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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碰了一下,仰头直接喝了一口。
“那你今天跟我说话。”
贺槐生抿住嘴。
有一年冬天,她和谢星洲过来看日出。谢星洲学《将爱情进行到底》里面的杨峥,大声喊:“夏蝉!你听!”她笑得眼泪都出来,结果一个浪头打来,谢星洲一下子被掀翻在地。她急忙跑过去,却被谢星洲一把抓住脚踝,也跟着倒了下去。
她想的是,贺槐生之所以不开口,当然不是真以为“用不着”,而是因为这是他的心病。他并不如表面上看着那般毫不在乎。
不是旅游旺季,店里人少。夏蝉看店外面支着阳伞和桌子,便吩咐老板将烤好的东西都送去外面。
走回路边,夏蝉说:“我暂时不敢开车。”
夏蝉看他还是懵然,又纠正一次,再问:“感受到了吗?”
贺槐生脸色更难看了。
他感受到了。
吃完,夏蝉喊来老板买单。
他只感受到,手掌触碰的一片肌肤,温热滑腻。
贺槐生大方承认,“你。”
夏蝉瞧他一眼,怕自己伤害到他的自信心,忙说:“生气了?别啊,我这是对你的挫折教育。”
贺槐生到她跟前停下,先掏出手机问她:怎么不在车上?
他张了张口,“……夏蝉。”
两人回到马路上,坐在道旁的栏杆上,等着太阳把衣服晒干。夏蝉开始跟贺槐生讲《国王的演讲》:“乔治六世,就是现在超长待机的英女王的父亲,一直有口吃的毛病,为了当好国王,找人治好了,二战期间发表了很多有名的演说……”夏蝉瞥他一眼,“口吃都能成为演说家,你肯定也行。”
紧接着,他的心脏也跟着鼓噪起来,一声声跳动。
“我饿了,”夏蝉拉开车门,“我要去吃饭。”
贺槐生看她一眼,低头打字。
贺槐生摇头。
这一口下去,她也就懒得顾忌是不是还得开车了,吃烧烤就得就着啤酒,否则总觉得无滋无味。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
夏蝉顿了顿,问他:“你看过《国王的演讲》吗?”
“哦,”夏蝉不服气,“没你普通话烂。”
贺槐生沉默。
夏蝉瞥他。
夏蝉耸了耸肩,“不会说才要多说,又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跟你打字。”
夏蝉抓过他手掌,贴在自己喉咙上,“我来说,你感受一下发音的区别。这是‘夏’,四声;这是‘瞎’,一声……感受到了吗?”
夏蝉笑了笑,“多虑,容易早谢——”她看贺槐生脸色有异,忙补充一句,“谢顶的‘谢’!”
夏蝉将车子开下滨海大道,在附近找了家大排档。车上有人,她一路胆战心惊,是以开得很慢,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踩离合,几公里的路生生开了快半个钟头。
哗哗的海浪声响彻耳边,天地间一时似只有她,再没有别人。
贺槐生点头。
夏蝉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人,意志坚强超出常人,然而过于跟自己的自尊较劲——有人跟你推销过防脱发产品吗?”
夏蝉也不在意,领着贺槐生进了大排档。
贺槐生犹豫,“……不对吗?”
夏蝉讪讪笑了一下,“酒喝多了,脑子有点晕,我没打算自杀……”顿了顿,“你怎么不喊我。”
贺槐生便也举起酒瓶。
夏蝉看着他,“起码把我名字喊对吧。”
老板送来两瓶开了盖子的冰啤,夏蝉瞥了一眼,把放在自己手边的那瓶也放到贺槐生面前。
贺槐生看她,“……你不喝?”
她觉察到贺槐生在看她,微微抬头,“你看什么?”
夏蝉想了想,“你饿吗?”
可即便粗鲁,她动作里也带着一种极难描述的风情。
他今日没穿衬衫,换了件烟灰色的T恤,看着比平日更为闲适。夏蝉发觉,她还是更喜欢看他这么穿,穿得过于正式了,总有一股子苦大仇深的气质。
贺槐生神色淡淡。
“用得着,”夏蝉认真看他,“有时候,有些机会转瞬即逝,没时间等你掏手机打字。”
贺槐生摇头。
夏蝉捏在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然而她没看,待贺槐生抬起头,问道:“你会说话吧?”
夏蝉如梦方醒,抬头一看,对上贺槐生沉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