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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知道？”
“你……”东方婉霎时间瞪大了眼睛，随后脸上涨得通红，“什、什么啊！”
“是啊。”她点点头，又看了兄长一眼，随后移开目光，也不知在想什么，“那家伙跑出去办假证件，真是乱来，呵，弄了个剑桥的医学博士文凭……怎么也不会有人信他吧。不过绷带是他替我绑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去医院。”
“我去找他的。”沉默半晌，她又将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哥哥。这一次，东方路终于是察觉了出来：“怎么了？”
“又说这种话，受不了你。”她没好气地笑，“早这样的话又何必跑去暗示什么我们不适合……”
绷带缠好，东方婉面无表情地以牙还牙，随后将左足收回来，穿上丝|袜，整个下午，不再提起这方面的事情。
“我又不是你的狐朋狗友，就算失恋了也不会跟你喝的……何况我还没失恋呢。”
下午三点，阳光明媚，跑车之中开了冷气，车座的后背放了下去，东方婉正将左腿抬起来，让家明帮她褪去肉色的丝|袜。急救箱放在旁边。
“东方路，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东方婉伸出手指，目光冷澈，“你以前跟他说过什么话吧？不许他接近我之类的。”
“没什么。”东方婉站在那儿，目光复杂地看了兄长一会儿，“脚崴了。”
“哦，街上遇见了吧。”
“去死。”东方婉内心本就有点紧张，此时下意识地挥腿，随后——“啊……”
家明哈地一耸肩，过得片刻方才说道：“你这个人呢，公正一点来说，我觉得还不错，优点很突出啊，有钱，有进取心，人又长得漂亮，性格是直接了一点，但不是莽撞，而是真的直率，现在这种性格的人可是很少了，虽然嘴巴坏，但对朋友真的很不错……”
他对于外伤的了解甚至比医院里的医生都厉害出许多倍，这种小伤自然更是简单，拿着从外面买来的装了碎冰块的小袋子在她足踝冷敷时，跑车中也就安静下来。东方婉放低了椅背，等于是侧卧在副驾驶座上，左脚的绸裤捋到膝盖处，小腿匀称修长，被家明握在手中的赤足白皙细腻，冷敷之下，痛楚渐渐减低，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没有脚气吧？”
东方婉从座位上站起来，兄长在后头笑起来。
东方婉没好气地瞪他：“嘴巴坏。”
“……算了，我去洗澡。”
“不用担心我，毅婷会照顾我的，何况……脚上是小伤吧。”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家明冷敷的动作放慢了下来。
“说起来哥哥你喜欢的是叶灵静吧，可是她跟顾家明在一起，这样一来，我们算不算是难兄难妹？”
“真是搞不懂你，这么大个人了怕去医院……”
“你碰到就痛了，我先做好准备不行啊……”
上楼、回房、洗澡，换上睡衣走出浴室。月光正从窗外照射进来，书桌上方吊着的玩具直升飞机投下黑色的影子，她在床边坐下，低着头，看那银色月光下并拢的一双秀美纤足。
家明缠着绷带，头也不抬：“你暗恋我啊？”
“这个……”虽然妹妹此时的语气严厉，但东方路仿佛没有感受到那股压迫感，他点了点头，仔细回想一下，“我记得很久以前好像暗示过一次，说你不适合她吧……你跟他表白了？”
“什、什么？”东方婉瞪大了眼睛。
缠着的绷带，感觉就像是古代女子缠的小脚一般。她静静地望着，许久之后抬起头来，原本遇上任何事情都始终坚决的双眼，微微变得有些忧郁和迷惘……
“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我说到哪里了？”
接下来的冷敷中，她不敢再乱来，就在安静中感受着那份暧昧。冷敷之后上了药油，家明用绷带将她的脚踝一圈圈地包裹起来，东方婉静静地趴在那儿半晌。看着开始缠绷带，方才开口说道：“喂，顾家明，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那个下午的时间还有很长，东方婉难得忙里偷闲，不肯回去，两人去精品店买了鞋子，东方婉原本让家明给参考一下，不过家明站在旁边不肯给意见：“我的审美观乱七八糟的，觉得这些都不错啊……”她也就不再多选，随便拿了双付账穿走，随后两人开着跑车兜了会儿风，到得傍晚时分，家明拿到了快速做出来的证件，本想送东方婉回家，但东方婉选择了去公司，家明也就只好送了她过去。
家明看一眼她那战战兢兢还坚持抬杠的神情，就有些无奈：“没这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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