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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哼的一声,手上的方向盘猛地一拨,一个急拐弯,行之若撞在他怀里,他一副享受的样子,笑眯眯“好心”地补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手也理所当然地滑到了她的腰侧握住了,“他也就是你那小青梅竹马,可是我却知道你身上有几粒痣,都长在什么部位……”“你……”

    “你来让我变干净好么?”

    却被他的掌握得紧紧地,一丝一毫都不能动弹,他拿掌心的温度裹热她的脚后,才把它搁在腿间慢条斯理的穿好袜子,套上鞋。轻轻拍拍她,待她回神后,行之天只笑一笑,“陈婶应该准备好了你的早餐,下楼去吃吧。”不等之若回答,便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走去。

    一道刺眼的白色在他们车旁停着,叩叩的敲玻璃声。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腰上滑动着,手法这叫一个暧昧。

    她脑子里蓦然浮现出那道黑影,那扇被粗厚的铁链锁住永远打不开的门像个无底洞朝她吞噬而来,一时间恐惧袭上了心,后背寒渗极了。行之天背对着她,正和陈婶说着什么,并没发现她的异样。

    二话不说……踩踩踩。

    外面阳光炫目,一个清秀的少年,一身白衬衫,杵在他们车外静静的望着……白洛兮。

    “嗯。”

    是不是对谁都能发|情。

    寒……

    不就亲亲么。

    她看见小小的自己连滚带爬下了床,像是发了疯似的拉扯着捆在铁门上的粗大的铁条,放我出去,求你。求你……

    书吧里突然嘈杂起来。

    真脏。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有很多人在耳边嗡嗡的说着什么,可是却分外听不清晰。太吵了,闭嘴……都闭嘴。

    让她几乎想弃甲而逃,身子往后倾,他手却撑方向盘上,头又紧逼着凑了过来,一个吻极尽缠绵。一分钟……

    简介易懂的两个字,却让行之若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放心的瞅着哥哥。行之天掀开被褥,将她的腿像最贵重的宝贝一样隔放在腿间,低着头细细打量着,动作蛮横但神情却是万分温柔,“幸好没伤着脚。”他的手捋过行之若的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早安,我的之若。下不为例,以后不要碰火。”他的手在用力,眼眸里渐渐浓烈的情绪,话里强硬的语调可以归结为威胁。“知道了。”行之若笑着,坐在床上,倾身伸着胳膊,搂着行之天,嘴唇在他耳侧轻轻一擦,浅浅一吻,“哥,你也早安。”行之天一愣怔,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面庞,但只是一瞬间的晃神便恢复了从容自若的神态。她许久都没有待他这么亲昵了。

    待她欣喜若狂开车门的时候,妖之的身子懒懒一动,手一伸,砰的一下,车门被锁了。行之若身子一僵,秀眉蹙着,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的看着妖之。妖之身心享受的沐浴在这目光中,跟那大老爷们儿似的,身子舒服的安置在后背垫上,斜乜一眼,“要么一起走,不然,就让你哥哥亲自来这儿接走你。”怒……

    沉默是金……

    不久,她听到了自己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求饶。

    行之若长长的吸一口气,寒冷的空气纳入肺中,却灼|热的疼,烧得心也很痛,烛光映得影子拉得很长,像是那场景还在眼前晃一般,连带着腰侧腹部都绷得很紧,像是行之天的手还禁锢在这儿似的……这感觉真实极了。行之天是认真的吧。

    行之若做了一场梦,短短的几个小时却足以让她体味什么叫触目惊心。梦中,她看到自己在客厅被行之天抱在怀里,那么的紧……行之天抱着她慢慢上了楼,回头轻声地对一个人说,她给你打了电话么?我不知道……我们吵架了,不过和好了,她很任性,特意让你白跑了一趟,真是很抱歉。大厅里,陈婶搓着手,一脸局促,示意旁边的仆人送客。

    就像小时候,某个夜晚,某个也宝宝霸王硬上弓似的,流氓到了极点。只是宝宝变成了窈窕淑女。

    是陈婶怕行之天怪罪下来,亡羊补牢临时弄来的,摆上去的……还是有人把锁撬了等她进去,然后把锁又装上去的……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后面的情况,那就太恐怖了。

    这个人这个人,直觉还真准。

    行之若眯着眼,心疼极了,哆嗦着手将抢救下来的幼年记事簿的纸张揣在怀里,将地上的小灰末儿,摸索着将那本玄黑辞典那么厚书归位放进书柜里。砰的一声……被书柜门撞了头,哎呀……吱……从椅子上好不容易爬下来,搬动它时却被椅子脚压住了脚,疼得这个龇牙咧嘴的。捧着没了蜡烛的烛台……一路摸索着穿过黑乎乎的走廊,终于活着摸回了卧室。舒了一口气,一个晚上做贼一般,偷了几张破纸儿,差点把屋子都烧着,折腾得自己残喘体弱。躺在床上,行之若开了床头灯,掏出那些纸一张一张的看……差点没了气。有几张焦枯的一片,黑灰烬卷着残缺不全,剩下的纸也有着巴掌大的焦黄……不过字迹还看得清楚,只是烧着化灰的地方,是没了办法的。走廊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陈婶压抑的咳嗽,细细簌簌的声响……仆人们起床了么?

    她紧紧盯着那只手,琢磨着,这手刚刚握了自己的脚丫子,如今又不知廉耻的抓了自己的手……

    陈婶指着它说,“上次的生锈了,我便换了一个,可今早一来便见它被撬开了。”行之天只微瞄了一眼便推门进去了。

    这是哪儿和哪儿啊,这位转移话题可真快。

    这人……

    书吧很清静,格局也很巧妙。

    可以肯定,这家伙是故意的。

    他心思是那么干净细腻,却对于行之若,是百分之百的纵容和信任。“若兮,我让你帮忙做的事,怎么样了?”

    “哥,你从小就给我请老师中,可从没有叫我怎么撬锁的,你这么肯定是我偷进这房间的,是不是挺没根据的的?”行之天只笑不语,将她拥得更紧了,声音很轻,“其实这间房里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你以前不太喜欢它,所以自你失去记忆以后,我便把它锁了怕你偶然看了,会惹起伤心又犯起病来。”不喜欢……

    “所以我更适合你。”他眼眸里满是戏谑,不太正经儿。

    “少爷,那这房间……”陈婶犹豫的望着,环顾四周。

    如果那道铁门与粗链子是真的,若是那场幻想是真的,无论是谁也不喜欢囚禁自己的房子吧。行之若挣扎着想离他远一点,从背部传来他手掌上的温度却炙热极了,隔着衣料熨合在她肌肤上,那么的热,力度那么的紧,反抗也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之若,我们订婚吧。”

    行之天拥着她斜靠在桌子前,一手禁锢得紧紧的,另一只手却敲着桌面,“我倒是想知道这儿怎么被烧的……”光滑的桌面上,一块黑乎乎的燃痕迹,还有零星一点蜡烛泪。“很明显啊,烛台倒了,被蜡烛烧得呗。”行之若瘪嘴,斜乜他一眼,一副你真白痴的模样。行之天一脸恍然大悟,眼神若有似无,无意中又带着那么一点有意的望了一眼行之若的软毛鞋,嘴角荡着笑,轻声说,“我就觉得奇怪,你那鞋子怎么烧得,原来是蜡烛倒了,怎么灭的火?你穿着鞋子用脚踩的么?”呦……

    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儿奇怪。

    “若是一直能这么在一起就好了。”

    行之天抬头诧异地看她,她已经是一副乖乖的模样,委屈的望着自己被他握着的光滑的脚踝,她紧紧抱着枕头,撸起袖子一个劲儿的擦着鼻子。“是我粗心了,冷了吧,”他弯腰像是在拿什么,“把拖鞋穿上。”她想缩脚……

    她磨磨蹭蹭的挪步到他身后,不情愿的望了一眼妖之,后者正靠在书柜前,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们两兄妹,行之若瘪嘴,哼的一声,慰问了那妖孽的祖上十八代,整理思绪,望着行之天的背影,怯怯地绞着手指,那声哥还没唤出声来,行之天头也不回便准确地握紧了她的手,像是料到了她会站在他身后一般……

    行之若猛吸一口气,抬头一脸惊慌失措的望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行之天一脸失笑,手上微使劲,掐得她腰间一疼,他没好气的说,“跟我订婚就让你这么为难?忘了吗,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的。”

    司机照样在后座昏睡的不亦乐乎。

    行之若望着他笑眯眯的。

    房门前还被加了层铁门,绑着锁。

    她突然看见行之天抬头望着自己的方位,眸子那么专注,漆黑的夜里中,只看到他一双眼亮莹明亮似碎裂的星辰,笑容中带着忧伤,爱到浓烈不惜催坏的坚决……深沉得令人压抑着想放声发泄出来。事实上……行之若也这么做了。

    玻璃有些抖,晃得人也昏沉沉的,太阳穴突突的疼,这情形与昨晚做梦时很像,她忍着不适,紧紧闭目,身子虚弱的靠在柜子上。心里怦怦直跳……

    行之天上楼的声音很轻,脚步却很沉,明明是无声的,可她脑子里却一震,心跳随着他的每一步都咚咚作响,看着从行之天的臂弯里露出的那时候自己的脸,合着目,睡得极安稳。有一种声音在心里叫嚣着撕扯呐喊着,不要……不要被他带进房。可是她却只能旁观,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几年前的自己被哥哥搂抱着,进了房……无能为力,压根没法使力,不论是沉睡中的行之若还是现在的自己。门冰冷的阻挡了一切。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是不是还有很多没有告诉我……我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对不对……”“之若,我熟知这个家族更甚于你,你只是这里的一部分,我知道你的一切,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所以呢……”

    她讪笑着抱着被子,坐起来,“没……嗯,是有一点儿。哥……你来了很久了么?”行之天坐在床边,也不答话,只是若有似无的瞟过地上的那一双软毛鞋,“这鞋……烧的?”白的是轻纱漂浮的窗帘,殷红的是地毯,还有那黑压压令人晕眩的房门,卧室里一片寂静。

    终于折腾了半天,一点儿小苗火是灭了,蜡烛也被踩得稀烂,软毛鞋被热气高温弄成了小卷毛鞋了,毛也硬硬还有烧着的痕迹。房间里……

    漆黑一片,只有月光倾泻而来。

    行之若嘟着嘴,狠狠瞪他一眼。

    在这间书吧里酒水可以自取,一个软软的沙发和一排诺大的书柜把他们与书吧其他人隔离开来,就像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单独空间。白洛兮从进到到现在都垂着头,翻着一本厚厚的书,几分钟过去了,还是在第一百二十三页。“你……”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抬着头望着行之若,眼里有着淡淡的伤感,“这么久不和我联系,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么。”行之若一脸黑线。

    白洛兮脸上有明显的失望,盯着她的唇说,“他最近在扩大公司规模,像是想垄断行氏没有涉及的领域,他似乎挑明了想和行之天斗……你,就不想问问我么……”他眼里有着明显的失落,像是被忽视的遗弃在街边湿漉漉无人问津的小狗。行之若心里陡然一紧,有些痛痛酸涩的情绪荡开,这个傻瓜……他不知道自己最在意的就是他了么。落地窗户的阳光很通透,他坐在沙发上,一身白衬衫,就这么望着她,暖暖的像是和煦的春风。一片黑影罩了下来,他俯身,试探的伸着手,触摸到了她的嘴角,那么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我也想要你亲近。”

    看来,妖之今天的举动确实是刺|激到他了。

    她身子一寒,避开他的眼,作势自顾自望,四处看着。

    只是,这一切都不会更改多少。

    这哥儿们挺能举一反三的么。

    从小时候遇到她到现在,任由她强吻了自己多少次,怕是数也数不清了吧。他像是承受不了她突然压过来的体重,身子歪倒在沙发上,胸脯起伏,沉重的呼吸着。俊秀漂亮的脸,热极了,眉梢里都染着一抹暧昧的红,却还伸着手小心翼翼的搂着她,怕她摔下沙发,宠溺极了。“洛兮……”

    “你不打算让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么。”

    “城堡里守卫这么森严,怕是外头的人也进不来,这万一是被偷了东西啊,一定是内贼。”妖之勾着唇,若有所思的望着行之若,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不急不缓地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这外人可不好去起哄,瞎掺和。”这妖孽,嘴巴什么时候都这么毒。

    行之若讪笑着,揪着他的衣襟,轻轻拍着,“哥,你犯不着对我负责,我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我可不再是那个为了丁点儿事就承受不住的行之若了,你不用为了那一晚对我负责,真的。”行之天望着被她揪得皱巴巴的衣领,神色中闪过一丝受伤,有些自嘲地说,“你这是在委婉的拒绝么。”“哥,我还小,这父母房间得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偷了,你怎么不关心,却突然和我说起这事来了。”行之天像是动了气,抓紧她的手,望向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我每天每夜都在担惊受怕,怕你会突然想起什么,怕你离开我,父母的房间被撬开我并不怕丢东西,而是怕你又找到了机会远离我,又像个陌生人这样对我,与其这样,我想通了,你虽然还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但我们可以订婚,我想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之若,这不是关乎责任不责任的问题,我爱你。”爱,所以如此伤害。

    是四年前?

    “所以……”妖之碧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白洛兮犹豫着,望了她一眼,还是说了,“之若,不要做傻事。我和祁秀明都很在乎你,不要让我们担心,好么。”行之若笑了一下,岔开话题,“秀明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车门被打开了,白洛兮招呼也不打,就握着行之若的手硬把她的身子从妖之腿上撤离……白洛兮还不忘瞥一眼妖之。

    挣扎的声音……像是什么倒地的声音,清脆刺耳极了,或许是桌椅……行之天的声音更是激动,说得很快,听不太清楚,但那句我会让你变成我的人,却是字字真切,像是发自肺腑痛达心扉,话尾带着颤音。清冷的夜……

    不久窗外的天就会蒙蒙亮,行之天大约在六点四十起床……然后会来卧室偷偷给她早安吻,这是雷打不动的事。眼皮打架了,困得慌。先眯一会儿觉,养足了精神,再和他斗。闭上眼,头昏沉沉的,一片漆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抱着软软的枕头,精神突然一放松,身子却像是要累倒虚脱,只觉得像是有被什么吸引着往下沉,脑子里嗡嗡作响……自己却像是灵魂出了躯体一般,明明很累,却分外清醒,眼睛睁不开,身子却像是轻飘飘的。一场梦……

    以爱的名义伤害一个年幼无知的妹妹么。

    白洛兮神色淡定,看不清喜怒,只是拉着她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妖之一人待在车里,笑得更妖孽了。

    行之若脸蛋都垮下来了,这人……怎么总是逮着人不放啊,这招谁惹谁了。她转身不放心的望一眼书吧,可怜兮兮的拧着他的衣料,一脸央求,“那你就在车上等五分钟,我马上回来。”妖之颔首,一双碧眸极专注地盯着她。

    行之若握着他四下忙乎的手,他茫然的望着她,眼神有些诧异。下一秒,她便堵住了他的唇,只留下他睁得大大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明白过来了,眼里满是笑意。浅浅一吻。

    小时候的自己很懵懂,只把他当作最亲密的哥哥,就算他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也只当作是兄妹间的爱,却没做他想。他应该是无奈,痛苦者的。

    “做完那些事后,我就来陪你。”

    咦,怎么有烧焦的味道……奇怪了。

    “之若也快十八了吧。”行之天神情淡定,轻说着。

    他自始自终都爱的那么极端,爱到歇斯底里又苦苦隐忍,一旦爆发就像烈火般灼烧,让人粹不及防。

    捉奸。

    她被囚禁过……在父母的房间?

    行之若猛地喝完最后一口奶,用帕子擦完,一转眼的功夫便挽着之天的袖子,“哥,你不是不让我去父母房间么,这会儿想让我陪你过去就直说,别不好意思,拿这话堵我。”她捻着行之天的袖子扯着,鬼灵精怪的笑着,补一句,“不过,妖之倒是挺怪的,难得看他这么不声不响。”一声魅惑人的轻笑。

    行之若急了,忙跑几步,拉近他官大的衣袖,和服的料子软却很凉,陡然间差点让她握不住,“妖之……我想问你一件事。”他停住了,徐徐转头,声音很低沉。“嗯?”

    如果,这就是嘴里口口声声诉说的爱,那么也太偏执,残忍了。行之天撇开了头,有些不自在了,眼神里隐忍着什么,最终是没有说。他西装裤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蹙眉不耐的接听着,哪只手却依旧锲而不舍的拥着她,霸道得不讲道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大,嘈杂着,隐约听到“祁集团”三个字,行之天神色动容,行之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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