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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就这么大地方,当然只有睡觉的地方,一进阁楼,直接上床。

    他指尖微热,气息清郁,稍稍含了点力度,压着她的唇。他似乎是要用手指来感受她的肌肤,又似乎用手指来代替自己的唇,给她一点肌肤相触的烙印。

    “还有你睡在身边……”容楚把最关键的一句说完,抱着她滚倒在雪白的被褥上,“不早了,睡觉吧!”

    室内一霎静寂如死,司空昱脸色已经难以形容。

    “未曾想,”她半晌静静地道,“你我真有持剑而对这一日。”

    她还想说些什么,司空昱已经垂下眼睫,不肯再多看她一眼,淡淡道:“不必了……”

    “怎么回事?一人还是数人?”

    两人相距极近,姿势暧昧,只要他一倾身,就能品尝她的唇。

    门槛上司空昱似乎要冲过来,忽然又止住脚步,满面痛苦之色。

    司空昱是不知道孩子即将要送走的消息,这也是她同意给孩子做满月的原因,静海再多人惦记孩子也没用,谁也想不到她会舍得把襁褓中的孩子送走。

    痛苦、悲愤、忧郁、复杂、无奈、坚决……各种情绪纠结的目光,沉重得让太史阑也觉得无法承载,沉重得让她恍惚,忽然觉得这眸光熟悉。

    是了,在船上……

    想不到她只是有次无意中和容楚提了提这事,容楚竟然查了这么多,在异国搜集如此详细久远的资料何等困难?他做到这样,说到底只是为了排除她身边任何一丝可能的危险罢了。

    “这种感受……”容楚非常喜欢的模样,“窄窄一块地方,满满松木清香,早晨在近在咫尺的海风声中醒来,睁眼就见大海……”

    她心中也颇有几分恼怒——这些潜伏的敌人,当她的总督府是什么了?趁她衰弱,三番两次刺杀,当真以为她没有铁血手段?

    走到门口的司空昱听见声响大惊回身,猛地扑过来。

    “耶律靖南!”太史阑声音也有了起伏。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看见曾经的生死大敌。

    “你答应的……”被窝上头隆起一个小山包,“快脱快脱……”

    所有人都吸一口气,包括太史阑自己。

    以前这些只是在特殊情况下露出蛛丝马迹,他真正整个人出现怪异,是在天授大比之后,是不是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

    司空昱和太史阑都是明显一怔。

    此刻正是好时机。

    此时司空昱砰一声落在太史阑身边,太史阑眼角扫到容楚平安,心中稍定,弯身问他:“你怎样……”

    “你什么打算?”她问。

    看他的神态动作,似乎也正打算这样做。

    这一眼再次令太史阑心头一震。

    看上半截楚楚可怜,看下半截尊贵骄傲。这个矛盾的男子,从头至尾,都在她面前徘徊复杂。

    “什么时候换的!”她恨恨地盯着容楚中规中矩的雪白寝衣。

    忽然池中哗啦一声,水花溅起!

    耶律靖南目光变幻,司空昱的剑光仍在危险地跳跃。

    太史阑头枕在他胸膛上,鼻音嗡嗡的,“我俸禄低,没法搞你那全景落地二百七十度大开窗,只能选一个看大海的最好角度,给你一个小小的阁楼。”

    孩子昨晚也在,苏亚带着他们睡在楼下,奶娘也跟着。太史阑和容楚都不会让孩子离开自己身边,早上正好抱了一起回去。风帽严严实实地遮着两张娇嫩的小脸蛋,海风将咿咿呀呀的笑语远远传开。

    他掳了她不向外走,反而回客院做什么?

    “今晚加强守备,所有人员不得离府。”

    “叫得这么欢快……扒得我怪没成就感……”

    院子里有脚步落地的声音,容楚等人已经追来,司空昱提高声音道:“都别过来!否则我就……”后面的话却没说完,又低下头,俯身轻轻道:“我是怎样的人?我是怎样的人,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了……”

    “有人试图闯入府中。”雷元道,“不过被司空世子驱走。”

    他动作很快,可惜太史阑动作更快,手指一撤,两人指尖一碰已错过。

    太史阑打量了一下,才认出这好像就是她给司空昱准备的客房。

    此时容楚身在半空,单手还要拎着司空昱,空门大开,无所躲避!

    “你放心我?”司空昱眼神微斜。

    第二天早上,太史阑在满目阳光中醒来,一眼看见大海扑入眼帘。

    他落水的一霎,一条白影横空而来,却是后一步出来的容楚,脚尖在横栏上一点,掠到他身边,伸手将司空昱拎起。

    众人表情都一片赞同,确实,怎么想也想不到,玉堂金马的东堂世子,他的真实身份,居然是西番耶律世家的人。

    太史阑一看他神情,就皱了皱眉,一边下车一边问:“昨夜可有事端?”

    这句话一语双关,太史阑木着脸只当没听见。

    容楚看他一眼,道:“司空兄这句话再正确不过。”

    “当然,这事也有值得信服的解释。东堂注重天授之能,世家大族往往都会挑选有此潜能者,送出去着重培养。司空家也不例外,司空昱就是被选中然后又送出去的子弟,在东堂悟神山呆了十四年才回来。回来后立即在东堂皇族内部的一场天授之能比试中胜出,成为东堂朝廷秘密培养,将来用来对付南齐的重要武器。”

    上头屋瓦和院子外杂沓脚步声响,总督府护卫已经迅速就位,窗户被啪一声弹开,对面屋檐下一排黑衣人半蹲持弓,箭尖向内。

    睡觉的地方没床难道有茅坑?

    对于威胁自己和容楚安全的人,太史阑从不手软。然而此刻她依旧微微犹豫。

    骗海姑奶奶一路回程的船上,最后一刻持枪对射,他忽然把枪对准她,而她毫不犹豫开枪的那一刻。

    看看司空昱犹自染血的胳膊,她心中犹豫,司空昱刚刚护卫了她的府邸,又受了伤,该留他下来的。只是此时实在太重要,孩子即将送走,容楚也在身边,如果有什么差池,她也无法接受。

    “咔咔”连响,那白光击上剑身,剑尖一歪,容楚借着这撞击之力向后一让,将司空昱扔上岸,此时那银光已经到达他脚下,却是一条银色锁链。手持锁链的周八向后一拉,容楚身子向池边飞来。

    “是。”

    “明年夏天,明年夏天你穿了……海滩上……我看可好?就我们两人……”

    她看看容楚,容楚面色如常,就好像没听见。

    司空昱给自己先斟了一杯,正要给容楚斟,太史阑忽然道:“容楚你昨晚喝得有点多,今天就少喝些。”

    ……

    她微微听出诀别的意味,却不太明白。

    耶律靖南却在冷笑,咳嗽,“好,好,功亏一篑,容楚你果然厉害。”

    身体已经恢复了自由,她坐起,眼看他掠出门去,忽然想起什么,大声道:“拦下他,不要伤他!”

    “试试才知道!”

    “承让。”容楚笑得一点也不谦虚。

    一条人影比他更快,白影一闪,容楚已经从窗户掠了进来,手中也是一把锁链,霍霍一响便缠住她的衣袖,将她拉到身边,随即手腕一振,锁链弹起,直袭那从墙后冲出的人影。

    “多谢司空兄。”容楚优雅作揖。司空昱还了礼,快步而去,淡青锦袍在风中一扬,已经出了院子。

    ……

    司空昱忽然将壶收了回去,淡淡地道:“我看你们俩都不适合喝我的酒。”说完干脆自斟自饮。

    “我说,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这个时候要走,又让太史阑心中疑惑,心中隐约觉得,他要离开,应该和昨晚事情有些关联。

    太史阑毫不意外地踢他,“下去洗漱!水先前已经帮我们烧好,厨房炉子上便是。”

    此时烟气渐渐散尽,外头月光洒进来,正照见靠墙喘息的高大男子的脸,他脸上面罩已经掉落,露出一张大眼大嘴,颇显英气的脸。

    “没有爱意,爱欲不洁。”太史阑淡淡道,“对于我,任何不尊重我个人意志的强迫行为,都会让我永生厌恶。”

    随即她眼神跌宕,大失所望。

    容楚忽然将被子一拉,罩住了两人的头,松软的被褥,令人悄无声息地滑下去,隐约太史阑一声低笑,诧然道:“你竟然散步也带着……”

    太史阑看见容楚盯着司空昱的步伐,若有所思。

    黑暗里烟尘中,两人身形兔起鹘落,刀光如白练四曳,太史阑退后一步,瞟一眼司空昱,冷声道:“弓弩伺候!”

    托醉临风诗一首,却将旧恨化新愁。

    不过很显眼容楚惊喜的并不是床,而是,“进门就有床!”

    司空昱忽然跳起来,抬手点了她穴道,抱了她便跑。

    司空昱落水的时候太史阑正待呼唤不远处的护卫,看容楚掠来救人稍稍放心。

    被窝扭了扭,似乎有人在里头踢脚,“不行,不行不行……”

    司空昱手指一停,眼光落在她按住他衣袖的手指上,忽然反手一抓。

    昨晚的风情荡漾紧身泳裤呢?半夜三更被窝里看不清楚,他个矫情的又不给她看,好容易天亮了想一饱眼福,他居然给换了。

    之前容楚并不同意她留司空昱在府,如今却开口挽留,他可是有什么发现?

    司空昱忽然俯下身,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微热的,带着酒气甜香的气息,拂在她脸上。

    “我想,容楚舍不得你冒一丝危险,他也看得出,我可以拼死射出我的剑气。”司空昱不看她,声音低沉。

    他忽然伸出手,太史阑盯着他的手指,他并没有再犹豫,手指轻轻落在她鬓边,替她将微乱的鬓发挽了挽,随即慢慢在她脸上拂过,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黑暗里那人眸子流光亮丽,似浓缩了大海的暗和星空的辉,下巴越发地尖了,而鼻梁挺直,唇色轻红。

    太史阑怔住。

    “不必了。”司空昱笑容淡淡清傲,“这点小伤,不碍事。”

    司空昱眉间跳动,脸色如雪,剑尖却稳如磐石,“放开他……放走他!我任你们处置!”

    此刻剑光将及容楚胸膛!

    司空昱虽然点了她软麻穴,但她稍微动一动还是可以的,这动一动,足够她启动身上的暗器,将司空昱射穿。

    “你先,你先答应的……啊你又扒我,你又扒我!”

    太史阑瞧着他已经有点喝多了,但此时也不好再劝,只好默默吃饭,心中想着等他喝完命人扛回去算了。

    “司空兄且慢离开。”容楚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一人,武功高强,三更过后出现在府中,被我们发现,这人慌不择路向后院逃,被从客院出来的司空世子驱走,司空世子还受了点伤。”

    她不劝,司空昱倒不喝了,抓着酒杯问她:“你说这酒后劲大,是不是听说它‘三步迎风倒’?”

    太史阑淡淡“嗯”了一声——这事很有些蹊跷。历年大宅院格局差不多,且内院比后院防备紧,这家伙不可能认不出内院所在,被追逐时却往内院逃,明显不对劲。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他是有内应来行刺的,应该知道昨晚所有重要人物都不在,何必来上这一趟?

    司空昱默然。

    那人冷哼一声,忽然急步冲了过来,劈手就去抓太史阑肩头,似乎也是个性子执拗的,初衷不改。

    不过只是轻轻一点。

    “且看着罢。”容楚轻轻叹息一声。

    对于无法改变的事情,只能学着接受,为此纠结和痛苦,不过是平添他人负担。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晃,一边晃一边数,太史阑哭笑不得,赶紧和容楚追了出去,暖阁外是一条九曲石桥,连着花池,静海四季如春,花池之中水波粼粼,太史阑怕他这样醉后大步走掉进池子里去,连忙唤道:“慢点……”忽听司空昱大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天生如我谁能弃!廿载红尘今如土,三千旧恨何方寄!”

    司空昱之后便很少说话,也不看他们,自顾自喝酒喝得飞快,太史阑知道德音寺的素酒号称素酒,其实后劲极大,有“三步迎风倒”之称,眼看司空昱手不停杯,忍不住按住了他,道:“这酒后劲大,行了。”

    司空昱一直紧紧盯着她,此刻她一开口,眼瞧着他深海星华般大而美丽的眸子,忽然就暗淡了下去。

    “对于东堂来说,这事没什么稀奇,悟神山本就是个很残酷的地方,各方天授门派竞争激烈,每隔一两年,都要有门派消失,所以谁也没想过这和司空世子有什么关系。”容楚看了司空昱一眼,“司空世子或许自己也没想到?”

    “你怎么知道的?”耶律靖南显得很好奇,“昱可是东堂人。”

    “你也穿……我要看阳光海滩和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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