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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虹看着那条已经作废的胶卷，慢慢地咬紧下唇，阳光下眼中似乎微微泛着水光。
翟明听见“咔擦”立即转过头，见乔暖举着的相机还没放下，想也没想一把夺过来，“谁让拍我们的！”
乔暖心领神会，扑哧一笑，“我懂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一个人呆着真的不无聊，你快去排队吧。”
“别把我当小孩子。”何决语气有些懊恼。
“还能说什么，被他教训了呗。”乔暖怏怏地回答。
钱正风已经举起了杯，目光略带挑衅地看着乔暖。
“我是这种人吗？”翟明挑眉，“说吧，要我干嘛？”
“翟总，玩什么？！”
乔暖退后几步，莫名觉得周小虹和翟明站在一起的场景特别般配。周小虹今天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风衣，而翟明也碰巧穿着同色系的羽绒服，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看一份文件，冬日的阳光洒落在发丝上，泛着细微的光泽。
何决拂开她的手，“反正不舒服。”
“来来，小乔你过来这边。”翟明招呼。
本来已经筋疲力尽死气沉沉的小鬼们见到他，立即活跃起来，大喊“翟哥”、“翟老板”。
等等……这酒……
没等她细细回味，翟明已经抢过她的酒杯，倒过来，叫了一声“好”，“钱主任您看，一滴不剩，小乔的诚意，您可得看在眼里啊。”说完也不给乔暖任何反应的时间，将她往门口推了一把，“你出去吧，等学生吃完了就带他们会酒店，不用等我们。”
乔暖点点头，放下碗筷去包厢。
“亲小乔老师！”不知道是提议的，刚一说出口立即一呼百应。
“……”乔暖不情不愿地接过。
一种说不出的屈辱之感将她紧紧包围，她感觉自己握紧的双手正在轻轻颤抖，心里好像有一头野兽在不断叫嚣，喷发的怒火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而翟明并不打算因此放过她，用带着笑意却冰冷莫名地语调在她耳边继续说道：“小乔，别让钱主任等太久。”
乔暖叹了口气，“不是错不错这么简单，钱正风还觉得他没错呢……有些时候有些问题是没法讲道理的。算是买个不花钱的教训吧，以后真入社会了，说不定都没有这种机会了——哎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不是真心话大冒险吗？”
“没有！”小鬼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翟总你不许耍赖！”
翟明将相机盖子打开，哗啦啦扯出里面的胶卷。
乔暖莫名其妙，“哎……”看着何决有些倔强的身影，无奈笑了笑，“……小孩子啊。”
最终采用猜数字的方式决定谁受惩罚。乔暖冷眼看着，并不参与其中。翟明愿意主持活动，她乐意落得清闲。
除了这个小插曲，整个下午还算平常。逛完御花园时所有的学生都已经累得说不出话，去吃饭的路上便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躲过一劫的乔暖长长地舒了口气，重回自己座位上坐好。想起中午那一小杯雪碧，她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这个男人，看起来油嘴滑舌三五不靠，其实对她还是颇多照顾。
然而预想中的实质性的拥抱并没有发生，翟明只是虚虚地将她环了一下，在她和小鬼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又立即松开，哈哈一笑：“我已经抱了！”
上车之后，乔暖点了一遍人数，在固定的靠窗位置坐下来。
乔暖和甘忆对视一眼，甘忆低声说：“去吧，应该没什么事。”
背后小鬼们推得越来越用力，乔暖离翟明也越来越近。眼见两人只隔着半臂的距离，翟明突然伸手，乔暖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你们是不是作弊了？”
乔暖摇了摇头，“你不懂……翟明的话很难听，但是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其实很有道理。”她双手抱膝，看着远处，“他是第二个说我较真的人……我以前觉得较真没什么不好，但是现在……我开始有点怀疑这一点了。”
乔暖死死地按住了椅背，才没撞上去。
他说指的位置是在钱正风旁边，乔暖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过去。
“你没有错。”
工作再怎么辛苦也不能停，下去乔暖继续带着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去游故宫，沿着中轴线从午门、太和门一路往前。很多小鬼都是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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