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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萌耸耸肩，“都说我古萌在南城美院里能够只手遮天，不过这一次，我也遮不住了。”
走出办公楼，看到方永泰在门口等我。看到我走出来，关心地问我情况如何。
“我和秦琴的事情，迟早瞒不住，不要再把事情闹大。”平静下来之后，我反而变得很淡然。
我望着桌子上那杯冷却的茶水，“我会离开学校。”
我用眼神表达我的感激，大步跨出教学楼。外面的光线很充足，恍如踏入另一个世界。
校长缓缓舒展自己的眉毛，“你很厉害啊，连我们家程心砚都替你说谎。”
“刚才我去逼问刘宇，他说这个事情是胡易为捅出来的。”程心砚紧紧咬一下嘴唇，“那家伙，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他。”
方永泰无奈，只能叹气一声，说道：“刚才馨雨姐上课的时候，有学生问你的事情，馨雨姐只说了一句话来回答。”
“没什么。”我不愿再谈这个问题。我感受到远处那些学生，他们看我的眼光都变得有点怪异。
果然不出程心砚所料，次日的学校里面，我和秦琴之间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
无论校长做出什么决定，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我注定不属于这里。
秦琴对此保持沉默，也没有通过手机主动联系我。上午的音乐课，秦琴称病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年轻的老师。对于这个值得大说特说的反常现象，整个班级的学生却显得格外平静。
我点点头，并无奈地笑笑。
校长扬起眉毛，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抬起头，刚好看到办公室里挂着一副大大的毛笔字：难得糊涂。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没有绝对坏的事情，也没有绝对好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开除你或者开除秦琴，我都觉得有点不够妥当。”校长微微叹气，“或许，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就不会继续扩大。”
我不再说话，正视校长，观察他进一步的反应。
我可以离开这个学校，尽管有点舍不得。我喜欢这里的学生，秦琴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秦琴因为我而离开这个学校。
他的话，让我有点始料未及。南城美院，果然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校长办公室里，校长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前放着一杯茶水，但早已冰冷。他让我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接着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如果林天，她也会离开。”方永泰停顿几秒，“如果你们都走了，我也会走。”
校长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他的语气并不凌厉，依然带着慈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