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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处店铺,看到一座不错的如来佛像,听说是从倭国皇宫里流出来的……”
虽然铺子都是齐衡派人打理,可铺子里好多糕点的方子,都是她花了好大心思改良过的,如今生意这么好,也有她的一份功劳,是她这15年来,为数不多可以显摆的事情之一……
三郎要是娶了墨兰,难免被勋贵同僚子弟在背后指指点点,以后出去应酬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墨兰的嫁妆一定要丰厚,这样也能堵住别人的嘴。”
听到烧香拜佛,王氏就想到了儿子长柏,不由又皱起了眉,“你这里是没事了,可你二哥哥的婚事……”
王氏瞥了眼盛紘道,“打小你就瞧不上如儿,要是和你说了,说不定还会被你说上两句。
盛老太太拿起茶杯,轻抿了两口,平复了心情后,不急不缓道,“韩国公府世代放印子钱,最擅长见风使舵,落井下石。
盛紘和盛老太太大喜,心头松了一口气,只要认账就行,就怕一口回绝,那为了盛家的名声,盛墨兰除了一根白绫,别无选择。
如兰把金佛在老娘面前又晃了两下,催道,“母亲,快看看衡二哥给你带的礼物,这可是纯金的!”
再说我娘要知道我回到京师没先回家,而是先去了盛家,呵呵……”
京师一般的普通官宦人家,嫁闺女大多三四千贯,像是公侯权贵嫁闺女,嫁妆大多都不会超过一万贯的,毕竟这年头又没什么计划生育,哪家没四五个姑娘,要是给多了,再厚的家产也经不起几次霍霍。
王氏立即收起眼泪,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女儿的神情不像说笑,“衡哥儿真的那么说?”
嗯!?
春兰道,“五天前,四姑娘参加‘捶丸’赛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正巧白石潭贺家老太带着贺公子去盛家串门,所以就帮着看了下。贺公子把脉时,查出了四姑娘害了喜。”
盛紘涨红了脸,气的胡须都立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想要多少陪嫁?1万贯,还是两万贯?!”
王氏略略得意道,“开封府加京师,一共有32家店铺,如儿一年的分红就有一万多贯。”
不过这反应也属正常。
王氏想了下,顾家和齐国公家可是亲戚,那定然不会错了,心头一松,肚子咕噜噜喊起了‘饿’……
盛紘诧异道,“这‘杏花村’糕点铺子和我家又没什么关系?难道是让我家把‘杏花村’买下来?”
“母亲可知爹爹最看重什么?”
20万贯,盛家所有银钱,田庄铺子金银细软,加起来可能都没那么多,当然如果算上盛府这座宅子,那肯定是够了。
如兰越想越气,拽紧拳头道,“这几天我见过二哥两次,他都没关心过一句,在他眼里,我这个亲妹妹的终身大事,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王氏咬牙道,“国公大娘子言,他家三郎可是国公嫡子,而墨兰才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庶女。
爹爹这些年不知道给了林夕阁多少店铺田庄,想来爹爹的私房丰厚的很,加上老家的大伯和京师的同僚,又不是200万贯,随便凑凑就有了……”
韩国公府在皇城北面,和盛家正好一南一北,一来一回起码一个时辰。到了下午申时一刻,王氏才一脚高一脚低的走进寿安堂!
气的王氏好几宿都没睡好觉,整个人都廋了两圈。
春兰接过信封,问道,“公子不自己过去?”
如今是我家有事上门相求,还不趁机狠狠咬上一口。”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王氏道,“国公大娘子只提20万贯,除此之外就没其他法子替代?”
春兰摇头道,“没找过。听闻五姑娘的心情非常不好,最近几日饭量都减半了。”
衡量再三,加上盛紘和老太太的边鼓,王氏咬碎了银牙答应了走一遭韩国公府。
“好像是主君的声音。我去看看,可能是主君来了。”大喜鹊小跑着出了门,没一会儿又回到了屋里,“没见到主君。”
如兰一看老娘的表情,就知道猜对了,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拿上一封信,递给了老娘,“这是衡二哥刚给我的信,他已经知道墨兰的事了。”
盛紘有些赫然,忙接过丫鬟手中的菊瓣翡翠茶杯,亲手递到了王氏手上,“辛苦娘子了。”
春兰道,“从盛府一个厨娘那听到的,这人已经被我们告诫过了。”
盛紘和盛老太太对视一眼,盛紘斟酌一番后,开口道:“娘子,要不你和如儿商量一下……”
如兰撇嘴道,“母亲你想多了,最近二哥正忙着安慰顾二叔呢,”
见春兰点头,王立冬问,“哪来的消息?”
王氏点头道,“这糕点铺子是如儿和衡哥儿俩人合开的。”
这两天她恨不得提上长剑,冲进祠堂砍了墨兰,现在竟然还恬不知耻,想要她的点心铺子当陪嫁。
盛老太太出声道,“着什么急,人都回来了。让大娘子先坐下喝口茶歇一会儿。”
盛老太太好奇道,“就是你让人常常送我这儿的‘杏花村’糕点?”
再说了,这店铺明面上是如儿和衡哥儿一起开的,实际都是衡哥儿派人打理,如儿也就每年查查账。”
可如今如兰的‘六礼’还没走完,儿子长柏和李侍郎家姑娘的婚事已经口头敲定,就等七天后的黄道吉日,去李家提亲,现在要曝出这么大个雷,一个不好闺女和儿子的婚事都要完蛋。
“母亲,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竟然帮那不要脸的。”如兰愤愤坐在了香榻上,一脸不高兴。
如兰冷哼一声,“母亲可知道二哥哥这两天在忙什么?”
如兰仰天‘哈’了一声,“母亲,这是爹爹劝你的话吧?”
至于二哥,虽不好女色,但凡家里有什么好事时从来不会缺席,可要遇上糟心事,呵呵……
如兰道,“喜鹊从鼠须嘴里听到的。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母亲最近都廋的几圈,好几天都没睡好了,二哥可有关心过一句?”
春兰笑着点点头。
如兰拍了拍小匈脯,“母亲,你放心吧。即便爹爹凑不齐,还有顾二叔呢,他可是大财主,手里起码有几百万贯,二哥和他关系那么好,二十万贯那不是一句话的事。”
王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盛墨兰和小五,两人又不是一个亲娘,我娘最多埋怨几句。这事被谁发觉的?”
王氏冷哼一声道,“官人别高兴太早。国公大娘子可是狮子大开口……”
王氏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盛老太太也丢了往常的超然淡定,满脸震惊道,“大娘子,你没记错?确定是20万贯,而不是2万贯?”
这么多年林夕阁都不让我插手,如今收拾烂摊子了,就想到我这个大娘子。
一大早,王氏带着刘昆家,前往韩国公府谈盛墨兰亲事。
王氏默然,这几天,儿子最多到她这报个到,然后整天人影子都没看到……
王立冬道,“改天再去,现在盛家忙着灭火,我要现在过去,不是自找没趣。
……
王氏还是不放心道,“你爹爹真凑得到20万贯?”
“什么?是如儿的铺子?”盛紘皱眉道,“这事你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