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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诗)

    《汉 艺文志》:古者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孔子纯取周诗,上采殷,下取鲁,凡三百五篇,遭秦而全者,以其讽诵,不独在竹帛故也。孔氏曰:《史记 孔子世家》云:"古者《诗》本三千馀篇,去其重,取其可施於礼义者三百五篇。"按《书》、《传》所引之诗,见在者多,亡逸者少,则夫子所录者,不容十分去九,马迁之言,未可信也。据今者及亡诗六篇,凡三百一十一篇。而《史记》、《汉书》云三百五篇,缺其亡者,以见在为数。

    欧阳氏曰:迁说然也。今《书》、《传》所载逸诗,何可数也?以郑康成《谱图》推之,有更十君而取其一篇者,又有二十馀君而取其一篇者,由此言之,何啻三千(又曰:删云者,非止全篇删去也,或篇删其章,或章删其句、删其字。如"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此《小雅 唐棣》之诗也,夫子谓其以室为远,害於兄弟之义,故篇删其章也。衣锦尚絅,文之著也。"此《鄘风 君子偕老》之诗也,夫子恶其尽饰之过,恐其流而不返,故章删其句也。"谁能秉国成,不自为政,卒劳百姓。"此《小雅 节南山》之诗也,夫子以"能"之一字为意之害,故句删其字也)。

    《隋 经籍志》曰:汉初,有鲁人申公受《诗》於浮邱伯,作诂训,是为《鲁诗》。齐人辕固生亦传《诗》,是为《齐诗》。燕人韩婴亦传《诗》,是为《韩诗》。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或取《春秋》,采杂说,咸非其本义。与不得已,鲁最为近之(《汉书》师古注曰:"与不得已者,言皆不得也。三家皆不得其真,而鲁最近之")。三家皆列於学官。又有赵人毛苌善《诗》,自云子夏所传,作《诂训传》,是为《毛诗》,河间献王好之,未得立。後汉有九江谢曼卿,善《毛诗》,又为之训。东海卫敬仲,受学於曼卿。先儒相承,谓之《毛诗》。《序》,子夏所创,毛公及敬仲又加润色。郑众、贾逵、马融并作《毛诗传》,郑元作《毛诗笺》。《齐诗》魏代已亡;《鲁诗》亡於西晋;《韩诗》虽存,无传之者。唯《毛诗郑笺》,至今独立。又有《业诗》,宋奉朝请业遵所注,立义多异,世所不行。

    石林叶氏曰:《诗》有四家,《毛诗》最後出而独传,何也?曰:岂惟《毛诗》。始,汉世之《春秋》,公榖为盛,至後汉而左氏始立,而後之盛行者,独左氏焉。《礼》家之学五传弟子分曹教授,盖小戴最为後出,而今之言《礼》者,惟小戴为众所宗。此无他,《六经》始出,诸儒讲习未精,且未有他书以证其是非,故杂伪之说可入,赵宾之《易》,张霸之《书》是也。历时既久,诸儒议论既精,而又古人简书时出於山崖屋壁之间,可以为证,而学者遂得即之以考同异,而长短精粗见矣。长者出而短者废,自然之理也。《六经》自秦火後,独《诗》以讽诵相传,《韩诗》既出於人之讽咏,而《齐》、《鲁》与《燕》语音不同,训诂亦异,故其学往往多乖。独《毛》之出也,自以源流得於子夏,而其书贯穿先秦古书,其释《鸱鴞》也,与《金縢》合;释《北山》、《烝民》也,与《孟子》合;释《昊天有成命》,与《国语》合;释《硕人》、《清人》、《黄鸟》、《皇矣》,与《左传》合,而序《由庚》等六章,与《仪礼》合,盖当毛氏时,左氏未出,《孟子》、《国语》、《仪礼》未甚行,而学者亦未能信也。惟河间献王博见异书,深知其精。迨至晋、宋,诸书盛行,肄业者众,而人始翕然知其说近正。且《左氏》等书,汉初诸儒皆未见,而毛说先与之合,不谓之源流子夏,可乎?唐人有云:"《齐诗》亡於魏,《鲁诗》亡於晋,《韩诗》虽存,无传之者。"今韩氏章句已不存矣,而《齐诗》犹有见者,然唐人既谓之亡,则书之真伪,未可知也。

    东莱吕氏曰:《鲁》、《齐》、《韩》、《毛诗》,读异,义亦不同。以《鲁》、《齐》、《韩》之义尚可见者较之,独《毛诗》率与经传合。《关雎》,正风之首,三家者乃以为刺,馀可知矣。是则《毛诗》之义,最得其真也。

    ※《诗序》

    《释文》:旧说云"《关雎》,后妃之德也"至"用之邦国焉",名《关雎序》,谓之小序;此以下则大序也。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卜商意有未尽,毛更足成之。

    《後汉 儒林传》:卫宏从谢曼卿受学,作《毛诗序》,善得《风》、《雅》之旨,至今传於世。

    《隋志》:先儒相承,谓《毛诗》。序,子夏所创,毛公及卫敬仲更加润色。

    石林叶氏曰:世人疑《诗》序非卫宏所为,此殊不然。使宏凿空为之乎,虽孔子亦不能。使宏诵师说为之,则虽宏有馀矣。且诵宏序,有专取诸书之文而为之者,有杂取诸书所说而重複互见者,有委曲宛转附经而成其书者,不可不论也。"《诗》有六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其文全出於《周官》;"情动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其文全出於《礼记》;"成王未知周公之志,公乃为诗以遗王",其文全出於《金縢》;"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狄於竟,陈其师旅,翱翔河上,久而不召,众散而归,高克奔陈",其文全出於《左传》;"微子至於戴公,其间礼乐废坏",其文全出於《国语》:"古者长民,衣服不贰,从容有常,以齐其民",其文全出于《公孙尼子》。则《诗序》之作,实在数书既传之後明矣。此吾所谓专取诸书所言也。《载驰》之诗,"许穆夫人作也,闵其宗国颠覆"矣,又曰"卫懿公为狄人所灭"。《丝衣》之诗,既曰"绎,宾尸"矣,又曰"灵星之尸"。此盖众说并传。卫氏得善辞美意,并录而不忍弃之,此吾所谓杂取诸书之说,而重複互见也。《驺虞》之诗,先言"人伦既正,朝廷既治,天下纯被文王之化。"而复继之以"蒐田以时,仁如驺虞,则王道成。"《行苇》之诗,先言"周家忠厚,仁及草木。"然後继之以"内睦九族,外尊事黄耉,养老乞言"。此又吾所谓委曲宛转,附经而成其义也。即三者而观之,序果非宏之所作乎。汉氏文章未有引《诗序》者,惟黄初四年,"有共公远君子,近小人"之说,盖魏後於汉,宏之《诗序》,至此始行也。

    又曰:世以《诗序》为孔子作,初无据,口耳之传也。惟《隋 经籍志》以为子夏作,先儒相承云,毛公及卫宏润益之。今定为孔子作固不可,若孔子授子夏而传之,是亦尝经孔子所取,亦何伤乎。大抵古书未有无序者,皆系之於篇末,盖以总其凡也。今《书》有序,孔安国以为孔子作,自安国始,迁之逐篇之首。《易》有《序》、《卦》、《彖》、《象》、《爻》辞,王辅嗣迁之逐卦之中。至太史公《自序》、扬子雲《法言》,皆其遗法。况《诗》皆记其先王之政与列国之事,非见其序,盖有全篇莫知所主意者。孔子虽圣人,人事之实,亦安能臆断於数百载之下,犹之《春秋》,必约鲁《史》而後可为,郑忽与晋文公出入晋、郑,不以告,鲁《史》所不得书,则孔子不能强笔而削之也,而谓卫宏能之,可乎?所谓卫宏从谢曼卿受学而作者,范晔之言尔。据史,毛公,赵人,与河间王同时,三传而为徐敖。初无谢曼卿者,独《东汉贾逵传》言"父徽,学《毛诗》於谢曼卿","至显宗,令撰《齐》、《鲁》、《韩诗》与《毛氏》同异"。盖汉自中兴後,《毛诗》始见,郑康成与卫宏略先後,岂有不知,而以宏之言为孔子者?此理尤甚明。吾谓古者凡有是诗,则有是序,如今之题目者,故太师陈之,则可以观风俗,遒人采之,则可以知训戒,学者诵之,则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其藏在有司,孔子删《诗》,既取其辞,因以其序,命子夏之徒为之,则於理为近矣。

    朱子曰:《诗序》之作,说者不同。或以为孔子,或以为子夏,或以为国史,皆无明文可考。惟《後汉儒林传》以为卫宏作《毛诗序》,今传於世,则《序》乃宏作明矣。然郑氏又以为诸序本自合为一编,毛公始分以寘诸篇之首,则是毛公之前,其传已久,宏特增广而润色之耳。故近世诸儒,多以序之首句为《毛公》所分,而其下推说云云者,为後人所益,理或有之。但今考其首句,则已有不得诗人之本意,而肆为妄说者矣,况沿袭云云之误哉。然计其初,犹必自谓出於臆度之私,非经本文,故且自为一编,别附经後。又以尚有齐、鲁、韩氏之说,并传於世,故读者亦有以知其出於後人之手,不尽信也。及至毛公引以入经,乃不缀篇後,而超冠篇端,不为注而直作经字,不为疑辞而遂为决辞,其後三家之传又绝,而毛说孤行,则其抵牾之迹,无复可见。故此序者,遂若诗人先所命题,而诗文反为因序以作,於是读者转相尊信,无敢拟议,至於有所不通,则必为之委曲迁就,穿凿而附合之。宁使经之本文缭戾破碎,不成文理,而终不忍明以小序为出於汉儒也。愚之病此久矣,然犹以其所从来也远,其间容或真有传授证验而不可废者,故既颇采以附传中,而复并为一编,以还其旧,因以论其得失云。又论《邶 柏舟序》曰:《诗》之文意事类,可以思而得,其时世名氏,则不可以强而推。故凡小序,唯诗文明白,直指其事,如《甘棠》、《定中》、《南山》、《株林》之属;若证验的切,见於书史,如《载驰》、《硕人》、《清人》、《黄鸟》之类,决为可无疑者。其次,则词旨大概可知必为某事,而不可知其的为某时某人者,尚多有之。若为小序者,姑以其意推寻探索,依约而言,则虽有所不知,亦不害其为不自欺,虽有未当,人亦当恕其所不及。今乃不然。不知其时者,必强以为某王某公之时;不知其人者,必强以为某甲某乙之事。於是傅会书史,依託名谥,凿空妄语,以诳後人。其所以然者,特以耻其有所不知,而惟恐人之不见信而已。且如《柏舟》,不知其出於妇人,而以为男子;不知其不得於夫,而以为不遇於君,此则失矣。然有所不及而不自欺,则亦未至於大害理也。今乃断然以为卫顷公之时,则其故为欺罔,以误後人之罪,不可掩矣。盖其偶见此诗冠於三卫变风之首,是以求之《春秋》之前,而《史记》所书庄、桓以上,卫之诸君,事皆无可考者,谥亦无甚恶者,独顷公有赂王请命之事,其谥又为甄心动惧之名,如汉诸侯王,必其尝以罪谪,然後加以此谥。以是意其必有弃贤用佞之失,而遂以此诗予之。若将以衒其多知,而必於取信,不知将有明者从旁观之,则適所以暴其真不知,而启其深不信也。凡小序之失,以此推之,什得八九矣。又其为说,必使《诗》无一篇不为美刺时君国政而作,固已不切於情性之自然,而又拘於时世之先後,其或书传所载,当此一时,偶无贤君美谥,则虽有辞之美者,亦例以为陈古而刺今。是使读书疑於当时之人绝无"善则称君,过则称已"之意,而一不得志,则扼腕切齿,嘻笑冷语,以怼其上者,所在而成群,是其轻躁险薄,尤有害於温柔敦厚之教,故予不可以不辩。又论《桑中序》曰:此诗乃淫奔者所自作。序之首句,以为刺奔,误矣。其下云云者,乃复得之《乐记》之说,已略见本篇矣。而或者以为刺诗之体,固有铺陈其事,不加一辞,而闵惜惩创之意,自见於言外者,此类是也。岂必谯让质责,然後为刺也哉。此说不然。夫诗之为刺,固有不加一辞而意自见者,《清人》、《猗嗟》之属是也。然尝试玩之,则其赋之之人,犹在所赋之外,而词意之间,犹有宾主之分也。岂有将欲刺人之恶,乃反自为彼人之言,以陷其身於所刺之中,而不自知之哉。其必不然也明矣。又况此等之人,安於为恶,其於此等之诗,计其平日,固已自其口出而无惭矣,又何待吾之铺陈,而後始知其所为之如此。亦岂畏吾之闵惜,而遂幡然遽有惩创之心邪!以是为刺,不唯无益,殆又不免於鼓之舞之,而反以劝其恶也。或者又曰:《诗》三百篇,皆雅乐也,祭祀朝聘之所用也。桑间、濮上之音,郑、卫之乐也,世俗之所用也,《雅》、《郑》不同部,其来尚矣。且夫子答颜渊之问,於郑声亟欲放而绝之,岂其删《诗》乃录淫奔者之辞,而使之合奏於雅乐之中乎?亦不然也。雅者,二《雅》是也。《郑》者,《缁衣》以下二十一篇是也。《卫》者,《邶》、《鄘》、《卫》三十九篇是也。《桑间》,《卫》之一篇,《桑中》之诗是也。二《南》、《雅》、《颂》,祭祀朝聘之所用也。《郑》、《卫》、《桑》、《濮》,里巷狎邪之所歌也。夫子之於郑、卫,盖深绝其声於乐,以为法,而严立其词於诗,以为戒。如圣人固不语乱,而《春秋》所记,无非乱臣贼子之事,盖不如是,无以见当时风俗事变之实,而垂鉴戒於後世,故不得已而存之,所谓道并行而不相悖者也。今不察此,乃欲为之讳其《郑》、《卫》、《桑》、《濮》之实,而文之以雅乐之名,又欲从而奏之宗庙之中,朝廷之上,则未知其将以荐之何等之鬼神,用之何等之宾客,而於圣人为邦之法,又岂不为阳守而阴叛之邪!其亦误矣。曰:然则大序所谓"止乎礼义",夫子所谓"思无邪"者,又何谓邪?曰:大序指《柏舟》、《绿衣》、《泉水》、《竹竿》之属而言,以为多出於此耳,非谓篇篇皆然。而《桑中》之类,亦止乎礼义也。夫子之言,正为人有邪正美恶之杂,故特言此,以明皆可惩恶劝善,而使人得其性情之正耳,非以《桑中》之类亦以无邪之思作之也。曰:荀卿所谓"诗者,中声之所止",太史公亦谓"三百篇者,夫子皆弦歌之,以求合於《韶》、《武》之音,"何邪?曰:荀卿之言,固为正经而发,若史迁之说,则恐亦未足为据也。岂有哇淫之曲,而可以强合於《韶》、《武》之音也邪?

    《诗》、《书》之序,自史传不能明其为何人所作,而先儒多疑之。至朱文公之解经,则依古经文析而二之,而备论其得失,而於《诗 国风》诸篇之序,诋斥尤多。以愚观之,《书》序可废,而《诗》序不可废;就《诗》而论之,《雅》、《颂》之序可废,而《十五国风》之序不可废。何也?《书》直陈其事而已,序者後人之作,藉令其深得经意,亦不过能发明其所巳言之事而已,不作可也。《诗》则异於《书》矣,然《雅》、《颂》之作,其辞易知,其意易明,故读《文王》者,深味"文王在上"以下之七章,则"文王受命作周"之语赘矣。读《清庙》者,深味"於穆清庙"之一章,则"祀文王"之语赘矣。盖作者之意已明,则序者之辞可略。而敷衍附会之间,一语稍烦,则祗见其赘疣而已。至於读《国风》诸篇,而後知《诗》之不可无序,而序之有功於诗也。盖风之为体,比、兴之辞,多於叙述;风谕之意,浮於指斥。盖有反覆咏叹,联章累句,而无一言叙作之之意者。而序者乃一言以蔽之,曰"为某事也",苟非其传授之有源,探索之无舛,则孰能臆料当时指意之所归,以示千载乎。而文公深诋之,且於《桑中》、《溱洧》之篇,辨析尤至,以为安有刺人之恶,而自为彼人之辞,以陷於所刺之地而不自知者哉!其意盖谓诗之辞如彼,而序之说如此,则以诗求诗可也,乌有舍明白可见之诗辞,而必欲曲从臆度难信之序说乎?其说固善矣。然愚以为必若此,则《诗》之难读者多矣,岂直《郑》、《卫》诸篇哉。夫《芣苜》之序,以"妇人乐有子"为"后妃之美也",而其诗语不过形容采掇芣苜之情状而已。《黍离》之序,以为闵周室宫庙之颠覆也,而其诗语不过慨叹禾黍之苗穗而已。此诗之不言所作之意,而赖序以明者也。若舍序以求之,则其所以采掇者为何事,而慨叹者为何说乎?《叔于田》之二诗,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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