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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林幂。”
“我，我打个电话。”
“还杨幂呢——对了，你跟陆岐然说了没，他怎么回答？”
“话说如墨你是不是还没找男朋友啊？你知道现在住我们对门的那个罗家吧？他家里小儿子从帝都回来了，今年三十岁，看着和你也相当，要不要我帮你留意留意？”
程如墨裹紧了外套，又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垫了片卫生巾躺回去，拿手机去百度，看了各种说法，有说不要紧的，也有说很严重的。她早吓得没了分毫睡意，这会儿只觉得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并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程如墨拿手拨弄着晾晒在阳台上的衣服，没有说话。
表弟更嫌弃了，“你们家电脑几年没换了，连个英雄联盟都带不动。”
程如墨嗫嚅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了几分颤抖：“一定要做手术吗？”
那边静了两秒，程如墨便听见他沉静的声音夜色一边淌了过来：“对不起，早上是我口不择言，我没做过这种思想准备，所以一时有点懵。”
然而周五晚上睡到半夜，起夜上厕所，程如墨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往内裤上一看，上面沾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你少跟他搀和，”程德云沉声说，“又不是处朋友，走那么近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幼不幼稚，你要是也生个儿子呢，他俩搞基你答不答应？”
程如墨表弟十二岁，马上小学毕业，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程如墨一到家，他就缠着要玩她手机。见她拿出来的是个破华为，撇了撇嘴，“切，没有二表姐用的好。”二表姐是指严子月。
程如墨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揣回去，“那你去玩电脑。”
程如墨呆立着，半晌没说话。
程如墨吓了一跳，但即便出错，也不可能三支验孕棒都出错，所以这决不会是大姨妈来站岗了。
“那你自己回去小心，感冒还没好呢，多穿点衣服。”说着拍了拍她的肩。
刘雪芝将她送到门口，嘱咐了几句，“周末你大姨要过来，定了周日晚上去餐馆吃饭，你把时间空出来。”
程如墨犹豫了两秒，还是接听了。
程如墨笑说：“你看你们都姓林，多好啊，以后生个孩子，名字信手拈来，就叫林双双。”
表弟嘟嘟囔囔了几句，勉为其难地去了卧室。过了一会儿，程如墨便听见里面传来欢乐斗地主的声音。
当然今日小舅妈在这里，自然是不缺话题。
程如墨低头戳着碗里的饭，没说话。
“说了，”程如墨望着窗外，“他周六下午到，商量了再说吧。”
“商量什么？”程如墨低声反问，“商量打胎？”
程如墨“嗯”了一声。
小舅妈不乐意了，撇了撇嘴，说：“那也是，今儿都是坐宝马回来的，自然是瞧不上家里的人了。”
“齐简堂，换车了。”程如墨淡淡回答。
程如墨恍恍惚惚摇了摇头。
“宫颈口都开了，打针服药基本没用了。”
“俗。”
程如墨不看他，“随便你，爱玩不玩。”
医院人还不不多，程如墨挂号以后去了妇产科，医生检查之后立即安排着手术：“不完全流产，建议立即清宫。”
“给你小舅妈敬杯酒。”
表弟扒拉了几口就又去玩电脑了，小舅妈聊|性不但没减，喝了两杯啤酒，越发兴致高昂。
医生语气冷冷淡淡：“不是只有撞击才能流产，内分泌失调，母子血型不合都有可能导致流产。怎么备孕的时候也不仔细做个检查。”
于是程如墨虽然许久没回老家了，也被迫知道了街上的哪家娶了媳妇儿，哪家又死了老人，哪家离婚了哪家孩子高中没考上……零零碎碎，连细节都了解了个大概。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快亮，她也不敢耽搁，换了卫生巾，立即匆匆洗漱了去医院做检查。
她刚一挂电话，门就被推开了，小舅妈手握住门把，笑说：“如墨，过来吃水果。”
程如墨掏出手机来给陆岐然拨了个电话，响了许多声，没有人接听。她等了两分钟，又拨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听。
“吃饭就吃饭，别拿个手机拨拨拨。你小舅妈远来是客，你懂不懂礼貌。” 程德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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