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
，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程如墨听见自己被点名了，立即朝着老头点头笑了笑说：“你好，陈伯。”
程如墨犹疑着伸出手去，快要触到陆岐然的合拢的手指了，却又立即缩回来，如此反复了两次，陆岐然看不下去了，不由分说地将她手拉过来，然后径直将自己手里的东西往她无名指上套去。
程如墨扑哧一笑，“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说不吗。”
程如墨这才回过神来，直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不是……这是……这不是上次……”
这裙子是背后拉链式的，程如墨将头发捋到一侧，手伸到后面去拉拉链。陆岐然忽上前一步，将她手指捏住了。就着她的手指，也不松开，将拉链缓缓拉上。拉好之后，忽低下头去，在她白皙项上印下一吻。
程如墨一路脚步虚浮跟在他后面，走到三楼时忽碰见一老头拿着把蒲扇走下来，他瞅见陆岐然了立即打招呼：“小陆，回家了啊？”
“不是，”程如墨耳朵飞快烧起来，“你……你出去一下。”
陆岐然沉吟，似是在盘算放假的时间。
程如墨心里顿时起了个念头，然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假装平静地问他：“十四号，你有时间吗？”
陆父将沏好的茶的搁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正要说话，厨房门忽然打开，陆母边擦着手边从里面走出来，“旁边柜子里有铁观音，你泡这毛尖做什么。”她笑着走到近前，看着程如墨说，“就差一个汤了，马上开饭，一路过来挺累吧？”
陆岐然笑着挑挑眉，抱着手臂往旁边墙壁上一靠，“换吧，难道还要我帮你？”
陆岐然走过去，“昨晚就见你翻来覆去——是见家长不是会见国家领导人，别紧张。”
陆岐然轻咳一声退开了，“抓紧点，要迟到了。”
程如墨忙将火关小了些，转头笑说，“生日快乐，”又问，“是不是吵醒你了？”
陆岐然静了数秒，笑说：“好。”
陆岐然笑了笑，“下车吧。”
“杜鹃，金桔，吊兰，花蝴蝶……还有些我也不太认识。”
吃早饭时，程如墨咬了两口鸡蛋，忽想起来礼物还没给陆岐然，忙起身去卧室里拎了只袋子出来。
程如墨立即转过身看他，“到了？”
程如墨这时候呼吸都滞在喉咙，赶紧打招呼：“伯父，你好……”
过了一会儿，汤烧好了。陆岐然过去帮忙端菜，很快便开席。陆母烧了六个菜，荤素俱全，汤是鱼汤，色味俱佳。
陆岐然也喝了不少酒，微有几分醉意，攥着她的手在安静的街道上走着。此刻夜风终于降了温，江城陷在微醺的灯光中昏昏欲睡。
里面立即传来一道女声：“老陆！快去快门！儿子回来了！”
陆父也附议，“所以我说你还是别捣鼓这个了，养一盆干死一盆，还不如养个猫猫狗狗，饿了好歹知道叫唤。”
程如墨还没来得及反应，林苒已伸手将她揽住，贴着她耳畔的声音几分哽咽，呼吸几次仍是说不出话来。程如墨鼻尖一酸，泪意紧逼眼眶，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伸手紧紧回抱林苒。
“那你总得专一一点啊，今儿去养个花，明儿去报个腰鼓队，后儿又跑去学素描，结果呢，一事无成。”
程如墨面上一热，“能不能正经点。”
陆岐然将买的东西递给陆父，“这是如墨给你们买的。”
陆岐然付了钱过来，掏出钥匙将底下大门打开，撑着门说，“进去吧。”
静静坐了一会儿，程如墨方开口，“证先不着急，我应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你爸妈。”
陆岐然偏站着不动，程如墨咬了咬唇，“那我出去换。”刚一迈开步子，陆岐然忽跨过来挡在她面前，反手将卧室门扣上了。他背靠着门板，笑望着她，也不说话。
他这一笑，三分狡黠三分洒脱，简直帅得一塌糊涂耀眼得一塌糊涂。雾气逼上眼眶，程如墨立即抽手捂住自己的嘴，声音不由哽咽，呼吸全梗在喉管里头，“你这人……你怎么这么狡猾。”
过了许久，程如墨心情方渐渐平静了些，她抽了抽鼻子说，“上回是在出租车上，这回是在这个黑漆麻黑家徒四壁的房子里，你可真是会选地方。”
交换戒指互相亲吻礼成之后，林苒就要扔捧花了。
陆岐然看着印着“天梭”标志的表盘，静了数秒，轻声笑了笑，“陆太太，你气量真有点小。”
程如墨心里紧张，虽然折腾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便起床去准备着早餐。正煎着鸡蛋，陆岐然从卧室出来了。
“吃了吃了，这不去公园下两盘棋吗——这是你女朋友？”
此刻台上主持人正问林苒：“林先生和他前女友联系时，林小姐你会怎么做？”
“比国家领导人重要多了，国家领导人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婆媳关系。”
下了高铁之后，她便忍不住一路张望，觉得这车站比记忆中的显得旧了一些，人却多了一些。
陆岐然不说话，伸手将她手指一勾，紧紧攥住。他掌心温热，顺着指尖一丝一丝缠上来，程如墨心里一动，抬眼望去，陆岐然面上仍是岿然不动。
陆岐然笑，“妈，你养的跟人家没法比。我见过如墨家养的花，长势比你养的那几盆好多了。”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过去，夜里悦铭家园小区一片寂静。两人坐上电梯上18层，开门之后陆岐然一手牵她，一手拿着手机照明。两人走上阳台，对岸灯火将天空照得微明。陆岐然开了一扇窗，随即脱下身上外套垫在地上，拉着她坐下。
程如墨白他一眼，“……幼稚。”
陆岐然将袋子打开，取出里面精致的盒子，微微一怔。
很快车子驶入一条梧桐掩映的小巷，窗外一片森然的绿意。程如墨立即趴着窗户看了一会儿，还没觉得过瘾，陆岐然声音已响起来：“师傅，就在这里停。”
很快陆岐然脚步也停下来了，程如墨望了望面前黑色铁门上倒贴的“福”字，呼吸瞬间放缓了。她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去看两边贴着的春联：民安国泰逢盛世，风调雨顺颂华年。字迹龙飞凤舞遒劲潇洒。
程如墨咬了咬唇，微微低头，小声说，“想跟你一起过。”
两人都喝了些酒，此刻互相撩拨，渐渐便都有些呼吸急促。陆岐然大掌附上她胸前柔软，轻舔她烧红的耳垂。程如墨心脏忽浮起一阵刺痛般的满涨，情感上想要索求更多，理智又在进行艰难拉锯。
“好嘞！”
程如墨一时怔在当场，心里有些复杂的滋味——这人果然从来不食言不说大话。她当时随口一句有感而发，他却是认真答应记挂在心。
陆岐然手里动作顿了一下，手掌又在她身上逡巡片刻，然后猛地停下来，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几分粗鲁帮她把滑落的裙子拉好，然后牵着她飞快往外走去。
接着午宴开席，林苒以饮料代酒，一桌一桌敬下来，敬到他们这桌时，林苒与陆岐然碰杯，笑说：“陆帅哥，你说好了年内落实的，可不能食言而肥。”
隔着玻璃便能望见底下粼粼江水，间或一两声汽笛声响起，衬得天地更加寂静。这样烟火迷离的夜里，陆岐然在她身边。
陆岐然笑，“是不是骗你的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母笑说：“我这不是忙吗。”
程如墨跟着女眷和伴娘团一起到了舞台底下，做好了接捧花的架势，谁知林苒并不转身，而是抱着那束花径直走下舞台，目光定定看着程如墨。她停在程如墨身前，而后将捧花塞进她手里。
陆岐然挑眉一笑，“发票丢了，退不了。你将就一下。”
陆岐然看着她，目光深黯仿佛静海。日光下她肌肤一片晃眼的白，举起又放下的手臂显得匀称有力。踩在拖鞋上的脚却极为伶仃，显出几分荏弱之感。
心想也不是没看过——应该说是昨晚才看过，便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她微微侧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陆岐然挑的裙子套上去。
满座掌声里，陆岐然也勾唇一笑。两人就这么牵着手，也不说话，自有一种干净的缄默与灵犀。
程如墨脚发软，“我……再等等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