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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郝祥林和疯狗婆他们两个现在属于同病相怜。
“我,我,我知道了。”祁大骡子满心郁闷地道。
“老伴,你说吧,咱该选谁?”祁大骡子道。
“嘿嘿,黑子,有嘛话,咱好好说。”祁大骡子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
“咋办?还能咋办,买几斤尿素明年撒到地里。”庆仙老太太道。
孟喜来虽说是个爷们儿,但他的家里向来都由疯狗婆说了算,但这一次,孟喜来说话了:“我说老婆子,我看咱们这一次就算球了,别去争什么村干部了,没什么花头。”
郝祥林最近心情烦到了极点,他平常对疯狗婆呼来喝去的,现在猛地见到了疯狗婆,他的心里升起一阵温暖。
“照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吧?”祁大骡子道。
“那还能咋地?”庆仙老太太道。
疯狗婆恨恨地道:“厉中河那个毛头小子,竟敢在咱桃花沟为非作歹,哼!我看那小子快要倒霉了。”
就在祁大骡子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老伴庆云从外面串门回来了。
主意已定,疯狗婆便把她的老头子孟喜来叫到炕头上,拿出三千块钱塞给了他,阴声怪气地道:“去,帮我拉票去,每家五块钱,不行,五块钱太少了,给八块吧。”
顿了顿,祁大骡子又道:“那,那这十块钱咋办?”
不过,孟喜来并不是白痴,他再次点上了一支劣质卷烟,拧着眉头道:“我看啊,你去找找郝书记吧,听听他的想法。”
“好,我这就去。”疯狗婆二话没说便举步出门,肥胖的身躯披了一身浓黑的夜色,直奔郝祥林家中去也。
祁大骡子一屁股坐到炕沿上,吧哒吧哒地抽着烟袋,眉心处拧成了一个肉疙瘩,他是个老实的农民,心里装不下多少事,刚才人家郝祥林给了他十块钱,他已经决定选郝祥林一票了,可是,在郝祥林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刘黑蛋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郝祥林和刘黑蛋,这两个家伙谁都不能招惹啊!
“啊!”祁大骡子吓了一跳,赶紧说:“没,没有的事……”
疯狗婆虽说强横,可是现在听着老公的话,她也不得不认真地思考这些问题。自从厉中河进入桃花沟这三个月时间来,她处处都针对厉中河,但厉中河总是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她的阴谋,她嘴上很硬,但她心里却不得不服。
祁大骡子木然地点了点头,满心的郁闷不知如何诉说。
“好,听你的,就选怀英!”祁大骡子咬牙道。
庆仙老太太道:“郝祥林现在已经倒台了,村里那些个干部们,没有一个向着他的,他还敢腆着脸拉票,你也真够有脑子的,还敢收他的钱!”
“明白就好。”刘黑蛋嘿嘿笑道:“刚才郝祥林给了你十块钱,你就自个儿留着吧,就当一个疯子给了你十块钱!”
“放屁!”刘黑蛋骂道:“他给了你顶多十块钱,然后让你选他一票,对不对?”
“不厚道?”庆仙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道:“对郝祥林这样的人,咱还讲什么厚道不厚道?”
说这话时,郝祥林的心里一阵揪心的伤感,他纵横桃花沟十年,从来都不曾像今日这般窘境。他这些天一直都在考虑:为什么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自己落魄到这副田地?其实答案很简单:全都是因为厉中河的缘故!如果厉中河不来,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那么,厉中河为什么会明里暗里跟他斗?这个问题实在让他有点费解!难道仅仅是因为对厉中河冷落么?
“还能选谁?咱们就选怀英!”庆仙老太太毫不犹豫地道。
疯狗婆一听郝祥林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心里似乎也有一丝丝平日里少有的温暖。
“我说祁大骡子,你他马的脑子被骡子给踢了咋滴!”刘黑蛋一进入祁大骡子的家门,二话不说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