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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越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没动声色。
“是的。”苏清越回，他没着急进行话题。而是把茶叶放到茶壶里沏上热水，第一炮倒掉，他从第二炮开始的时候，问道：“何老跟你说，让你直接过来接替楠湘的，是吗？”苏清越说，是想得到准确答案。
“嗯。”张一春点点头，根本没就这个话题继续，又道：“苏总，你对后面的发展有什么打算吗？我以前在新加坡做了五年的投行副总裁。我觉得悦道有必要在业务上，以及包括上市的时间线上，符合这些大投资公司的要求才可以。”
“租的还是住的？”苏清越问，知晓他其实是侧面试探自己，到底用不用他。
他语罢起身，很礼貌地下了逐客令。
没接张一春的话茬，而是请他坐下，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心里有不快，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他们说着，走出去，苏清越陪着他在办公区里转了转，又给他看了整个员工的办公空间。跟他讲了讲福利，以及公司后面要做的事。张一春听着，明显有些钦佩。于是很快试探苏清越道：“苏总，平京的房子你了解吗？”
听出张一春说话，有种教育的意味。虽然他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非常职业化的微笑，可苏清越能明白，这无非是被训练出来的。永远话是一个样，表情又是另外一个样。这样永远保持礼貌，让人难以说出具体的什么。
苏清越这个时候，不得不插话提醒：“何总让我和你聊聊，看看你是不是适合这个岗位。我后来也看了你的简历，发现你缺少这方面的工作经历。”他说，跟着又道：“想问你一句，后面如果您当上了CFO，准备怎么接手工作呢？”他说，又跟了一句：“毕竟后面工作内容会非常密集。”
“我认为大公司首重规矩，除了例行的工作之外，重点还是要做好规矩这件事。”他说，“至于Pre-IPO，我认为在何先生的领导下，这方面我们肯定可以处理好，没有问题的。”
张一春被他这样，弄得明显皱起眉头，态度很生硬地说了句，“苏总，要不要领我参观一下你们的新办公地点。”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我这么说吧，我了解这些工作的每一样内容，并且我擅长处理投资者关系，我也有良好的投资人脉，这些都是我成为CFO必备的能力和知识。”
“以前来过平京吗？”苏清越像是随口问，其实是故意岔开直接接任这个话题。
他想着，张一春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开始往回找补，说道：“当然了，我会根据公司具体的情况做调整，这方面是一定的。不过，我还是得先熟悉，也和楠湘做一些交接工作。”
苏清越见他走进来，起身迎着对方走过去，很礼貌地说道：“张先生是吧？何老介绍的？”他说，发现这人比网上照片更年轻。梳着后背头，打着发蜡，握手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理查德·米尔腕表，全然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他语罢，苏清越一怔，没想到对方这么说话。
“还是租的吧。”张一春回。
“今天早晨。”
没想到，自己见到张一春第一感觉竟然这么差。苏清越虽然很不满，可还是很有礼貌，他暗暗想着，这就算是问题，难道不该是我问你吗？想到这里，他也很里有礼貌的递给张一春一杯茶。
他说，其实是发现苏清越的态度并不如想得那么好，有种错愕的感觉。
何家华能选这么个人接替杜楠湘，一定是因为他是亲支近派。
最后还是和苏清越握手，朝电梯口走去，说道：“苏总，回头见。”
“本来也是要单独考的。”他回答，带出得意的感觉，说道：“说真话，那些真正学专业的，也未必怎么样。我在上学时期就考了U***A，同时期的很多所谓的专业人士，也没几个拿下来这块的。”
“我确实不了解，你可以问问中介。”他说，其实等于回绝了张一春。
张一春怔了一下，只好终止了话题，接过茶盏，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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