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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我刚刚半梦半醒的时候，凤凰传奇又把我叫醒，凄厉无比。
“放屁，你他妈长几个壳？”
得，算我没问
老狗说要把酒吧变成一个酒吧兼私家侦探所，现在很流行私家侦探，我们几个功能整合一下都快比得上苹果手机了，什么单子都能吃得下，并且他还规范了一下行业规则，比如每次行动要填收支表，而且每个人都要签字以示公允，还有以后钱还是存在现在这张卡上，但是不管是谁要用钱都要在会计小月那打支出证明，然后再到出纳小月那领卡取钱，小月要把每个月每个人的收入和支出拿出来做账。我觉得这样太麻烦，并且我的观点深得其他人的同意，但是老狗不那么想，他觉得要把这个事业正规化、规模化、企业化，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咱们这个名侦探事务所，所以就算是走过场摆形式也要有规章制度。
整个一下午，酒吧都处在一个停运状态，因为老狗提议要休业整顿一段时间，这就苦了那些离退休老干部了，只能去麻将馆或者棋牌室之类鱼龙混杂环境肮脏的地方熬过他们已经不再在意的时间。
“谁，有事？”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我原来有床气。
“我……我在这吃饭吧。”我听他这句话，胸口一闷，没想到这老王八还真一点都不客气。
我其实心里挺惦记老王八那六万块钱的，可他只留了我的电话，我忘了让他给响一声儿了，现在只能指望老王八那真诚朴实的人品了。
不过这段时间，小月和毕方还是出去逛街，老狗开始研究经济管理和企业运营的书，小李子继续攻读初中英语。于是就会剩下我一个无事可做的悲剧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西餐厅。”老王八东摸摸西摸摸，高兴得都不结巴了，我们经常因为老王八的憨厚而忘记他是名副其实的剑桥毕业生，并且是周游过欧洲十二国的老牌海龟了，西餐对他来说估计不是问题。
我清了清嗓子：“你的壳儿卖了多少钱？”
小李子一排脑门子：“哎哟，亲娘哎，你被宰了，你早说要卖，你卖给我，我给你二十万。”
这时候王大妈的电话也来了，告诉我们房东来带我们看店面了，结束了小李子的伤心闹剧。
等老王八洗完碗，我跟老王八说，有点问题想问他，但是不需要他回答，只要在心里作答就可以了，他很费解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挺好奇他有什么事儿能跟我商量的：“什么事儿？”
这次小月没翻译，老王八自己说的：“十……十……十八万。”
在我们酒吧大门口毕方久久凝视我们山海酒吧的招牌：“你们说，我们要改成喜来登酒吧好么？”
见我收了欠条，他又扭捏了一下：“还有……有，能不能帮……帮我找个地方，我……我想开个馆子。”
我当时就感觉在周围商量怎么装修和盘算怎么和我们酒吧搞联营的众人表情一呆，空气都凝固了。
老王八听我提起这事，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当时……时急，给忘了。”
“他这是吃饱了撑的，哪见过这么2的人呐。”李子如是说。
“你准备开个什么馆子？”我在空荡荡的店面里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布局跟我们酒吧很像，估计都是一个开发商弄得。
“我觉得西餐厅一般都得叫个什么西化一点的，比如什么马克西姆啦，贝加尔啦这一类的名字才响亮。”
“你的店准备叫什么名字？”
小月继续翻译：“芽儿是他未婚妻，开馆子是因为要赚点钱养芽儿，开馆子的钱是把自己的壳卖给中药店了”
我看着正嘟嘟响的电话纳闷，他电话掉水里怎么还能用？邪门了。
这时候小月答：“缺钱，因为芽儿的爸爸得了肿瘤，要开刀，没钱。”
这时候我灵光一现：“我说，你有这十八万，干什么还去抢银行？”
“一抢银行的，你还指望他有什么人品？”老狗就这么打击我。
我们围坐在老王八的面前，我像审犯人一样开始发问：“你为什么抢银行。”
我们皆愣，这样也行？首先一只老王八有未婚妻，这就是大八卦，第二居然还有能把自己壳给卖了的王八，居然还卖给了中药店。一个七千多年的王八壳儿，那最少都跟三千年的人参一个价儿了。爱情啊，果然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然后我央求小月：“等会你给他当翻译吧，我实在吃不消他了，跟他聊天我能短命几十年。”
“是我，乌卫国。”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沉稳有力度，一点都不结巴。
“那个，我们有事先走了，下次带芽儿来玩啊。”我当机立断，果断带领大家从这个老王八身边走开，真不知道这毒气会不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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