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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力度总让夏蝉觉得有点轻，心里也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夏蝉直接去了吃饭的地方，是家独门独院的私家菜馆。为求保险，她还是将车停得有一段距离，自己步行过去。
她手在冰窖里冻过一样，贺槐生顿了顿，将自己的大衣解开一半，将她身体一裹。
程子晋笑了，瞥了贺槐生一眼。
贺槐生一顿。
贺槐生：那你吃了再出来。
贺槐生被她故意的不着章法捏得十分难受，最后忍不住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一扔。
“还是回金葡园吧，你房子那么大，多个人多个猫又不挤。”
夏蝉重回到卧室，在床沿上坐着，垂着头，脑袋里一片空白。
夏蝉说：“那就好，不然你俩在一旁比划，我一个人怪像电灯泡的。”
夏蝉笑了，“总不能去我家啊，我妈在呢。”
“坐。”程子晋指了指贺槐生旁边的位置。
她手是冷的，拿冰水冻过一般。
夏蝉回：怎么，要我过来侍寝么？
小小的一个包间，顶上的灯笼了层灯罩，那光十分柔和，筛一点下来，照得贺槐生眼睛分外幽深。
“你不知道？她都快来两个月了，天天缠着我，要我给她在酒店里安排个工作。”
程子晋哈哈大笑，“和贺启华共事，是不大轻松。”
夏蝉缩了缩脖子，感觉方才身上升起来的一点儿热度渐渐消退了，便说：“今天真冷。”
夏蝉一顿，“贺小姐来崇城了？”
回去路上，安安静静，她将车载广播打开。
反反复复换了几个频段，都是情歌，夏蝉听得心烦，索性又关上了。
贺槐生不理，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重一点。”
下车之后，寒风将他裤筒吹得紧贴小腿，夏蝉看着都觉得冷，便催促他：“快上去吧！”
夏蝉哈哈大笑，“不干净。”
周兰一愣，停了半晌，方缓缓伸手将夏蝉手里的卡接了过来。
夏蝉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
夏蝉看着他，心脏莫名颤了一下。
到包间一看，不止贺槐生，程子晋也在。
夏蝉趁着换气的间隙，又问他：“想要吗？”
刚一进去，夏蝉便将他往门板上一按，似要报上回的一箭之仇。
这话仔细琢磨，有一点让人遐想。
贺槐生说：出来，请你吃饭。
外面寒风阵阵，吹卷着落叶。
夏蝉怔了一下，笑说：“好啊。”
“冬天到了，程总听我名字就知道怎么样。”
“住酒店？凯泽我不敢送你去，要不去槐荫路？”
“这里脏兮兮的，你待着也不自在。”
贺槐生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从上楼梯时便一直蹙着眉头。
夏蝉从来坦率，尤其这一点上，尤为坦率。
周兰垂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夏蝉叹了声气。
他大衣也没带回来，直接扔进街角的垃圾车里了。
夏蝉就想到去年第一次见他，就是这样的场景。
夏蝉：我已经点外卖了，明天再说吧。
最后，微喘了口气，说：“晚安。”
她自顾自笑了一声，笑过却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直到旁边手机响了一声。
贺槐生看着她，“……你试过？”
夏蝉觉得好笑，临到门口时，仍旧故意逗他，“要不就送你回去了。”
贺槐生脸一黑，把她又从床上拉起来，脱下自己大衣，铺在床单上。
贺槐生毫不在意。
夏蝉猜想程子晋和贺槐生应当是私交甚笃，只是摸不准程子晋到底知道多少，今天这饭局又是个什么性质，便只语焉不详地说：“在哪儿工作都不轻松。”
她只当是垃圾短信，是以瞧见屏幕上“平安保险”那几个字时，还真打算直接锁屏，片刻才意识到是贺槐生。许久没联系，她都忘了给他改了这么个备注。
他刚要靠上去，又看了看床单，“……干净吗？”
“我为什么要学？今后也用不上几回。”
贺槐生看他一眼，没吭声。
夏蝉心里微妙地似给羽毛拂了一下，看着他，稍稍往前凑了一分，压低声音问：“还是说……你想要我？”
“密码是我生日。”
快吃完，程子晋接了个电话，便提前告辞了，临走前笑说下回有机会他再请两人吃饭。
夏蝉捏着四五张卡，走回客厅，往周兰跟前一递。
“我？”夏蝉笑了，看着贺槐生，“你想知道？”
夏蝉说：“晚安。”
贺槐生仍旧摇头。
“你们说完了？”
一会儿，菜端上来。
贺槐生说：“走吧。”
静了一会儿，夏蝉忽然又问：“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么？”
贺槐生看她，“你……想走吗？”
程子晋主动给夏蝉倒了杯茶，“夏小姐别拘谨，本来老贺是要跟你单独吃饭，我正好要跟他说点事儿，也就厚着脸皮过来了。”
夏蝉不知如何回应，总不能当着贺槐生的面，跟着附和说他妹妹的不好。再者，长兄如父，两兄妹父母去世早，相依为命，感情必然很深。
夏蝉笑了，“我以前车都没有，怎么试？”她手上又用了几分力。
贺槐生犹豫。
贺槐生摇头。
两个人沉默躺着，听着外面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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