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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招呼之后就走了。
“换我我肯定不问了，我这个人比较看得开，不爱纠结前尘往事，只要以后对我绝对忠诚就行。”柴薇看她，“如果你特别在意，就去问。不过我还是建议算了，这种事问起来就没意思了，还显得自己卑微又气量狭小。”
林阅笑说：“化学成分太重的对胎儿不好，阿姨也是为你着想。”
直到那身影消失，林阅才收回目光。
陈麓川不说话，带着她一个翻身，压在车身上，低头便吻。
可她为什么在这种明显只有孕妇会来的地方？
林阅咬了咬唇，“……柴薇，如果你在王谈沣住的地方，发现了女人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何珊缓缓抬眼，目光定在她身上。
林阅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我瞎说的。”
林阅笑起来，一抬眼，忽见前方专柜前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宽版T恤，牛仔热裤，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上午才在医院匆匆一瞥。
林阅笑说：“胖点好，太瘦了生孩子的时候都没什么力气。”
柴薇大失所望，“这儿的笔其他店都没有，明明生意不错，怎么店铺要转了。”
一进门，便见何珊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硬壳的笔记本。
陈麓川呼吸沉沉，咬牙道：“我知道，不然就地办了你。”
林阅强自镇定，“您看见什么了？”
“她就紧着最好的最有营养的让我吃，味道一点都不讲究，这么吃上七个月，起码得胖三圈。”
林阅只得安慰她：“兴许店主有什么事。”
到了车旁，林阅抬头替他整了整衣领，笑说：“回去好好休息。”
陈麓川点头，又将她勾回来，吻了一会儿才放开。
林阅轻拍她肚子，“我是你孩子的干妈，当然得帮他看着你。”
柴薇急了，“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头昏脑涨又天旋地转，她感觉陈麓川手伸进她衣里，放肆地捏了一把，又立即喘着气离开。
吃完，柴薇说要去买点文具，两人便一道去商场地下一层那家常去的格子铺。结果来得不巧，今天没开门。非但没开门，玻璃门上还贴了一张A4纸打印的店铺急转的告示。
再一次地，她又考虑起辞职换工作的事。
林阅只得说：“我知道。”
柴薇忙说：“我可不打算顺产，那么疼，谁受得了。”
即便真有其事，都是成年人了，这也并不值得上纲上线。
陈麓川点头，又在她嘴角轻轻蹭了一下，“闲下来了，去我家里吃饭。”
林阅心想，还不是因为上回柴薇提到“奉子成婚”。鬼使神差，她去搜了一堆关于生育的知识，还去一个情感咨询类论坛发了个贴，询问奉子成婚是否可取。下面一水儿都在劝她，说现在这社会，很多女人蠢得要命，自以为怀了孕就成了皇太后，所有人都得劝着供着，实则不然。都怀孕了，谁还由得你作天作地？要么打胎要么嫁人，前者还好说，要是后者，男方吃准了女方非嫁不可，自然有恃无恐，随意捏扁搓圆。末了，有人附上论坛的金句：傻逼就该活得坎坷点。
林阅心里一咯噔，声音都跟着哑了，“怎么了，您说话？”
“王谈沣还想让我生两个呢，生毛线……”
林阅笑起来，“停车场有监控。”
论坛里全都是家长里短的帖子，要么倾诉婆媳关系不和，要么抱怨婚前彩礼谈不妥，或是分享奇葩的相亲经历，或是吐槽验货验到了“唇膏男”。
“是啊。”
既然日记里都看见了，她再否认也没什么用，便点了点头。
回到办公室，林阅继续埋头工作，等到下班时，捞起手机一看，才发觉两小时前陈麓川给她发了条微信，说先睡一会儿，嘱咐林阅下班了给她打电话。
柴薇见她呆呆愣愣，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你熟人？”
林阅从来没想过现实中的婚恋远比她想象中更为丑陋，相比起来，自己的经历简直美满如同童话。既是如此，她当然不会愚蠢得把自己拖入一地鸡毛的深渊。
柴薇晃一晃她手臂，“怎么了？”
林阅视线仍定在那女人身上，莫名地无法移开。很快，她选好了东西，付完帐之后朝着商店大门去了。
为了帮柴薇调剂心情，两人又去楼上逛衣服。一楼全是彩妆的专柜，柴薇扫了一圈，更觉郁闷，“以前说怀孕跟坐牢一样，我还不相信。现在不但吃什么干什么全要被管制，连化妆品都被我妈没收了。”
林阅笑看他，“忙过这一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