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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联合议会主要功能还是在协调关税，因为莲山是个贸易天堂，在这里任何东西都可以自由贩售，各个城市对外来的商旅并不收取人、货进出的关税，也不检查货物的种类，不过要摆摊贩卖物品，就要承租摊位。
听到这句话，牛皮的脸色一沉，有点无奈的说：「唉……真是麻烦的战争，害酒馆的客人都变质了，更让张叔气得不想来他的酒馆。」
牛皮很高兴地说：「你的事晚点再说好了，我方才只说了一部分，另外还有进军托罗王国的状况，以及直接进攻招乌的军队进展呢！
「就算没当上校骑、校尉，也至少有兵长可以做。一些佣兵界的朋友，帮不怕死的商人运些『特别补给品』，到前线给我们的英勇战士时，多少会跟当上部队小队长的老朋友接触，回来时当然带回了许多别人没办法知道的消息。」
「还不是战乱的风……」
而且能够事先做好这些准备，不就代表法天的出兵是早有预谋，早在建军之初，就有这种打算，不是因为建军之后有能力向外推展，法天这种良好的政治制度，要让大陆的人民享受到与法天人民一样的富裕生活，而是为了对外侵略才建立新的军团。
主掌吧台的依然是牛皮，可是却没看到张叔。
「毁灭性武器吗？法天会有这种东西？」
战争是残忍的、战争是无情的、战争会带来破坏、战争会造成伤害，但是有多残忍、多么无情、会造成何种破坏、带来哪种伤害，却不是季行云现在所能体会。
季行云道：「这么说来，那位翼将用兵如神，算是位以少敌多的优秀将领。」
就消极面来看，只能不停地把入侵者赶跑，可是这是一种毫无效率的方式，因为这只会造成更大的冲突。
「这个嘛……」
「喔……原来如此，那么你还知道其他的消息？」
「来杯……嗯……泡沫啤酒。」原本想喝果汁的季行云，改口要了一般佣兵会喝的东西。
另外兵微将寡的邦文，好似早就知道法天会对他们出兵，事先做好了许多陷阱与准备，拖住了法天的军事进展。
三、五年算什么？
「依照乐观的说法，要是今年能在当地广植榖麦，不但当地人民生活不用愁，还有余力供给前线的部队。不过依我来看，这有点过分乐观，因为水利工程，还有农地的重新整建，岂是一蹴可几！」
「……这样不会拖垮法天的经济吗？」
当他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当空的烈阳，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在这里自寻苦恼，对解决事情毫无益处，不如想想，哪些事情是现在可以做的，做哪些事情，对事态会有帮助。
这与雷开山奉献自己军事才能的初衷不一，也难怪他心里会有疙瘩。
用伤害人的方式是无法让森林得到安宁，相对的只会让法天派出更多人员，到时候要继续保护森林，必然要伤害许多人……这也不是季行云乐见的后果。
这里的人民，对统治者的更替并不感兴趣，各城的城主也知道，只要不妨碍商业行为的行进，城主由谁来当都无所谓，只要不造成商贸上的麻烦即可。
「那就别说那个了，现在招乌一定很头大，他们在东境与邻国的关系很紧张，不时有冲突，现在西方又有我们法天占领他们的扶南要塞，还有由劭阳、邦文、托罗多面夹击的分支部队，这下他们可要穷于应付了。」
现在出兵劭阳会有如此成绩，则是法天多年经营的成果。
「算了小……小雨兄，你想知道第一手消息吧？就让我告诉你好了……」
牛皮点点头称道：「就是这样。」
一开始季行云还以为这些人是他国派来的间谍，可是整个大陆就只有法天才存有能用法印的法人，虽然也有法人移居到他国，可是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多法人的间谍。
虽然法天原本就知道莲山自治区的倾向，可是国土遭到法天军队的入侵，竟然连一丁点抗议的声音没有，自治区内各城主与他们人民的想法，实在叫雷开山很难理解。
理解到这一层关系，季行云感到失望。在有计画说出的话语中，哪能听到事情的真貌。
季行云开玩笑地说：「你该不会又在吹牛皮了吧？」
不过为了让士兵们受到胜利的滋味，而并没把这些事情公开，让广大的法天民众与参战的士兵以为，莲山是惧于法天的军事实力而开门献城。
法天人也要查探法天军事行动的状况吗？季行云感到有些奇怪。
牛皮很干脆的说：「算了，要是太麻烦，就不用说了。」
原本以为即将面临的战斗，却以这种荒谬的方式结束。
他看到南城一如往常充满活力，人们脸上洋溢着朝气，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在这里交会，他们之间没有种族的纷争，文化上的隔阂也无法阻止彼此之间的交流。
可是他已经知道，如果法天不停止对外的侵略，好心收容他的夜俱人，就会失去苦心照料的家园，那片美丽的自然景观就会消失。
大部分的城主都明白这个事实，而且大多数城市还有一个「小小」的困扰，城中的流民难以翻身，执政者又不能将他们赶走，也不愿花费精神与金钱扶助那些人。
虽然说酒馆是消息流通的地方，可是由牛皮口中说出的事情，已经超过寻常士兵或是佣兵所能知晓的层面。
「谁知道？不过我听说已经有人在那建立农耕队，还有近来招募的水利工程人员，也是要派往那里。听说托罗王国的土地相当肥沃，只是缺少发开发与整理。
劭阳是个阶级分明的国家，在这里占人口比例最高的平民与贱民，受到不平等的对待，而上人、巫者与皇家的成员，则享受平民与贱民劳动所得到的成果。
「……好吧。」
为季行云服务的是一个生面孔。
所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难道季行云就能够为了森林里的朋友，去伤害住在南郡里的朋友吗？只是感觉上不对的是主动挑起纷争的法天这一边。
况且有法天做后盾，他们就不必努力与各国周旋，避免邻近诸国企图指染他们的自由。
季行云很配合的咽下口水。
「当然不对，就算用偷袭的方式前后包抄好了，在视线良好的平原上，偷袭的效果能有多大？二万多人怎么包抄二十万人？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
他一面在路上走着，同时思考关于战争的问题。
「军团司令轻易地打下扶南要塞，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据说他以一团做饵，自己带着另一团与军团直属的战斗部队，借道宁静森林，由前后包抄，将招乌的二十万大军杀得落花流水。」
不过当武议团的朋友授命，要除去阻挠开采森林资源的敌人时，季行云恐怕也很难狠下心去伤害武议团的朋友。
贸易自由让销赃管道畅通，也使得城内小贼横行，城中的保安官、警备队，根本无法有效捉拿那些偷窃、行骗的歹徒。
季行云拍拍自己的脸颊，决定要重新振作精神。
这么说来，那些打探消息的，很可能就是法天各郡还在观望的家族。
常客来这家酒馆一样是热闹非凡，虽然距离中午用餐的时刻还有一个多小时，可是里头依然挤满了人。
牛皮用受不了的语气道：「拜托，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啊？」
这些人虽然装作是来常客来喝酒聊天，可是季行云却发现，这些人并没有真的喝醉，都只是喝些不容易醉的淡酒，再不然就是只在桌上放着酒杯，实际上却没真的在喝酒。
「有什么不对吗？」
略做分析，季行云就明白，这些小兵只是运输部队的护卫，并没有实际参与战争。
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当雷开山与几位城主交谈过后，他却感到不悦。莲山自治区的政治型态，在某方面有点类似法天，他们是由各城组成联合议会，这个议会与法天联邦的联邦议会性质相近。
许多由贱民所组成的劭阳部队整队反叛，他们杀死由上人与巫者的指挥官，向法天投诚。
虽然季行云已经用绝气壁，让他们的谈话不会泄漏出，不过这时牛皮还是刻意压低音量，好营造神秘的气氛，「你听我说……」
就当季行云放弃这个管道时，牛皮来到他面前。
那么为什么还要透过战争这种最差劲的手段，来统合不同的民族与国家？
这些新兵团的士兵来自法天各郡，到了南郡跟离乡背井没什么两样。轮休之时，很自然的就出现在酒馆、妓馆之类的休闲场所。
一行三人前去拜访雷震，回程时只有他一个人。
在维持治安与城市安全的警备，也可以交由法天，代价则只是一笔合理的「贡金」，这对精打细算的莲山商人而言，也是很划算的交易。
反正莲山自治区的各城差不多就是一个完整的政治实体，只不过单一一个城市的力量有限，于是众多的城市联合起来组成莲山自治区，由各城共同决定关税、共同出资建立一支长备的军队，同时统一外交立场。
季行云这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好像没什么内幕可以肯跟你说……」
在部队改变攻击方向之后，邦文的抵抗似乎消失，好似他们愿意借道，让法天通过，只要他们不再继续对邦文用兵即可。
「也就是说雷大哥用他的消息，跟你换你所知道的消息。」
在劭阳这种资讯由统治者集权掌握的国家，一般的民众根本不会知道，他们的生活方式是不合理、受到压迫的。
「这么巧？正好来到张叔的酒馆……对了，这正是实际了解状况的好机会。张叔这里向来是龙蛇杂处、佣兵汇集的场所，更是消息交流的地方。我就进去探望一下张叔、牛皮他们，顺便打听法天的军事进展。」
季行云点头称道：「你说得没错，可是就长远来看，这却不失一个好办法，而且只要有心，当地人民又愿意配合的话，今年是来不及，可是两三年后就可有小成，四、五年后，也许托罗王国就能成为法天的榖仓。」
不过没必要在这种地方跟牛皮争论，季行云继续问道：「那在招乌方面呢？」
雷开山带领的部队来到这个国家，马上就受到平民与贱民的欢迎，有如解放者一般的来到。
牛皮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季行云很配合他这种等待别人发问后，才会回答的习惯，用很好奇的语气问道：「怎么说？」
「可是……」
「怎么说？」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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