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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进了卧室，何文慧烫着脚，说起了聚会的情况，当谈到几个考上大学同学时，语气中充满了羡慕。
“我妈本来不想告诉我，怕我担心。昨天我妈找到吴思远家，讨要个说法，没想到对方根本不认账。
新民巷的一众住户吃完午饭后，拿着搪瓷茶杯，三三两两赶往老刘家看电视，国庆加周日，早上开始就有电视节目。等来到刘家大院门口，只见大门上贴着一张告示，‘家中有事，今日不待客。’
“刚到不久，”王立冬和何文慧的几个同学都打了招呼，这些人他大多都认识，客套了一番后，两人骑着车回到了家里。
听到女人哀求的语气，王立冬知道何家应该出了大事，“好，我马上回去。”
吴思远正想找机会开口，没想到何文远主动送上门，忙屁颠颠点头答应，“没问题，文远，你家住哪？”
时间飞逝，岁月如梭，秋去春来，花落花开，转眼间到了1981年春。
王立冬道，“你要是想去，我有办法。不过，你可想清楚了，确定现在就去上大学？”
“委培生？”
班主任突然叫了一声：“何文远。”
“洪昌，快放开……会伤到宝宝的……”
王立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你家出什么事了？”
他踌躇片刻，还是没继续跟上去。他从初中开始混社会，差不多都有十年了，还依旧能不缺零件的活蹦乱跳，就是靠的审时度势，懂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王立冬拿肩头的毛巾擦了把额头的汗，“说了什么急事没有？”
王立冬掏出手绢，帮女人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什么时候的事？男的是谁？”
晚上十点，舞池散场，乐队众人也开始收拾东西，老师戴建国给每人发了当天的分成，何文远接过五块钱时，激动地差点叫出声来。
“妈，咱们现在规模小，所以许多零部件都是采购别家的，我是这么计划的，江莱室外天线所有的部件都自己生产，每套成本能降到3块钱以下，这厂房不就能用上了。”刘运昌说着看向自己弟弟道，“洪昌，你觉得呢？”
吴思远收拾好小提琴，和一众同学老师打了声招呼后，带着何文远来到了不远处的停车棚，“会跳车吧？”
何文慧抽噎道，“前天文远的班主任发现的。男的叫吴思远，是一个艺校的学生。”
戴建国让何文远表演了当下流行的‘茉莉花’，等一曲终了，他对于何文远的水平有了大致了解，非常一般，业余入门级水准。
主任姚国发挂了电话，看了眼手表，12：05，正是午饭的点，后厨现在肯定是忙的飞起。
MMP。
“啊……医生有说过？那你轻……”
王立冬道，“文慧今晚要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吃好晚饭才回来。”
王立冬笑笑，转移话题道，“大哥，你辞职的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同学聚会？几点回来？”
何文慧忙道，“家里都好，是我家出事了。洪昌你能不能马上回来一趟，陪我去趟家里。”
何文远忙没口子的感谢，并对小提琴手扔了个感激的眼神，美的吴思远差点找不到北。
何文远忙点头称是。
何文慧立即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我要是去上大学，文远文涛他们就没人照顾了。而且……”她手摸了摸肚子……
刘母道，“价钱倒是不贵，可这么大场地，咱们用不上吧？”电子厂规模不大，但也是相对其他国营大厂，整体面积差不多有五千多平，厂房都有五六座，就他们当下的规模，一座厂房都有些大了。
大哥刘运昌见自己提议得到了大家认可，兴致也越发高昂，“我打听过了，兴华电子厂承包费一年只要500块……”
“嗯嗯，挺好的，你喜欢就行，”王立冬闻着女人身上的香味，忍不住……
“好。”
“文远怀孕的事现在没几个人知道，要是报警了，那就传遍了，这让文远以后还怎么做人。”何文慧抱住他哀求道，“洪昌，我就算求你了，帮帮文远。我给你跪下了……”
王立冬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你生完孩子后，等孩子满周岁后再搬回何家住。”
他吩咐了徒弟几句后，来到了师兄办公室，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是何文慧接的，“喂，是洪昌吗？”
王立冬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原以为是老三把人打伤了之类的事情，没想到何文远这么猛。
宁国市第五中学高二三班，讲台上班主任崔金花巴拉巴拉说着期末考试的事情。老二何文远听得是昏昏欲睡，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总是睡不够。
崔金花不放心，让班长跟去瞧瞧情况。班长起身出了教室，没一会儿便跑了回来，告诉班主任何文远情况不太好，吐得非常厉害，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他记得何文远今年才16周岁，啧啧啧。
“要是有机会上大学，你去不去？”
“在走程序，不过办的是停薪留职。我们厂长说了，要是两年里，还想回去上班，就能马上回去。”
“我骑车来的，等会你坐我后座。”
王立冬道，“是我，家里出什么事了？”
……
“要不敲门问问？”
王立冬笑道，“是不是后悔没去上大学？”
小提琴手吴思远打量了两眼何文远，便对这漂亮姑娘动了心思，听到何文远想要加入他们乐队赚零花，马上表示了欢迎，并做了中间人，带着何文远找到了他们乐队的领队，也是他们的音乐老师兼组织人戴建国。
价钱便宜，厂房搁置没几年，打扫干净，修补一番就能用，最主要的是离家近，从家到工厂也就六七分钟路程。
戴建国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年轻人有艺术梦想不容易。欢迎你加入我们的乐队。”
等到八点多，一桌人才散场，何文慧走到大门口见到王立冬，高兴道，“洪昌，你几时来的？”
踱步走进后厨，来到师弟的灶台前，等王立冬把锅里的菜装盘后，道，“洪昌，刚才你媳妇打电话过来，有急事找你，让你马上打个电话回去。”
……
姚国发摇摇头，“问了，你媳妇没说。”
大家心里早就有了预估，所以也没怎么激动，五万五千块，平均分成了三份，等分完脏，大哥刘运昌说起了办工厂的事情。
“这……我们服装厂好像没这个吧……”
“这位同学，你吹了几年长笛？”
何文慧忙点头道，“洪昌，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答应你。”
王立冬想了下后，点头答应了。
“不过什么？”
“老贺家地方太小了……不如还是去老秦家吧，电视虽然小了点，但坐着宽敞……”
“洪昌，要不待会你还是去接一下。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可别出了意外。”
先是商讨了出资比例，办工厂是大哥刘运昌提议的，以后的经营也是他主持，所以大股东的帽子就落在了刘运昌脑袋上，刘运昌出资6000元，占60％的股份，王立冬和刘母各出资2000元，拿下了剩下的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