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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皮条把公司员工拉上。不想干正经事儿了?”
他眸光深深,直视她的眼睛,眼帘一垂一抬,将她的脸审视了一道。那么静的距离,她莫名心跳一窒。他已完成任务,回过头去,说:“不像。”
“诶,不对。韩廷说这顿你请啊。”肖亦骁看向曾荻,瞥见了站在后头当背景板的纪星,见是生人,眼神略略在她身上停顿一下。
纪星身板僵硬坐在原地,就见坐她右手边的韩廷扭过头来了。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很帅。那双桃花眼尤其勾人,只是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
她还想着,一局打完,韩廷又赢了。桌上之人又是一番笑闹。
纪星见他杯中的确没水了,赶紧“哦”一声,拿了杯子去倒水,心中暗怪自己没眼力见:她一小员工,这点儿场面上的观察力都没有,连倒水都要老板提醒,真是糟糕。
那一刻,曾荻心头跟一簇杂草被扯了根似的。
终于,一辆白色特斯拉停在路边,后排窗户摇下来,露出曾荻美丽的脸庞,红唇一弯:“上来吧。”
“还不是你们这帮公子哥儿眼光高,会所里找的人铁定看不上。我多费心思。”她不知轻重,还在调侃,他眉心却几不可察地凛了凛:“这姑娘知道你什么目的?”
韩廷面色松缓了点儿,却没低头。
呼出的冷气像棉花糖,阵阵蓬松在夜色里,寒冷刺骨,她冻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啊呀。”曾荻轻呼,笑道,“我这不是想哄你嘛。别板着脸了。”
今日这局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原以为是应酬局,烟雾缭绕,嬉皮笑脸,客套应付……总之就是俗不可耐又得皱眉忍下。
话音一落,不知为何,室内又稍稍安静了下。
见他要走,她赶紧拦住:“我错了好不好?”
继续洗牌。
韩廷眼眸垂下,目光落她脸上:“来劲儿了?”
中衡是业内有名的投资公司。
深冬的北京,六点半,天早就黑了。路上车流如织,街边商铺里霓虹闪烁。
“年轻啊。”
纪星坐在原地,左边看肖亦骁的牌,右边看韩廷的牌。
“还有谁,你跟前这位。”左手位置上的肖亦骁爽朗笑道。
进了门,曾荻报上“韩先生”,身着素雅旗袍的服务员笑盈盈引着两人往里走。
“这几天降温了。太阳一落,气温就低。前些天天气好,后头一段时间是不会有了。”曾荻说,“真正的冬天要来了。”
包间里的洗手间里有人,韩廷出去外头洗手。
纪星不知所措地笑了笑,无意间看了眼韩廷,发现这人的侧脸棱角分明,很是英气。
暗黄色的路灯光在行驶的车内流转。
纪星上前颔了下首,礼貌道:“肖总好。”
一路上各类壁画灯光熏香木雕,是个雅处。走廊里弥漫着好闻的淡淡香味,像是某种松木。
一把声音低沉而成熟,很好听。
纪星上了车,脸颊苍白,不停打抖。
“他记牌,能不赢?”右手边的人说,“玩个牌都这么认真,韩公子,我服。”
纪星不知道他们在说谁,便闷声干坐着。
她知道他说认真的,且说到做到。认识这么些年,他的个性她再了解不过。野心和欲望都在事业、名利、商场、胜负之上,对感情反而没有过多的欲望。正统家庭教育出来的人,极重责任,更重家族颜面,如果真看中谁选做结婚对象,他便绝不会容许她这样的存在来拂他正牌妻子的面子。
“我看也就二十一二。”肖亦骁展开手里的牌,说,“没撒谎?”
刚关上水龙头,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又关上,落了锁。
彼时,顶上一道圆锥形的柔光正好打在他脸上,他垂眼看牌,眉骨和低垂的睫毛拦住自上而下的光线,在眼窝深处投下一抹幽暗。
“没有!走过来,路上风太大。”纪星努力笑着说。
一切繁华,与纪星无关。零下三度,北风汹涌,她冷得在路边蹦蹦跳跳。
曾荻笑:“是赢了请吃饭么?”
可涉及他私交圈子,怕真踩了禁区。
“真的。”
而她和韩廷也继续着原先开放而自由的关系。看似能随时没了关系,可跟韩廷这种人相处,这已是再好不过的了。
纪星没忍住看了曾荻一眼,刚上车时就发现她整个人靓丽极了,一身白色宽松毛衣,一件银灰色亮片半身裙,搭配时尚又漂亮。纪星几天前才在国外明星的街拍造型上见过。她头发简单挽了个髻,耳朵上戴着大颗饱满圆润的珍珠耳环,手腕上一只白金镶钻镯子,女人味十足。
曾荻笑:“纪星,别跟肖总告密啊。”
室内空间极大,大玻璃木窗旁一张红木圆桌,围着几把中式椅子,桌上摆着数套精致的餐盘碗碟,洁白的餐巾叠成蝴蝶仙鹤的形状盛在玻璃杯中。
她一无名小卒,站在这群人里头,莫名局促而势微。
桌上却没人。
坐对面的男人忽问:“你们不觉着她嘴巴长得有点儿像孟家那位?跟韩廷相过亲的那个。”
那时她虽然心里有些刺伤,但还是笑着说没关系。
她手指隔着衬衫摸他的后背,逗道:“还生气呢,要我怎么赔罪。那小姑娘挺漂亮的,我把她送给你消气咯?”
聊天声中,又是他洗牌。
“出牌了。”韩廷说。
纪星只好坐了下去。
她看他下颌还绷着,放软身段往他身上蹭了蹭,柔声道:“好啦好啦,我错了。保证不再犯,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仰起脖子吻他的下巴,几乎整个儿挂去他身上。
杯子放回来,这回晓得举一反三了。她扫一眼剩下三人的杯子,见那位韩公子的水杯也空了一半,遂自觉拿去加了水。重新摆回去时,韩廷正发牌,低低说了声:“谢谢。”
肖亦骁玩牌去了,没再继续跟她讲话。
“真不像。”另外几人也说。
肖亦骁冲她一笑算是回应,却也没多说什么。适才朋友间热络的气氛也回落了少许。
想想也是,能成为朋友,骨子里又能差多少。
肖亦骁摇头,说:“不像。”又皱眉,“你什么眼神?”
有钱的商人偏偏都爱附庸风雅,吃个饭都搞这么大阵仗。纪星可以预见过会儿的觥筹交错嬉笑应酬,真心觉得浪费了这么好的地儿。不过这都不该她操心,老板带她来肯定是因为会聊到工作上的专业内容,好好表现即可。
那段小插曲后,韩廷也没再相过亲,他本身对婚姻无甚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