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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那是骗人的。这年头谁还没有自行车梦,不过就何家当前的状况,她也就闲暇时候想一想的份。
何文远拉着大姐来到旁边一处偏僻处,“姐,学校推荐我去少年宫学长笛,妈同意了。可我那长笛坏了。”
何文慧有些懵,“什么庐山恋,张瑜?”
刘运昌起身来到门口,探头看了眼院子,发现老娘和弟妹正在有说有笑聊着自行车,便掩上门,拉着媳妇小声道,“这文慧将来不是要回何家吗,到时候这孩子就给我妈带。
“孩子孩子!就知道孩子!虽然姓刘,可也不是你的孩子,是洪昌的孩子!”
“这不是怕夜长梦多,出什么意外吗。我今早过去的时候,还担心这事应该不好办,没想到提了下条件,文慧妈就同意孩子归我们家。”刘母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协议,“条件我都落纸上了,文慧妈和文慧都签名画了押。”
“文涛呢?”
他上前接过行李,小声询问,“就这两袋子?”
你要肚子里有货,我妈保准把你当太后伺候着,要什么买什么。别说一辆自行车,就是十辆,我妈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王立冬有些无语,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文慧,过阵子,你肚子大起来,不一样全厂职工都知道。你们厂的领导,也肯定会问你怎么回事。”
把行李捆好,走前把借条还给了何家,回去的路上,他放慢了速度,花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家里边。
何文慧疑惑道,“你原来那根不是只要三十多块吗,我听着挺好的。”
“坏了?”何文慧道,“买根新的多少钱?”
高俊玲听完,恭喜道,“文慧,看来老天爷都不愿见你和洪昌离婚。现在孩子都有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复婚?”
何文远看了眼大姐身上的裙子,脚上的小牛皮鞋,和崭的凤凰自行车,“姐,我就想要根两百块的长笛,你现在又不差这点钱。我就问你,到底买不买?”
何母回神道,“没什么,对了文慧,现在几点了?”
搬进王立冬家后,她就发现了刘家在做室外天线的生意,等了解了天线的用处和销售提成后,立即就上了心。卖一套十块钱,这可比缝缝补补强太多了。
“什么,洪昌家装电话了?花了多少钱?”
“对喽。你快要当妈了。”
何文慧有些莫名其妙,今早吃早饭的时候,对她还是热情万分,这半天时间,她好像没得罪她吧。
何母皱眉道,“文远,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姐。文慧住洪昌家,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你们能过得好一点。”
一家子坐下聊了没几句,见到何文慧打了一声哈气,刘母就宣布散伙各回房睡觉休息。
“俊玲姐,你误会了。洪昌和文远,文涛关系闹那么僵……我打算先把孩子生下来。”
当然在最吸引人的不是谈恋爱,而是整部电影女猪脚换了43套服装,而且还都是从港港那采购的,何文远围着大姐转了好几圈,和电影里的一套衣服一模一样,羡慕加眼红道,“姐,你这套裙子哪买的?花了多少钱?”
何文远在院子大门口追上大姐,何文慧下了车,询问道,“文远,什么事?”
“姐,你等等。”
十来天时间,她就推销出去了三套室外天线,客户都是亲戚或者同学,第一个就是高俊玲,然后是高中的两个同学……这让她信心大增,今天休息天,她准备下午把家里有电视机的同学都跑一遍,要是顺利就能再卖出三四套……
大嫂英子甩下手里的菜,气咻咻走进了自己房间。
刘母扶着何文慧走进了客厅,是左一口闺女,右一口小心,估计李连英伺候老佛爷都没那么用心。
晚上九点半,圆圆的月亮高挂天空,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
今天还买了那么多鸡鸭鱼肉,奶粉和蜂蜜,说是给文慧补身体。
一顿午饭吃完,何家一家老小都撑的不想动弹。何文慧看了下时间,就准备告辞去同学家推销天线。
何文慧拿过龙头上的白色饭盒袋,看着他道,“今早出门的时候,你还说听我的。”
何文慧疑惑道,“侯厂长,这……怎么会突然调我去技术科……?”
英子大喜道,“那我不就是孩子妈了?!”
英子忙凑到床前,“运昌,你什么意思?”
何文慧解释道,“文远,姐每月的工资都交给妈了,外快也不稳定……要不这样,我先帮买根你先前用的长笛,等以后姐有钱了再帮你买根好……”她话没说完,刘文远气呼呼扔下一句,“不用你买了。我自己会买。”‘腾腾腾’跑进了大院里。
何文远瞧见老四手上拿着一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文达,你手上苹果是大姐给的?”
何文远正要细问,忽然发现大姐身上的衣服非常眼熟,思索了片刻,激动大喊道,“姐,你这套裙子,是不是庐山恋张瑜穿的?”
何文慧忙推辞道,“妈,不用了,我现在找了一个零活,每月能赚二三十块。”
……
何母一愣,没想到这么贵,不过还是从兜里掏出一沓碎票,数了五块钱给二女儿。
老二何文远求了半天,见了大姐就是不同意,脸色一拉,甩手跑了出去。
看了眼周围的邻居们,何文慧忙否认道,“问同事借的。文远,帮忙拿下东西。对了,文涛呢?”
俗话说的好,揭人不揭短,骂人不骂娘
何母欣慰道,“好好,妈这些天一直担心你在洪昌家受了委屈,这下我可放下心来了。”
傍晚五点,何文慧下班步行回到家,见到院子里停着一辆崭新的女士自行车,走近瞧了瞧,凤凰牌的,她对着水池旁正在洗菜的大嫂问道,“嫂子,这车谁的啊?是你新买的?”
“啊……没有……”俩人一起走进了服装厂,路上何文慧小声把怀孕的事大致说了说,当然没说两家之间的交易。
“姐,便宜的也要一百多,可便宜的音色差,而且还漏气,买了也是浪费钱。”
不是有句老话,叫做生恩不如养恩,这时间久了,孩子不就跟我们亲了。”说到这,他得意的哼起了小曲,“我再找个机会求求洪昌,让他把孩子让给我们,这孩子可不就叫我爸爸了。”
何家老四何文达见到他后,立即跑回屋里,没几个呼吸,何文慧提着两个布包出现在了王立冬视线里。
文远忙询问,“姐,什么零活这么赚钱?”
“文慧妈的意思就是俩人都离婚了,这肚子突然大了。怕邻居们多想,名声不好听。”刘母叮嘱王立冬,晚上十点以后过去接文慧,别早去了。另外要是遇上何家大院的人,别提起文慧怀孕的事。
何文慧点点头,“就一些换洗的衣服,反正离得不远,要是缺什么回来拿就是了。”
整个院内静悄悄的,除了几棵大树上,成群的知了不知疲倦嘶吼着夏日的炎热。
我们饿一会儿没事,文慧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饿着了!”
刘母摆手道,“既然文慧妈有这担心,又不是为难的事,咱们照做就是了。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那也是何家的事,咱们就别操那份闲心了。”她看向小儿子道,“洪昌,文慧就住你屋里了,你看看还要添一些什么东西,赶紧给备齐了。”
何文慧的到来,受到了刘家一家的热烈欢迎,要不是担心吓到肚子里孩子,可能都会放几串鞭炮以示庆祝。
“不是,是洪昌家的电话。”
何文慧指了指自己,“是送我的?”
何文慧道,“卖室外天线。”
王立冬道,“没坏。那台一开就刺啦刺啦的,我担心晚上吵到你睡觉。”他指着新风扇道,“你听听,声音很轻吧,华生牌的,一分价钱一分货。”
“就他们家豆腐干那么大点地,顿顿不是土豆就是大白菜,这不是遭罪吗。文慧肚子里的可是我们老刘家的孩子,可不能亏待了。”刘母喝了口茶道,“我好说歹说,口水都说干了,文慧就是不答应,非要留在那狼窝里边,最后还是文慧妈帮忙做通了文慧的思想工作。”
漫长的暑假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迎来了收获的季节。
何文慧吃惊道,“200块?!怎么那么贵?没便宜的吗?”
“啊?这……”何文慧有些为难,要是自己买的那肯定没问题,关键这衣服是刘母送的,到时候回去肯定会问起……“我回去后,找裁缝帮你做一件吧……”
老四忙小心的护住手里的苹果,点点头,“大姐拿了好多点心和水果。”
……
何母高兴道,“好啊。少年宫离我们家不远。上课时间安排在放学后,还是休息天?”
转过头,趁着月光看了看何文慧,长得是真漂亮,轻轻抚了抚女人的肚子,偏偏不能好好过日子……
“姐,就借我穿两天吧。现在都秋天了,等裁缝做好,那还能穿吗?!”
何文慧慌忙摆手道,“这……伯母,这太贵重了?”
何文慧下了车,理了理长裙,“就送到这吧,别人要是看到了,肯定会说闲话……”
“钱的事,你就别管了。只要你住的舒服,花多少钱,那都值。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洗脚。”王立冬出了卧室,来到厨房,打了水,帮大肚婆洗完脚,两人躺下聊了没几句,他就听到旁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刘运昌啧了一声,抢过报纸继续接着看起了新闻,“别没事找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