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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宗皇帝

    金兵上

    宣和五年五月辛巳。契丹有张瑴者,平州人也。第进士。延福中,授辽兴军节度副使。会民兵杀其州节度使,瑴以绥抚功,州人推之权领州事。燕王死,瑴知契丹必亡,尽籍丁壮,得五万人、马千匹,招豪杰潜练兵马,备萧后。遣太子少保时立变知平州,瑴拒而不纳。金人既下燕,首问瑴曲折,参知政事康公弼曰:『瑴狂妄,何能为?宜示不疑,图之未晚也。』遂授瑴临海军节度使,仍知平州。将发左企弓等,黏罕曰:『我欲遣兵擒张瑴而行,何如?』公弼曰:『君加兵,是趣之叛也。以弼昔居此州,知瑴,往侦而图之。』遂见瑴,谕金人之意,瑴曰:『契丹入路,自金人之兴,今独平州存耳,敢有异志?所以未释甲者,防萧干耳。』厚赂公弼而归。公弼道其语,黏罕信之,改平门为南京,加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会天会改元,遂遣左企弓等归。时燕民有私诉于瑴者曰:『左企弓等不谋守燕,而使吾民离散如此。今明公尽忠辽国,免我迁者,非公而谁也?』召官属议,皆曰:『近闻天祚复振,出没松漠之南。金人所以全军急趋山西者,恐契丹议其后也。明公仗义迎天祚,图兴复,先责宰相左企弓等叛降之罪而杀之,纵燕人归燕,南朝宜无不纳。如金人复来,内用平州之兵,外借南朝之援,何惧乎哉?』曰:『此大事也,当审画。』以翰林学士李石明智,召而问之,石以为然,遂拘两府左企弓、曹勇义、虞仲文、康公弼,数其十罪而杀之,称保大三年,画天祚像,朝夕朝谒,事无大小,告而后行。止称契丹官秩,以榜谕燕人,令各安堵如故,应田宅为常胜军所占者,悉还之。燕人患远迁,得之莫不大悦,往往南来至京师。

    此据《金盟本末》及《亡辽录》修入。

    石与高履因诣燕山,说王安中,令招纳张瑴。石改名安弼,履常为三司使,改名党。石、党皆燕山人,先尝被虏,后缘瑴得归,意欲朝廷与金人变盟,则虽复来取之,必不遣也。其说安中曰:『平州自古形胜之地,地方数百里,带甲十余万,帅臣张瑴又文武全材,若为我用,必能屏翰王室。不然,则恐西迎天祚,北通萧干,并为我患,燕山岂得安乎?』安中亦以为然,遂具奏乞行招纳,且曰:『臣敢身任其责。事关军国利害大计,不敢不言。』仍差官伴送安弼及党赴阙。又延康殿学士、提举太乙宫赵敏修者,故辽国宰相李俨之子处能也。先在海岛为僧,萧后诏令归俗,乘驲赴阙,将复用之。行次平州,闻金人已取燕,遂越境来归,赐第京师,其母邢氏等亦自平州至。敏修及安弼、党三人者日夜诣王黼白事,朝廷多从其说云。上初闻瑴叛金国,以御笔付詹度曰:『金国自燕山遣人平州,即日复回,云张瑴领步骑五千,壁松亭关,抄其车乘,不敢前及。闻平州止称旧府,用保大年号,已杀其相曹勇义等四人,声言不顺南朝,亦不归金国。及四月二十七日,辄遣兵夺清化县榷盐院铁板等物。观此,则瑴之不归金国甚明,而所以款附本朝之意,盖亦未见。若不稍与羁縻,必为边患。虽未可明示结约,要须预加抚谕。可因人谕意,然不可泄。瑴方外连韩庆民等招诱迂、阔等州,以拒金国,成败固未可知。为我之计,正当用夏庄刺虎之计,坐观其变,以为后图。所虑贪功幸进,苟希目前,轻失金国,所当深察。』度令瑴之姻家王倚者谕之,瑴遣张兴祐来。度复奉御笔云:『营、平纳款,虽在金国入关之前,然其后朝廷累次计议,金国终不见与。又张穀固尝臣服金国,用其年号,又尝改为南京矣。本朝初与金国通好,比著誓甚重,岂当首违?况金国昨在燕京,所以不能即讨平州,正缘金兵处关中,而穀外振榆关,人我以重兵压境。且旧部尚在,是以彼姑涵容。今金兵既已出关,他日若自兴中府或东京之西讨伐平州,则穀蕞尔数州,恐未易当。况我师既已解严,旧部又复狼狈如此,秋深金国归师,正是得志之时,在我岂当妄有举错?为今之计,正合坐观其变,以为后图。然闻瑴欲通韩庆民,结连四军,并力窥燕,则不得不虑,理当速示羁縻。卿可慎选有材智忠信之人二三辈,令密谕瑴意,许之世袭。』度因兴祐归,以上意语之。未行间,又承御笔:『闻四军林开张瑴在居庸关北及平、滦州、中京集众,止留金国车乘,纵还金国所迁燕京人口,并意欲为我疆之患。要须经画,为善后之计。』议者谓四军林牙以尝为我敌,虽欲翻然,宁不畏祸?张瑴久欲归附,以所许不逮郭药师,未厌其欲,遂尔迁延。』敕詹度密遣人诱致,令率众归附,当厚以金爵畀之。于是朝廷又闻迁民得归,亟诏王安中、詹度加恤,录士大夫之可用者,复百姓田租三年。瑴闻之大喜,遂决策来纳款焉。

    六月丙戌,知平州张瑴遣人诣安抚司纳土。金人闻瑴叛,遣暗毋国王将骑二千来讨。瑴帅兵迎拒于营州,金人以兵少,不交锋而归,大书州门,有『今冬复来』之语。瑴即妄以大捷闻宣抚司。

    七月戊午,起复太尉、武信军节度使、上清宝箓宫使兼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直睿思殿、河东燕山府路兼河北路宣抚使谭稹为检校少保,依前武信军节度使、上清宝箓宫使、河东燕山府路兼河北路宣抚司。始,童贯、蔡攸归自燕山,颇失上意,王黼、梁师成共荐稹为宣抚使,令驻河东,交割金人所许山后云中府及朔、武、蔚、应等。然金人以其地多要害,不欲与我,俱沉浮其词。而我使人具皆昧利求宠,欺诳朝廷,朝廷因是日夜益生希觊。稹既出,至太原,经营山后,会天会初立,未暇治山后,故朔、武、蔚、应等州皆通款于我。朝廷以稹有嘉靖之功,因迁其官。前此稹为宣抚使,但分治河东。及贯致仕,稹遂兼治三路云。己未,太师兼领枢密院事、神霄玉清万寿宫使、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徐豫国公童贯依前太师,除豫国公、神霄宫使致仕。

    八月乙未,王师大败契丹将夔离不于峰山。

    《实录》在二十一日。今从《金盟本末》。

    夔离不者,萧干也。金人既失燕京,干就奚王府自立为神圣皇帝,国号大奚,改元天嗣。

    《封氏编午》系此书四年十二月十二日。

    时奚人饥,干出卢龙岭,攻破景州,又败常胜军张令徽、刘舜臣于石门镇,陷蓟州,寇掠燕城,其锋锐甚,有涉河犯京师之意,人情汹汹,颇有谋弃燕者。童贯自京师移文王安中、詹度、郭药师等切责之。已而安中命药师大破其众,乘胜穷追,过卢龙岭,杀伤大半,从军之家,悉为常胜军所得,招降奚、渤海五千余人(此《金盟本末》所载),生擒阿鲁太师[1],获耶律德光尊号宝检、契丹涂金印等。干遁去,寻为其部下自得哥所杀。传旨河间府安抚使詹度上之。初,王安中令李安弼、高党诣朝廷,乞招张穀。已而宣抚司以穀破毋捷书闻,穀又遣其弟来通款,朝廷遂授穀泰宁军节度使,世袭平州,其属卫用、赵仁彦、张钧、张敦固皆擢徽猷阁待制,令安弼赍诏还平州,仍以金花笺御笔付其弟,令面授。瑴时外庭,莫知其端,赵良嗣独抗章言:『国家新与金国盟,况金国方强如此,必失其欢,后不可悔。乞斩安弼。』朝廷不从,良嗣坐此,亦阴得罪。瑴闻安弼等至,大喜,率官吏郊迎。金人谍知之,以千骑袭破平州,朝廷所赐诏旨,皆为金人所得。瑴挺身走,欲间道归京师。其弟怀御笔等将奔燕山,以其母为金人所得,复往投之,而瑴母及妻已为金人所戮,并得瑴弟所怀御笔,果大怒,自是归曲朝廷。瑴道燕山,郭药师留之,匿姓名寄常胜军中。金人累檄宣抚司取穀,宣抚司具奏,朝廷密令发遣。安中等言:『必不发遣,则金人遽启兵端。』朝廷不得已,命安中缢杀之,函首还金人。张令徽等皆切齿朝廷,而常胜军亦解体矣。

    十二月乙巳,金国贺正日一使、卢州观察使都孛堇、高居庆,副使太中大夫、大理卿杨意见于紫宸殿。奉议郎、太常少卿连南夫为金国接伴使,武翼大夫吴子厚副之。

    六年正月癸丑,奉议郎、太常少卿连南夫伴送金国贺正旦使,武略大夫张撝副之。乙卯,金国贺正旦使高居庆等辞于紫宸殿。癸酉,御内东门别次,为金国主成服。戊寅,命校书郎连南夫为金国祭奠吊慰使,武略大夫张撝副之。

    三月,金人常遣使诣宣抚司,索所许粮二十万斛。谭稹曰:『二十万斛粮岂易致耶?兼宣抚司未尝有片纸只字许粮之文。』其使曰:『去年四月,赵良嗣已许矣。』稹曰:『赵良嗣口许,岂足凭耶?』终不与之。金人怒,及举兵,亦以此为辞云。

    《封氏编年》附此于四月一日,今并入。此据五年四月十二日国书。求米十万石,《金盟》、《本末》亦云:谭稹不给所许金人十万斛粮,故金人愈怒。《封氏编年》独云二十万斛,不知何据。姑存之。

    七月丙戌,膳部员外郎王麟接伴金国谢嗣位使,保州广信军丰肃顺安军廉访使者马扩副之;著作佐郎许亢宗为金国贺嗣位使,广南西路廉访使者董绪副之;校书郎卫肤敏为金国贺生辰使。肤敏言:『金主生辰后天宁节五日,今未闻彼遣使,而我反先之,于威重已缺。万一不至,为朝廷羞。请至燕而候之,脱若不来,则以币置诸境上。』上以为然。洎至燕山,金人果不来,置币而还。

    肤敏,华亭人。汪藻志墓。此据墓志增入。十年五月二十四日再使。

    八月乙卯,检校少傅、太尉、武信军节度使谭稹罢宣抚,落检校少傅、太尉,以本班命节度使,提举崇福宫,任便居住[2]。先是,朔州韩正、应州苏京、蔚州陈羽各以州来降,宣抚司即用京为振武军节度使、云中府路安抚使,正、羽并迁官因任。

    〈亡辽录》附见金人入燕后。《杨氏编年》附此于六月九日。按:五年七月七日,谭稹迁检校少保,以连城次第输款,故赏之。正、京、翊来辞,必在五年七月七日以前,已附见彼,今复出此。

    已而夏人举兵,侵占朔、武地界。稹遣李嗣本御之。兵数交,夏人未即退,听金人怨朝廷纳张瑴,屡出怨言,稹又不时给所许粮十万斛,金人愈怒,遂攻蔚州,杀陈羽,及陷飞狐、灵邱两县,逐苏京等,绝山后交割意。朝廷咎稹置处方,故复起童贯代稹。童贯与蔡攸又共排稹等,寻授稹顺昌军节度副使致仕,太师、徐豫国公致仕童贯落致仕,依前太师,徐豫国公、知枢密院事、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贯是行实出太原,名为代谭稹交割山后地土,盖以密约天祚来降,自往迎之也。

    九月庚寅,命校书郎贺允中为金国贺正旦使,武德郎刘宏副之。庚子,金国遣留使城州营内都孛堇、富谟古、副使清州防御使李简见于紫宸殿。

    《实录》有此,十月四日辞。五月二十七日,诏旨差马扩为接伴金国谢登位副使。扩自序亦云。〈本纪》因诏旨,遂书『金人遣使来告嗣位』。按:七月八日,王安中奏富谟古、李简乃遗留使,非告嗣位。不知马扩既名接伴,亦称谢登位,不称遗留,又不知《实录》此何所据亦称遣留,不称谢登位,岂谢登位遂兼遣留乎?七月十二日差扩接伴时可考。

    十月庚午,祠部员外郎王昂接伴金国贺正使。

    十一月,童贯遣保州广信安肃顺安军廉访使者马扩知保州。辛兴宗使黏罕军,月末,扩等至云中府,会黏罕已归,留兀室权元帅,遣人来谕庭参,扩辞以见人臣无此仪。兀室曰:『谭宣抚时使入庭参我。』扩曰:『谭稹以凡庸不知故常,为朝廷所黜。』数往还辨论,最后兀室遣高庆裔来曰:『二观察既执旧仪[3],此亦暂权元帅,不敢辄见。所言交山后事,以国相请阙不敢专,兼两朝誓书,各不收纳叛亡,贵朝先失约,虽山后已许,难以便交。扩曰:『职官、富户逃归燕京,乃张瑴之罪,本朝已斩瑴首,函送贵朝。职官、民户多隐山谷间,已见者相继遣前,未见者方行根捕。如贵朝言山后别无经略,及交蔚州后,纵军马攻取本朝,恐致纷竞,姑令戍守者罢归,责谭稹,再委童贯经理。若大国每如斯,则两朝和好,何时可成?』庆裔曰:『前者人言蔚州有贼,本朝遣兵剪除。及得贵朝移文,即已今山后疆土已许,谅不食言。但贵朝亦须常敦信誓,前索职官、民户继踵发来,事无不遂也。』即以牒遣使人回。贯询扩入境所见,扩对:『金人训习汉儿乡兵,增飞狐、灵邱之戍,数指言张瑴,邀索职官、民户,实有包藏。愿太师连营边备。』贯不能用。

    七年正月丙申,金国贺正旦使卢州观察使孛堇、高居夔、副使太中大夫大理卿杨意见于紫宸殿。礼部员外郎邵溥借太常少卿,充送伴使。

    是月,故辽国主天祚为金人所擒。始,天祚窜入阴夹山不能出,童贯日夜为上谋,谓天祚在,必生后患。乃间遣人诱之。天祚心素侈,多暴中国,故其失势也,不愿来归。始得一蕃僧者,令支御笔绢书通之,因得还报。初甚密也,往来既数,则又张皇矣。其往来皆由云中,故金人尽知。适欲其出,是以不顾也。及天祚许归,乃改书为诏,示欲臣之,且约:归则待以皇兄之礼,位燕、越二王上,筑第千间居之,乐三百人,礼待优渥。天祚大喜,于是约期在接,童贯是以落致仕,出使河东,密迎之。金人每以力不能入阴夹山,恨其不出,必得之,盖欲以绝其国人之望。而天祚者适畏黏罕据云中,屯兵以抗其前,故不敢出。及纳期之际也,忽报国相归金国禀议,以兀室代云中元帅职而去矣。天祚用是益坦然,遂领所得契丹之众,并携其后妃、二子秦、赵王及京属南来,如入无人之境。及才过云中,则兀室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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