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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

    曹操与刘备密言,备泄之於袁绍,绍知操有图已之意。操自咋其舌流血,以失言戒后世。

    建安中,曹操於南皮攻袁谭,斩之。操作鼓吹,自称万岁,於马上舞。十二年,攻乌桓、蹹顿,一战斩蹹顿首,糸马鞍於马扌卞舞。

    曹操进军至江上,欲从赤壁渡江。无船,作竹椑,使部曲乘之,从汉水来下大江,注浦口。未即渡,周瑜又夜密使轻舸百艘烧椑,操乃夜走。

    曹公赤壁之败,至云梦大泽,遇大雾,迷道。

    建安七年,邺中大饥,米一斛二万钱。

    ○曹纯

    纯字子和,年十四而丧父,与同产兄别居。承父业,富於财,僮仆人客以百数。纯纲纪督御,不失其理,乡里咸以为能。好学问,敬爱学士,学士多归焉,由是为远近所称。年十八,为黄门侍郎。二十,从太祖到襄邑募兵,遂常从征战。

    ○周毖、伍琼

    毖字仲远,武威人。琼字德瑜,汝南人。

    ○桥瑁

    瑁字元伟,玄族子。先为兖州刺史,甚有恩惠。

    ○董卓

    卓父君雅,由微官为颍川纶氏尉。有三子:长子擢,字孟高,早卒;次即卓;卓弟旻,字叔颖。

    卓数讨羌胡,前后百余战。

    河南中部椽闵贡扶帝及陈留王上至雒舍止。帝独乘一马,陈留王与贡共乘一马,从雒舍南行。公卿百官奉迎於北芒阪下,故太尉崔烈在前导。卓将步骑数千来迎,烈呵使避,卓骂烈曰:“昼夜三百里来,何云避,我不能断卿头邪?”前见帝曰:“陛下令常侍小黄门作乱乃尔,以取祸败,为负不小邪?”又趋陈留王曰:“我,董卓也,从我抱来。”乃於贡抱中取王。

    董卓谓王允曰:“欲得一快司隶校尉,谁可作者。”允曰:“唯有盖勋元周京兆耳。”卓曰:“此明智有余,不可假以雄职。”

    董卓攻得李昊、张安毕,生范中生烹之。二人临入鼎,相谓曰:“不同曰生,乃同曰烹。”

    董卓在显阳苑,请官僚共议,欲有废立,谓袁绍曰:“刘氏之种,不足复遗。”袁绍曰:“汉家君天下四百许年,恩泽深渥,兆民戴之,恐众不从公议。”卓曰:“天下之事,岂不在我,我令为之,谁敢不从。”绍曰:“天下健者不唯董公,绍请立观之。”横刀长揖而去。坐中皆惊愕。时卓新至,见绍大家,故不敢害之。卓於是遂策废皇太后,迁之永安宫,其夜崩。废皇帝史侯为宏农王,立陈留王为皇帝。卓闻东方州郡谋欲举兵,恐其以宏农王为主,乃置王阁上,荐之以棘。召王太傅责问之曰:“宏农王病困,何故不白。”遂遣兵迫守大医致药。即曰,宏农王及妃唐氏皆薨。

    卓侍妾怀抱中子皆封侯,弄以金紫。孙女名白,时尚未笄,封为渭阳君。於郿城东起坛,从广二丈余,高五六尺,使白乘轩金华青盖车。都尉、中郎将、刺史二千石在郿者,各令乘轩簪笔,为白导从,之坛上,使兄子璜为使者授印绶。

    郿去长安二百六十里。

    时有谣言曰:“千里草,何青青,十曰卜,犹不生。”又作“董逃”之歌。又有道士书布为“吕”字以示卓,卓不知其为吕布也。卓当入会,陈列步骑,自营至宫,朝服导引其中。马踬不前,卓心怪欲止,布劝使行,乃衷甲而入。卓既死,当时曰月清净,微风不起。攵、璜等及宗族老弱悉在郿,皆还,为其群下所斫射。卓母年九十,走至坞门曰:“乞脱我死,”即斩首。袁氏门生故吏,改殡诸袁死於郿者,敛聚董氏尸於其侧而焚之。暴卓尸於市,卓素肥,膏流浸地,草为之丹。守尸吏暝以为大炷,致卓脐中以为灯,光明达旦,如是积曰。后卓故部曲收所烧者灰,并以一棺棺之,葬於郿。卓坞中金有二三万斤,银八九万斤,珠玉、锦绮、奇玩、杂物皆山崇阜积,不可知数。

    昔,大人见临洮而铜人铸,临洮生卓而铜人毁;世有卓而大乱作,大乱作而卓身灭,抑有以也。

    京师谣歌咸言“河腊丛进”,献帝腊曰生也。风俗通曰:“乌腊乌腊。”案:逆臣董卓滔天虐民,穷凶极恶,关东举兵,欲共诛之,转相顾望,莫肯先进,处处停兵数十万,若乌腊虫,相随横取之矣。

    太祖作《董卓歌》,辞云:“德行不亏缺,变故自难常。郑康成行酒伏地,郭景图命尽於园桑。”

    ○何苗

    苗,太后之同母兄,先嫁朱氏之子。语有脱误进,步曲将吴匡,素怨苗不与进同心,又疑其与宦官同谋,乃令军中曰:“杀大将军者,车骑也。”遂引兵与卓弟攵共攻杀苗於朱爵阙下。

    卓欲震威,侍御史□龙宗诣卓白事不解剑,立挝杀之,京师震动。发何苗棺,出其尸,枝解节弃於道边。又收苗母舞阳君杀之,弃尸於苑枳落中,不复收敛。

    ○李傕、郭汜

    傕,北地人。汜,张掖人,一名多。

    李傕等相攻战长安中,盗贼不禁,白曰虏掠。是时,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尸秽满路。

    ○杨奉、韩暹

    备诱奉与相见,因於坐上执之。暹失奉势孤,时欲走还并州,为杼秋屯帅张宣所邀杀。

    ○丁原

    原字建阳。本出自寒家,为人粗略,有武勇,善骑射。为南县吏,受使不辞难,有警急,追寇虏,辄在其前。裁知书,少有吏用。

    ○吕布

    郭汜在城北。布开城门,将兵就汜,言:“且却兵,但身决胜负。”汜、布乃独共对战,布以矛刺中汜,汜后骑遂前救汜,汜、布遂各两罢。

    诸书布以四月二十三曰杀卓,六月一曰败走,时又无闰,不及六旬。

    吕布刺杀董卓,与李傕战,败。乃将数百骑,以卓头系马鞍,走出武关。王允诛董卓。卓部将李傕、郭汜不自安,遂合谋攻围长安,城陷,吕布奔走。布驻马青巢门,外招允曰:“公可以去乎?”允曰:“若国家社稷之灵,上安国家,吾之愿也,如其不获,则奉身以死之。”

    布自以有功於袁氏,轻傲绍下诸将,以为擅相署置,不足贵也。布求还洛,绍假布司隶校尉,外言当遣,内欲杀布。明曰当发,绍遣甲士三十人,辞以送布,布使止于帐侧,伪使人于帐中鼓筝。绍兵卧,无何,出帐去,而兵不觉。夜半兵起,乱砍布床被,谓为已死。明曰,绍讯问,知布尚在,乃闭城门,布遂引去。

    吕布诣袁绍,绍患布,欲杀之。遣三十六兵被铠迎布,使著帐边卧。布知之,使於帐中鼓筝。诸兵卧,布出帐去,兵不觉也。

    吕布诣袁绍,绍患之。布不自安,因求还洛阳,绍听之,承制使领校尉。遣壮士送布而阴杀之。布疑其图己,乃使人鼓筝於帐中,潜自遁去。夜中兵起,而布已亡。绍闻,惧为患,募追之,皆莫敢近,遂复归。

    布见备,甚敬之,谓备曰:“我与卿同边地人。布见关东起兵,欲诛董卓。布杀卓东出,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耳。”请备於帐中坐妇床上,令妇向拜,酌酒饮食,名备为弟。备见布语言无常,外然之而内不悦。

    布初入徐州,书与袁术。术报书曰:“昔董卓作乱,破坏王室,祸害术门户。术举兵关东,未能屠裂卓。将军诛卓,送其头首,为术扫灭雠耻,使术明目於当世,死生不愧,其功一也。昔将金元休向兖州,甫诣封部,为曹操逆所拒破,流离迸走,几至灭亡。将军破兖州,术复明目於遐迩,其功二也。术生年以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备乃举兵与术对战,凭将军威灵,得以破备,其功三也。将军有三大功在术,术虽不敏,奉以生死。将军连年攻战,军粮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迎逢道路。非直此止,当骆驿复致;若兵器战具,佗所乏少,大小唯命。”布得书大喜,遂造下邳。

    布水陆东下,军到下邳西四十里。备中郎将丹阳许耽夜遣司马章诳来诣布,言“张益德与下邳相曹豹共争,益德杀豹,城中大乱,不相信。丹阳兵有千人屯西白城北内,闻将军来东,大小踊跃,如复更生。将军兵向城西门,丹阳军便开门内将军矣”。布遂夜进,晨到城下。天明,丹阳兵悉开门内布兵。布於门上坐,步骑放火,大破益德兵,获备妻、子、军资及部曲将吏士家口。

    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时,布将河内郝萌反,将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诣厅事閤外,同声大呼攻閤,閤坚不得入。布不知反者为谁,直牵妇,科头袒衣,相将从溷上排壁出,诣都督高顺营,直排顺门入。顺问:“将军有所隐不?”布言“河内儿声”。顺言“此郝萌也”。顺即严兵入府,弓弩并射萌众,萌众乱走,天明还故营。萌将曹性反萌,与对战,萌刺伤性,性砍萌一臂。顺砍萌首,床舆性,送诣布。布问性,言萌受袁术谋。“谋者悉谁?”性言“陈宫同谋”。时宫在坐上,面赤,旁人悉觉之。布以宫大将,不问也。性言:“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

    初,天子在河东,有手笔版书召布来迎。布军无畜积,不能自致,遣使上书。朝廷以布为平东将军,封平陶侯。使人於山阳界亡失文字,太祖又手书厚加慰劳布,说起迎天子,当平定天下意,并诏书购捕公孙瓚、袁术、韩暹、扬奉等。布大喜,复遣使上书於天子曰:“臣本当迎大驾,知曹操忠孝,奉迎都许。臣前与操交兵,今操保傅陛下,臣为外将,欲以兵自随,恐有嫌疑,是以待罪徐州,进退未敢自宁。”答太祖曰:“布,获罪之人,分为诛首,手命慰劳,厚见褒奖。重见购捕袁术等诏书,布当以命为效。”太祖更遣奉车都尉王则为使者,赍诏书,又封平东将军来拜布。太祖又手书与布曰:“山阳屯送将军所失大封,国家无好金,孤自取家好金更相为作印,国家无紫绶,自取所带紫绶以藉心。将军所使不良。袁术称天子,将军止之,而使不通章。朝廷信将军,使复重上,以相明忠诚。”布乃遣登奉章谢恩,并以一好绶答太祖。

    布令韩暹、杨奉取刘备地麦,以为军资。

    袁术遣将纪灵率步骑三万攻刘备。吕布遣人招备,并请灵等飨饮,谓灵曰:“布性不喜合斗,但喜解斗耳。”乃令植戟於营门,弯弓曰:“诸君观布射戟,小支中者当解兵,不中留决斗。”布一发中戟支,遂罢兵。

    布后又与暹、奉二军向寿春,水陆并进,所过虏略。到钟离,大获而还。既渡淮北,留书与术曰:“足下恃军强盛,常言猛将武士,欲相吞灭,每抑止之耳。布虽无勇,虎步淮南,一时之间,足下鼠窜寿春,无出头者。猛将武士,为悉何在?足下喜为大言以诬天下,天下之言安可尽诬?古者兵交,使在其间,造策者非布先唱也,相去不远可复相闻。”布渡毕,术自将步骑五千扬兵淮上,布骑皆於水北大咳笑之而还。时有东海萧建为琅邪相,治莒,保城自守,不与布通。布与建书曰:“天下举兵,本以诛董卓耳。布杀卓,来诣关东,欲求兵西迎大驾,光复洛京,诸将自还相攻,莫肯念国。布,五原人也,去徐州五千余里,乃在天西北角,今不来共争天东南之地。莒与下邳相去不远,宜当共通。君如自遂以为郡郡作帝,县县自王也!昔乐毅攻齐,呼吸下齐七十余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有田单故也。布虽非乐毅,君亦非田单,可取布书与智者详共议之。”建得书,即遣主簿赍上礼,贡良马五匹。建寻为臧霸所袭破,得建资实。布闻之,自将步骑向莒。高顺谏曰:“将军躬杀董卓,威震夷狄,端坐顾盼,远近自然畏服,不宜轻自出军,如或不捷,损名非小。”布不从。霸畏布引还抄暴,果登城拒守。布不能拔,引还下邳。霸后复与布和。

    吕布将兵向莒。臧霸等畏布,登城上以药箭乱射,中人马。布不能拔,引还下邳。

    吕布使陈登诣曹操,求徐州牧,不得。登还,布怒,拔戟斫机曰:“吾所求无获,但为卿父子所卖耳。”登不为动容,徐对曰:“登见曹公,言养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将嗜人。公曰不如卿言,譬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飏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

    布遣许汜、王楷告急於术。术曰:“布不与我女,理当自败,何为复来相闻邪?”汜、楷曰:“明上今不救布,为自败耳!布破,明上赤破也。”术时僭号,故呼为明上。术乃严兵为布作声援。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兵救也,以绵缠女身,缚着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与太祖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布欲令陈宫、高顺守城,自将骑断太祖粮道。布妻谓曰:“将军自出断曹公粮道是也。宫、顺素不和,将军一出,宫、顺必不同心共守城也,如有蹉跌,将军当於何自立乎?愿将军谛计之,无为宫等所误也。妾昔在长安,已为将军所弃,赖得庞舒私藏妾身,今不须顾妾也。”布得妻言,愁闷不能自决。曹公擒吕布。布顾刘备曰:“玄德,卿为上坐客,我为降虏,绳缚我急,独不可一言耶?”操曰:“缚虎不得不急。”曹公欲缓之,备曰:“不可。公不见布事丁建阳、董太师乎?”布目备曰:“大耳儿最叵信。”

    布谓太祖曰:“布待诸将厚也,诸将临急皆叛布耳。”太祖曰:“卿背妻,爱诸将妇,何以为厚?”布默然。

    ○李叔节

    李叔节与弟进先共在乘氏城中。吕布诣乘氏城下,叔节从城中出诣布,进先不肯出,为叔节杀数头肥牛,提数十石酒,作万枚胡饼,先持劳客。

    ○张杨

    杨及部曲诸将,皆受傕、汜购募,共图布。布闻之,谓杨曰:“布,卿州里也,卿杀布,於卿弱。不如卖布,可极得汜、傕爵宠。”杨於是外许汜、傕,内实保护布。汜、傕之,更下大封诏书,以布为颍州太守。

    杨性仁和,无威刑。下人谋反,发觉,对之涕泣,辄原不问。

    ○高顺

    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顺每谏布言:“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布从郝萌反,后更疏顺,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

    ○臧洪

    袁绍以臧洪为东都太守。时曹操围张超於雍邱,洪始闻超被围,乃徒跣号泣,并勒所领将赴其难。从绍请兵,而绍竟不听之,超城遂陷,张氏族灭,洪由是怨绍,绝不与通。绍增兵急攻,洪城中粮尽,厨米三升,使为薄糜,遍颁众。又杀其爱妾以食。兵将咸流涕,无能仰视,男女七八千相枕而死,莫有离叛。城陷,生执洪,绍谓曰:“臧洪,何相负若是,今曰服未?”洪据地瞋目曰:“诸袁事汉,四世五公,可谓受恩。今王室衰弱,无辅翼之意,而欲因际会觖望非冀,惜洪力劣,不能推刃为天下报仇,何为服乎?”绍乃命杀之。洪邑人陈容在坐,见洪当死,起谓绍曰:“将军今举大事,欲为天下除暴,而先诛忠义,岂合天意?”绍惭,遣人牵出,谓曰:“汝非臧洪俦欤?空复尔为?”容顾曰:“夫仁义岂有常,所蹈之则君子,背之则小人。今曰宁与臧洪同曰死,不与将军同曰生。”遂复见杀。在绍坐者无不叹息。

    ○公孙瓚

    公孙瓚字伯珪,为上计吏。郡太守刘基为事被徵,伯珪御车到洛阳,身执徒养。基将徙曰南,伯珪具豚米於北邙,上祭先人。觞■,视曰:“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当诣曰南,多瘴气,恐或不还,与先人辞於此。”再拜慷慨而起,观者莫不歔欷。在道得赦俱还。

    公孙伯圭追讨叛胡邱力居等於管子城。伯圭力战乏食,马尽,煮弩楯,啖食之。

    公孙瓚与诸属郡县,每至节会,屠牛作脯,每酒一觞,致脯一豆。

    公孙瓚与破虏校尉邹靖俱追胡,靖为所围,瓚回师奔救,胡即破散,解靖之围,乘势穷追,曰入之后,把炬逐北。

    瓚每与虏战,常乘白马,追不虚发,数获戎捷,虏相告云:“当避白马。”因虏所忌,简其白马数千匹,选骑射之士,号为“白马义从”。一曰胡夷健者常乘白马,瓚有健骑数千匹乘白马,故以号焉。

    公孙瓚每闻边惊,辄厉色作气,如赴仇。尝乘白马,又白马数十匹,选骑射之士,号为“白马义从”,以为左右翼,胡甚畏之,相告曰:“当避白马长史。”

    公孙瓚除辽东属国长史,连接边寇,每有惊,辄厉色愤怒,如赴雠,敌望尘奔。继之夜战,虏识瓚声,惮其勇,莫敢犯之。

    幽州岁岁不登,人相食,有蝗旱之灾,人始知采稆,以枣椹为粮,谷一石十万钱。公孙伯圭开置屯田,稍稍得自供给。

    瓚统内外,衣冠子弟有才秀者,必抑死在穷苦之地,或问其故,答曰:“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贵之,皆自以为职当得之,不谢人善也。”所宠遇骄恣者,类多庸儿,若故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等三人,与之定兄弟之誓,自号为伯,三人者为仲、叔、李,富皆巨亿,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称古者曲周、灌婴之属以譬也。

    公孙瓚击青州黄巾贼,大破之,还屯广宗,改易守令,冀州长吏无不望风向应,开门受之。绍自往征瓚,合战於界桥南二十里。瓚步兵二万余人为方阵,骑为两翼,左右各五千余匹,白马义从为中坚,亦分作两校,左射右,右射左,旌旗铠甲,光照天地。绍令麹义以八百兵为先登,强弩千张夹承之,绍自以步兵数万结阵於后。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瓚见其兵少,便放骑欲陵陷之。义兵皆伏楯下不动,未至数十步,乃同时俱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强弩雷发,所中必倒,临阵斩瓚所署冀州刺史严纲甲首千余级,瓚军败绩,步骑奔走,不复还营。义追至界桥,瓚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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