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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成了背景音。
张虔将手从她腰间抽出来，身体前倾，双手搓了搓脸，神情有一点严肃，还有一丁点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克制下的波澜无惊：“可能是想跟我聊聊当年的事情吧。”
傅晚卓有些吃惊：“你们见过？”
张虔摇摇头，道：“你之前不是说这几年要好好搞一搞事业，暂时不考虑婚姻么？婚姻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不是可以冲动的事。”
程柠直接道：“你在避重就轻。”
而俩女人撑着遮阳伞，正在往天桥上看。
边紫和傅晚卓站起来走出咖啡馆，边紫一眼就看到了, 指着过街天桥, 问：“这俩人腿脚还挺快。”
花叶高低错落，相映成趣。
傅晚卓招呼道：“巧了，你怎么在这？”
边紫摇了摇头。
傅晚卓道：“算了，不操心他们的事了, 咱们办自己的事情去。”
程柠摇摇头：“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张虔的手顺着滑下去，落在了她腰间，问：“为什么？”
傅晚卓微微松了口气。好在张虔并未与前女友过多纠缠，否则挺正常的一次叙旧，就会弄得说不清楚。
程柠看着他：“那你跑什么。”
程柠突然较起真来。以前她从来不在这种事上较真，因为无意义，也因为跟张虔相处的太顺了，她没必要去较真。但今天张虔显然激起了她的某种好胜心理。
程柠进客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花瓶中半枯的玫瑰丢到垃圾桶里，跪在地毯上开始捯饬新买来的绣球。
程柠道：“陪她来看画展，张虔说来附近找你谈事，完事后，去美术馆跟我们汇合，一块吃个饭，我等不及了，就先过来了。没想到正撞上他出来，可惜他没看到我。”
程柠接完张虔的电话，跟傅晚卓他们一道回了美术馆。
张虔顿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必要认真解释一下了，他道：“程柠，我不会在自己没兴趣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但婚姻的确不可以冲动，如果你真想结婚，我会认真考虑，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那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柠抬眼瞟了他一下，道：“今天我和龙音去Kelsey找你，其实正撞上你从里头，但你没看到我，真叫人伤心。”
张虔直接道：“不想听。”
边紫不解道：“怎么了，熟人？”
张虔蹙眉道：“难道有人逼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程柠持续失望起来，她从他身上下来，道：“我有时候觉得，你其实根本不爱我，你只是爱你女朋友罢了。”
程柠抿了一下嘴唇，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他：“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张虔道：“因为有骨气。”
张虔没再接话，继续看她在那摆弄那几支绣球。
边紫见叶阳不动，纳闷道：“她要一直傻站着吗？”
程柠微微有些讶异：“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呢？”
边紫把目光收回来，心有余悸道：“你那朋友怎么回事, 都这么多年了，还提不得？”
边紫啊了一声：“他有女朋友？”
程柠道：“咱们交往了两年，连架都没吵过，舒服是舒服，但就这么着，无事无非，也不会想结婚。对于我们俩来说，结婚必须要有冲动，若一直理性思考，永远会觉得它只是一张纸，可有可无。咱们考虑一下结婚的事吧，你说呢？”
程柠顿了一下，道：“张虔，你有没有想过结婚？”
“她让我产生了这种冲动，但并不全是因为她，否则我也把她看得太重要了。你都不看重，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程柠纠正道。
张虔和叶阳出去后, 边紫透过玻璃幕墙看他俩一个走一个追，不无担心道：“他俩不会吵起来吧？”
程柠又疑惑地看向天桥：“刚才那姑娘是张虔的前女友吗？”
吃完饭，两人先送好友回去，之后又去看了场电影，回到小区够顺手买了水果和鲜花。
傅晚卓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道：“感觉这俩都不是热性子, 吵不起来。”
程柠仰头看着他：“要了解人，就得事无巨细，囫囵吞枣，那不入流。”
张虔换了闲适的衣服，出来在沙发上坐下。
张虔本人又很有条理性，从来不让这乱起来，于是这地方整洁多少叫人觉得有点冷。
张虔把胳膊肘支在沙发的靠背上，用手撑着脑门，淡淡道：“你见过的，上一年夏天碰见的前女友，晚卓今天在美术馆也碰到了，他不知道我们见过，也没跟我说是谁，只叫我过去，我是到了之后才知道的。”
傅晚卓眯着眼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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