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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解的一件事情呐！
“这又怎么样，至少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李果眉头紧蹙：“这还用怀疑么？”
雪姐姐脸红红地看了看四周，拉了拉鸟子精的袖子：“别闹了……回去再说吧。”
“嘿，好可惜。”那糖葫芦大叔突然出声：“我还以为你们醒不过来了呢。”
而且退一万步说，李果真的想，什么时候不是机会，鸟子精洗澡都不关门的，雪姐姐更不用说，昨天晚上连她几根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身残志坚突然捣乱，李果昨天八成就攻了雪姐姐的本垒了。至于去站在后头偷窥屁股沟么，那实在是太变态了。
“除了李果，我没见过比你蠢的。”身残志坚一脸鄙夷地看了看鸟子精：“能瞒过小白的人，你认为是你发现的了的？”
李果还想继续问下去，可外面的警笛声已经呜哇呜哇地传了过来，无奈之下，李果只能拽起那个大叔：“雪姐姐，你和琥珀在这里解决一下，我带他走。”
没有……绝对没有……李果心里很严肃地否定了鸟子精的推论，并很严正地更正她：“你想太多了。”
接着，李果咬着牙，试图用空间跳跃离开这里，可是他完全失败了。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和任何一个空间取得联系，原本闭上眼就出现在眼前的空间裂缝完完全全地消失了。甚至连百合的封印都丝毫不惧的锁妖塔的呼唤，都一直没再响起。
理智……一定要理智。
随后而来的还有莫愁、身残志坚和鸟子精。鸟子精一出现，第一个任务就是二话不说的一拳头打在那个糖葫芦大叔的胸口，直接让他凌空弹了起来。
李果一愣，凑到玻璃窗上东张西望了一阵，可他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有奇怪特征的人。
莫愁和琥珀那都是何等聪敏机警的人，一听李果的话，立刻放弃了关于轮胎的内部矛盾，静静地站在路边，也装作一副不认识李果的样子，手拉着手开始研究路上行人的穿着打扮。
鸟子精今天心情也许是因为看了杀鸡，而显得有些低落，原本早就暴怒的她，今天看上去十分平静也十分淡定，一路上就只是吃吃吃，然后眼睛溜溜地在和她擦身而过的人身上打转。好像根本不在意身残志坚的嘲笑和有人跟踪的事。
当李果和糖葫芦大叔的皮肤发生接触的时候，李果突然觉得手上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他猛的缩手，然后抬头死死盯着那个糖葫芦大叔，任由那两张纸票像被吹落的枫叶似的缓缓飘落。
“我最怕就是变老了……”鸟子精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脸：“吓死老娘了。”
世界上么，总有一些事情是无法理喻的。就好像世界顶级黑社会的幕后大老板和比白稽豚珍惜不知道多少倍的小龙人，居然会因为在菜市场看了半个小时的杀鸡和杀鳝鱼而瑟瑟发抖。
一个满堂彩，李果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招天外飞凳，直接砸在了那糖葫芦大叔的后背，然后那大叔径直地向前栽倒了下去。
现在的情况，和当年那个让他一直困顿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梦何其相似。空荡荡的街道、空荡荡的身边、空荡荡的心。除了天空的云在飘、除了光秃秃的树杈在迎风起舞，其他一切会动的东西都彻底地消失不见。
李果刚咬的糖葫芦，还没来得及吞，就一口气上不来，给吐了出来。鸟子精的歪理邪说愈发的强大了，装病李果就认了，可偷看屁股沟这种事，李果断然是没有干的。
“你们很不小心。”一个少妇模样的人，走到李果的桌子面前，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恐惧，你的恐惧是源自你的弱小。”
李果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装这给小费的大尾巴狼了，伸手去接那二块五毛钱。可这一接，就接出了事。
当然，李果这么想，但是他不说，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那笑，笑容里那闷骚的气息汹涌澎湃地涌现出来。
“你这么多年不报仇，怎么碰着我就报仇？”李果一屁股坐在童龄的身边：“其实我在那些人的黑名单里。”
李果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目送这奇怪的少妇渐渐消失在厕所，而这个少妇自称是鸟子精的表姐……
“对不起……先走一步。”说完，少妇捏着一包餐巾纸走向了厕所，走到一半，她突然回头指了指鸟子精：“金翅大鹏鸟，按辈分，是我表妹呢。”
身残志坚耸耸肩：“那你还怪人家找你报仇？这不可正常了么？”
从麦当劳的窗口看下去，刚好可以看到莫愁和琥珀，然后李果迅速拨通了莫愁的电话，把糖葫芦大叔的样子和特征都交待给了莫愁。
不过隐身对李果来说，几乎是个无解难题，毕竟他现在还不能像身残志坚和莫愁一样，把精神力当成雷达来用。雪姐姐和鸟子精也不行，毕竟鸟子精到现在除了跆拳道、泰拳这一类的东西之外，什么都没展现出来。而雪姐姐更擅长的是控制多变能量，这个在和百合单挑的时候已经显示出来了，一个可以用语言控制能量的人，如果再让她能看穿一切伪装和快速移动的能力……那这个世界早就是她的了。
“我当然知道。”琥珀蹲下身子：“我是祖传书记官嘛，负责一切有关事宜。”
但是莫愁然后突然说道：“他是用了障眼法。”
童龄，也就是那个糖葫芦大叔，眼睛赤红，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报仇！报我门下三百三十五条人命的仇！”
不过既然身残志坚这么说了，那这件事肯定是跑不了的。毕竟他虽然满嘴都是胡言乱语，但是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身残志坚从来没骗过人，就算骗人也会马上接一句开玩笑。所以李果还是很充分地相信身残志坚所说的话，并且听了他的建议，并没有继续回头看。
身残志坚走过来，摇摇头：“你其实不是，你只在百合的黑名单里。”
“当然不对劲。”身残志坚舔着嘴上红漆漆的糖沫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那厮就在我们后头一百米的地方。按照刑侦学和侦查学的理论来说，他一直在尾随监视我们。视线百分之七十一点二五锁定在李果身上，百分之二十二锁定在周围人群身上，百分之十锁定在小白的身上。”
这么一说，李果也算是理解了……可……李果始终还是觉得挺冤，真挺冤……
那些人……李果眉头皱了皱。这里头的那些人，无外乎就是百合那一众。而李果有那帮人的味道，实在太正常了，先不说小葵天天跟他一起玩，百合还老缠着他，就连李果的亲生老母都是上一代的花王，没有那味就奇了怪了……
“嗯。”鸟子精随口应了一句：“今天晚上我翅膀又要出来了。”
“好吧，这位大叔，你多少能把你的故事告诉我一点。”李果递给断掌大叔一根烟：“你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明显不会是你敌人。”
“等等……”李果眼角抽搐了一下：“你多出来的那三点一五个百分点是从哪来的……而且，谁是小白……”
倒是雪姐姐则不时地用手指越过肩膀伸到后头，就好像一条蛇在吐信子似的来回窥视。
一如往常，人声鼎沸，儿童哭闹声、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各色各样嘈杂的电话铃声。
障眼法……李果捏了捏额头，这个障眼法似乎也太高端了一点，完全就是隐身的嘛，哪里是什么障眼法。
李果的脑子里瞬间呈现出一幅鸟子精长翅膀的样子，然后瞬间把被人跟踪的事情抛到了一边，然后吧唧了一下嘴巴：“又要那样……”
当李果一行离开莫愁也有一段距离之后，四个人突然往小巷子里一插，李果和身残志坚非常默契地把空间裂缝扯开了一道大口子，然后由李果牵着鸟子精和雪姐姐钻了进去。然后四个人出现的地方，赫然是麦当劳的厕所里。
可就在这时，他耳朵里突然一声清亮的铃铛声传了出来，就好像一排编钟同时在他心里敲响。
“我们被人跟踪了。”李果走到莫愁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就和他们两个擦身而过，俨然扮成了一副不相识的样子。
李果一愣：“大叔，你行行好。他们死的时候，我才两岁出头，穿着开裆裤都能尿湿裤腿。”
李果脸色当场就白了，他曾经做过这个噩梦，是他在十一岁的那年夏天做的梦，这个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并成功让他患上了空旷空间恐惧症，最后还是果爸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才让他成为一个正常人。
“婆逻嘉罗，皆空。”
“你身上有那些人的味道。”糖葫芦大叔边说，嘴角边往下渗血：“你骗不了我。”
“大姨妈都有不调的时候。”鸟子精颇为无奈：“它就是要来，我哪有办法……”
“呀……”身残志坚用脏兮兮的手整理了一下发型：“数学是我的软肋，我可没有书爷的本事，放个屁都能算出里头的成分百分比。不过小白真的是叫你，你不觉得小白很亲切么？一个小白呀，站在哨所旁……”
嗯……在李果的认知里，对谁不尊重都没关系，唯独不能玷污人民币，人民币上有国徽，踩一脚就算是侮辱国徽，这要放在六七十年代，可是得被抓进牛棚劳动改造的。
出鞘大姐不知所踪，不过看莫愁剑匣的分量来看，出鞘大姐已经是变回了原型回到了剑匣里面，这一点，似乎在身残志坚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证实，李果眼巴巴地看着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出来，表情极为放松。
鸟子精摸了摸下巴：“看来你很高兴。”
“那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雪姐姐眉头紧蹙，看上去居然带着一股肃杀：“我不喜欢被人跟踪。”
这一下整个麦当劳都沸腾了，保安和工作人员迅速地围了上来，但是还没走到一半，就统统被冷漠版的身残志坚给挡住了。
童龄倒也是个挺爽快的人，接过李果的烟，张嘴就吸了一口，并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一把嘴：“我曾经是九宗六派里的琉璃净土宗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