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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五二《宋申锡传》),自是巷伯尤横。因郑注得幸守澄,俾之援训,冀黄门不疑也。训既秉权衡,即谋诛内竖。中官陈弘庆者,自元和末负弒逆之名,忠义之士无不扼腕,时为襄阳监军,乃召自汉南,至青泥驿,遣人封杖决杀。王守澄自长庆已来知枢密,典禁军,作威作福。训既作相,以守澄为六军十二卫观军容使,罢其禁旅之权,寻赐酖杀之。训愈承恩顾,黄门禁军迎拜戢敛。

    同书同卷《郑注传》略云:

    是时,训、注之权,赫于天下。既得行其志,生平恩仇,丝毫必报。因杨虞卿之狱,挟忌李宗闵、李德裕,心所恶者,目为二人之党。朝士相继斥逐,班列为之一空(寅恪按:此事可参考《旧唐书》卷一七下《文宗纪·下》“大和九年八月九月”有关诸条,及同书卷一七四《李德裕传》、卷一七六《李宗闵传》,《新唐书》卷一七四《李宗闵传》、卷一八〇《李德裕传》等)。注自言有金丹之术,可去痿弱重膇之疾。始李愬自云百得效,乃移之守澄,亦神其事。由是中官视注皆怜之,卒以是售其狂谋,而守澄自贻其患。

    《旧唐书》卷一八四《宦官传·王守澄传》略云:

    时仇士良有翊上之功,为守澄所抑,位未通显。训奏用士良分守澄之权,乃以士良为左军中尉,守澄不悦,两相矛盾。训因其恶。大和九年,帝(文宗)令内养李好古赍酖赐守澄,秘而不发,守澄死,仍赠扬州大都督。其弟守涓为徐州监军,召还,至中牟,诛之。守澄豢养训、注,反罹其祸,人皆快其受佞而恶训、注之阴狡。

    《资治通鉴》卷二四五“大和九年六月”条略云:

    左神策中尉韦元素、枢密使杨承和、王践言居中用事,与王守澄争权不叶,李训、郑注因之出承和于西川,元素于淮南,践言于河东,皆为监军。

    《新唐书》卷一七九《李训传》略云:

    出注使镇凤翔,外为助援,擢所厚善分总兵柄,于是王璠为太原节度使,郭行余为邠宁节度使,罗立言权京兆尹,韩约金吾将军,李孝本权御史中丞。阴许璠、行余多募士及金吾台府卒,劫以为用。十一月壬戌(二十一日),帝(文宗)御紫宸殿,约奏甘露降金吾左仗树,辇如含元殿,诏宰相群臣往视,还,训奏言:“非甘露。”帝顾中尉仇士良、鱼志弘等验之,训因欲闭止诸宦人,使无逸者。时璠、行余皆辞赴镇,兵列丹凤门外,训传呼曰:“两镇军入受诏旨!”闻者趋入,邠宁军不至。宦人至仗所,会风动庑幕,见执兵者,士良等惊,走出,阍者将阖扉,为宦侍叱争,不及闭。训急,连呼金吾兵曰:“卫乘舆者,人赐钱百千!”于是有随训入者。宦人曰:“急矣!”即扶辇,决罘罳下殿趋,训攀辇曰:“陛下不可去!”士良曰:“李训反。”帝曰:“训不反。”士良手搏训而踬,训压之,将引刀靴中,救至,士良免。立言、孝本领众四百东西来,上殿与金吾士纵击,宦官死者数十人。训持辇愈急,至宣政门,宦人郗志荣揕训仆之,辇入东上阁,即闭,宫中呼万岁。会士良遣神策副使刘泰伦、陈君奕等率卫士五百挺兵出,所值辄杀。杀诸司史六七百人,复分兵屯诸宫门,捕训党千余人,斩四方馆,流血成渠。

    赞曰:李德裕尝言天下有常势,北军是也。训因王守澄以进,此时出入北军,若以上意说诸将,易如靡风,而反以台、府抱关游徼抗中人,以搏精兵,其死宜哉!文宗尝称:“训天下奇才。”德裕曰:“训曾不得齿徒隶,尚何才之云!”世以德裕言为然(寅恪按:李德裕语见其著《穷愁志奇才论》)。

    《资治通鉴》卷二四五《唐纪》“太和九年十一月壬戌(即二十一日)甘霹事变”条,其结论有云:

    自是天下事皆决于北司,宰相行文书而已。

    《唐语林》卷七《补遗》云:

    宣宗崩,内官定策立懿宗,入中书商议,命宰臣署状,宰相将有不同者。夏侯孜曰:“三十年前外大臣得与禁中事,三十年以来外大臣固不得知,但是李氏子孙,内大臣定,外大臣即北面事之,安有是非之说?”

    张固《幽闲鼓吹》云:

    朱崖(李德裕)在维扬,监军杨钦义追入,必为枢近,而朱崖(德裕)致礼皆不越寻常,钦义心衔之。一日邀中堂饮,更无余宾,而陈设宝器、图书数床,皆殊绝,一席只奉亦竭情礼。宴罢,皆以赠之,钦义大喜过望。行至汴州,有诏令监淮南军,钦义至,即具前时所获归之,朱崖曰:“此无所直,奈何相拒?”悉却与之,钦义感悦数倍,后竟作枢密使,武皇一朝之柄用皆钦义所致也。

    《资治通鉴》卷二四七“会昌三年五月壬寅以翰林学士承旨崔铉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条云:

    上(武宗)夜召学士韦琮,以铉名授之,令草制,宰相、枢密皆不之知。时枢密使刘行深、杨钦义皆愿悫,不敢预事,老宦者尤之曰:“此由刘、杨懦怯,堕败旧风故也。”

    同书卷二四八“会昌六年三月”条云:

    上(武宗)疾笃,旬日不能言。诸宦者密于禁中定策,辛酉,下诏称:“皇子冲幼,须选贤德,光王怡可立为皇太叔,更名忱,一应军国政事令权句当。”甲子,上崩。丁卯,宣宗即位。

    胡注:

    以武宗之英达,李德裕之得君,而不能定后嗣,卒制命于宦竖,北司掌兵,且专宫禁之权也。

    《唐语林》卷二“政事”类下(参《新唐书》卷一六九《韦贯之传附澳传》)云:

    宣宗暇日召翰林学士韦澳入。上曰:“要与卿款曲,少间出外,但言论诗!”上乃出诗一篇。有小黄门置茶床讫,亟屏之。乃问:“朕于敕使如何?”澳曰:“威制前朝无比。”上闭目摇手曰:“总未,依前怕他。在卿如何?计将安出?”澳既不为之备,率意对曰:“谋之于外廷,即恐有大和事(寅恪按:大和事指甘露事变),不若就其中拣拔有才者,委以计事。上曰:“此乃末策,朕行之,初擢其少者,至黄,至绿,至绯,皆感恩,若紫衣挂身,即合为一片矣。”澳惭汗而退。

    《北梦琐言》卷五“令狐公密状”条云:

    唐大和中,阉官恣横,因甘露事,王涯等皆罹其祸,竟未昭雪。宣宗即位,深抑其权,末年尝授旨于宰相令狐公(绹),欲尽诛之,虑其冤,乃密奏牓子曰:“但有罪莫舍,有阙莫填,自然无遗类矣。”后为宦者所见,于是南(衙)北(司)益相水火,洎昭宗末崔侍中(胤)得行其志,然而玉石俱焚也。

    《通鉴》卷二五〇“咸通二年二月”条云:

    是时士大夫深疾宦官,事有小相涉,则众共弃之。建州进士叶京尝预宣武军宴,识监军之面。既而及第,在长安与同年出游,遇之于涂,马上相揖。因之,谤议喧然,遂沈废终身。其不相悦如此。

    寅恪按:《昌黎外集》卷三有《送汴州监军俱文珍序(并诗)》,备极谄谀之词。夫文珍亦宣武军监军也,而退之与叶京之遭遇乃迥不相似,据是可知贞元及咸通时,士大夫与阉寺关系之异同矣。

    《旧唐书》卷一八四《宦官传·杨复恭传》略云:

    李茂贞收兴元,进复恭前后与守亮私书六十纸,诉致仕之由云:“吾于荆榛中援立寿王,有如此负心门生天子,既得尊位,乃废定策国老。”

    同书同卷同传末略云:

    是月(光化三年正月),全忠迎驾长安,诏以崔胤为宰相,兼判六军诸卫。胤奏曰:“高祖、太宗时,无内官典军旅。自天宝以后,宦官浸盛。贞元、元和,分羽林卫为左右神策军,使卫从,令宦官主之,自是参掌枢密。由是内务百司,皆归宦者,不剪其本根,终为国之蟊贼。内诸司使务宦官主者,望一切罢之,诸道监军使,并追赴阙廷。”诏曰:“其第五可范以下并宜赐死。其在畿甸同华、河中,并尽底处置讫,诸道监军使以下,及管内经过并居停内使,敕到并仰随处诛夷讫闻奏。其左右神策军,并令停废。”

    《新唐书》卷五〇《兵志》略云:

    其后京畿之西,多以神策军镇之,皆有屯营。军司之人,散处甸内,皆恃势凌暴,民间苦之。自德宗幸梁还,以神策兵有劳,皆号“兴元元从奉天定难功臣”,恕死罪。中书、御史府、兵部乃不能岁比其籍,京兆又不敢总举名实。三辅人假比于军,一牒至十数。长安奸人多寓占两军,身不宿卫,以钱代行,谓之纳课户。益肆为暴,吏稍禁之,辄先得罪,故当时京尹、赤令皆为之敛屈。十年,京兆尹杨于陵请置挟名敕,五丁许二丁居军,余差以条限,由是豪强少畏。十二年,以监句当左神策军、左监门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窦文场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监句当右神策军、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霍仙鸣为右神策军护军中尉,监右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张尚进为右神威军中护军,监左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焦希望为左神威军中护军。护军中尉、中护军皆古官,帝既以禁卫假宦官,又以此宠之。十四年,又诏左右神策置统军,以崇亲卫,如六军。时边兵衣饷多不赡,而戍卒屯防,药茗蔬酱之给最厚。诸将务为诡辞,请遥隶神策军,禀赐遂赢旧三倍,由是塞上往往称神策行营,皆内统于中人矣,其军乃至十五万。故事,京城诸司、诸使、府、县,皆季以御史巡囚。后以北军地密,未尝至。十九年,监察御史崔?不知近事,遂入右神策,中尉奏之,帝怒,杖?四十,流崖州。顺宗即位,王叔文用事,欲取神策兵柄,乃用故将范希朝为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兵马节度使,以夺宦者权而不克。昭宗召朱全忠兵入诛宦官,宦官觉,劫天子幸凤翔。全忠围之岁余,天子乃诛中尉韩全诲、张弘彦等二十余人,以解梁兵,乃还长安。于是悉诛宦官,而神策左右军由此废矣。

    《白氏长庆集》卷一《宿紫阁山北村》诗云:

    晨游紫阁峰,暮宿山下村。村老见予喜,为予开一尊。举杯未及饮,暴卒来入门。紫衣挟刀斧,草草十余人。夺我席上酒,掣我盘中餐。主人退后立,敛手反如宾。中庭有奇树,种来三十春。主人惜不得,持斧断其根。口称采造家,身属神策军。主人慎勿语,中尉正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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