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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之道大观澜必照因又言其道之无穷澜水之动处苟非源之无穷则无以为澜非日月之明无穷则无以容光必照其下又言其笃实而有光辉也【一作笃实而不穷】成章者笃实而有光辉也今以瓦砾积之虽如山岳亦无由有光辉若使积珠玉小积则有小光辉大积则有大光辉 又曰日月之明有本故凡容光必照君子之道有本故无不及也 又曰观水有术必观其澜澜湍急处於此便见源之无穷今人以波对澜非也下文日月有明容光必照以言其但容光者无不照故知日月之明无穷也 又曰易曰美在其中畅於四支成章之谓也

    横渠曰登东山而小鲁登太山而小天下者德愈高者事愈周易也 又曰难为言言无以加也 又曰当自立说以明性不可以遗言附会解之若孟子言不成章不达及所性四体不言而喻此非孔子曾言而孟子言之此是心解也

    吕侍讲曰东山在鲁之东孔子登东山下观鲁国乃知其小太山之高又非东山之比故孔子登太山而小天下所见者高则所取者远所览者大则所志者广君子学圣人之道亦如此矣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观於海则百川皆为细流故难为水游於圣人之门闻尧舜周孔之道则知诸子百家皆不足学故难为言观水有术若观其源则不见其大澜者水中大波也水大则能成澜故必观其澜然後知水之大至明莫如日月容光小隙无有不照日月之照若有所不及则不足以为明圣人之道穷高极远如水之澜无所不照如日月之有光流水之为物不舍昼夜盈科者满坎也满坎而後行行则入於海君子之志於道也精学问明道德成章而后达达则通於圣注谓君子学必成章乃仕进其说浅末非孟子之意也诗曰倬彼云汉为章于天又曰追琢其章金玉其相又曰其容不改出言有章孔子曰尧焕乎其有文章又曰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君子学问旣成如云汉之在天美玉之追琢谓之成章然後可达於圣道此章圣人之道大学者当志其大不当志其小也杨曰或谓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太山而小天下此言胜物而小之使圣人以胜物为心是将自小安能小物圣人本无胜物之心身之所处者高则物自不得不下也

    尹曰臣闻之师曰水之澜日月之照言道之无穷也澜水之湍急之所也水之源无穷是以有澜日月之明无穷是以必照盈科而行成章而达美在其中而畅於四支笃实而辉光之谓也惟无穷者为然

    孟子曰鷄鸣而起章

    明道曰孟子辨舜跖之分只在义利之间言间者谓相去不甚远所争毫末耳义与利只是公与私也才出义便以利言也只那计较便是为有利害何用计较利害者天下之常情也人皆知趋利而避害圣人则更不论利害惟看义当为与不当为便是命在其中也 又曰大凡出义则入利出利则入义天下之事惟义利而已 又曰舜孳孳为善若未接物如何为善只是主於敬便是为善也以此观之圣人之道不是但嘿然无言【一作为】

    吕侍讲曰天下之言善者必称舜舜者善之至也天下之言利者必称跖跖者不善之至也聚党数千横行天下以不义谓之盗跖跖所以为盗者何也贪利而已鷄鸣而起孳孳为善惟日不足舜之徒党也鷄鸣而起孳孳为利亦惟日不足者跖之徒党也与舜为徒则入於舜与跖为徒则入於跖人皆可以为舜亦可以为跖唯在利与善而已故曰欲知舜与跖之分无他利与善之间也孟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天下之道唯善与恶唯义与利好善则终於为舜好利则终於为跖君子小人各趋一涂是故君子忧其不如舜

    杨曰舜跖之分利与善之间利善之间相去甚微学者不可不知 又曰舜跖之分在善利而已使世无科举可以取荣利则父不以诏其子而士不以学也如是而不为跖之徒也几希

    尹曰善之与利毫厘之间耳苟利心一萌则去善远矣

    孟子曰杨子取为我章

    伊川曰杨子拔一毛不为墨子又摩顶放踵为之此皆是不得中至如子莫执中欲执此二者之中不知怎麽执得识得则事事物物上皆天然有个中在那上不待人安排也安排着则不中矣 又曰子莫见杨墨过不及遂於过不及二者之间执之却不知有当摩顶放踵利天下时有当拔一毛利天下不为时执中而不通变与执一无异 又曰中字最难识须是默识心通且试言一厅则中央为中一家则厅中非中而堂为中言一国则堂非中而国之中为中推此类可见矣且如初寒时则薄裘为中如在盛寒而用初寒之衣则非中也更如三过其门而不入在禹稷之世为中若居陋巷则不中矣居陋巷在颜子之时为中若三过其门不入则非中也或曰男女不授受之类皆然曰是也男女不授受中也在丧祭则不如此矣 又曰欲知中庸无如权须是时而为中若以手足胼胝闭户不出二者之间取中便不是中若当手足胼胝则于此为中当闭户不出则于此为中权之为言秤锤之义也何物为权义也然也只是说得义义以上更难说在人自看如何 又曰君子不以天下为重而身为轻亦不以身为重而天下为轻凡尽其所当为者如可以仕则仕入则孝之类是也此孔子之道也蔽焉而有执者杨墨之道也

    吕侍讲曰二子之学见善不明流于异端杨子所取者为我而已为我所以爱其身虽拔一毛利天下不为也墨氏所取者兼爱而已兼爱所以为仁至于摩顶放踵利天下而为之子莫鲁人也不为杨子之为我不为墨子之兼爱是能执中也为近於道执中适权则至於道矣执中无权无异杨子之为我无异墨子之兼爱是犹执一也孟子所以恶执一端之见者谓之贼道也如杨子执为我之见是贼其仁者也墨子执兼爱之见是贼其义者也执一则不该不徧是以举一而废百也夫道非穷天以为高非极地以为深人之所性之中固有之矣其体则纯而不杂其用则施之无方所以道有正有权体道之常谓之正尽物之性谓之权大哉正乎天下之大本也大哉权乎天下之达道也知正不知权则违物知权不知正则失己唯圣人为能立天下之大本行天下之达道孔子曰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此尧之道非在彼也不可以彼名之非在此也不可以此名之非在中也不可以中名之此尧之大道也舜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汤不刚不柔敷政优优此舜汤体道之中以致用也若夫用过乎柔则优游不断用过乎刚则残忍害物惟体舜之用中法汤之敷政则庶几乎尧之天道也虽为我而与天下同其利虽兼爱而立爱自亲始惜夫杨朱墨翟蔽不知此孟子所以辟之然后圣人之道明矣

    吕曰执中无权虽君子之所恶若无忌惮则不若无权之为愈也

    谢曰君子而时中无往而不中也无定体须是权以取中执中无权犹执一也今人以变诈为权便说坏了权字

    杨曰禹思天下之溺犹己溺之稷思天下之饥犹己饥之至于股无胈胫无毛苟不当其可与墨子摩顶放踵无以异也顔子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囘也不改其乐未尝仕也苟不当其可则于杨氏之为我亦无以异也子莫执中执为我兼爱之中也执中而无权犹执一也乡邻有鬭而不知闭户室中有鬭而不知救是亦犹执一耳故孟子以为贼道禹稷颜囘易地则皆然以其有权也权犹权衡之权量轻重而取中也不能易地则皆然是亦杨墨而已矣 又曰圣人所谓权者犹权衡之权量轻重而取中也用之无铢两之差则物得其平矣今夫物有首重而末轻者执其中而不知其权则物失其平非所以用中也世人以用智为知权则误矣孟子曰所恶於智者为其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则无恶於智也盖禹之行水循固然之理行其所无事而已若用智以为权则皆智之凿孟子之所恶也可以不愼欤 问或曰中所以立常权所以尽变不知权则不足以应物知权则中有时乎不必用矣是否曰知中即知权不知权是不知中也曰既谓之中斯有定所必有权焉是中与权固异矣曰犹坐于此室室自有中移而坐于堂则向之所谓中者今不中矣堂固自有中合堂室而观之盖又有堂室之中焉若居今之所守向之中是不知权岂非不知中乎又如以一尺之物约五寸而执之中也一尺而厚薄小大之体殊则所执者轻重不等矣犹执五寸以为中是无权也盖五寸之执长短多寡之中而非厚薄小大之中也欲求厚薄小大之中则释五寸之约唯轻重之知而其中得矣故权以中行中因权立中庸之书不言权其曰君子而时中即所谓权也

    尹曰执中之难也苟执一则为贼道故孔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孔子之所谓中者时中也子莫之执中其殆执一乎

    孟子曰饥者甘食章

    吕侍讲曰人身以饮食养之得其正则神安而气宁失其正则贼其神而害其气由是观之岂独口腹为饥渇之害人心亦皆有害利欲者心之害也人心之害生於口腹之不足遂变其初心嗜于外物人能无以饥渴之害为心害则神安而气定则虽在外者不及人不为忧矣此孔子所以称颜囘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而不改其乐也盖无心害则饱乎仁义之道复何忧乎

    尹曰饥渴之害有欲存焉故也况於心有好乐则为害也大矣无心害者其可谓君子矣

    孟子曰柳下惠章

    横渠曰介操守也

    吕侍讲曰介者殊俗特立之行也孟子尝称柳下惠圣人之和圣人之和异乎衆人之和此所以为介此孔子所谓和而不流论语载其为士师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由是考之则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矣此所以为百世师也

    杨曰不恶污君不辞小官可谓和矣和而不以三公易其介则虽和而不流此所以为柳下惠也 问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此与圣人之和互相发耶乃所以为和耶曰若观其和疑若不介故此特言之曰何以知其介曰只不卑小官之意便自可见如柳下惠之才以为大官何所不可而乐于小官则其刚介可知矣

    尹曰介大也

    孟子曰有为者章

    吕侍讲曰人之性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循所往而行之谓之道行则有为矣有为者辟若掘井之井九仞而不及泉八尺曰仞及泉则可利物不及泉则利不及物犹弃井也人遵道而行半涂而废则亦失性而丧道矣是故人之致诚于有为则有始有卒天之诚行健而已人之诚自强不息而已自强于仁可以为尧自强于孝可以为舜自强于学可以为孔子仁不如尧孝不如舜学不如孔子终未入於圣人之域终未至於天道未免半涂而废未免小人之归是犹凿井而不及泉未免於废井也

    尹曰君子之所为贵乎有成也五谷不熟不如荑稗亦犹是也

    孟子曰尧舜性之也章

    伊川曰尧舜性之生而知之也汤武身之学而知之也

    问尧舜汤武事迹虽不同其心德有间否曰无间曰孟子言尧舜性之汤武身之汤武岂不性之耶曰尧舜生知汤武学而知之及其成功一也身之言履之也反之言归于正也 又曰身践履也假之者身不行而假借之也

    杨曰尧舜性之由之而行者也汤武身之体之者也五霸假之而已非己有之 又曰王道本于诚意管仲亦有是处但其意别耳如伐楚责之以包茅不贡其名则是若其意岂为楚不勤王然後加兵但欲楚尊齐假此为说耳故孟子曰五霸假之也盖言其不以诚为之也 又曰管仲伐楚以包茅不入为辞所谓假之也初非有勤王之诚心卒能一正天下假而不归者也乌知其非有故孔子以仁与之盖其功可录也

    尹曰性之者与道一也身之者履之也及其成功则一也五霸则假之而已是以功烈如彼其卑也

    公孙丑曰伊尹曰章

    伊川曰伊尹受汤委寄必期天下安治而已太甲如终不惠可废也孟子言贵戚之卿与此同然则始何不择贤盖外丙二岁仲壬四岁惟太甲长耳使太甲有下愚之质初不立也苟无三人必择於宗室宗室无人必择於汤之近戚近戚无人必择於天下之贤者而与之伊尹不自为也刘备托孔明以嗣子不可使自为之非权数之言其利害昭然也立者非其人则刘氏必为曹氏屠戮宁使孔明为之也霍光废昌邑不待放知其下愚不移也始之不择则光之罪大矣若尹与光是太甲昌邑所用之臣不受先王之委寄而谏不用则去之可也放废之事不可为也义理自昭然

    杨曰伊尹所以事君更无囘互唯知忠而已所以能为放太甲之事然如此而天下不疑者诚意素着故也因问孟子云有伊尹之志则可后世之为人臣者不幸而适遇此事而有伊尹之志不知行得否若行不得是伊尹之事不可法于後也曰若有伊尹之志其素行足信何为不可但观蜀先主当时以其子属诸葛孔明曰嗣子可辅辅之如不可辅君自取之备死孔明操一国之权当时军国大务人材进退惟孔明是听而蜀之人亦莫之疑也盖孔明自非簒弑之人其素行足信也若如司马懿其谁信之伊尹之事自後世观之以为异其实亦所谓中道

    尹曰圣人之志岂易量哉

    公孙丑曰诗曰不素餐兮君子之不耕而食何也孟子曰君子居是国也其君用之则安富尊荣其子弟从之则孝悌忠信不素餐兮孰大於是

    尹曰不素餐兮刺无功而受禄之诗也其君安富尊荣子弟孝悌忠信则有功也孰若

    王子垫问曰士何事孟子曰尚志曰何谓尚志曰仁义而已矣章

    尹曰士不能居仁由义则不足名之为士

    孟子曰仲子不义与之齐国而弗受人皆信之是舍箪食豆羮之义也章

    尹曰孟子可谓善观人矣

    桃应问曰舜为天子臯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孟子曰执之而已矣章

    杨曰予读周世宗家人传至守礼杀人世宗不问史氏以为知权予窃思之以谓父子者一人之私恩法者天下之公义二者相为轻重不可偏举也故恩胜义则诎法以伸恩义胜恩则掩恩以从法恩义轻重不足以相胜则两尽其道而已舜为天子瞽瞍杀人臯陶执之而不释为舜者岂不能赦其父哉盖杀人而释之则废法诛其父则伤恩其意若曰天下不可一日而无法人子亦不可一日而忘其父民则不患乎无君也故宁与其执之以正天下之公义窃负而逃以伸己之私恩此舜所以两全其适也方守礼杀人有司不能执之而徒以闻故世宗得而不问也有如臯陶者执之而不释则虽欲不问得乎哉然世宗取天下於百战之余未易以舜之事望之也然则宜奈何亦寘诸法而已矣法有八议而贵居一焉为天子父可谓贵矣此礼律之通义也一置诸法而两不伤焉何为不可哉

    或问使舜不去位臯陶遂行法否曰此亦须自有法周礼人臣犹有议亲议贵之辟岂有天子父杀人便置之死且如周官八议岂是周公撰出亦须有个来处然孟子所说只是论舜心耳

    尹曰圣人之心至公至当而已

    孟子自范之齐章

    尹曰睟然见於面盎於背居天下之广居者也学者所以变气质不居者不可谓之学故孟子每言夫居焉

    孟子曰食而弗爱豕交之也爱而不敬兽畜之也恭敬者币之未将者也恭敬而无实君子不可虚拘伊川曰恭敬者币之未将者也言币之未将时已有恭敬非因币帛而後有恭敬也 又曰恭敬虽因币帛威仪而后发见然须心有此恭敬而后发见尹曰苟无其实是伪恭敬而已何足以留君子

    孟子曰形色天性也章

    伊川曰惟圣人然後践形言圣人尽得人道也人得天地之正气而生与万物不同既为人须尽得人理衆人有之而不知贤人践之而未尽能践形者惟圣人也

    明道曰惟圣人可以践形者人生禀五行秀气头圆足方以肖天地则形色天性也惟圣人为能尽人之道故可以践形人道者君臣父子兄弟夫妇之类皆是也

    又曰形色性所有也圣人人伦之至故可以践形横渠曰言不能全性於内则有形色随之迁於外游曰性者性之质也能尽其性则践其形而无愧矣盖万物皆备於我则其所有何物不备反身而诚乐莫大焉为其能尽性而践形也若反身未至于诚则是於性有所不尽未能尽性则於质有所不充矣故曰惟圣人然後可以践形箕子曰视曰明听曰聪视谓之明听谓之聪皆耳目之本然也能尽视听之性则能尽耳目之形苟视听不足於聪明则是有耳目之形而无视听之实德也岂不慊於形哉扬子曰圣人耳不顺乎非口不隶乎不善若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则於口耳犹有所择是未足以言践形

    杨曰形色天性有物必有则也物即是形色则即是天性惟圣人然後可以践形践履也体性故也盖形色必有所以为形色者是圣人之所履也 又曰莫非形也自圣人言之目之所视耳之所听以至口之所言身之所动不待着意莫不合则所谓动容周旋中礼者也未至于圣则未免有克焉若孔子告颜渊非礼勿视等语是也故曰惟圣人然後可以践形又曰有物必有则耳目口鼻等便是形各尽其则便是

    尹曰臣闻之师曰尽得天地之正气者人而已尽人理然後称其名衆人有之而不知贤人知之而不尽能践形者圣人而已

    齐宣王欲短丧章

    尹曰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圣人制礼其可改乎

    孟子曰君子之所以教者五章

    伊川曰待物生以时雨润之使之自化 又曰在易坎之六四曰樽酒簋贰用缶纳约自牖纳约谓进结於君之道自牖言自通明之处也人臣以忠信善道结於君心必自其所明处而告之取信则易也敎人亦然夫教必就人之所长所长者心之明也从其心之所明而入然後推及其余孟子所谓成德达财是也

    横渠曰有如时雨化之者当其可乘其间而施之不待彼有求有为然後教之也 又曰时雨化之春诵夏弦 又曰当其可之谓时成德因其人之有是心当成之如好货好勇因其为说以教之私淑艾大人正己而物正 又曰成德者如孟子语宋牼之言是也本有是善意因而成之答问者必问而後答也又曰时雨化者不待问而告之当其可告而告之也如天之雨岂待望而後雨但时可雨而雨私淑艾者自修使人观己以化如颜子大率私淑艾也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虚但修此以教人顔子常以己德未成而不用隐而未见行而未成故也至于圣人神道设教正己而物正皆是私淑艾作于此化于彼如祭祀之类 又曰若宋牼罢齐楚之兵因而成之若好色好货因而达之

    尹曰君子之教各因其材而诲之是亦不倦之意

    公孙丑曰道则高矣美矣宜若登天然似不可及也何不使彼为可几及而日孳孳也章

    尹曰教者能引而不能发其发则在其人也孔子称颜渊曰亦足以发

    孟子曰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

    横渠曰天下有道道随身出天下无道身随道屈尹曰以道殉身施之天下也以身殉道独善其身也殉乎人则何有于己乌在其为道

    公都子曰滕更之在门也若在所礼而不答何也孟子曰挟贵而问章

    尹曰有所挟则受道之心不专所以不答也

    孟子曰於不可已而己者无所不已於所厚者薄无所不薄也其进鋭者其退速

    尹曰观人必自其本

    孟子曰君子之於物也爱之而弗仁於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

    伊川曰民须仁之物则爱之仁推己及人若老吾老以及人老於民则可於物则不可统而言之则皆仁分而言之则有序

    杨氏论西铭言河南先生曰理一而分殊知其理一所以为仁知其分殊所以为义所谓分殊犹孟子言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其分不同故所施不能无差等或曰如是则体用果离而为二矣曰用未尝离体也且以一身观之四体百骸皆具所谓体也至其用处则屦不可加之于首冠不可纳之于足则即体而言分在其中矣

    尹曰於物则爱之於民则仁之於亲则亲之此之谓差等何以有是差等一本故也无伪也

    孟子曰知者无不知也章

    杨曰当务之为急莫如亲贤故舜汤之有天下选於衆以举臯陶伊尹为先务也

    尹曰知务者知轻重大小之义也

    孟子精义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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