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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抹了抹嘴，戴上口罩，抬腿解了分筋错骨手。
王立冬又费了不少口舌，才让周母相信他不是为了省粮食，而是胃口真的小了。
一来看望两个儿子，另外把捞到的钞票、贵重物品，像小黄鱼之类的，存到家里。
“别碰……”
这事业值得干，还要大干特干，百倍全力以赴狠狠地干。
牛忠旺的副手脸色尴尬，大佬见状便知道有隐情，两人找了个角落，副手老老实实交代了前因后果。
小女人样子长得挺好看，没想到却是个大臭脚！
王立冬笑道，“我有个同学的二叔就是木匠，你要是同意，这周日，我去找她说说，应该没问题。”
周母又数了两遍，想了会后，还是把肉票推回了儿子面前，“这肉票，咱不能贪。丢票子的人肯定着急坏了，待会你上班路过安发路警察岗亭，记得交给警察。”
粗略翻了翻存折上的金额，加一块就有5万多。这时候，没有实行实名制，也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银行卡，都是存折（活期）和存单（定期），不需要密码，谁拿存折都可以存取存钱，银行只认存折。
方脸贼肯定把好东西都藏在了别的地方。
周母放下手中的馒头，起身进了里屋。
王立冬轻哼一声，“干出这种辱门败户的事，这种人不配我一声‘二姐’。”
“牛忠旺，我现在取了你嘴里的东西，要是敢大喊大叫……刚才的滋味，我让你尝半小时。”
儿子只要学会这门手艺，对象还不随便挑。可他们家的朋友圈里，没做木匠的。
脱下女人袜子，塞进牛忠旺嘴里，方脸贼好似觉得味道有些重，眉头还皱了皱。
十分钟后，王立冬翻遍了整个房间，看着手里的五十五块和十几张各种票子……
走到沙发前，目不斜视，帮小女人穿戴好衣服，套上臭鞋，单手提溜着出了院子。
哟呵，骨头还挺硬！
次日一早，王立冬看着桌上一大盘玉米面馒头，“妈，明天馒头少做点，我吃不了这么多。就按过年前的饭量做。”
方脸贼自己都不知道，三年里贪了多少，每个月初，他都会回市区一趟。
搜刮了一遍小洋楼，没几样好东西，牛忠旺办公桌里，找到了两块进口手表，和百来张各种票子。
现在的火车速度差不多每小时50公里左右，加上靠站上下客时间，估计要七八天才能到贵洲。
一个小小的木材加工厂噪返头子，就那么肥……那上面的……乖乖！
王立冬竖起耳朵，‘老娘’呼噜打得震天响，自家周围五十米……嗯，有两对夫妻正努力拼下一代……
这小日子过得，给个皇帝都不换。
王立冬想了下，来到门口，“妈，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再探听了整个2楼的情况，住户们都睡熟了。
他放下手中麻袋，来到前院，找了树杈，在院子里敲击了一阵，还真找到了一处地窖。
现在的包子，用的都是真材实料，所以吃起来特别香，十个下肚，王立冬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再点上一根大前门，美滋滋。
“付丽丽，别不吃敬酒喝罚酒！”牛忠旺解开皮带，指着桌上的一大杯白酒，“你今天要是不喝，明天我就把你老公的两条腿给打断了！”
老许虽然送去乡下改造了，可许多老朋友还在位，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还不被敌对势力抓住狠狠做文章，到时他们可就被动了，而且上面的老板们，也会对他们不满……
周母拉着儿子重新回到外屋，儿子这主意倒是挺不错，现在木匠可是非常吃相，谁家嫁女儿，家里就要制作10多套家具，去人家家里面干活的时候，主人家都是好酒好饭好烟的伺候着。
没一会儿，里屋传出阵阵哽咽声，这老太太……
打探了牛忠旺家里的动静……屋里没人。
牛忠旺无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听话，绝对不会出幺蛾子。
“哪个同学？”
没一会儿，付丽丽悠悠醒来，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打量了四周，发现是宿舍大门口，检查了一番身上的衣物，又伸手往衣服里捯饬了几下，脸上露出庆幸之色。
打开地窖盖子，王立冬转身回了屋里。地窖长期密封、空气不流通，加之贮存的蔬菜的呼吸作用，会释放出大量二氧化碳，同时消耗氧气，导致窑内严重缺氧，要是不通风，人进去就会窒息中毒。
王立冬对这种人还是心存敬意的，立即送了一份‘分筋错骨套餐’，牛忠旺只觉匈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接着浑身像是要撕裂般，痛的灵魂都打起了颤……“大……锅……饶……硬……”大……锅……饶……硬……”
“在哪捡的？”
几分钟后，该问的全问完了，王立冬伸手拍了下牛忠旺的百汇穴，方脸贼白眼一翻，整个人昏了过去。
五六分钟后，他来到了木材厂宿舍区，找到了牛忠旺家，二楼最靠南边的一套房间。
王立冬找了块布头，盖在了牛忠旺脸上，伸手拉开身旁的一张椅子坐下，解开口罩，拿起桌上的华子点上，看了眼桌上的酒菜，一盘酱猪肉、一盘酱猪肘子、一大盘红肠，酒是茅台，方脸贼真会享受，抽华子，喝茅台，玩……
“牛主任，你干嘛！”
“知道了。”王立冬挥挥手，踩着28大杠，离开了光字片。不过今天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单位。
忙了半晚上了，王立冬肚子早已打起了鼓，起身找了双干净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凸(艹皿艹)！
“你先吃吧，妈等会再吃。”
“我想找个木匠师傅，学点手艺。”
周母擦了擦眼角，“什么事？”
东西太多，王立冬只能取舍，一些瓶瓶罐罐，不值钱的都舍了，只拿玉器、小黄鱼，各种有价票据和大团结……
把所有粮票，肉票、工业票等全部整理出来，又往口袋里塞了三捆大团结，这些东西他准备带回家，改善生活用。
王立冬见付丽丽没大呼小叫，便转身闪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大松树上，几个起落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间。
周母眼睛大亮，“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家里几口人……”
周家又特别重视这方面的教育，三兄妹从小捡到什么东西，都会上缴警察或者老师。
运转内力，脚尖轻点，眨眼间人到了屋顶上，眺望一圈，黑乎乎一片，唯有零星的几处亮着灯，一股苍凉涌上心头。
揣好战利品，出了宿舍区，十几个呼吸后，来到了一处独立小院屋顶，正是他们厂割萎会办公场所。
五分钟后，王立冬进了一座俄罗斯风格的独门小院，二层小楼，一百二十多平面积，前院用栅栏围着，二十多平的花园里，孤零零站着一棵大松树，树冠上落了厚厚的雪，像戴了一顶蓬松的帽子。
自从牛忠旺当上了主任后，把厂长办公室，改成了‘噪饭派’的据点。
“昆儿，家里粮票够呢，你爸每月寄回来的，足够我们娘俩吃的。”
然后笃笃定定回到二楼的书房，找了条麻绳绑住牛忠旺，看了一圈，走到女人身边，弯腰脱下女人脚上的鞋子，一股子咸鱼味冲的王立冬忍不住打了两喷嚏。
早上五点多，换班的工厂保卫科干事，发现了昏迷不醒的牛忠旺。
2月3日凌晨，月暗星稀，北风‘呼呼’刮着，家家户户早早地插上门，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