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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微妙觉得掌心有些痒，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班浩说：“我看不懂，你有本事就说话！”
不一会儿，班浩端了两杯咖啡过来，“一杯一百，先付后喝。”
夏蝉警惕，“去你家干嘛？”
八块腹肌，一身紧实的腱子肉，还滴着水。
“不然呢，他又听不见。”
贺槐生张口，有些费力地问：“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夏蝉把手打湿，向贺槐生的眉心探去。
……她觉得，贺槐生这位朋友的性向有点儿耐人寻味。
贺槐生关了拉胚机，说：“好了。”
班浩看向贺槐生，“老贺，夏小姐时薪多少？”
她头发很长，打理起来尤其麻烦。快要吹干时，便看见浴室门打开，贺槐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把照片塞进自己包里，再不看它。
夏蝉回头，看他一眼。
夏蝉气得要命，伸手在他脸上、衣上一通乱抹。
“他会。”
班浩忍俊不禁，将咖啡杯搁在桌子上，自己也去端了一杯，拖了个木凳过来，在一旁坐下。
贺槐生点头，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手指交缠，她满手的泥，他也是。
夏蝉反问：“难道他不会说话？”
夏蝉别过目光，从包里摸出一把纸巾，扯出两张递给贺槐生。
绿皮车厢大小有限，主要充当了班浩的生活空间，那巨大的厂房才是他工作的区域，分为油画、雕塑和陶艺三块。
贺槐生摇头，“她……在帝都。”
便说：“那好吧。”
“不觉得便宜了点儿？”
夏蝉想到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叫做《人鬼情未了》，里面也是这样的场景。
夏蝉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贺槐生点头，又问她：“想吃什么？”
贺槐生也弯着腰，接水洗脸。
“我家。”
夏蝉哈哈大笑，瞅着贺槐生，“贺总，你对你这位朋友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
贺槐生吃痛松开，夏蝉吼道：“我早上才洗的头发！”
待夏蝉上了车，司机往后视镜了看了一眼，什么也没问，直接发动车子。
喝完咖啡，班浩又带着夏蝉参观他的工作室。
她就着水，把手上的泥洗干净了，又擦了擦脸。
“……”
上了车，贺槐生向司机报了个地方。
夏蝉瞧他一眼，他眉骨上还沾着泥，便说，“没洗干净。”
“随便。”夏蝉关了吹风机。
夏蝉接上吹风机，坐在沙发上吹头发。
夏蝉偏头要躲，反被他捏得更紧。
班浩接完电话进来，看见这场景急忙转身捂眼，“……你们继续，继续……”
没了老师，这行将成型的泥团陡然开始歪了，夏蝉有点儿慌，“他不会啊！”
她洗了个澡出来，见贺槐生正坐在沙发上，便说：“我洗好了。”
班浩喝着咖啡，打量夏蝉一眼，“夏小姐长得好看啊，能不能给我当两小时的模特？”
贺槐生便这样捉着她的手，扶泥，提拉，塑形……
“我跟他认识五年，从没听他开过口。两个大男人，坐那儿，面对面，拨拉手机……”
夏蝉算了算，贺槐生今年三十，贺芩就是二十二。
夏蝉站在这处，遥遥地看着他，一时不知所想。
“……我是认真的，你以后，别这样了。”
她好似被他虚虚地搂在怀里，他呼吸就在颈后，拂着她的发丝。
贺槐生瞥她一眼。
逛了一圈，班浩提议夏蝉不如在这儿自己做个陶杯带回去。夏蝉没有陶艺的经验，跟着班浩学了会儿拉胚，便自己上手练习。开始几个都不成功，陶泥不是太干就是太稀，失败数次，终于渐渐找到些感觉。
夏蝉问：“你那儿居然有女士衣服？”
“读书。”
她二十二岁的时候，还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什么也没有，只有谢星洲。
贺槐生说：“……我妹妹的。”
夏蝉叹了声气，只当没看见，继续吹头发。
夏蝉同贺槐生进去，四下看了看，一栋两层的小楼，十分安静。
夏蝉将咖啡杯一放，坐直身体，毫不犹豫：“开始吧。”
贺槐生瞥他一眼，没吭声。
贺槐生见夏蝉盯着那照片看了半晌，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便伸手去拿。
夏蝉问：“贺芩跟你住一起吗？”
“……洗澡。”
片刻，贺槐生松了手。
他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从她跟前经过，目不斜视地进了卧室。
“我他妈最开始不知道啊！”
贺槐生和夏蝉两人都没动。
他走到她身后，挽起衣袖，解了腕上的手表揣进口袋，双手从她身后绕到前方，伸手握住她手指，扶住泥团。
夏蝉简直要疯了，张口在他唇上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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