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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裂谷的深度,摔下去的人断无幸理,不过快两千人连人带马,以密集阵势填进去,前面的人肯定死得不能再死,最后掉下去的那些,等若摔在了同僚尸体摆成的肉垫上,大大缓冲了下坠之力,多少还是会有些人幸存下来。
小古摇头:“草原上没有这种话。我刚说的那句,已经是对狼骑最甚侮辱了。”
小古张口,乌鲁乌鲁十几个音节说出来,齐尚挺诧异:“这么长?什么意思?”
自从进入花海怪事就没断过,刚刚还气势汹汹、不杀掉宋阳等人不肯罢休的狼骑说撤就撤,搞得逃犯们全都一头雾水。
不过宋阳大概有个猜测,或许是炼血术有什么连舅舅都不清楚的副效;或许是陈返当初好心办坏事,助他破掉三关后引起反噬……前者是天下奇术,尤离也是第一次施展,把握不好分寸正常;后者干脆是旁门左道的“邪术”,本来就是饮鸩止渴的法子。
如果琥珀能治好这桩怪病当然再好不过,如果琥珀也不行的话,宋阳会再度启程北上,去睛城。
话音刚落,一旁的齐尚“哈”地一声笑:“一千七百四十五个了!”
……
如果走了,那她到了么?
大宗师根本没多问,不过宋阳也没对他隐瞒,继续低声道:“刚才内视,不对劲得很,五内和经络都有损伤,尤其三根正经残损严重……”
“一千七百四十四个。”谢孜濯的回答有零有整,不等宋阳惊讶,她就笑了起来:“我胡说的,一千五肯定有了,两千应该不到。”
小古钦佩不已,一串十几个发音的草原话,自己才说了一遍齐尚就学会了,而且分毫不差……齐老大在“说话”这种事情上天资卓绝。
齐尚伸手拍了拍小古的肩膀:“教我句草原上的骂街话,最难听的那种。”
又过一阵,第一伍幸存狼卒终于止住了混乱,一个个神情复杂,仓皇、颓丧、愤怒、无助……站在裂谷边缘,茫然无措。这个亏吃得太大了,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有些想不通,怎么可能?花儿明明一般高矮的。
鹰群又聒噪个不停,不用问,一定是第三路追兵赶到了,宋阳笑道:“犬戎全国骑兵都来了一时半会也过不来,让他们慢慢探路吧,我们走。”
她的大船在一个多月前靠航,当地土著一度被吓得魂飞魄散,待见他们并无恶意之后,才大着胆子上来接触,连比带划,接触了一阵,苏杭兴奋无比地了解到,在“大岛”深处有一种特殊的果子,很可能就是她说的“可可果”。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伍长已死但还有其他军官,传令狼卒重整队列,暂时掉转马头向后退开,与刚刚赶到的队伍汇合。
罗冠笑道:“回头得想个法子,给你破个煞,不能让你总这么不吉利,连累旁人倒无所谓,关键是你自己总这样麻烦不断,太让人操心。”
仿若春雷般激烈,但声响之巨远胜雷霆。
本就是打算等宋阳起来就撤的,罗冠点了点头,不过脚下没急着动,而是先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山里的老太婆木恩说你九色不沾,我觉得她说得挺对。我这一辈子,真正逃命就有过两次。”
果然如他所说,散出大队的探马听到号角拨马就走,大队的狼卒也同时催动战马,向着来的方向迅速撤退。
就在刚才,这些事情都在宋阳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宋阳走神了,不自觉、也再自然不过的想到了苏杭,不知她走了没有。
唯一的感觉仅仅是:来不及。只剩几个月,好像什么都来不及了。
果然,喊到第七声的时候,一七四七掉下去了,逃犯们齐齐爆发出一声欢呼。
“猪骑着猪打仗,也比你们更强。”小古翻译过来。齐尚大失所望:“就这个?这就是最难听的?没有草你嘛之类、又脏又气人喊出来又有劲的?”
谢孜濯皱了下眉头,轻声问他:“你没事吧?”
可是宋阳眼前的“黑”,却有如实质,它不是夜,更像是一团黏稠墨汁,在涂满宋阳每一寸目光之后仍不罢休,继续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就是这个时候,宋阳内视完毕睁开了眼睛,跳起来伸着脖子向对面张望了下,语气里满满遗憾:“摔完了啊,这么快,我都没看见。”
说完,还不等大伙转身,对面忽然响起了急促号角,小古熟知草原号令,闻声就是一愣:“这是……撤退的号角,急撤。”
可宋阳眼中的“黑”,与夜色不太一样。
“啥事没有,就是最近上火。”宋阳一笑摇头:“蛮子摔死了多少?”
罗冠眯起眼睛,向着对面端详片刻后,摇头道:“不管他们了,我们走。”可是任谁都不曾想到的,大宗师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巨响,从他们身后炸起!
不过双方有巨大的裂谷相隔,尤其是裂谷隐藏于花海内,根本看不出它的边界在哪里,新的狼卒就算赶到了,一时间也休想杀过来。
齐尚巴夏等人也被巨响撞得站立不稳,好像喝醉了一般,目光恍惚脚下发软,晃了好一阵,最终一跤摔倒在地。
单就声音的感觉而言,很像前一世的娃娃把一个气球给踩爆了,不过这枚气球是在耳道中、耳鼓前炸开的……巨响的声压无形却有质,直直冲进所有人耳中,刹那之间,瓷娃娃、班大人同时闷哼半声,被直接震得昏厥过去。
齐尚转头望向罗冠:“罗爷,怎么办?”
“你说了算,我没问题。”罗冠点了点头。
追赶南理使节的犬戎兵不止一路,出发有先后、赶到的时间也不一致,第二路追兵也是一支大伍,此刻已经踏入花海。
尘沙稍减,两队人马汇合后,犬戎人停止暂停行军,显然在商量对策,齐尚这边虽然明知道犬戎人不可能傻到明知是坑还往里跳,但是见他们停了下来,心里还是怪遗憾。
第一路追兵还有不少人幸存,现在虽然还乱着,但谁都明白,想要他们全都摔下去不可能,第二支追兵更不会重蹈覆辙。
罗冠一笑:“无妨,估计又有追兵赶来了。”
阿伊果乐不可支,还想再喊“一七四八”,宋阳则收声了,玩一下子也就是了,转头对罗冠道:“是不是该走了?”
裂谷两侧,逃犯们面带冷笑、残存狼卒混乱不堪;裂谷深处,属于怪物们的饕餮之筵。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这个时候天上的鹰群再次聒噪起来,随即只听南方号角声大作,又是如雷的马蹄声与遮天蔽月的沙尘弥漫,新的追兵赶来。
宋阳愣愣出神,罗冠也不打扰他,反正要撤走,也不在乎耽搁这片刻功夫,直到头顶鹰群再度亢声啼鸣,宋阳才一惊而醒,对同伴致歉:“刚刚神游天外,对不住。”说话时,身边夜风掠过,轻轻带动衣襟,长夜窒闷了大半,此刻终于有了些风,又现清凉感觉。
夜色是什么?即便夜空阴云密布星月不见,周围没有任何光源,伫立其中,就算伸手不见五指、眼睛完全失去作用,可夜色毕竟是“清透”的,黑得再怎么离谱,至少你也能明白,脚下踩着地面、天空距离我很远、身边有空气虽然不可触摸但它真实存在……夜再黑,也仅仅是没了光,其他都不会有什么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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