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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只道：“我约了人吃饭，叫车走，你们先回吧。”
等叶阳到火锅店，周嘉鱼已把所有东西都点好，锅里已经下上了，就连叶阳的蘸料都给调了。
吴晴道：“这还只是跟艺人，时代内部更乱，大大小小斗成一片。你听说过没，还有传张虔是常总的相好。”
周嘉鱼瞥了一眼叶阳。
周嘉鱼忙跟着道：“电影拍得太真了，大家都看进去了，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女人的眼泪更能证明一个爱情电影好不好看了。”
只是一直纠结到公交车进站，也没发出去。
“想办法啊。”周嘉鱼道，“别又是推一下走一步的，主动点，认真点，积极点，好好跟人说。现在阶级固化这么严重，咱们下面的上不去，人家上面的也不下来，张虔是例外，别弄得老死不相往来，浪费资源。万一将来有事，求人帮忙，这是个门路。你有这个门路，将来我都能沾沾光。”
周嘉鱼嗐了一声，道：“导演太谦虚了，这样的片子，观众怎么会不爱，刚我们还说连片尾街采都是亮点。正讨论万一采到我们，我们会跟前任说什么。”
叶阳要加班，完事估计得八点了，吃完九点，周嘉鱼到家得十点多了，叶阳担心太晚，说改天再约吧。
周嘉鱼笑得花枝乱颤：“再年轻几岁的话，肯定会让他去死，现在年纪大了，还是要维持住体面，祝他好吧。”
叶阳有些惊讶：“你是说秦雪兰事前真知道这事？”
只有三个字：“没有过。”
会议结束后，一行人等电梯时，边上海报公司的俩负责人就在那讨论片尾的街采。
叶阳无动于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嘉鱼提醒道：“他可是时代的总监，手里大大小小项目那么多，但凡他能看在过去爱过的份上，给你几个小项目，你不就能拿提成了么。一百万的项目提五万，五百万的项目，你能提二十五万，你得干几年才能攒到这么多钱。”
麻辣汤底里下了豆腐、土豆、红薯、羊肉、小龙虾……番茄汤底里有青菜、虾滑、藕片，叶阳拿筷子拨了几下，香气十分浓郁。
吴晴道：“倒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不宣传她了, 算给个警告吧。”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七月中旬，《我去往》的成片出来之后，时代举行了一次正式的内部看片会。
电梯门合闭后，狭小的空间安静了下来。
游越道：“前几天跟导演开会，导演还担心年轻观众不吃这一套。下次见面，我把你们的话转告他，他估计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啊？”叶阳着实没想到张虔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传闻，张虔明明直的都快突破天际了。而且她也见过常总经理，常总明显也是直男。
大家不动声色地偷瞄向了张虔。
周嘉鱼继续道：“那你打算一直跟他无交流下去？”
算了。
周嘉鱼扬了扬下巴，不怀好意道：“我正想采访你，在前男友的手下讨生活的滋味怎么样？”
周嘉鱼立马狗腿地笑道：“那等我回去认真想一个石破天惊的答案来，下次见面给张总。”话锋一转，“张总呢，张总会说什么？”
叶阳没听懂，问：“那不然呢？”
几天后, 叶阳他们这边接到时代那边的通知，说要将莫旖旎从《我去往》的所有宣传物料和宣传活动中除名。
她完全无动于衷，像局外人似的。
叶阳道：“G-u-n-gun!”
问她不是前几天还说按照意外处理么, 怎么突然跟艺人撕了？
“我也是要养家的，好吗？”叶阳反驳道，“你也知道我弟那样，完全靠不住，还不得我来？我也在拼啊，哪里清高了。我要清高的话，当初知道张虔在，我就会直接把这项目让出来，让别人去带。我现在整天对着前男友的下属奴颜婢膝，还不是因为要讨生活？”
叶阳放下自己的包，坐下来，见她还望着自己，就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是甲方，真得罪了他，翻了脸，一句话把她踢出项目组，她这几个月的辛苦就白费了。
“除了公事，没有任何交流。”叶阳给自己倒了大半杯酸梅汤，将其一饮而尽。
咽不下这口气，可还是得屈服于他的权势下。
叶阳笑了：“这不是狐假虎威么？”
叶阳从未受到过这样隆重的待遇，十分诧异：“你今天是有什么好事，还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叶阳道：“三十岁，也不小了吧……”
叶阳笑：“真精彩。”
周嘉鱼小心翼翼道：“那你们私下有交流吗？”
张虔脸上的笑意被敛去，渐渐的成了没有表情，人一下就疏离起来：“别后悔，后悔就没意思了。”
叶阳并没叫车，而是慢慢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在等车间隙，拿出手机，给张虔发微信。
周嘉鱼继续道：“叶阳，真的，你今天格外漂亮。”
叶阳将倒好的酸梅汤递给周嘉鱼：“她是不会再呲我，但那么多双眼睛，异样的眼光和闲话会比呲儿我更要命。再说，他有女朋友，万一女朋友听到风言风语，开始忌讳这事，让他把我换了，我上那说理去？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周嘉鱼仍旧非常不可思议，一边回答，一边啧啧摇头：“你竟然跟张虔谈过恋爱！”
张虔看向周嘉鱼，做出认真询问的样子：“会说什么？”
叶阳从洗手间出来, 正好碰到吴晴。
周嘉鱼看向叶阳：“这么值得炫耀的事，你怎么忍得住，你没虚荣心吗？要是我，我得让所有人知道我跟他谈过，我看秦雪兰那个老娘们还敢跟我龇牙咧嘴。”
叶阳道：“我想跟他聊开的，但他不想跟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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