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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快六点了。”六子小声道。
“给我出来！是哪个鳖孙干的，敢做不敢当了？！！”
王立冬恍然，立即和姚国发打了预防针，他可没分身术，也不是捞模，要是让他负责做鸡蛋糕，那炒菜的事，他就不管了。
“好，三天后，我抽查。”说完，王立冬转身上了阁楼，拿着今天的报纸打发起了时间。
六子美滋滋的接过钱，燕子却推辞不要，王立冬把七块钱塞到姑娘手里，“你不拿，六子还怎么拿，六子不拿，你也不拿，我以后哪里还敢叫你们出来帮忙……”
“今天我可没得罪你。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明天找他算账去。”
“别啊，还有正事呢。”杨麦香见他要走，立即拉住他道，“听说你现在下班后，开始接私活了？”
把几根钢针拔下来，摁了摁坐垫，发现还有，低头查看了坐垫背面，就见十几根弹簧都被拆了，七八根钢针顶着坐垫皮，要是没发现，直接坐上去……就算他练了金刚不坏体神功，可如今才LV2，菊花肯定是保不住，换做前身，搞不好可能会断子绝孙。
先是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了一番，姚主任道，“李副局长小女儿的生日宴时间定下了，周日中午11点半。”
……
“师傅再见。”
“回来再说。”
杨麦香给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晚上六点半开席。多少工钱？”
姚国发挥手道，“你的徒弟，你自己定，只要学会做鸡蛋糕，工资立即调到8级。”
王立冬翻炒几下锅子，把锅里小酥肉装盘，“外面排队的客人还多不多？”
王立冬和苏猴、老秦打了声招呼，脱了工作服，正准备走人时，六子拉住他，“师傅，要不叫上燕子一起？”
次日一早，天还蒙蒙亮，何母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文远，你起床了？”
“忘了加人工成本，加起来，差不多要七八毛一斤。”
“这么便宜，供销社的鸡蛋糕都要卖1.2／斤，味道还没你这个做的好吃。”
大黄猫？
“当然，比如加上过生日人的名字，祝福的词也可以改动……”
“大黄猫，知道了。”
这时，老三何文涛从厨房走了出来，昂着脖子道，“囔什么囔！囔什么囔！是我放的！”
王立冬抬腿就是一脚，“你小子，三天不打就没大没小了。”
“你听谁说的？”王立冬伸手把这姑娘的脑袋推远了十公分，“你能不能别贴那么近。被熟人看到了，以后你还怎么嫁人。”
二庆妈见到十几根钢针，吓得脸色都白了，“谁下手那么狠哪？”
何文慧转过脸，没搭理他。
王立冬回到后厨，扫视了一圈所有学徒，4个小伙，两个小姑娘，关系最好的就是燕子，小姑娘的品行也不错……那就她了！
姚主任看了下成本后，道，“那这蛋糕咱们就定4.6元一个。”
王立冬接过烟点上，“师兄，你要是能弄到一些草莓或者樱桃之类的水果，蛋糕能做的更漂亮点。”
“听说了，恭喜啊，二庆妈，什么时候能喝大庆喜酒？”
“没有的事。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八卦了。对了，你找我干嘛？不会就是为了问这点p事吧？”
“洪昌，小黄猫今天还威胁我们，说以后见文涛一次就打他一次，你能不能……”
文涛道，“怎么可能……”
六子嘚瑟道，“咱们师傅可是陕省第一刀，就值这个价。”
一直忙到十二点半，才算把顾客点的菜炒完，六子摘掉厨师帽，擦了把额头的汗，最近几天，他们食堂的生意明显好了不少，以往最多忙到十二点，就没什么生意了，现在十二点半，都还有顾客排队，要不是大堂十二点半停止点菜，他们能忙活到一点多。
杨麦香翻了个小白眼，不屑道，“我们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管别人说什么。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有没有这回事？”
如今整个宁国市的饭店，没一家能做生日蛋糕的，也就是说他们食堂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
这不是电视剧里拿了老二何文远一血的小混混吗，要是这厮的话，看来应该是真的。
“燕子，这下熬出头了。”
“啊……那你快点洗啊。”
……
“二庆妈早啊。嗯，去上班。”
王立冬见没什么事了，就准备走人，姚国发视线落在一旁的一个油纸包上，立即喊住他道，“慢点，洪昌。”
姚国发立即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李副局长的电话，嗯嗯啊啊一阵后，说了说蛋糕写字的事情，“对对，是是，好好，李局长，我重复一遍……李巧云，祝你12岁生日快乐，越来越漂亮……应该的……李局您太客气了……嗯嗯，好好……再见。”
二庆妈忙点头答应，并表示工钱一分不会少给，王立冬笑着摆手道，“一个院子的街坊邻居，哪能收你的钱，到时候多给两包喜糖就成了。”
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杨麦香挑眉抖腿道，“怎么，结婚了，就不认得我了？”
“20个以内吧，写太多，看不清楚。”
六子嗷呜一声，“师傅，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好歹算你和师娘的半个媒人，这不是关心一下你俩的婚后生活……”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你穿着工作服，这是刚下班还是准备上班？”
“昨天遇见你那徒弟，就是六子，他和我说的。”杨麦香道，“我表哥下周六结婚请酒，一共3桌，你有没有时间？”
王立冬道，“师兄，还没算人工呢。一个蛋糕要费一个大师傅加一个学徒半天时间，人工就算3元。对了，这是十寸的价钱。”
王立冬笑道，“你觉得我的手艺怎么样，要是可以，你们家大庆的席面我包了？”
太阴损了！
“这个倒是可以，师兄有没有人选？”
老二何文远嗯了一声，何母询问几点了，何文远回答，“六点一刻。”
那就更不靠谱了，这不是把小肥羊送进狼嘴边吗，他询问了燕子的意见，燕子看了眼六子后道，“我和六子住的挺近的，正好顺道。”
他把顾虑和新收的小徒弟说了说，六子忙拍匈脯道，“师傅，这不是有我吗。忙完你先走，燕子我来送。你放心，我保证把燕子安全送回家。”
“谁干的！！哪个王八蛋干的？！！”
王立冬估算了一下后道，“差不多4毛钱一斤，怎么了？”
一刻钟后，王立冬回到家，推开房门，就见何文慧臭着张脸坐在床头缝着衣服，“小嘴撅得的都能挂油瓶了，谁惹你了？”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需要算一下。”他说着拿过纸笔……低筋面粉1斤0.18元，鸡蛋1.5斤1.47元，白糖1.5斤1.2元，植物油和其他几样辅料加起来差不多1元，物料成本加一块就是3.85元。
“我只说回来再说。可没答应你什么。”他说着把窗帘拉上，刚才他要不这么说，这小娘们保准卷铺盖走人。
姚主任又加加减减一番，拍板决定，十寸生日蛋糕的价钱定为8.8元／个，另加2斤半粮票。
姚国发笑道，“让你这个大师傅做蛋糕，不是大炮打蚊子吗。你想干，我还舍不得呢。
上了趟厕所，正准备看同事打牌，师兄姚国发走进后厨，拉着他进了办公室。
等睡醒，已经快三点了。
王立冬关上房门，走到自行车边，这时大院里已经稀稀拉拉有了人影，二庆妈看到他热情的打招呼道，“洪昌，这么早就上班去啊？”
王立冬无语道，“你不说我可进去了。”
嗯……把白糖换成蜂蜜，价钱还能再便宜3毛钱……没错，这年头天然蜂蜜比白砂糖要便宜，天然蜂蜜6毛一斤，白砂糖却要8毛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