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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举动仿佛是母亲对待儿子，我觉得很不习惯，撩开她的手臂，“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明天带你到外面转转。”
我愣愣地点头，主动走向厨房。其实，我的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但几乎是一种本能，我不会拒绝馨雨的求助。
头有点微微发疼，爬出浴缸，穿上衣服，拿起手表一看，竟然已经早上7点。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生怕晕头转向的自己在浴室里摔倒。
我是矛盾的，馨雨也是矛盾的。把自己的心藏起来，是我们的拿手好戏。我们都装作不懂，都装作不知道。
但是现在，馨雨来了。她带着莉莎来了。同时带来一个消息：她不是我的妹妹。不允许逃避，也不能逃避。
我们喝完一杯红茶，墙上的挂钟刚好指向七点半。馨雨向自己的房间努努嘴，“让莉莎起床。”
我没有挪动身子，“让她多睡一会儿。”我再次端详着眼前的馨雨，觉得她比在德国的时候更漂亮。
“妈妈会生气的。莉莎乖，起床之后，爸爸带你出去玩。给你买冰激凌吃。”
“爸爸，我还想睡觉。”莉莎半睁开眼睛，抱着小熊不想动弹。
她穿着睡袍，在厨房的晨光里做早餐的身影，令我有些感动。已经好久没有吃到馨雨做的早餐了，曾经对她一成不变的早餐内容颇有微词，但如今，却分外怀念。
水还未退尽，人已经睡着。
公寓的冰箱里只有很少的东西，但是做早餐已经足够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全身光溜溜地躺在瓷白色的浴缸里，头顶的“浴霸”的暖光灯还开着，我不觉得寒冷。
走进馨雨的房间，我看到莉莎还懒洋洋地躺在她的卡通小床上，抱着绒布小熊，甜甜地沉浸在梦乡里。我真的不忍心叫醒她，但是为了她的身材着想，我只能轻轻推醒她，“莉莎，起床了。”
秦琴最大的优点，是她的坦率。这让我感到很轻松。
红茶还是那个味道，暖暖的，拌和着清晨的凉爽感觉。馨雨泡的红茶是一种标志，犹如吴可然煮的咖啡。
恐怕我们这里，也只有馨雨能准确地算出各种事件对“卡路里”的增减变化。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和馨雨喝着红茶，互相注视着对方。各自想着心事，也揣测着对方的心思。犹如一种益智而有趣的游戏，未必要有什么结果。
听到“冰激凌”三个字，莉莎顿时来了精神，“爸爸说的，不许甩赖！”她迅速从床上跳起，快速穿上衣服。速度之快，令人诧异。
刚要走回自己的房间，馨雨的房间的门却忽然被打开，馨雨从穿着宽大的睡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有点纳闷地看着我，接着望望浴室的方向，“在里面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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