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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辆警车从远处风驰电掣而来，闪着灯，却没开警笛，一路到了楼下。
毕竟这种场所，的确是经营难度大，不好找场地，不好打广告。
他的语气很平和。
对面，警方也完美收工。
这是江振华的判断。
“是。”
但话里的内容，却透露着杀气。
什么好戏？
大厦正门对面的一家餐厅，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楚尧点了一锅猪肚鸡。
“我赞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约束和保证。
“去哪儿啊？神神秘秘的？”
狮子大开口？
她不由轻声问了一句。
所以商人讲究和气生财。
——毁灭你，与你何干？
而这期间营业额的损失，以及员工流失的成本，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翻着她的总结文件，楚尧点头。
晚上十一点。
不是私人恩怨。
商业是反人性的。
这时楚尧想到的是《三体》中的一句台词。
两人吃着聊着。
“会不会有点太狠了？”
一顿饭吃完。
他相信楚尧是个成熟而理智的人。
大概率，徐子明也不会知道，真正把他干废的，是哪一个。
……
一个多月前的她，是很犀利而锋芒的。
“虽然我只懂一点点做生意，但我也知道，商业本身是容不得善良的，名利如刀，你不捅别人，别人就会捅你。”
“走就是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未知的浪漫惊喜？
……
“辛苦了。”
而楚尧，也正是预判他会有这样的判断，所以才恰到好处的说出那句话。
……
“整座瑞信大厦，一共二十七层，共计一百三十八家商户，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有将近两成的空置率，目前尚存的商户，是一百零六家。”
但现在，莫名感觉自己似乎变心软了。
楚尧语气温和，却没有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蘸着辣椒水放入口中，小口咀嚼。
这就叫拔刀见血。
楚尧直接转移话题，不想继续讨论这个。
姜灵韵回来了。
最近几天她都在瑞信大厦，以新大厦产权方代表的身份，去和租户谈清场的事。
她问。
楚尧晚上回到家。
……
封锁前后门和楼梯电梯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最多行政拘留十五天，半月后后出来，换个场子继续干，不至于失业的。”
“狠也没有办法啊，查都查了，我还能让警察回去啊？”
这个过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属于那种“犯不着主动出手干他，但如果顺便的话也可以收拾一下”的程度。
发现他满脸平静。
“我们可是向来遵纪守法的，以前是不知道，现在既然发现了这种藏污纳垢之地，还是要起到主动监管的责任。”
“他们老板是不是叫徐子明？”
刚好过十二点。
“我的建议是，报警，交给警方来处理。”
楚尧喝了一口茶，开口说道。
之前自己过去看过，还让李律师查了他的底细。
高婧：……
“他们老板倒是愿意搬，但提出了三千万的退场补偿，理由是半年的营业额。”
成熟理智的人，自然是以赚钱为第一要务。
“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嘛。”
一路驱车，直奔瑞信大厦附近。
此刻。
姜灵韵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