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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峻道:“长文,就由我率三千兵士去救典中郎将罢。”陈群沉吟片刻,断然道:“伯达,由你率三千兵士前头开路,伯裔,你率三千兵士殿后。仲常,你领五千兵士送伯达和伯裔入山,等嵩县的烽火熄了后,再回巩县。”三人拱手应令,大步奔了下城。

    ※※※

    这时,嵩县不远处的吴晨望见偃师传来的火光,笑了起来。

    原来从安定军在五社津溯水而上,采用水陆并进,黄忠领一千五百余兵士行在东岸,赢天领另一千五百人行于西岸,剩下的两千人由吴晨率领溯水而行。林中的曹军只注意到了吴晨的主军,却被黄、赢两人衔尾猛攻,虽然烧了吴晨的数条战船,却全军覆没。马成从俘虏中找出数人问话,得知巩县、偃师的兵力都在两三万间,吴晨和诸葛亮商议,两处城池重兵防守,己军又不擅攻打坚城,倒不如暂时在夹洛林歇息半日,一来避开烈日,二来天黑后也能最大发挥己军飘忽如风的优势。

    在夹洛林休整了三个时辰,吴晨令马成率三百名兵士在巩县外围游击,将巩县方向来的斥侯一一擒下,令黄忠率五百兵士佯攻嵩县,逼嵩县守将点烽火求援,再令赢天率五百人在偃师和巩县外围牵制,务必要令嵩县烽火点起时,陈群和薛悌不会派兵援救,自己亲率主力西移,在汜水关到嵩县的要道上设伏。若能将汜水关的曹军调出,打通通往雒阳,若汜水关的守军不出,便挥军进攻嵩县,直逼许县。

    巩县位于洛水东岸,与嵩县有道路相连,而西岸的偃师若要增援嵩县还需先渡洛水,因此吴晨不忧心偃师的守军,倒对巩县的守军忌惮数分,因此用计也以巩县为主。从火光先后来看,一定是赢天所在的骚扰军见到嵩县火起,就将事先备好的柴草点起,迷惑巩县的陈群。吴晨暗赞赢天等人的机智,但心中又有些遗憾,忖道:“倘若这时义兄的五千人和庞德的三千人此时都在手中,又何需如此麻烦?那时以庞德的三千人阻击巩县兵马,义兄伏击汜水关兵士,自己则率黄忠和赢天全力围攻嵩县,陈群和曹休不来则罢,来了正好一举将三城一齐拿下。”但知此事也只是想想而已。收回目光望向汜水关方向,但见银辉之下,洛水浩浩东来,在数里外折而向北,洛水转折处,地势平阔,数道河流分从南北注入河水干道。相聚远了,宽半里的洛水只像是条玉带,而从南面的嵩山注入的休水、邙山流来的浃水则像是银光闪闪的丝线,平铺在大原上。溯洛水向西二十余里,便是汜水关,顺洛水而下向北二十里,则是巩县,圉于视野,眼中所见只有一片夜色。山风从数里外高耸的熊耳山俯掠而下,将战袍吹得紧紧贴在后背,再从身际掠过,拂向整个旷野。

    山风劲吹中,平阔的垂野上亮起无数火把,先是一条细细的火线,迅速前移,不多时便漫成一片火潮,从天际奔腾而来。

    “使君,巩县的兵士已到山下了。”梁兴在身后低声提醒。吴晨点了点头,道:“传令建智,我军伏击巩县曹军时,要他全力挡住汜水关的援军。”

    低低的传令声中,隆隆的马蹄声和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视野中火把星星点点,遍布整个旷野。火潮在入山的峡口处略略停了停,数道火流从旷野中摇曳的火潮中流出,涌入山中,渐渐便向山谷中段逶迤过来。便在这时,身后火光猛地亮起,吴晨、诸葛亮等人都是一鄂,望向身后,但见嵩县方向一道火光在山岭间急速向前。吴晨鄂道:“那支曹军是从哪里来的?”诸葛亮凝神望了望,缓缓道:“似乎是从坎陷方向来的。”梁兴低声道:“坎陷不是沼泽么……”沉闷的脚步声在谷口响起,潮水般漫了过来,将梁兴的话声压了下去。梁兴提了提声音,叫道:“使君,曹军来了。”

    吴晨望了眼东北方快速而来的曹军,又望了眼山脚下快速涌入的火潮,忖道:“原来坎陷方向是有路通向外面的。”倘若就此下令伏击,驰援嵩县的曹军很可能掉头夹击。在心中将所有交战过程想了想,向身后道:“放他们过去。”

    梁兴建忠眼中的诧异一闪即逝,转身将军令传了下去。吴晨踏前一步,望向山下,轰轰的蹄声在耳畔不住回响,山谷中的曹军就像一条大火龙在脚下蜿蜒,向嵩县快速而去。只等整条火龙消失在山峦,吴晨才低低叹了一声。

    ※※※

    吊桥放下,一人喝道:“好你个任伯达,真是胆大妄为啊。”话声中,数人从城洞中大步迈出,当先一人长须及胸,面容肃然,正是东曹掾属司马朗。他一面说,一面迎了过来,道:“我在城上望见巩县方向的火光,可不知心中有多担心,还好是你这福大命大的任伯达……”在任峻的肩头轻擂一拳,笑道:“你当真是不怕吴晨一把火烧了你?”

    原来司马朗字伯达,任峻也字伯达,曹操为了区别二人只能在字前加姓,外人都觉不便,两人却自得其乐,一来二去倒成了莫逆。

    任峻笑道:“原本是不怕的,都是伯裔害我。”司马朗一怔,任峻指着枣祗道:“长文要我和伯裔一同增援嵩县,我为前锋,伯裔殿后,走到一半,伯裔忽然催马到我跟前,对我说:‘伯达,你有没有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当时我见嵩县在望,就说:‘情形不对?哪里啊?’伯裔道:‘此刻山风正向北吹,倘如西凉贼子真的围嵩县,怎地一点喊杀声金鼓声都没有?’我当时心中就是一紧,叫道:‘是了,伯裔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有些不对了。莫非,西凉贼不是要围嵩县而是要打援……’伯裔倒没实说,但那眼神我一望便知,当时可真是吓得不轻。虽然人是到了嵩县,可腿肚子现在还在抽呢。”众人听他说的有趣,皆抚掌而笑。

    司马朗叹道:“西凉贼用兵一向飘忽,围点打援,声东击西,浑水摸鱼……当真是防不胜防,这几日听闻西凉贼到了五社津,我便加派人手护卫烽火台,但仍是让西凉贼偷袭得手。我见北山火起,便知要遭,幸得两位大人福泽深厚,才未遭埋伏……”

    一人突然笑道:“只怕不是福泽深厚,而是事出有因。”枣祗任峻循声向司马朗身后望去,但见说话的是一位少年文士。那人年纪在十七八岁,面相清秀,只是天庭微微前凸,嘴也略略有些大,一笑之下,隐隐有裂向两腮之势。两人见这少年没有仕宦,却插在司马朗前说话,心中登时不悦。司马朗察言观色,附掌击额,叫道:“啊唷,来了片刻,我还未向两位引见我身旁之人。”向右手的曹休让了让,道:“曹议郎前几日曾屯守巩县,伯裔和伯达想来是已见过的了。”枣祗和任峻点了点头。司马朗向身后的少年让了让,道:“这位是我二弟,单名一个懿字,年来一直在陆浑山中读书,听闻我调驻嵩县,昨日才得允许前来看我。”向司马懿道:“还不快见过枣大人和任大人。”司马懿趋前一步,一揖到地。

    “司马懿拜见枣大人和任大人。”

    枣祗和任峻见他恃才傲物,原本想折折他的锐气,但听是司马朗的弟弟,便不好发作,淡淡地回了回礼。曹休却道:“司马老弟,方才你说‘非是福泽深厚,而是事出有因’,不知这个‘因’是什么?”司马朗道:“他年纪尚小,见识粗浅,又哪里知道什么因因果果了?议郎万万不可当真。”

    司马懿本想张口,听了这话,笑了笑,闭上了嘴。任峻望了枣祗一眼,笑道:“伯达,令弟仪表不凡,实是一时俊彦,我看他不是少年轻狂,而是心中独有定见。目下西凉入寇,多一份力也是好的,伯达又何必见外?”司马郎仍待推辞,司马懿已笑了起来,说道:“说便说,还怕了不成?照我推测,西凉军早已埋伏在山中,原本是想围歼巩县增援的兵马,只是因为地形不熟,以为坎陷既是沼泽就不会有兵通过,未曾在坎陷方向设置阻援的伏兵。到两位大人进山,吴晨本想伏击,却突然发觉从坎陷方向又来了一支增援的大军,如果开打,西凉人就将陷入两面夹击之境,如果不打,这个埋伏岂不是白设了?吴晨思忖半晌,最后决定不打,因此两位大人才得以平安到达这里。”

    枣祗和任峻对视一眼,任峻低咳一声,道:“司马……我和伯达是至交,就托大唤你一声二弟好了。二弟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只是没有真凭实据,叫人难以心服……”

    司马懿笑道:“要真凭实据何其容易。其一,嵩县的烽火是西凉军点的,而不是因为西凉军攻城咱们让人点的,由此可知,西凉军目的不在围攻嵩县。而两位大人又远道而来,可知西凉军目的也不在巩县。那么吴晨究竟想攻哪里?其二,若我是吴晨,遇到两面夹击之境也会选择不打,因为既已调出巩县的兵力,即便让两位大人顺利到达嵩县又何妨?此时若巩县有危险,你们救是不救?救,那么设在山路上的埋伏依旧可用。不救,则巩县空虚……”刚说到这里,就见北方的天空忽然亮起一线火光,看方向正是巩县,司马懿抚掌大笑:“众位大人要的真凭实据来了。现在吴晨在巩县放火,众位大人救是不救?”

    枣祗任峻相视色变。枣祗向司马朗道:“东曹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早先西凉就有刺客到了巩县,幸得众兵士效死力才将那人逐走,但那人走时曾说西凉人天明攻城,当时咱们也只是听听就算,目下看来西凉人用的正是声东击西之计。”

    司马懿连连摇头:“绝非声东击西,而是围点打援……”枣祗瞪了他一眼,向司马朗道:“东曹大人,长文闻听嵩县有难,即刻便令我与典农中郎将来援,目下巩县有危,东曹大人万万不能坐视不理。”

    司马朗向曹休望了一眼,曹休心知司马朗有意让自己领军增援,急忙道:“倘若巩县真的有危,自然是要救的,但若不幸被司马二弟言中,派兵援救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司马朗向司马懿道:“二弟,依你看,目下情势该当如何应对?”司马懿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淡淡地道:“以不变应万变。兵法云:兵之大者,五十里不相救。嵩县和巩县虽不到五十里,但兵士来回奔波,走的路即使没有五十里,怕也相差无几,无论士气还是体力都难以和一直隐蔽林间的西凉军相提并论。此时出兵正中吴晨‘避其锋锐,击其惰归’之计,此其一。其二,以西凉军数年战绩推算,野战天下无双,攻城却鲜有胜绩,仅有的数次也多是以诈计取胜。西曹大人和镇军将军皆是智深如海,不中诡计,以巩县目下的兵力和存粮,撑上数月不会有大碍。”

    枣祗怒道:“说了半天,就是不想救。”司马懿悠然道:“救也行,就是用当年徐庶赚马岱之策,大军分数次走,每次两千人,前后相距十里,要吴晨打又舍不得,不打又眼看着人从眼皮底下溜走。只不过领军最后一路的将领,就要小心西凉人恼羞成怒之后的雷霆一击。不知三位将军谁愿领这最后一支?”

    枣祗、任峻听了司马懿的揶揄,心中大怒。只有曹休不动声色,道:“可惜咱们的斥侯不得力,吴晨的位置和兵力部署都未能查到,否则吴晨是要围点打援还是声东击西,就都一清二楚,远胜过在这里乱猜一气。”枣祗暗叫一声好,道:“议郎说的有理,正因斥侯不利,才致宵小横行,谣言四起,流毒无尽,东曹大人是该将这些斥侯整顿整顿啦。”

    任峻虽然没有出声,但曹休骂司马懿“胡猜一气”,枣祗则指桑骂槐,说司马懿“宵小横行”,着实出了心头一口恶气,连连点头。

    司马懿心中愠怒,向司马朗道:“大哥,前几日染的风寒本以为好了,但夜风一吹,似乎头又有些发昏,想先回去歇息了。”

    司马朗也觉司马懿和枣祗等人在一起场面尴尬,正不知该如何调处,见司马懿要走,急忙点头道:“好,你先去歇息吧。”司马懿向曹休、枣祗、任峻揖了一揖,转身走入嵩县县城。他知众人仍在商议该如何应对巩县的烽火,在城中绕了一圈,又踱回城门,远远望见司马朗领着枣祗、任峻、曹休以及嵩县的大批将领走了进城,顺城梯上了城楼,心中已知这些人终究是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在嵩县坐观巩县之变。忖道:“若我是吴晨,此时又会如何?”心中好奇,本想跟着这些人上楼,转念一想,转身向小北门走了过去。

    嵩县南北三里,东西四里,虽然远比不上雒阳、长安、许县这些大城,但规模也颇可观,因此在城墙正门左右各相距二百余步处开通小门,司马懿走的正是正北门左手的小北门。西凉人晚间一闹,城中的守卫跟着森严起来,司马懿被盘查数次,心中不快。心想:“还是去兄长那里好了。那些人欢喜嘲讽也由得他们,我便当什么也没听到。”打定主意,转身又向正北门而去。便在这时,猛然间天空一亮,司马懿抬头上看,大叫一声,向正北门奔去。看守北门的亲兵认得是司马朗的弟弟,便也不拦他,任他一路奔上城墙,就见枣祗、任峻、曹休还有一名大汉撑着稚碟向着北山的火光指指点点。司马懿大叫道:“什么地方起火了,是什么地方?”

    众人听到他的叫声,都转过头,却只有任峻接口道:“是北山。”司马懿道:“是先前屯驻在坎陷的那位将军去救巩县了?”任峻摇了摇头,指着身畔的那名大汉道:“典军中郎将原本是想回援巩县的,但被我们拉回来了。”

    司马懿就觉脑袋嗡的一下,唉了一声,顿足道:“这下巩县危险了。”众人愕然望了过来,司马懿道:“我原以为吴晨会多些耐心等待援军去救巩县,没料到此人如此奸诈。他点这把火,一是截断嵩县援救巩县的通路,阻止我们出兵援救巩县,二是诈作枣将军和任将军回援巩县被烧,派人假冒残兵去诈城。”

    众人就觉一股寒意从脊梁蹿起,半晌作声不得。

    ※※※

    “使君,建忠他们准备好了。”梁兴一面说,一面向身后招了招手,百余名衣衫褴褛的兵士大步奔了过来。这些人发须被火烧得焦了半边,战甲脸面上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裸露在战甲外的皮肤上也尽是水泡,当真是烧得不成人形。吴晨道:“幸苦了。”建忠道:“不这样就瞒不过陈群,只要攻下巩县,这些烧伤又算得了什么。”身后的众人齐声道:“只要攻下巩县,这些烧伤又算得了什么。”

    吴晨将手一挥,道:“好,这次一定要将巩县拿下。你们去吧。”众人相互搀扶,在建忠的率领下向巩县慢慢而去。吴晨向身后众将道:“咱们也上路。”将木棍勒住战马马嘴,牵着战马跟在建忠等人身后。行了数里,隐隐见前方火光闪动,向建忠等人奔了过去。梁兴叫道:“巩县来人了,打还是不打?”吴晨道:“先看建忠他们能不能将援军瞒过。传下令去,大军暂停待命。”

    全军停下,梁兴、建智站到马背向远处眺望,就见两处火头迅速合拢,隔了不久,火潮分出数十支火把,调头向巩县而去,余下的火把缓缓动了起来,向这边移来。两人跳下战马,向吴晨道:“建忠已经瞒过前来增援的曹军将领,曹军已将他们送往巩县。”

    吴晨在心中计算了一些脚程,道:“就此后退五里,在五里外伏击曹军,将其向巩县赶。有建忠作内应,再将敌军残部赶入城,有七成机会夺下巩县。”

    军令迅速传了下去,大军快速后退,退了数里,停了下来。身后的大火照着面前的旷野,火光明灭,照得旷野忽明忽暗,远处曹军行进的火把光像是无数的流萤在暗夜中飞舞。曹军将领催得极紧,马队与步兵之间足足拉了数百步远,但曹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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