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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网 www.izxs.net,最快更新近代中国社会的新陈代谢最新章节!

p;   上等社会既误于前,崩溃决裂,俱待继起者收拾之。为今日之学生者,当豫勉为革新之健将,使异日放一大光彩,以照耀于亚洲大陆之上,毋使一误再误,终罹亡国之祸,以为历史羞。前途茫茫排山倒海之伟业,俱担荷于今日学生之七尺躯,则对上等社会所负之责任重也。下等社会为一国之主人,如何使完其人格,如何使尽其天职,必养其独立自营之精神,而后能为世界之大国民,以立于万马奔腾潮声汹涌之竞争场而不踣。今日之学生,即下等社会之指向针也,则对下等社会所负之责任重也。(22)

    这段话里既有强烈而深沉的社会民族责任感,也有先知先觉的救世意识。但在那时的中国,正是依靠这种救世意识才产生了“中等社会”同“下等社会”的最初联系。从救世意识出发,还有一部分人达到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支那民族经营革命之事业者,必以下等社会为根据地,而以中等社会为运动场。是故下等社会者,革命之中坚也;中等社会者,革命事业之前列也。”(23)因此,“中等社会”必须走向“下等社会”,“与下等社会为伍”,并用新的社会理想“经纪”“下等社会”,使他们成为“革命的中坚”、进行“有价值之破坏”和“有秩序之革命”。

    (一)“与秘密社会为伍”。秘密社会即通常所说的会党,是独立于中国社会行政系统和行会制度之外的“第三种社会”。它源于南方而流布全国,分枝极多,除天地会外,还有三合会、三点会、哥老会、江湖会等,在下层社会有巨大的革命潜力。辛亥革命时期,革命党人出于反清革命的需要,与秘密社会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并试图在利用它的同时改造它,把它纳入革命的轨道。这种改造与利用的方式大抵有四:一是走访各山堂,进行民主革命的说服动员。如陶成章、魏兰之遍访浙东哥老会诸堂口(24),万武、刘道一之密访马福益(25),谭人凤之游说长江会党(26),黄申芗之联络湖北会党(27)等。二是打进去,以个人身份参加会党组织,取得会党的信任,获取对首领进言、参谋的地位。如陈少白之参加三合会受封为“白扇”(28);井勿幕在西安与哥老会首领歃血为盟结成三十六弟兄(29);秋瑾、刘复权等人之加入横滨三合会,受封为“白扇”、“洪棍”(掌刑)、“草鞋”(将军)(30);林述唐、黄兴之在湘、鄂入哥老会被封为“龙头”(首领)等(31)。三是拉出来,使会党分子加入革命组织。仅以兴中会为例,有姓名、事迹可考的兴中会286名成员中:会党分子入会者共44人,近六分之一。(32)四是建立联络会党的秘密机关或外围组织。前者如光复会在浙江利用温台处会馆,并在上海设立联络点;后者如华兴会为聚集两湖哥老会而组织同仇会。革命党人在与之为伍的同时,积极向他们宣传民族、民主大义,以冀改造其宗旨、组织和作风。这些事实说明了革命党人在“转移其旧思想而注入之以新思想,转移其旧手段而注入之以新手段”方面,确实做了许多实在的工作,会党因之也成为反清革命的重要力量,为民主革命作过贡献。但秘密社会有它自己依以生存的土壤,自己的组织和作风,并不容易被改造。它是一个动摇的阶层,“缺乏建设性,破坏有余而建设不足,在参加革命以后,就又成为革命队伍中流寇主义和无政府思想的来源”(33)。它的组织和作风,如江湖义气、山头主义、分散主义,蕴含着顽强的生命力,因此革命党人在改造它的过程中又往往被它所改造,在利用它的同时又往往被它所利用。1908年,革命党人(胡汉民)已说“会党首领难用,与其乌合不足恃”。孙武等也认为“对于各会党只可采取联络,不可依为心腹”(34)。于是把运动“下等社会”的重点从会党转移到新军上来。

    马福益

    邹容及其《革命军》

    (二)“与军人社会为伍”。这里所谓“与军人社会为伍”主要指的是与新军为伍。新军的兵源多数来自破产农家的子弟和其他中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本来就怀有不满现状的反抗情绪,自然容易接受革命宣传,何况他们由分散的家庭生活集中到部队中来,更能表现出多数人的力量。但是,新军毕竟是清政府直接控制的武装,要使他们投身到革命一边来,还必须积极地宣传和争取,即所谓“破坏其旧势力而耸动之以新势力,排斥其旧事功而歆羡之以新事功”。革命党人对新军展开的活动,首先是投入新军或入伍为兵。同盟会成立后不久,即在日本选拔军事骨干李烈钧、程潜、唐继尧、张凤翙、孔庚等28人,组成“铁血丈夫团”,回国分赴各省参加新军,掌握实力。文学社首领蒋翊武也投入了新军。有些军事学堂毕业的革命党人被分发到新军中去后,和士兵生活在一起,暗地里宣传革命,如云南讲武堂的学生在1911年就有相当一部分投入新军第十九镇各步、骑、炮、工等兵种的标营中活动。其次,通过新军中的革命党人,秘密地散发革命书刊,其中如陈天华的《猛回头》、邹容的《革命军》,在新军中的影响很大。武昌起义老人所写的《武昌首义回忆录》,其中许多人都说到他们曾读过和传递过这类小册子。此外革命党人还组织讲演会,向士兵灌输民主革命思想。再次,利用组织形式开展活动。就湖北来说,最初出现的革命组织,有科学补习所和日知会,成员多为新军中的中下级军官,他们在开展活动方面比士兵方便,影响也更大。革命党为了和新军互通声气和争取有革命倾向的官兵,在新军驻营附近、交通要道或租界,设立酒店、杂货店以至住宅,这种商店和住宅也就成了革命的秘密机关。在湖北以外的革命党人较活跃的地区,在新军中组织秘密团体,积蓄革命力量的也不少。如熊成基在安庆新军中主持的“岳王会”,第二十镇中的“武学研究会”,即其实例。

    革命党人运动新军革命,到武昌起义前夕,已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据统计,当时湖北新军第八镇和第二十一混成协1.5万人(按:李春萱回忆为1.6万多人,熊秉坤回忆为1.87万多人),纯粹革命党将近2 000人,经过联络而同情革命的约4 000人,与革命为敌的至多不过1 000多人,其余则是摇摆不定的。(35)除清政府控制较严的新军外,多数地区新军中的革命或同情革命的力量,到武昌起义前夕,也大都逐步取得优势。如“滦州北门外师范学堂驻有七十九标一二三三营,自排长以至土兵,十九皆倾向革命”(36)。辛亥革命主要就是依靠新军的起义而取得胜利的。

    (三)“与劳动社会为伍”。“劳动社会”以农工为主体,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是比“秘密社会”和“军人社会”远为庞大的社会群体。20世纪初年,“中等社会”已经意识到这一巨大的社会力量,认为“革命之业,断不能破碎灭裂,侥幸其或成矣”,只有“鸠集群力”才能成功。“劳动社会”日在饥寒交迫中,有很强的革命性,因而是民主革命最天然的同盟者。但它受封建的锢蔽既长且久,受专制政体的钳制最严且酷,胼手胝足,愚昧无知,因而又具有极大的落后性,必须“改革其旧智识而注入之以新智识,变易其旧习惯而注入之以新习惯”(37)。否则“虽有千万之大众生,终不得不寂灭”(38)。“夫以富有壮快骁悍之性质之民族而倡破坏于暗败卑劣政府之下,而无政治思想以经纪之,云兴鼎沸,糜烂生民,不可收拾,使赤眉、铜马、黄巾、青犊之群,卢循、徐道复、黄巢、朱温、宋江、李全、张献忠、李自成之属,披倡宇宙间。”(39)其结果非但无功,反遭“野蛮破坏”之祸。因此“与劳动社会为伍”,首先,必须教育“劳动社会”,“指示破坏之方针,指示以收拾破坏之目的,率种姓、风俗、能力、道德同一之民族以趋之。其用在于群,群天下之思想而为有意识之破坏;其事主于积,积天下革命之材力,而为有价值之破坏。故有积极之破坏,即有积极之建设”(40)。引导和教育处于蒙昧状态中的下层群众,把他们纳入民主革命之轨道,使他们成为革命力量,避免盲目的破坏,而进行“有意识之破坏”,“有价值之破坏”,显示了“中等社会”的自信,本身并没有错,但问题在于“中等社会”并没有真正深入到“劳动社会”中去,而是寄希望于几个“达识之士”和“聪明睿知之大人”“率而用之,振臂一呼”;或用暗杀、“洒血炸弹”来“使四万万众恍然惊觉”。这除了说明“中等社会”的天真幼稚外,还说明了它与中国社会现实某种程度的脱节。

    水灾后等待赈济的灾民

    革命党人“与下等社会为伍”,主要是与秘密社会和军人社会为伍,但在同一过程中也已意识到引导劳动社会的重要性。这种事实说明,他们不仅看到了“下等社会”需要“中等社会”的指导,而且看到了“中等社会”需要“下等社会”的力量;不仅看到了“下等社会”里的秘密社会和军人社会,而且看到了秘密社会和军人社会后面的劳动社会。当然,在他们眼中的劳动社会还是朦胧的,但他们已经开始注目于此了。

    三、“中等社会革命”:承先启后的历史环节

    在20世纪初年的时论中,法国大革命是常常被引用以说明中国的论题,并一度成为革命与改良大论战双方用以阐发各自的政治理想的论据。改良派从法国大革命的历史得出“革命之举,必假借于暴民乱人之力,天下岂有与暴人乱民共事,而能完成者乎,终亦必亡,不过举身家国而同毙耳”(41)的结论,故而反对革命。梁启超说:“泰西革命之主动,大率在中等社会。盖上等社会则其所革者,而下等社会,又无革之思想无革之能力。”泰西革命源于生计问题,“故中等社会,常以本身利害之关系,故奋起而立于革命之场。若中国则生计之与政治,向固绝无影响者存也,故彼中革命一最要之机关,而我独阙如也”。因此中国历史上只有“上等下等社会革命”而无“中等社会之革命”。革命之业“必赖多数人”,革命派“欲用之以起革命之多数下等社会,其血管内皆含黄巾闯献之遗传性也”(42)。与改良派不同,革命派则从法国大革命中汲取战斗激情和理论依据,认为“泰西革命之所以成功者,在有中等社会主持其事;中国革命之所[以]不成功者,在无中等社会主持其事”(43),中国革命的前途“惟有使中等社会皆知革命主义,渐普及下等社会”(44),才有成功希望。

    革命党人赞成第三等级,但以革命党为代表的“中等社会”不同于第三等级。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第三等级是由纳税者组成的,它包括工商业资产阶级、农民、工人、城市贫民和为数众多的小生产者,如小业主、小商人和工匠等。纳税把他们连结成一个阵营,与不纳税的僧侣、贵族等特权阶级相抗衡。在第三等级中,资产阶级(包括金融、工业、商业资产阶级)是新生产关系的代表者,是大革命的领导力量,他们不仅代表第三等级,而且代表“百分之九十六的国民”。20世纪初年的中国社会与大革命时期的法国社会是不同的。那时法国的资本主义已有了相当充分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已具备与封建生产方式抗衡的力量。因此,在第三等级背后,是历史发展过程中已经成熟的社会变革要求。而20世纪初年的中国提供给中等社会的社会变革的基础是不成熟的、薄弱的。新式知识分子是“中等社会”最进步的部分。但他们的思想、观念并不是从中国社会里直接孕育出来的,而是在民族危机的刺激下,接受了西方资产阶级革命的理论。因此,他们与他们所代表的社会之间有着某种程度的脱节。与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第三等级的阵营相比,在“中等社会”与农工所组成的“下等社会”之间又有某种程度的脱节。在中国这样特殊的社会环境下,脱节是正常的,但它又必然影响到改造中国社会现实、建立近代生活的实效。

    《民报》发刊词

    近代中国的改革是从上层开始的,是在外国资本主义侵略和农民起义的双重压迫下迈开第一步的:依次推移,由上层肇始,逐级延及中下层,它的发展形成一个塔形。作始于洋务运动而登场于甲午战争后的改良派曾寄希望于“上等社会”,他们看不起“下等社会”,极言革命之祸以推动清廷变法,并赋予变法以防止“下等社会”揭竿而起的意义。所谓推行君主立宪便可以“防家贼,靖内乱”,“永绝乱萌”,避免“流血的破坏”。直到20世纪初年的“中等社会”,才认识到“中等社会”必须以“下等社会”为依托,为根据地,并自信有能力领导“下等社会”进行“积极之破坏”,“有秩序的革命”。尽管这种认识仍然是不明晰的、朦胧的,“中等社会”也并没有真正把“下等社会”发动起来,但它却使“中等社会”和“下等社会”有了一定的联系。显然,由“中等社会”领导的中国革命,已经不是“汤武革命”或刘邦、朱元璋之类的英雄事业了。它与历史上的农民战争已有了很大的不同,“中国自秦以降,革命者多崛起民间,于平民革命较近之”,实际上只不过是改朝换代的工具。而“中等社会”革命则“出于国民”,“革命之后,宣布自由,设立共和,其幸福较之未革命之前,增进万倍,如近日泰西诸国之革命是也”(45)。也就是说,“中等社会”革命的目标是推翻专制政体,建立民主共和政体,因而已具有近代民主革命的品格,走出了改朝换代的轨辙。“五四”以后,新的宇宙观、人生观一齐涌来,新的一代改革者科学地认识和阐明了下层群众在社会进步中的作用,“下等社会”的力量得到了真正的发挥。这就是共产党领导的工农大众革命。而“中等社会”领导的革命则是一个承先启后的历史环节。

    【注释】

    (1)窦昌荣选注:《天地会诗歌选》,134页,北京,中华书局,1962。广西天地会民谣,流传颇广。张嘉祥后来投顺了朝廷,并成为太平天国的主要敌手之一。有人因此而不愿意承认这种饱含反抗精神的话出诸他口,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2)《毛泽东选集》,2版,第1卷,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杨笃生:《新湖南》,第四篇,1903。

    (4)这里所谓“大工业”究系何人,待考。若按常理推断,当指居于上等社会或与上等社会有密切联系的张之洞、盛宣怀辈。

    (5)Chung-Li Chang:The Chinese Gentry,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1955,p.99.

    (6)《倡学生军说》,载《苏报》,1903-06-24。

    (7)《江南水师学堂之鬼蜮》,载《苏报》,1903-06-20。

    (8)参见[美]费正清:《剑桥中国晚清史》,下册,623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9)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70页,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

    (10)参见濑江浊物:《吴佩孚正传》,见荣孟源等编:《近代稗海》,第5辑,617~618页,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

    (11)民国《上海县志》,卷17,游寓,见黄苇等编:《近代上海地区方志经济史资料选辑》,321页。

    (12)张孝若:《南通张季直先生传记·附年谱年表》,传记,82页,上海,中华书局,1930。

    (13)方鸿铠等修,黄炎培等纂:《川沙县志》,卷16,人物志,统传,见黄苇等编:《近代上海地区方志经济史资料选辑》,324、315、312页。

    (14)据《各省商会详表》统计,见《中国年鉴(第一回)》,1544~1570页,上海,商务印书馆,1924。

    (15)参见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辛亥革命时期期刊介绍》,第3册,45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16)《中国问题的真解决》,见《孙中山选集》,上册,6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66。

    (17)参见《毛泽东选集》,2版,第1卷,188页。

    (18)《鲁迅全集》,第1卷,344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

    (19)李书城:《学生之竞争》,载《湖北学生界》,1903年第2期。

    (20)李书城:《学生之竞争》,载《湖北学生界》,1903年第2期。

    (21)杨笃生:《新湖南》,第二篇,1903。

    (22)李书城:《学生之竞争》,载《湖北学生界》,1903年第2期。

    (23)《民族主义之教育》,载《游学译编》,1903年第10期。

    (24)参见陶成章:《浙案纪略》,见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三),3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

    (25)参见万武:《策动马福益起义的经过》,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辛亥革命回忆录》,第2集,245~247页,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1。

    (26)参见《石叟牌词》,见《谭人凤集》,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

    (27)参见贺觉非:《辛亥武昌首义人物传》,上册,黄申芗,310页,北京,中华书局,1982。

    (28)陈少白:《兴中会革命史要》,80页,建国月刊社,1935。

    (29)参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陕西辛亥革命回忆录》,31、173页,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

    (30)参见王时泽:《回忆秋瑾》,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会编:《辛亥革命回忆录》,第4集,225页。

    (31)参见冯自由:《革命逸史》,第6集,42页,北京,中华书局,1981。

    (32)据冯自由:《兴中会时期之革命同志》一文列表统计,参见冯自由:《革命逸史》,第3集,30页。

    (33)《毛泽东选集》,2版,第2卷,646页。

    (34)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辛亥革命回忆录》,第1集,508页。

    (35)参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湖北省委员会编:《辛亥首义回忆录》,第1辑,125页。

    (36)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六),291页。

    (37)《民族主义之教育》,载《游学译编》,1903年第10期。

    (38)《中国之改造》,载《大陆》,1903年第4期。

    (39)《民族主义之教育》,载《游学译编》,1903年第10期。

    (40)《民族主义之教育》,载《游学译编》,1903年第10期。

    (41)康有为:《法国革命史论》,载《新民丛报》,1906年第85期。

    (42)梁启超:《中国历史上革命之研究》,载《新民丛报》,1904年46~48期合本。

    (43)《中国革命史论》,见《陈天华集》,215页,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

    (44)《绝命辞》,同上书,236页。

    (45)《中国革命史论》,见《陈天华集》,214、2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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