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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怎么样，她依旧失眠到深夜，翻来覆去好长一段时间才睡着，但是她还是说道：“睡得很好，谢谢爷爷关心。”
谢正棠正色说：“柔柔，晚上要准时睡觉，不可以熬夜打游戏。”
心里有点痒，他脑子里有个声音，说就再看一眼，只看一眼，明天就去把车要回来。
“嗯，你怎么知道？”
夜深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睡。
说得好像谁就巴巴地盼着要娶她似的。
他先是闭着眼睛，开了一条小缝，确定了画面里并没有不该看的东西，才睁眼。
“我去零班。”
“零班，那是优生聚集地。”沈骁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妙：“该不会是为了韩定阳吧？！”
谢柔坐在台阶边，神色凝重：“拖累兄弟了。”
嘁。
虽然心里像被猫儿挠似的，韩定阳还是保持着良好的自制力，摸出一本书，打开夜灯阅读起来，硬是没有再碰那台电脑。
居然还真垫了东西，本来就不大，垫上勉勉强强能有个小B，这一抽，基本没什么料了……
“谁说我要嫁给韩定阳！”谢柔立刻红着脸，心虚道：“别出去乱讲，我不喜欢他的！”
一番艰难卓绝的心理斗争，少年人火烧火燎的欲望打败了残存的理智，韩定阳重新打开了电脑。
韩定阳正想着，目光缓缓下移，落到了自己的腿间，小帐篷又很不听话地撑起来了。
据说当时有无数颗子弹同时击穿了他的身体，整个人成了血窟窿。谢正棠过来收尸的时候，已经认不出儿子的容貌，唯独认得，他衬衣领内侧的一个“柔”字，是他亲手绣上去的，此刻已经被鲜血染透。
中途去了趟卫生间，二十分钟才出来。
“是，爷爷。”谢谨言欣然接受了这个惩罚，他们家一贯是以军规当家规，早就习惯了。
“能行吗？”谢柔起身走过来，坐到谢谨言的背上，他背部肌肉坚实，就像铁板似的。
见谢柔不言语，应该是默认了，沈骁有点不爽：“你真要给韩定阳当老婆啊？”
沈骁正趴在谢家大院儿的墙头，一脸痞笑看着兄妹二人。
韩定阳不禁轻笑，还真没半点女孩的样子。
“是不是皮痒了。”谢谨言很不客气，他不喜欢沈骁，大院儿里臭名昭着的花|花|公|子，最近不知道怎么换口味了，不喜欢妖艳贱货，却总是缠着他妹妹，这让他相当不爽。
谢柔接过豆浆，咬下一口，韭菜酱肉的汁液迅速在舌尖蔓延，她忍不住又拿了一个。
不过也是，她姓谢，一寸山河一寸血，谢家的女孩，仿佛就应该是她这样的。
一寸山河一寸血，谢家人的血是热的。
一盏寂静的夜灯长明，他的房间格外安宁，画面里的女孩似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能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还有非常小的鼾声，跟他家猫子一样，咕噜咕噜的。
谢柔跟沈骁走出门去，沈骁带她到一棵老藤树下的木椅边坐下来。
那是谢柔最喜欢的一家包子铺。
谢柔跟在谢谨言屁股后面，一溜烟儿地跑去了后院。
谢柔回忆起那天晚上听到小叔小婶的对话，爷爷好像真的想把她和韩定阳凑一块儿，才执意让她去零班。
她的睫毛并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浓密卷翘，而是平平顺顺地覆着眼睑，鼻梁尤其挺拔，如上行的山脉一般绵延。唇锋很薄，唇线分明。
那就，最后一眼……
这一掏出来，胸部跟着就瘪了大半。
“你怎么起来了，五百个俯卧撑！别耍赖，我得帮你数着，不然咱们都别想吃早点。”
一腔热忱，此生不负。
韩定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小吊带下那一对略明显的小馒头，大脑有好几分钟，都处于停滞死机的状态。
梧桐步道边，正在晨跑的韩定阳敏感地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脚步，抬眼望去。
兄妹俩同时笑了起来。
兴许女孩子见了她会觉得喜欢，但这样的长相，却并不见得迎合男孩的口味，现在的男孩大多喜欢可爱的小萌妹或者大|波妹。
“少废话，要是我把韩定阳的女人搞到手，你那辆改装摩托可就归我了，别赖帐。”
“以前对爸，爷爷是爱之深责之切，后来爸离开，爷爷表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心底也后悔。”
“耍赖？”谢谨言说：“区区五百个俯卧撑，难不倒你哥。”
韩定阳也突然有点心疼自己。
“下次一定小心！”
朝阳冉冉升起，晨曦的金光洒在谢谨言的侧脸，鼻翼悬挂的汗珠。
生与死，情共义。
阳光爬上了树梢枝头，他眼角上扬的弧度正好，好看得挺出其不意。
“哥，大清早别那么大火气。”沈骁双手一撑，直接爬上墙头坐着，贱贱地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哦！”
一阵晨风拂过，微微撩起韩定阳额前几缕碎发，他用肩头的毛巾擦了脸上的汗珠，心里莫名有些戚戚的，他转身离开了碎石小路。
“玩游戏都会被人发现，傻。”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沈骁继续问。
“爷爷疼你。”谢谨言一边做俯卧撑，一边说：“舍不得你受罚。”
“生死之际，命悬一线，爸不会问值不值得。”谢谨言喃喃着，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沈骁心满意足：“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买。”
沈骁冷笑一声，沉着嚣张跋扈的调子：“不出两个月。”
而接下来更惊悚的画面发生了，只见那家伙画着大字躺在床上，将手伸进吊带里，左边掏出一个白白的胸垫，右边也掏出一个，俩垫子合一块儿足有四五厘米厚。
“嗯！”
谢柔疑惑抬头：“你想干什么？”
谢柔走过来看看爷爷，又看看哥哥，不明所以。
思绪又转回刚刚的场景，韩定阳嘴角不禁上扬。
次日清早，谢柔打着呵欠下了楼。
多半是她向爷爷告状了，讨厌。
有蝉开始了一天的啼鸣，耳畔闹哄哄的。
韩定阳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苏青立刻住嘴，不敢再多说。
“长兄如父。”谢谨言一边说，一边打开她的手：“你要对我放尊重点，别动手动脚。”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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