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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现在也开始入味了。”红红揶揄着李果：“这办法是不错，我会安排的。你那边怎么那么闹？”
李果笑着点点头。
“班长呢？”李果突然扭头问哈儿：“那个一年四季把裤脚塞鞋里的姑娘。”
李果愣了愣：“那我现在呢？让你光荣了没？”
哈儿没说话，只是用油腻腻的袖子抹了一把脸，点起一根烟。李果透过氤氲的烟圈看着哈儿略带唏嘘的胡茬子，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慌张。
“嗯……”莫愁背着出鞘也跨上了李果的摩托车，紧紧抱着李果的腰：“不过她说的话，莫愁不能告诉你。”
“相公……”突然一对温暖的胳膊从李果的身后抱紧了他的脖子：“该回家了。”
这个问题其实挺残忍的，让任何时候都能冷静作答的李果突然哽住了喉咙，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呀？”莫愁笑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捏着李果的鼻子撒娇道：“还差得远呢。”
李果挠挠脸，傻傻的笑了笑，耳朵里仿佛传来大清早的晨读声，和当时的班长在呼喝大家打起精神的声音。
现在的李果，也许生活上比哈儿更舒服更奢侈，但李果知道哈儿一定比自己要快乐很多，因为不快乐的人是胖不起来的。
“漏狗就漏狗咯，去是不去撒？”哈儿摊开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果。
李果开始还想开那辆三菱的拉力车，可他居然被告知，那辆车是借来当反恐演习道具的，属于公共财产……
“噗……”李果拧住莫愁的脸蛋：“你偷听我说话……”
“没了没了。”李果坐在树底，颓然的叹气：“真的没了。”
唯独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从身体里慢慢往外涌着，很微妙，却多少还带着享受。
说着，李果就开始凭着自己的记忆慢慢的在树上画着他的LOGO，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专注，眼神中俨然透着一股心无旁骛。
说完，李果站起身，搂着哈儿的肩膀：“走，白切牛肉。”
哈儿点点头，站起身用胖乎乎的手指搂住李果的肩膀：“你比我有出息哈，我的梦想就放在你身上了哈。”
“原来有。”红红那边好像在用电脑，噼啪的键盘声一阵响动：“不过被顶峰直接给家法了，后来大家也都不敢了，卖卖粉已经是在打擦边球了。”
“果果。”哈儿坐在自己的排挡里，喝的有些微醺：“我是不行咯，以后当大侠还是你来咯。”
“年轻人，是需要敲打的。”莫愁模仿着果爸的语气和语调：“不然他一辈子都是臭狗屎。”
“对了相公。”莫愁掐了掐李果腰上的肉：“那个杨儿姐姐是何人啊？”
“果果。”哈儿抽着烟，看着天上明亮的银河：“你还有理想波？”
莫愁晃着手指头：“莫愁可没有笑相公，这可是宏愿呢，莫愁小时候听师傅说过。人为侠客，不比善男信女，要杀伐决断、要天下为公、要宅心仁厚、又要勇猛果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是我莫愁的相公能成为这样一个人，莫愁不知道多光荣。”
也就是说，如果在监督信发出三个月内，收信方不能按照要求进行整顿的话，那么发信方就有权利和资格对其进行教育，这种教育可不是口头上的批评……
曾经立志当大侠的两人，如果没有莫愁这个挑出五行外的妹子出现，那么一个当厨师一个卖自行车。理想这种东西真的离开太远太远了，现实早就把人给压得支离破碎，奄奄一息。任何谈理想的人都是在装逼而已。
红红冷笑了一声：“开始是不允许，可后头这朱家上台之后，人可是一门心思赚钱的主儿，只要能赚着钱，其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说了不是花不是花！”李果一边和哈儿朝操场边上的大树走着，一边向哈儿抱怨：“是LOGO。”
莫愁认真的点点头：“何止啊……”
红红沉默了一下：“这还不清楚，洪门分支太多，虽然朱家是主要掌权人，但是具体的还是要时间，我已经给他那边发出监督信了，如果在一个月内他们那不采取措施，那我们就要采取措施了。”
哈儿表情变得有点怪怪的：“我结婚的时候你没有来哈？”
“我们去学校看看波？”哈儿定定的看着李果：“现在哈。”
红红呵呵一笑：“你让我查的那件事，多少有些眉目了。”
“是啊，我当时在读大学嘛，回不来。”李果略带遗憾：“可我把红包给你了哈。”
也是微醺的李果二话不说，抓起一把花生米劈头盖脸的就砸了哈儿一身：“妈比，当年说好一起当的。”
顺带一说，最近的新闻让我对当一个中国人很没信心，也很伤心。祖国……你肿么了，祖国。我们是那么热爱你，可你却好像病了。〗
红红嗯了一声：“那边儿，参与人口买卖了。”
哈儿递给李果一根烟：“没的就算的咯。”
十年的时间，已经够一颗小树长得郁郁葱葱了，李果原来刻的花，早已经不知所踪，但是他还是和哈儿上蹿下跳的找着。
“估计他们不会听。”红红自嘲的笑了笑：“毕竟他们现在如日中天，我们萎靡不振。”
“我只是开个玩笑。”李果自嘲的笑了笑：“我想回十六岁。”
赵凯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在听到李果的话之后，他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哆嗦着嘴唇但是却没说出什么话。
※※※
哈儿则一点都不谦虚，趾高气扬的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这过我可是赢了你咯。”
李果先是一愣，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在地上嗷嗷叫的赵凯。然后拿起电话走到了一边：“别跟我说纳斯达克涨了多少的事……我不懂。”
说着，红红清了清嗓子：“总裁，这件事可大可小。”
和幼年发小大口喝啤酒大口吃白切肉，这种感觉让李果有一种踏踏实实的安定感。两个人身上都挂着伤，可谁也没在意，聊着当年的傻逼事，笑得像个大傻逼。
“我擦……”李果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爸这么说我？”
其实李果今天总算把积蓄多年的怨气发泄了一点，他一直信奉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李果的心胸算是开阔，可子都曾经曰过：以德报怨的都是傻逼，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旧约里都有：an eye for an eye①。
“滚到一边去哈。”哈儿也是一副灿烂的笑容：“我是怕你被戳到屁股眼。”
哈儿嘿嘿一笑，身手极敏捷的翻过栅栏，然后从里面帮李果把侧门打开。
“不去咯。”哈儿有些感伤的样子：“去看看你画的拉朵花吧。”
“这里没变。”李果笑了笑：“老规矩？”
〖PS：其实杨儿姐姐的故事，完全是真人真事改编，是我小时候住大杂院时一个姐姐的真实故事，那年我六岁她十四岁，等我十六岁的时候，她死了……其实说起来，这个世界还是蛮悲催的。
“那我们这边的？”李果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打算如果青帮也有这种事情的话，他就秉承蒋公中正的那套“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来一次全盘大清洗，反正鸟子精已经把最高权限全部授给了李果，要的就是要李果在凭良心做事的时候，能安心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