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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慶,識者以為貊高此舉終不成大事矣[168]。先是,朝廷見擴廓不受調,而搆兵仇殺,方議削其軍權,而未得其說,見貊高使來,大喜,升貊高知院兼平章,總河北兵。且詔擴廓率潼關以東兵下淮南;李思齊等四軍出武關,下襄、漢;貊高率河北軍與也速及脫因帖木兒、完者仲宜兵下淮東。然脫因帖木兒盡劫掠山東以西民畜,而西聚衛輝;擴廓盡率河洛民兵而北渡懷慶;貊高懼擴廓兄弟有夾攻衛輝之勢,亦盡劫掠衛輝民畜而北歸彰德,朝廷無如之何。有帖臨沙、伯元臣、李國鳳者[169],進謀于太子曰:「向日詔書令各將將本部,分道進兵,而不立大將以總之,宜其不相從也。古者,太子入則監國,出則撫軍,太子何不奏主上,立大撫軍院以鎮之?凡指揮各將,皆宜出自撫軍院,然後行使權歸于一,而自內制外,庶幾可為。而貊高一部,背擴廓向朝廷,此宜別作名號以旌異之,然後可也。」于是,開大撫軍院于京師,專制天下兵馬,省臺部院皆受節制。以貊高首倡大義,賜其所部將士,皆為忠義功臣名號。
九月,大軍攻平江,擒張士誠,遂平福建、兩廣,擒友定[170]。貊高率兵攻真定,不克而還。
張士誠者,名九四,初起泰州,後據高郵,入平江、浙西、淮東諸郡,號稱吳王,國號「天佑」,至是而亡。
十月,國朝大軍平定河海。十月,平定山東。
擴廓自懷慶北據澤州。
戊申 至正二十八年。春,朝廷誘擴廓將李景昌,封為國公,景昌以汴梁歸之。誘關保,亦封為國公,關保亦以晉、冀歸之。擴廓自澤州退據平陽。
三月,貊高率兵攻懷慶,不克。
武庫火。
四月,大軍平定汴梁,河南諸州,相次降附。擴廓退據太原。
五月,詔下剿除擴廓,令關保與貊高合勢攻其東,張思道、李思齊、脫里白、孔興合軍攻其西。
閏七月一日,大軍自中灤渡河,三日平衛輝,五日平相,七日平廣平,八日平順德。
是月二日[171],貊高出兵逼太原城為陣。貊高輕脫,從數騎巡陣。擴廓部將毛翌望見之,易旗幟,駐兵于其西角,貊高果誤入其陣,即合擒之[172]。時關保營在貊高營西,未及出布陣,急縛貊高示之。營軍亦皆潰散,關保亦被擒。二將被擒,所部將士皆降于擴廓。
六月,大雷雨電,雨中有火,燒白塔寺。先是,七月二十一日,大軍自通州進兵克永平,也速軍潰,于是檀、順、會、利、大興等處,以次皆降附焉[173]。大軍又攻潼關,張、李、脫、孔四軍,亦皆潰而西矣。朝廷聞關、貊軍敗被擒,大驚,遽罷撫軍院,歸罪太子,殺伯元臣、李國鳳,盡復擴廓舊有爵位。差哈完太子來督擴廓[174],出援燕京,且勤王禦敵。擴廓得詔,乃提軍向雲中。或曰:「丞相率師勤王,宜出井陘口,向真定,與河間也速軍合勢,可以邀截南軍。若入雲中,至燕京迂途千里,無乃不可乎?」擴廓曰:「我潛師由紫荊關口入[175],出其不意,豈不可乎?」趙恒、曩元輝則曰:「朝廷開撫軍院,步步要殺丞相,乃要勤王!我駐軍雲中,觀其成敗為計耳。」
後七月二十七日,大軍至通州。帝得報大懼,即日委淮王帖木兒不花、丞相慶童留守大都。二十八夜,帝即捲其女子玉帛[176],出居庸關,遁入上都。
八月三日,大軍至齊化門外,一鼓而克全城。淮王帖木兒不花、丞相慶童、大都路總管廓允中[177]、中書左丞丁敬可皆死之。是歲,即國朝洪武元年之歲也。
十一月,擴廓軍數十萬駐太原。十二月,大軍自盌子城入,破擴廓于澤潞。是月,擴廓部將賀宗哲,領兵來援晉、冀[178],駐龍鎮衛口子[179],去太原七十里,而大軍至,先鋒常遇春夜斫擴廓營,侵及擴廓中軍,擴廓匹馬隻靴夜遁。于是晉、冀之地皆平。
先是,大都平,馳奏南京,奉勅旨改為北平府,仍令常遇春經營北方。其年五月,平永平等處。九月,平遼陽,獨上都與紅羅山未平。庚申帝在上都,紅羅山在東南,也速駐兵在焉。上都恃有紅羅山為之籓籬,紅羅山恃上都為救援而不設備。常遇春使人覘之,即以大兵銳騎銜枚,具十日糧,晝夜兼行,六月二十八日即破紅羅山[180],七月二十七日破上都城。庚申帝乘天未明出城遁,挈其后妃入于和林,在大漠之北,前太祖所都之地。八月二十一日,平懷慶、鞏昌、平涼、臨洮諸府[181],而天下遂大定于萬萬年矣。
野史斷曰:嗟夫!平定江淮,大事也,而帝付之擴廓,擴廓受之于庚申帝,何其易哉!且以世祖平江南言之。世祖欲伐江南,議論數年,或以為可伐,或以為不可伐,而劉太保秉忠曰:「未有其人。」其後伯顏自西域奉使來,太保見之,喜而告帝曰:「伐江南有其人矣。」召之使前,世祖亦喜曰:「汝豈諸侯王臣哉?其留事朕。」自伯顏受命出師,世祖日夕憂懼,或日中不食,或中夜起坐。夫以世祖為之君,伯顏為之臣,兢兢業業,尚不敢必其有成功也。觀庚申帝漫爾而命擴廓,擴廓亦漫爾而受之,其根本已非矣。而又庚申帝宣淫于上,擴廓肆愚于下,上淫而下愚,上虐而下暗,處則昧經國之大計,出則失兵家之神機,及大兵一動,君臣俱及其禍,豈不宜哉!
帝在位三十六年[182],當元統、至元間,帝受制權臣,相繼或死或誅[183],帝恐懼之心弛,而寬平之心生。故至正改元之後,復興科舉,行太廟時享,賜高年之帛,蠲免天下民租,選儒臣歐陽玄等,講五經四書,譯《貞觀政要》,出厚載門耕籍田,禮服祀南郊,立常平倉,因水旱、盜賊下詔罪己,盡蠲被灾者田租,又命使宣撫十道,凡此皆寬平之心所為者也。惜乎元朝之法[184],取士用人,惟論根脚,其餘圖大政為相者,皆根脚人也;居糾彈之首者,又根脚人也;莅百司之長者,亦根脚人也。而凡負大器、抱大才、蘊道藝者,俱不得與其政事。所謂根脚人者,徒能生長富貴,臠羶擁毳,素無學問。內無侍從臺閣之賢,外無論思獻納之彥,是以四海之廣,天下之大,萬民之眾,皆相率而聽夫臠羶擁毳、飽食煖衣、腥羶之徒,使之坐廊廟,據樞軸,以進天下無籍之徙。嗚呼!是安得而不敗哉?故庚申帝寬平之心因是益進矣[185]。是故《易˙大傳》有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亂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向使庚申帝持其心常如至正之初,則終保天下,何至于遠遁而為亡虜哉!
庚申帝幼時,嘗貶居廣西靜江府,寓大圓寺[186]。其未至寺時,朝廷命刑部侍郎哈刺八失館伴南行。舟泊劉家山下,忽有三猢猻拜于岸上,手中若有所獻。帝命妳公受之,則山東果也,舟人皆異之。帝因呼上船,則俯拜如初。帝問之曰:「汝更有伴侶乎?」猢猻手指岸上,帝因使舟人隨其後視之。行三四里,至一洞,羣猢猻多至百數,皆相招呼以行,至船側,皆俯伏再拜。帝大喜,命舟人以舟皆載之以行,至所寓寺中,則告之以其故。其長老號秋江者,心獨異之,放之寺後山上。帝又命寺中曰:「羣猢猻當餐我飯,汝不可以饑之,日為我設兩餐。」自後,每飯聞雲板響,羣猢猻皆累累然携負幼小而來,故土人號為「猢猻寺」。其後,寺遂以此為名。後帝即捨與本寺常住,租五千供之。帝居寺時,長老秋江亦嘗教之讀《論語》、《孝經》[187],日寫字兩張。及召回京,收書冊紙筆藏小皮匣中,手自開閉,用馬馱之前行[188]。頭髮常生蟣蝨,使民嫗捕之,告嫗曰:「是雖血食于我,我不忍殺之,不如以紙裹之,懸于屋簷下,冷殺可也。」然亦時薄劣,常鑽地穴,溺其中,和成泥[189]。又嘗領羣兒二三十餘,竿紙為旂,插城上。又好養八角禽而調習之,或飛泊池枯木枝上,即不顧靴[190],下水捕之,嘗為長老秋江所禁止。秋江又教之曰:「太子乃國家金枝玉葉,不比凡民,見大官人來,切不可妄發言,亦不可不自重。」由是,司官府官來,輒坐長老法座上,正身危坐,一無所言;司官府官出,即下座嬉戲如初。蓋其性度如此[191],一時勉強,素非涵養有之[192]。哈刺八失常受密旨,有侵害帝意,及見羣猢猻之畏伏狀,以為終有天命,始不敢有逆心。後羣猢猻自帝北還,復携其類返故山[193]。有老猢猻三十六枚,盡日哀號江岸,逾數日,皆擲死。識者以為帝在位三十六年之驗也。
予聞之友人暢申之曰[194]:「帝不嗜酒,善畫,又善觀天象。」當沙、關之陷上都也,已而東行,左右勸帝出避之,帝知天象無傷,大言曰:「毋多言,有福者任其自來,吾何避之有?」及大軍南來,帝復觀天象,左右勸帝守京師以待援,帝搖首不從,即日遁去。始雖留意政事[195],終無卓越之志,自溺于倚納大喜樂事,耽嗜酒色,盡變前所為。又好聽讒佞,輕殺大臣,致使帝舅之尊,帝弟之親,男女雜揉,何殊聚麀?其後祁后諫己,強其子使學佛法。文公有云:「中國一變為夷狄,夷狄一變為禽獸。」堂堂人主,為禽獸行,人紀滅亡,天下失矣。或曰:庚申帝以昏愚而失天下,非也。庚申帝豈昏愚者哉!觀其欲殺是人也,未嘗不假手于人,外為不得已之狀,內實行其欲殺之志。其問甲則曰:「乙與汝甚不許也。」問乙則曰:「甲與汝甚不許也。」及甲之力足以去乙,則謂甲曰:「乙嘗欲圖汝,汝何不去之也?」乙之力足以去甲,則亦如是焉。故其大臣死,則曰:「此權臣殺我也。」小民死,則曰:「此割據弄兵殺我也。」人雖至于死,未嘗有歸怨之者,豈昏愚者所能為之也!
或又曰:庚申帝以優柔不斷失天下,亦非也。庚申帝豈優柔不斷者哉!自至正改元以來[196],凡權臣赫赫跋扈有重名者,皆死于其手,前後至殺一品大官者,凡五百餘人,皆出指顧之間,而未嘗有悔殺之意,此豈優柔不斷者所能哉!然則竟以何者而失天下?曰:由其陰毒故也。且自古有天下之君,莅九五之位,惟秉陽剛之德、總攬陽剛之權者,為能居之。若操陰毒之性者,適足亡天下耳!故《大易》稱聖人之德也,必曰「聰明睿知,神武不殺」而後已。夫外有聰明之聞見,內有睿知之機運;外有神武之雄略,內有不殺之仁慈[197];外聰明而內睿知,外神武而內不殺,然後為聖人之全德,而可以居九五之大位。彼庚申帝者,何足以語此?而其為亡虜也,不亦宜乎!嗚呼!殺之為言,豈為人上之心哉!殺一惡人而使天下之為惡者懼,使天下之為善者喜,如此而後殺之,是天下殺之也;殺一善人而使天下之為惡者喜,使天下之為善者懼,則為人上者,甯不殺可也!古之聖人不殺者,其此之謂夫[198]。
注:
[87] 「吳太保」,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吳天保」。[增校]《元史˙順帝本紀》亦作「吳天保」。
[88] 「陳生」,明抄本、《寶顏》本均作「生陳」,《學津》本作「王陳」。
[89] 「哈麻陞為右丞相」,「右」,按《學津》本及《元史˙宰相年表》當作「左」。
[90] 「知人為安民之方」,「方」原作「效」,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方」,據改。
[91] 「二日陷和州」,「二日」,明抄本作「二月」。
[92] 「三日破廬州」,「三日」,明抄本作「三月」。
[93] 「宣讓棄城」,此下明抄本有「由浙」二字。
[94] 「為天下士大夫所譏笑」,「譏」原作「議」,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95] 「休入陽臺」,「休入」原作「伏人」,據明抄本、《學津》本改。「臺陽」,原校勘記云疑當作「臺院」。
[96] [增校]「升為河南行省平章政事」,「政事」原無,據《元史˙答失八都魯傳》及《箋証》補。
[97] 「浙糧不通故也」,「浙糧」,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海運」。
[98] [任箋]「以白衣聽調」,「聽」下原有「達失」二字,據《學津》本刪。
[99] 「于是二將皆渡河」,此句下明抄本缺四字而下有「相次失守矣」。《學津》本此句作「于是二將皆渡河而北,河南之境相繼而陷」。
[100] 「五月」,此起至「受詔鎮守西京」一段,《學津》本作「劉福通入據之,迎其主小明王于亳州,入都于汴梁之皇城。分河北之關先生、沙劉二領兵入晉、冀,由朔方攻上都,分淮安趙君用部將毛貴兵合田豐趨大都。而帝方與倚納十六(人)行大喜樂法,帽帶金玉佛,手執數珠,以宮女十六人首垂髮數辮,戴象牙冠,身披纓絡大紅銷金長短裙襖,雲裙合袖,天衣綬帶鞋襪,唱《金字經》,舞《燕兒舞》,名《十六天魔舞》。又有美女百人,亦皆纓絡,各執加已剌股般之器,內一人執鈴奏樂,又宮女十一人練捶髻勒帕常服,或用唐帽窄衫,所秦樂器用龍笛、頭管、小管、箏、琵琶、笙、胡琴、響板、拍板,以宦者長安不花領之。每遇宮中贊佛,則按舞奏樂,宦官並受秘密戒者不得預。是時答失八都魯死,其子羅帖木兒代領其眾,朝廷因而使之鎮西京。」
[101] [任箋]「馮長舅」,原作「馮長勇」,據《元史》改。
[102] [任箋]「大刀敖」,原作「大力敖」,據《元史》改。
[103] [任箋]「分淮安趙君用部將」原無,據《學津》本補。
[104] 自「答失八都魯既死」以下四句,《學津》本無。
[105] 「劉哈刺」以下,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有「不花」二字。「晉」,明抄本作「秦」。
[106] 「達魯花赤完者帖木兒」,原作「達兒花赤兒者完帖木兒」,據明抄本、《寶顏》本改。
[107] 「陳友諒乘勢下江南」,「陳友諒」,此上明抄本、《寶顏》本均有「是歲」二字;「江南」,明抄本、《寶顏》本均作「江東」。又,此起至「于江州建都焉」,《學津》本無。
[108] 「駐軍遼陽」,「軍」原作「居」,據明抄本、《學津》本改。
[109] 「縮跡不前」,「縮跡」,明抄本、《學津》本均作「宿留」。
[110] 「時張士誠據浙西有糧」,「有糧」原無,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補。
[111] 「而浙江四分強」,「浙江」,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作「江浙」。
[112] [任箋]「左丞成遵」,「丞」下原有「相」字,據《學津》本刪。
[113] 「兀良歹」,明抄本、《學津》本均作「兀良哈歹」。
[114] 「搠思監為右相」,「相」原作「丞」,據明抄本、《寶顏》本改。按《元史˙宰相年表》是年搠思監為右相。
[115] [任箋]「老的沙欲自為之」,「老的沙」原無,據《學津》本補。
[116] 「老的沙為大夫」,此下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有「二人既拜」四字。
[117] [任箋]「陽翟王阿魯輝帖木兒」,「陽翟王」原作「魯王」,據《元史》改。
[118] [任箋]「行至稱海」原無,據《學津》本補。
[119] 「高麗王奔耽羅」,「奔」原作「奢」,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120] 「惟破頭潘及裨將左李率輕騎萬人」,「及」原無,據明抄本補。《學津》本作「並」。
[121] 「其將守龍興者」,「將」原作「偽」,據明抄本、《學津》本改。
[122] 「趙君用」,原作「趙思用」,據明抄本、《學津》本、《元史》改。
[123] 「埽地王互相攻」,「攻」,此下明抄本有「伐」字。
[124] 「即以朝命授豐為山東平章」,「山東」下,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有「行省」二字。
[125] 「為營圍數日」,「日」,明抄本、《學津》本均作「月」。
[126] 「十五日察罕必巡兵圍」,「兵」,明抄本、《學津》本均作「長」。
[127] [任箋]「白瑣住」,原作「白瓚住」,據《學津》本改。
[128] 「孛羅帖木兒聞之,在西京亦哭」,「在西京」三字,明抄本、《學津》本均在「聞之」上。
[129] 「婦人小兒皆為流涕」,此句明抄本作「婦人小兒皆為之嗟嘆,或至流涕」。
[130] 「出則恃勢驕橫」,「出」,明抄本、《學津》本均作「久」。
[131] 「盡殺祁后一家」,「家」,明抄本作「宗」。
[132] [增校]「塔思帖木兒」,「塔」原作「撘」,《箋証》作「搭」,此據《元史˙順帝本紀九》改。
[133] 「翁吉刺伯牙吾氏為母」,「刺」原作「利」,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134] 「有關必先應也」,「關」原作「開」,據明抄本改。
[135] 「視南北兩家賂遺厚薄」,「視」原作「袒」,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136] 「朴不花是我資政院老火者」,「火」原作「大」,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137] 「禿堅帖木兒初與丞相也先不花俱屯兵西方」,「兵」,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田」。
[138] [增校]「至尊更無公論至此」,「至此」,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作「如此」,屬下讀。
[139] 「我前時賂汝七寶數珠一串」,「一」,《學津》本作「六」。
[140] 「屯大都門外」,「門外」,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北門」。
[141] 「時方修築宮墻」,「修」,明抄本、《學津》本均作「課」。
[142] 「白瑣住駐軍廬溝」「廬溝」,原作「廬州溝」據明抄本、《學津》本刪。[任箋]「白瑣住」,原作「白瓚住」,據《元史》改。
[143] 「自西至東」,「至」原作「自」,據明抄本、《學津》本改。
[144] 「不能為之執筆」,「能」,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敢」。
[145] 「此舉莫非撥正反亂也」,「此」上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有「相公」二字。
[146] 「遂止之」,此句下明抄本、《寶顏》本均有「且以負天下才名,乃除和林省左丞,即時上道」三句。《學津》本此三句中「且以」作「以其」。
[147] 「徐施畚」,明抄本「畚」作「圖」,下同。《元史》卷一一七《寬徹普化傳》作「徐士本」。
[148] 「古桃林內」,「古」,當為「杏」,明抄本、《學津》本均作「桃杏林內」。
[149] 「忽有報捷音者」,「有」,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又」。
[150] 「分散四走」,「分」原脫,據明抄本補。
[151] 「約曰」,「曰」原作「白」,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152] 「終慮事不成」,「終」,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中」。
[153] 「當時曾與之約曰」,「時」下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有「世祖」二字。
[154] [增校]「沙藍答里為左丞相」,「沙」字原無,據《箋証》及《元史˙宰相年表二》補。
[155] [任箋]「張思道」,原作「張師道」,據《元史》改。
[156] 「彰德素蓄積糧草十萬」,「十」上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有「數」字。
[157] 「向者孛羅舉兵犯闕」,「孛羅」原作「擴廓」,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158] 「不太平」,明抄本、《學津》本均作「尾大不掉」。
[159] 「今天下土疆分裂」,「今天下」原無,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補。
[160] 「完仲宜駐兵濟甯」,「完仲宜」,「仲」原作「抖」,據明抄本、《學津》本改。又後文有「完者仲宜」。
[161] 「朝廷因差左丞袁渙及知院安定臣」,「朝廷」原脫,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補。[增校]「左丞袁渙」,「丞」下原有「相」字,據《箋証》及《元史˙宰相年表二》刪。
[162] 「適與彼兵等耳」,「適」原作「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163] 「所畏者惟貊高駐兵鄒縣」,「貊高」下原衍一「完」字,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刪。
[164] 「此唐莊宗破汴梁之策」,「此」原無,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補。
[165] 「然後出關中以敵南軍」,此句「關中」下明抄本、《學津》本均有「軍」字;「敵」原作「適」,據明抄本、《學津》本改。
[166] [增校]「沙劉參政投刀誓眾曰」,「投刀」,《學津》本作「拔刀」。
[167] 「貊高即使其首領兵胡安之控告朝廷」,「兵」,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官」。
[168] 「識者以為貊高此舉終不成大事矣」,「貊高」下原衍一「完」字,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刪。
[169] 「李國鳳」,原作「李鳳國」,據明抄本、《學津》本改。又《明史》亦作「李國鳳」。
[170] 「友定」,明抄本、《學津》本作「陳定觀」。
[171] 「是月二日」,「二」,明抄本、《寶顏》本原缺,《學津》本作「一」。
[172] 「即合擒之」,「合」原作「分」,據明抄本、《寶顏》本改。《學津》本作「令」。
[173] 「先是……以次皆降附焉」數句,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在後文「先是大都平」前;「七月」作「五月」。
[174] 「差哈完太子來督擴廓」,「差」上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有「閏七月」三字。
[175] 「我潛師由紫荊關口入」,「關」原作「門」,據明抄本改。
[176] 「帝即捲其女子玉帛」,「女子」,明抄本作「子女」。
[177]「廓允中」,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郭允中」。[增校]《箋証》據《元史》改「廓」為「郭」,但查《元史》無「郭允中」,惟《明史紀事本末》卷八《北伐中原》條云:「八月二日庚午,徐達等進師取元都,至齊化門,將士填壕登城而入……左丞丁敬可、總管郭允中皆死之。」
[178] 「領兵來援晉冀」,「來」,原在「領兵」前,此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乙正。
[179] 「駐龍鎮衛口子」,「口子」原倒,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乙正。
[180] 「六月二十八日即破紅羅山」,「二十八日」,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二十二日」。
[181] 「平懷慶鞏昌平涼府臨洮諸府」,「諸」原無,據《學津》本補。
[182] 「帝在位三十六年」,此句下明抄本、《寶顏》本均有「野史斷曰」四字,《學津》本「斷」作「記」。
[183] 「相繼或死或誅」,此句首《學津》本有「其後權臣」四字。
[184] 「惜乎元朝之法」,「元朝」,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作「夷狄」。
[185] 「故庚申帝寬平之心因是益進矣」,此句明抄本、《寶顏》本均有脫缺,《學津》本作「故庚申帝有寬平之心,一變而為驕惰之心,驕情之心既生,而哈麻邪淫之說進矣」。
[186] 「大圓寺」,「圓」原作「圖」,據《學津》本、《寶顏》本改。
[187] 「長老秋江亦嘗教之讀論語孝經」,「讀」下原衍一「書」字,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刪。
[188] [任箋]「用馬馱之前行」,「馱」原作「駝」,據《學津》本改。
[189] 「和成泥」,此句下《學津》本有「以作戲具」四字。
[190] 「即不顧靴」,「靴」下明抄本、《學津》本均有「襪」字。
[191] 「蓋其性度如此」,「度」,明抄本、《寶顏》本均作「之」。
[192] 「素非涵養有之」,「有之」,明抄本、《學津》本作「自然也」。
[193] 「復携其類返故山」,「携」,原作「移」,據明抄本改。
[194] 「予聞之友人暢申之曰」,「予」上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均有「野史斷曰」四字。
[195] 「始雖留意政事」,「政」原作「故」,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196] 「自至正改元以來」,「至正」,明抄本、《寶顏》本均作「至元」。
[197] 「內有不殺之仁慈」,「仁」原作「神」,據明抄本、《學津》本、《寶顏》本改。
[198] 「古之聖人不殺者其此之謂夫」,此句明抄本、《學津》本均作「故曰古之聖人聰明睿智神武不殺者,其此之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