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塽乞降。六十年海氛,一朝荡涤。此固国家灵长之福,而天数已预定矣。异哉!

    按是时大兵至八罩虎井海滨,随地得甘泉。攻澎湖时,海水骤涨四尺。见《施侯奏疏》,另详《轶事》中(节《池北偶谈》)。

    四十四年乙酉,冬饥。诏蠲本年粮米。

    四十六年,冬饥。诏蠲粮米十分之三。

    五十一年春,诏蠲本年钱粮应征粟石。

    五十六年,冬饥。诏蠲本年钱粮十分之三。

    六十年冬十二月,诏蠲本年粟米(以上本《府志》)。

    按以上虽系全郡之事,然当时澎湖附于台邑辖内,并与其列,故谨录之。

    雍正九年,大风雨。衙署倒塌。

    乾隆二年夏四月,诏免澎湖鱼规。先是,施侯平台,令澎人岁输鱼规千二百两,名为赏兵之用;至是永行禁革。五月大风,秋九月大风。分页符图标,请勿在代码中对其进行修改,否则可能会造成错误而不能使用!

    五年闰六月,大风。刮坏各汛兵房(以上采胡氏《纪略》)。

    七年丙寅,台湾令周锺瑄运米赈澎湖(《使槎录》)。

    十年乙丑秋,大风雨。衙署科房倒塌。八月,赈银六百两。

    十一年,蠲免额征供粟(《府志》)。

    二十二年夏四月,有鲸鱼自毙于虎井屿湾上。

    冬十二月,哨船绥字十三号赴台运米,遭风飘没。淹殁戍兵二十二名。

    二十三年春正月,哨船宁字十四号赴台湾运米,在大屿洋面遭风击碎(以上采《纪略》)。

    三十年丙戌九月二十三日,大风。覆没商船。

    三十一年丁亥秋八月,大风。覆溺多船(以上蒋氏《续编》)。

    三十六年辛卯,诏蠲全年地丁租税(《县志》)。

    四十五年庚子,有年。

    五十一年丙午夏,饥。通判吕憬蒙设法平粜(以上《续编》)。是年澎湖把总蔡得恩、猫雾拺巡检陈庆,在澎湖洋面遭风淹没(《六亭文集》)。冬十一月,有三星夜坠,大如斗,声如雷。一坠于南,一坠于西,一坠于澎湖海中大石上,石裂(薛氏《台湾县志》)。

    五十五年庚戌夏六月初六夜,大风雨。人家水暴溢,庐舍多陷。风挟火行竟夜,满天尽赤。俗云:麒麟飓也。是日,岸上小舟及车轮被风飘至五里外,坏庙宇民居无算,一日夜乃止。前三日,渔人见大■〈句上黾下〉鼊浮水面,身带火焰,识者以为风征云。知府杨廷理来澎勘赈。

    五十九年甲寅,秋饥。晚季不熟,次年犹饥。通判蒋曾年施粥半月。

    嘉庆元年丙辰,大有年(以上《续编》)。

    二年丁巳,诏蠲本年正供租税(薜氏《县志》)。

    九年甲子,大有年。

    十一年丙寅,晚季不熟。

    十六年辛未春,彗星见西南,经月乃隐。时海盗蔡牵、朱濆等劫掠颇炽,沿海戒严。秋八月风。九月大风,下咸雨为灾。通判宋廷枋通报请恤,赈银四千一百八十九两。

    蔡氏廷兰曰:飓风鼓浪,海水喷沫,漫空泼野,被园榖,草木尽腐。俗名咸雨,惟澎湖有之。

    十八年癸酉秋七月二十夜,大风。海水骤涨五尺余,坏民庐舍,沉覆海船无算。

    二十二年乙亥秋八月二十五日,大风,下咸雨。冬大饥。通判潘觐光设法平粜。

    道光元年辛巳,大有年。分页符图标,请勿在代码中对其进行修改,否则可能会造成错误而不能使用!

    五年乙酉夏,彗星见东南。次年彰化粤匪黄斗奶滋事,总督孙尔准平之。

    九年己丑冬十月十二日,有星陨东南,赤色有光;及地,声殷如雷,三投再起,疾流至西北坠。其光烛天。

    十一年辛卯,夏旱。秋八月大风,下咸雨。冬大饥。通判蒋镛筹捐义仓钱三千余串,先济贫民。又借碾兵米,减价平粜,复通报请恤。

    十二年壬辰春三月,犹饥。兵备道平庆委凤山县知县徐必观、巡检沈长棻、施模勘灾。二月十九日,兴泉永道周凯奉檄至澎,克日赈银七千五百八十六两零。是秋有诏缓征。秋八月二十二日大风,海水涨五尺余,覆舟溺人无数(以上本《续编》)。

    十八年戊戌,杂榖、地瓜丝贱甚,每觔价钱十四文。

    二十年庚子,大风。吉贝屿洋船击碎。

    二十二年壬寅,有年。

    二十四年甲辰,饥。下数年皆饥。

    三十年庚戌冬,杂榖失收。生员陈维廉等赴台请赈。巡道徐宗干、知府裕铎筹捐银二千两,收买杂粮薯丝备用。道、府议将杂粮减价平粜,辘轳转运以惠穷民;而杨椊请将现榖散给,遂不果行。

    咸丰元年辛亥三月初四日,大风霾,下咸雨。徐道援案奏拨道库银两,委同知王廷干勘恤。又委员曾广煦解到薯丝接济。时台郡绅商林春澜、石时荣、蔡芳泰、黄瑞卿等,共捐银一千六百四十余两;本地殷户吴鎕、黄朝基等共捐银一千七百三十九两;镇道文武委员各有捐款。合计绅民捐银七千六百十一两零,尽数拨用,并动用库项四千六百七十三两零。前后散给薯丝一百五十五万四千五百余觔,并折放制钱一万三千九百六十四千零。自四月起,至六月底止,统共享银一万二千三百五十四两零。劝谕商船,多载薯丝来澎,每斤市价十四、五文,故给钱听民自买也。其福省委员张兆鼎,带银二千两来澎查恤,并免动用。有诏是年地种杂粮,缓至明年秋后带征(以上采《案牍》)。

    二年壬子二月初一夜,妈宫街火。延烧店屋无数,大井头一带皆烬。夏有虫。七月台风,下咸雨,幸旋得大雨洗涤,尚救四、五分。六月,大风台,台湾乡试船坏于草屿,溺人甚多。

    五年乙卯夏,久旱。通判冉正品出示平市价(采《案牍》)。

    六年丙辰,大疫。死者数千人,大城北、宅脚屿尤甚。

    七年丁巳,犹疫,五谷价长。时内地大荒,米价骤长,故澎湖亦因之贵。

    八年戊午七月,雷起西溪上帝庙,有磷火一圆从庙中飞出,向南而没(陈雁标采)。

    九年己未夏,大风,海面覆船无数。九月,杂榖有秋。

    十年庚申夏,大旱。秋八月飓风咸雨为灾,民房倾圯,海船击碎甚多。臬道孔昭慈委员张传敬勘灾。

    十一年辛酉,饥。议赈八罩澳。

    同治元年壬戌,有年。夏五月地震,台湾、嘉义尤甚。时彰化戴逆变作。分页符图标,请勿在代码中对其进行修改,否则可能会造成错误而不能使用!

    二年癸亥,大有年。

    五年丙寅夏,大旱。秋,台风,下咸雨三次。民大饥。副将张显贵移文请赈,捐俸为倡。兵备吴大廷发银二千元,先后筹买薯丝四十万零七千七百觔。委员高廷镜勘赈。在地绅商捐凑十九万四千一百觔,分作四期给发。记名总兵同安人吴鸿源,收风港口,自捐食米百余石、薯丝一千三百担;彰化人吴志高捐薯丝三百担,散赈近海渔民。时绅商黄步梯、郑少蟾、林琼树、黄应宸、黄学周等办理赈务,多方筹办,垫钱五百余千文。十二月,岁贡生郭朝熙等,请平市价(以上据《厅案》)。冬,澎协吴奇勋红单艇在八罩遭风击碎。

    七年戊辰,有年。秋七月林投、圭璧二澳大疫。

    八年己巳,饥。

    九年庚午,春旱。冬十月下咸雨。通判唐世永、副将吴奇勋,以来岁青黄不接,民食维艰,详请设法筹备。饬令绅耆澳甲查明受灾轻重,分别详报。

    十年辛未,春、夏饥。兵备道黎兆棠发薯丝四千七百余担,委员知县叶滋勘灾监赈,分作两次散给。八月十六日风台大作,港口船只皆碎。

    十一年壬申夏,旱蝗。秋八月,暴风咸雨为灾。民饥困尤甚。副将吴奇勋飞报灾荒情形,捐廉请赈。乡耆林再等赴台湾道、府呈请赈恤。兵备道梁元桂委员高廷镜勘灾,发米三千石散赈。

    十二年癸酉春,不雨。三月台湾道复发洋米千包续赈。四月温州镇总兵吴鸿源捐买薯丝一千九百余担,遣丁运载到澎发赈;凤山县苓仔寮商民陈顺和捐买薯丝五百担、陈顺源捐薯丝三百担,先后到澎续赈;并运米平粜(以上据《厅案》)。是冬,民得异疾。其始自觉腰肢微酸,旋即遍身瘫软,不能行动,筋骨疼痛异常。有途次得疾,未及抵家而扶掖以归者。服热剂则死,惟服冷可愈,故死者尚少。愈后一、二月尚觉手足无力,久始暂瘥。俗谓之平安病。厅属男妇皆然,亦异症也(黄济时采)。

    十三年甲戌,有年。

    光绪元年乙亥,大有年。

    二年丙子,有年。四月十五、十六等日,洋面飓风大作,覆舟无数。右营台字一号铜底战船,在洋击坏。

    三年丁丑夏,大风,下咸雨。

    四年戊寅春,暴风。吉贝屿小船不能往来,以书系于桶内,随流报饥困状。通判蔡麟祥、副将吴奇勋议:以海中孤岛,如吉贝等屿,民皆捕鱼为生。偶遇大风兼旬,不特不能采捕,且无从籴买粮食,坐以待毙,情实可怜,应即筹资赈恤。属士绅黄步梯、林琼树等,查外屿贫民及岛中极贫之家,分别散给。夏,巡抚丁日昌奏:免台澎杂饷,着为令(详《赋役书》)。

    五年己卯夏,不雨。六月,通判洪其诰祈雨城隍庙,是日泽下尺余。七月又祈雨,是日泽下三、四尺,民气稍苏(蔡玉成采)。

    按咸雨为灾,实由怪风之为虐。其来也如狂潮乍发,如迅雷迭震,或对面不闻人声。故其时百榖草木,未坏于咸尔之浸润,先厄于孽风之蹂躝矣。彼民亦何辜,而独遭此苦哉!是在官斯土者,严防蠹役丁胥,留意拊循,以感召太和,使甘雨依旬,飓风不作,而年榖顺成也。分页符图标,请勿在代码中对其进行修改,否则可能会造成错误而不能使用!

    七年辛巳夏,不雨。早季梁黍失收。闰七月初七日,台飓交作,下咸雨。风通处,树木为焦,所谓麒麟飓也;或谓之火台。其风从西北来,故北山、大山屿、妈宫港被灾尤重。至十三、四、念一、二等日,狂风连作;一月之间下咸雨三次,遍野如洗,洵非常灾变也。诸生蔡玉成等请赈。通判李翊清不许,乃赴台湾道、府告灾请恤。时有飞云轮船管驾都司衔梁梓芳至台湾,面陈台湾道张梦元,准以轮船渡载饥民赴台觅食。前后载往者数千计。八月,新任通判鲍复康至,亲历嵵里各澳,并渡海至西屿、八罩等处,抚慰饥民。命绅耆查明户口,分别极、次、孤、贫,各造清册,于妈宫澳设筹济公所。时巡抚岑毓英闻澎地灾重,询于台湾道张梦元,飞饬台湾府发米一千石散赈。复康查学中贫生,给米度岁。童生经面试者,每人给米有差。新任臬道刘璈至台湾,复发米四千石;以二千石散赈,二千石平籴。复康又请拨二百石为诸生膏伙。巡抚至省,大发米一万石,由轮船陆续接济。刘璈又筹款五千金,提税厘项下三千金,采买薯丝五千余担。台湾镇道以下,合捐二千金,构运薯丝白米。兴泉永道孙,亦设法购运薯丝七百包。于是安海绅士林瑞冈捐薯丝六万觔,厦门绅士捐四万觔,前任温州总镇吴暨厦门郊商,合捐米二千五百石、薯丝四百六十五袋、一百九十篓。厦门行商金广隆等及安海职员林嵩华,共捐薯丝一千二百九十三袋。绅商叶文澜、倪庄夏等,鸠捐白米一百三十余包。泉州府徐筹捐薯丝三百五十担。凤山县郊商陈顺和捐薯丝一千担。台州绅士金鹤年、金鹤书、阮萃恩,共捐榖一千二百石,碾米六万六千六百余觔。新任台湾府周捐槟榔芋一百担。自九月至明年六月,济饥民四万九千余丁口。灾民无炊,耕牛无食,臬道刘璈复檄淡水煤务局,运载煤粉二百余万觔,稻草、花生藤二千余担。民艺二麦饲牛,麦种贵,购运百石散给。由是民气安堵,几忘其灾(采《案牍》)。

    八年壬午夏,不雨。通判鲍复康祈雨大城北,六月十七日大雨连日,泽下六、七尺。是秋有年。

    十年甲申夏六月,大疫。冬十一月每夜有大声,发于海澨。盖地鸣也。又雄鸡乱鸣,井水变味,甘咸相反。未几法夷来犯。

    十一年乙酉夏四月,大疫。法夷事平,恤难民银米。夏六月,民间犹疫,耕牛多死。

    十六年庚寅,大有年。

    十七年辛卯秋,有巨鱼搁于文良港,乡民仍放之海。

    十八年壬辰夏六月,大风雨三日,平地水深三尺,坏衙署、房屋、商船、五谷无数。八月台风,下咸雨。是年地瓜薄收,花生十存二、三。十一月初二日,有异鱼,入自西屿之小门港,搁置浅礁上。鱼身长一十六丈,阔二丈五尺余,高约二丈,黑色花点,腹内五脏无异兽类。鱼口上腭较长,或曰象鱼也。远近乡人争取其油,三、四日未尽。其油可为织机用(黄济时采)。十一月,天大寒,内地金门、厦门大雪盈尺,为百年来所未有。澎虽无雪,奇寒略相等。

    十九年癸巳,饥。

    二十年甲午春二月,台湾巡抚邵,奏发帑金八千两,檄委候补知府朱上泮前往温州采买地瓜丝并米,到澎赈恤。三月福建总督谭,发米二千石,派输船装运到澎赈恤。

    凤山县绅商陈观察日翔等殷户,共捐米三百石到澎散赈。分页符图标,请勿在代码中对其进行修改,否则可能会造成错误而不能使用!

    ·轶事

    自隋虎贲将陈棱略地至澎,而澎湖之名始见于史。自唐施肩吾有题澎湖屿七绝一首,而澎湖始见于诗。自明末金门卢牧洲尚书流寓至澎,而澎湖始有名流踪迹。牧洲卒,葬太武山上,平生著述等身;而《续编》云:遗墓不知所在,诗亦散失无存。按金门林瘦云,从旷代百余年后,搜得其遗书数种,重校《岛噫诗》一卷、《岛居随录》二卷,刻之;惜散轶者尚多耳。又按《续编》称卢尚书为侍御,亦误。

    近人刻《淡水厅志》,于兵燹之首,大书云:康熙二十有二年六月癸已,水师提督内大臣伯施琅进兵鸡笼屿,斩伪郑将林升。又引徐鼒《小腆纪年》称:林升在鸡笼屿,沿岸筑垒,环二十余里。琅分兵三路,以五十艘出鸡笼屿为奇兵,酣战竟日,阵斩林升等,获大小战舰三百余艘云云。谨按施侯《飞报澎湖大捷疏》谓:以百船分为两翼,一攻鸡笼屿,一攻牛心湾,皆在澎湖港,距淡水之大鸡笼头,何啻千里之隔。施侯方以全力攻澎,并无分兵至淡水之事。而刘国轩以全力守澎,战船实只百余只,系商船所改者;安有三百余艘之多,分守淡水,为琅所获乎?林升系国轩部下水师总督,已于五日前中箭折腿,载回台湾去矣,非阵斩也。沿岸筑垒,是国轩在澎湖所筑,非林升在淡水鸡笼头所筑。盖澎之鸡笼,特海中小屿,周遭不及二里,安能筑二十余里之垒耶?缘澎湖、淡水两地均有鸡笼屿,故朦混挪移,于时事形势,并未之考耳。然《郡邑志》、《圣武记》、《鹿洲集》及《名臣列传》、《武功记盛》诸书俱在,尚不若身任时事者所言尤得其实也。《小腆纪年》书最晚出;徐鼒,扬州人,故言闽事不能详晰。然但云分兵鸡笼屿,究未尝明指为淡水之鸡笼。不解陈氏淡水,何所见而云然。余前撰《淡水厅志》,并不引徐氏之说,更未知何故增入。志书为掌故所系,地名一经易置,能使全局皆谬,未免贻误后人,故辨其概于此。

    黄氏《行朝录》谓:台湾者,海中荒岛;其门户澎湖。澎湖水浅,地势低下。海舶至此,须易船而入,故险而易守。成功往攻台湾,至澎适遇水涨,竟以海舶渡之,直抵城下。其说谬也。谨按:所云水浅、地下,易舟而入之说,惟鹿耳门内有然。梨洲缘未身历其地,误谓澎湖既为台之门户,势必与之毗连。殊不知所谓门户者,不过举其大势,对内地而言。若自澎至台,中隔黑水小洋,深且无底;既成功入台水涨,亦在鹿耳门,非澎海也。言澎湖形势者,当以富阳周氏、黄梅蒋氏为得其实。如黄梨洲、魏默深诸家记郑氏事,为府县志所无者,亦足资考证。间有传闻异词,未能吻合者,由于未曾目击故耳。当分别观之。

    《圣武记》载:刘国轩冒险突围逸,官军乘胜进台湾;至鹿耳门,胶浅不得入,泊海中十二日,潮不至。忽大雾,潮高丈余,舟师浮而入,郑氏皆駴,遣使议降。其说亦误。按《施侯大捷奏疏》称:澎湖已克,台湾残贼胆落,拟即乘胜进兵。但台湾港道纡回,南风狂荡,应少待。八月、十月,利在北风;倘有机会可破,臣立即进师。三军关系,当倍加慎毖,不敢轻举妄动等语。审是,则琅未尝乘胜进攻鹿耳门可知矣。盖琅驻兵澎湖,克塽已震恐,遣人乞降;而琅始亲至台受降也。潮涨系在攻澎大战时。至谓入鹿耳门海水亦涨,则两存其说可耳。

    胡氏《纪略》载:施侯战胜入澎,谒天妃庙,见神像衣袍湿透,面有汗痕,盖沿《府志》之误。今考《靖海将军福建提督施琅疏请加封天妃》,其略曰: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六、二十二等日,臣在澎湖破敌,将士咸谓恍见天妃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而平海之人,俱见天妃神像是日衣袍透湿,与其左右二神将两手起泡。观者如市。知为天妃之助战致然也。又先于六月十八夜,臣标署左营千总刘春,梦天妃告之曰:二十一日必得澎湖,七月可得台湾。果于二十二日澎湖克捷,七月初旬内,台湾遂倾岛投诚。其应如响云云。按据此,则澎湖一战遂成大功,于台之南北路皆无战事。施侯终身并未尝至淡水,而陈氏《淡水志》所引《小腆纪年》之说,当不攻自破。《纪略》抚拾郡乘,而不知其为平海之天妃庙,其说更与此刺谬矣。

    康熙二十二年九月初五日,督部忧庵姚公,遣随征同知林升总兵官游澎,往抚台湾新附之众。十五日自彼开驾将回,十八夜梦天妃在船,有四人戴红帽从水仙门而上。问其所来,答曰:舟有厄,将为尔护。十九早舟过柑桔屿(按即今之东吉屿)搁浅,船折四尺,势将溺矣;众投拜神前求庇,倏见天妃降灵保护,得转危为安。十九晚收进八罩澳,遂归复命(《显圣录》)。分页符图标,请勿在代码中对其进行修改,否则可能会造成错误而不能使用!

    《府志》:流寓有《卢若腾传》,《纪略》因之,而皆不书宏光以后所授官。按乾隆间春,奉谕旨,凡明末福王等官,非乱臣贼子之比,概无庸加以伪字。是以邓太守传安,以卢公配祀文开书院朱子祠,用兵部尚书结衔,即遵此例。今亦据此意,于《纪兵》列传书各官衔名,应无异议。又《纪略》载:卢公劾兵备道陈国兴,亦沿《府志》之误。今考《同安志》、《金门志》、《留庵文集》,所劾者为内臣田国兴,原疏尚在,可覆阅也(参《蠡则汇抄》)。

    雍正间,厦门有商船往来澎岛,与台湾小船偷运私盐米榖,名曰短摆。台防同知王作梅廉知,急捕之,并得官弁交通状。时提标哨船二十余,往来贸易,号为自备哨,出入海口,不由查验,作梅详请禁革(《府县志》)。

    乾隆五十一年,彰化林爽文作乱,调澎兵往剿。其时弁兵出力者固多,殉节亦不少;而营册无存,不可考。惟《郑六亭文集》载入祀昭忠祠各员中,有署澎湖右营守备胥献圭(金门人)、澎湖协右营千总陈淮、左营把总余寿、右营把总王泽高、左营外委叶文郁、左营外委孙文元六名,皆打仗阵亡,给云骑尉,世袭恩骑尉罔替。澎湖右营额外外委余应标给赏银两。以上皆林爽文案内殉节者也。诸贤忠烈,得附名儒文字以传,亦为一幸。惜其籍贯及殉节岁月,无从确查,故谨附于此(据郑兼才《宜居集》)。

    嘉、道间,蔡牵、朱濆横海上;咸、同间,台湾林供、戴万生等先后作乱。澎湖水师或在洋打仗,或调往援剿,亦因营案无存,其详不可考。惟《续编》传戴春一人。其从死外委二名,已无知者矣。余于戴逆之案,着有成书,故得录蔡安邦数人于《纪兵》,然其籍贯仍不可考也。

    光绪十年二月,法夷犯澎。十三日,妈宫百姓扶老携幼,北走顶山,皆口呼城隍神保佑。时夷炮沿途雨下,颗颗坠地即止,无一炸裂伤人者,亦足异也。及事平,厅主程公据实请大宪,奏明加封,号为灵应侯。御赐“功存捍卫”匾额。程公重新庙宇,为文记之(记载《艺文》)。

    ·丛谈

    澎湖,一名澎瀛,犹言澎海也。或谓之西瀛,以台湾别号东瀛,澎在台西,故称西瀛也。大抵因港外奔涛澎湃,港内澄浮如湖,故得此名。而《府志》引《樵书》二编云:澎湖一名澎蠡湖。按彭蠡在九江府属,与武汉接壤,昔人所谓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者;而距闽海之澎湖,已在五、六千里外,似无庸远袭其名,以滋疑窦也。

    闽之有台、澎,犹粤之有琼、崖;天生屏障,以为海疆外辅也。是故以一郡论,如福州则有海坛,兴化则有湄洲,泉州则有金、厦,漳洲则有南澳、铜山;而台郡则有澎湖。但澎在前朝尝隶同安县辖,其居民亦多籍金门者。澎至厦门七更,其实抵金门之料罗汛不过五更;计程祗三百里而近,莫不呼吸可通,宜其星野之无异也。而陈氏少林,乃欲济诸岛夷之列,而倡为轸翼之说以相歧异,不亦傎乎!

    《台湾县志》云:贾公彦谓,古者以建国之初,岁星所在,为其地分野。康熙二十二年八月十三日壬子,王师入台湾;是日在翼三度。明年开设郡县。自正月至七月,岁星在翼。八月以后交较,引为较翼分野之证。按三代以上,列国同时封建者甚多,何以分星各异?亦有封建不同时,而分星从同者,则贾氏之说又何足为典要乎?

    胡氏《纪略》一书,考据天文星野,约万余言,于历代文、武科场赋役之制,前代设学、设书院之制,繁称博引,几欲夺马、杜之席。但于此地何涉?他如通判一官,必载题舆诸典;雷电各条,必引玉女投壶;即施之《通志》、《府志》,已不胜其繁矣。亦犹陈氏《噶玛兰》志,泛填《会典》、《吾学》,连篇累牍,则曷不重续三通事类,自成一家著作,而为是举一漏万乎哉?乃至记獭必引邓夫人之《颊》,记鸭必载陆鲁望之阑,记鹅则力辨右军写经;则讹记蟋蟀,而旁征袁瑾秋日之咏,滥抑甚矣。富阳周氏称其委琐繁重。因澎地初辟,书籍无闻,欲藉为士民教,顾地志以备一方掌故,为国史取材,非专为教士作也。至于蒋氏《续编》,仍列《纪略》门目,而不载原文。间有增补一、二,转觉支离饾饤,令阅者无由悉其源委。又加误收明人蔡守愚《登太武山律诗》,而不知山在金门。盖《纪略》本非志书之体,而《续编》又非著书之体也。然《纪略》于澎民贫苦,言之者屡,实不失为仁人之言。《续编》增入《祥异》一门,尤为有识。虽仅摭拾《府志》,寥寥数帙,其搜罗之功,均有未可泯者(按守愚,金门人,官布政使,所登者金门之太武山也)。分页符图标,请勿在代码中对其进行修改,否则可能会造成错误而不能使用!

    闽海四岛:金门、厦门、海坛、澎湖,旧有富贵贫贱之分。谓厦门富、金门贵,而澎湖独以贫称也。盖澎湖硗瘠无水,所种者不外地瓜、花生。中稔之年,不免拮据;若咸雨一下,则颗粒无存。至海滨渔利,必风平浪静,始能下网;而澎湖狂风,往往兼旬不息。则所称以海为田者,亦强为之词,非真如耕者之按候可获也。夫澎湖斥卤,处处可晒盐,而民间皆食官盐,每斤十余文,或以七、八十斤为一百斤;所获之鱼,每不足抵买盐之价。此外别无利可取,民安往而不贫乎?若能听民晒盐自食,征其正课厘金,既可裕国,而民间日日获利,每岁已骤增数万金之益。抽其余利以为书院诸生膏火,则人竞于学,而科第可兴矣。若能戍兵撤回,由澎地招募,则每岁骤增饷米数万金,相有挹注;其材武者亦有进身之阶,而武途可兴矣。一转移间,民风丕变;即未能方驾内郡,而已顿改旧观矣。胡文忠公有言:以官养民,不如使民自养。是故就地招募,以官养之也;听民晒盐,则使民自养也。是皆万世之利。不然,民自有可富可贵之资,而不为经理。地瓜花生,仅足糊口,并无富强之业,年挨一年,则亦终局蹐于贫苦而已。

    薜氏《台湾县志》云:台地沃衍,居澎、厦之冲。二百年来,创始守业者,经营已尽;而传闻者,犹以为乐土,纷至沓来;故乃惰游失业之徒,谓海外可藏奸,指此邦为利薮,空拳虚橐,志佚愿奢,莫不跃身以东,飘风而至云云。今按《县志》,说非无因,而以为不肖所趋,或不尽然。若澎民之赴台谋生者,年以千百计,岂皆不肖者欤?地狭民稠,田不足耕,榖不给于养,不得不寻亲觅友,以图餬口,其情固可悯矣。且台湾内山未开,则偷越宜禁。今则内山已开,方欲广招无业者以辟其地。若如《县志》之说,将任其散之四方,远走外洋之外而后可。不然者,闽广生齿日繁,而地产不给,将何以处此饥民也!

    大兴金观察镕《台湾旧志序》有云:澎湖兵民杂处,地不产粟,户鲜盖藏,仰给于台。商船梭织,瓮飧足继;风雨兼旬,炊烟顿息;备储之法,不可不讲。旨哉言乎!前此常平、社仓、义仓、武仓,峙榖颇多,今且颗粒无有矣。台为产米之区,而今昔殊形;欲其挹彼注兹,亦属不易。吾闻内郡有盐义仓之法,若令澎民得兴盐利,则分其余羡,以设盐义仓,岂非无穷之利赖欤?或曰,此地朔风甚烈,日不到地,恐难以成盐。但考内地晒盐,惟夏、秋出盐为多,至冬季风大日薄,则出盐亦较薄矣。况此间地气甚烈,前人有晒之者,随在皆成盐也。惟是筑造盐埕,必筹赀本。若使人人知大利所在,自可以次图成矣。

    旧事录总论

    《旧事志》首纪兵者何?兵事为防海大端,考其陈迹,得失见焉;后事之师,不可不志也。次祥异者何?人事与天象,如响斯应,是以匹妇抒诚,上苍示异,如《洪范传》垂戒昭然,用示修省,安得谓小岛微灾无庸载也?其它父老流传,可为谈助者,悉缀其后。嗟乎!朝汉无台,几同世外;避秦有里,祗在人间。自我国家牟卢九有,悉主悉臣;黑水红沟,胥成乐土。举千数百年目所未睹者,今乃躬逢其盛,则夫釆获见闻,证其同异,以扬厉无前之伟烈,搜牢艺圃之谈资,抑亦博雅君子所乐道其详者欤?夫海外遗闻,载籍错出,是以目论之士,或仪毫而失墙;咫闻之夫,每沿误而袭谬。一字失检,则全局皆非,非证不明。余岂好辩?抑又闻:人各有体;虎贲貌似,君子病焉。无他,声音笑貌,非可以袭为也。今必曰是《史汉》也,是韩欧也,是宜宗《尔雅》仿《禹贡》者也,仆且拱手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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