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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别集)

    ※《空青遗文》十卷

    陈氏曰:直宝文阁曾纡公衮撰。纡,布之子,有异材。建中靖国初,布在相位,奉诏为《景灵西宫碑》,纡之笔也。建炎、绍兴之际,将漕江浙,人为司农少卿,知信、衢州以卒。汪彦章志其墓,孙仲益序其文。王銍性之,其婿也。

    孙鸿庆序:公文章固守家法,而学诗以母夫人鲁国魏氏为师,句法清丽,绝去刀尺,有古诗之风。黄鲁直迁宜州,道出零陵,得公《江越书事》二小诗,书团扇上,诸诗人莫能辩也。

    先公序略曰:余自诵涪翁"扶藜对藓"之吟,曲阜"把卷临灯"之句,固已心慕公衮才章之盛。顾前修日远,自乾、淳诸老文字犹多遗落,况过江前後间乎?一日,西泉吴太史为言:"此吾乡空青公也,有集藏於家。"余惟空青公子弟起家,文章继世,潜逃於家君柄用之时,缱绻於诸贤流落之後,未几灭迹毁庐,相随入党,迄天地重开,迨能以《三朝正论》暴白於世,视同时诸贵公子孙所谓继志述事者,其为人贤不肖何如也!昔石林叶公以"亲见扬雄"美其诗,以"新样元和"评其书,以"三世风流"颂其文。近世李雁湖亦谓人恶隽异,俗疵文雅,如空青诸人虽不偶於一时,而文采烂然,垂後著世,不能掩也。今其遗文如"鲁殿"、"秦碑"见者珍惜,自可孤行於南丰、曲阜之後云。

    ※《北山小集》四十卷

    陈氏曰:中书舍人信安程俱致道撰。俱父、祖世科,而俱乃以外祖邓润甫荫入仕。宣和中,赐上舍出身,为南宫舍人。绍兴初,入西掖,徐俯为谏大夫,封还词头,罢去。後以次对修史,病不能赴而卒。

    石林叶氏序略曰:余居吴,始识致道,见其学问风节卓然有不独见於其文者,即为移书当路,并上其文数十篇。宰相见而惊曰:"今之韩退之也。"亟召见政事堂。其後二十四年间,卒登侍从,为天子掌制命,文章擅一时。今观其文,精确深远,议论皆本仁义,而经纬错综之际,则左邱明、班孟坚之用意也。至於诗章,兼得唐中叶以後名士众体。晚而在朝虽不久,遇所建明尤伟。盖其为人刚介自信,择於理者明,所行宁失之隘,不肯少贬以从物。是以善类皆相与推先,惟恐失之,虽有不乐之者,亦不敢秋毫加疵病。信乎直道之不终屈也。

    ※《陵阳集》五十卷

    陈氏曰:中书舍人仙井韩驹子苍撰。自幼能诗,黄太史称其超轶绝尘,苏文定以比储光羲。游太学不第。政和初,献书,召试出身,後入西掖。坐苏氏乡党曲学罢。

    ※《丹阳集》四十二卷《後集》四十二卷

    陈氏曰:显谟阁待制江阴葛胜仲鲁卿撰。绍圣四年进士,元符三年词科。洪庆善序其文,有所谓绝郭天信,拒朱勔慙盛章而怒李彦者,蓋其平生出處之畧也。再知湖州,後遂家焉。

    孙鸿庆序略曰:公中宏词第一,时天子辑瑞应,蒐讲弥文,报礼上下,四方以符瑞来告者,不可胜数。大臣表贺,皆出公手,瓌奇英丽,独步一时,公卿交誉。屡迁擢大司丞,遂跻法从。

    ※《毗陵集》五十卷

    陈氏曰:参政文清毗陵张守全真撰。一字子同。崇宁进士,词科。绍兴执政,张魏公在相位,荐秦桧再用,守有力焉。一日,与魏公言,某误公听,今朝夕同班列,得款曲。其人似以曩者一跌为戒,有患失心,宜自劾谢上。魏公为作墓志,著其语。

    ◎张章简《华阳集》四十卷

    陈氏曰:参政金坛张纲彦正撰。大观中舍法三中首选,释褐为承事郎、辟雍正,盖专於新学者。绍兴初,在琐闼,忤张俊,求去;复与秦隙,遂引年。秦亡,乃召用。乾道初,年八十四而终。自号华阳老人。华阳者,茅山也。

    ※《非有斋类稿》五十卷

    陈氏曰:给事中吴兴刘一止行简撰。宣和三年进士。居琐闼仅百馀日,忤秦桧,罢去。间居十馀年,以次对致仕。桧死,被召,力辞,进杂学士而终。年八十二,实绍兴庚辰。

    ※《竹西集》十卷《西垣集》五卷

    陈氏曰:兵部侍郎维扬王居正刚中撰。宣和三年进士。绍兴初,入词掖。《西垣集》者,制草及缴章也。其篇目,凡缴章皆云"封还词头",盖其子孙编次者之失也。除授则有词头,政刑庶事,何词头之有?

    ※《张巨山集》三十卷

    陈氏曰:中书舍人光化张嵲,巨山撰。嵲为司勋郎官,金人再取河南,秦相皇恐,上章引伊尹"善无常主"及周任"不能者止"之文以自解,嵲之笔也。秦德之,遂擢修注掌制;而其具稿仓卒,误以伊尹告太甲为告汤,及周任之言为孔子自言。时秘书省寓传法寺,有书其门曰:"周任为孔圣,太甲作成汤。"秦疑诸馆职为之,多被逐。然嵲亦以答桧三折肱之语,谓其贰於已,无几亦罢。

    ※《默成居士集》十五卷

    陈氏曰:中书舍人潘良贵子贱撰。一字义荣。刚介之士也。朱侍讲序其集,略见其出处大致。

    朱子序略曰:公自宣和初为博士,则已不肯託昏富贵之家,而独尝论斥大臣蒙蔽之奸。及为馆职,又不肯游蔡京父子门;使淮南,又不肯与中官同燕席。靖康召对,因论时宰何{卤木}、唐恪不可用,恐误国事,以是谪去。不旋踵而言果验。建炎初,召为右司谏,首论乱臣逆党,当用重典,以正邦法、壮国威;且及当时用事者奸邪之状,大为汪、黄所忌,书奏三日而左迁以去。绍兴入为都司,又忤时相以归。复为左史,直前奏事,明大公至正之道。服丧还朝,又以廷叱奏事官,而忤旨以去。自是之後,秦桧擅朝,则公遂废於家而不复起矣。然公平生廉介自持,自少至老,出入三朝,而前後在官,不过八百六十馀日。所居仅庇风雨,郭外无尺寸之田,经界法行,独以邱墓之寄,输帛数尺而已。其清苦贫约,盖有人所不堪者,而处之超然,未尝少屈於桧。其子熹,暴起鼎贵,势倾内外,亦未尝与通问也。尝诵君子三戒之言,而深以志得之规痛自儆饬。至於造次之间,一言一行,凡所以接朋友教子弟,亦未尝不以孝弟忠敬,节俭正直,防微谨独之意为本。其读书磨镜之喻,切中学者之病,当世盖多传之。而所论汲长孺、盖宽饶之为人,尤足以见其志之所存也。呜呼!若公之清明直谅,确然亡欲,其真可谓刚毅而近仁矣!夫以三代之时,圣人之世,而夫子已叹刚者之不可见,况於百世之下,幸有如公者焉,而不得少申其志以没!其条奏草稿,有补於时,可为後法者,又以公自焚削而不复存。其平生之言颇可见者,独有赋咏笔札之馀数十百篇而已。後之君子,盖将由此以论公之事,其可使之没没无传而遂已乎?

    ※《筠溪集》二十四卷

    陈氏曰:户部侍郎连江李弥远似之撰。大观三年上舍第一。知冀州,能抗金贼,摄江东帅,与忠定平周德之乱。晚为从官,沮和议,坐废而终。

    ※《鄱阳集》十卷

    陈氏曰:徽猷阁直学士鄱阳洪皓光弼撰。皓奉使金虏,守节不屈,既归,为秦所忌,谪英州。死之日,与秦適相先後。三子登词科,俱显贵。

    ※《东窗集》四十卷

    陈氏曰:中书舍人鄱阳张广彦实撰。与吕居仁为诗友。其在西掖,当绍兴十一年。

    ※《雪溪集略》八卷

    陈氏曰:汝阴王銍性之撰。国初《周易》博士昭素之後也。其父萃乐道尝从欧公学。銍为曾纡婿,尝撰《七朝国史》。绍兴初,常同子正荐之,诏视秩史官,给札奏御,会秦氏柄国,中止,书竟不传。其子明清,著《挥麈录》。

    ※《竹轩杂著》十五卷

    陈氏曰:太常少卿永嘉林季仲懿成撰。以赵元镇荐入朝,奏疏沮和议,得罪。仲熊、叔豹、季貍其弟也,皆知名。

    ※《北山集》三十卷

    陈氏曰:端明殿学士金华郑刚中亨仲撰。绍兴二年亚魁。受知秦相,使川、陕。後忤意,贬死封州。

    ※《澹卷集》七十八卷

    陈氏曰:端明殿学士忠简庐陵胡铨邦衡撰。建炎甲科第五人。既上书乞斩秦桧,谪岭海,秦死得归。孝宗即位,始复官召用,又以沮再和之议得罪去。乾道中,入为丞郎,亦不容於时,奉祠至淳熙七年乃终,年七十九。

    平园周氏跋曰:胡忠简公诗有不可及者三:用事博而精,下语豪而华,一也;士子投献,必用韵酬答,虽百韵亦然,愈多而愈工,二也;此篇《和王君行简》,时年七十五,长歌小楷,与四五十人无异,三也。

    诚斋序:先生之文,肖其为人,议论闳以挺,其记序古以驯,其代言典而严,其书事约而悉。其为诗盖自诋斥时宰,诞置岭海,愁狖酸骨,饥蛟血牙,风呻雨喟,涛谲波诡,有非人间世之所堪耐者,不介於心,而反昌其诗,视李、杜夜郎夔子之音盖加恢奇云。至於骚词,涵茫崭崒,鉥刿刻屈,抉天之幽,泄神之廋,稿癯而不瘁,恫愀而不怼,自宋玉而下不论也。

    ※《李文简公集》一百二十卷

    敷文阁学士丹棱李焘仁父撰。水心集序曰:自有文字以来,名世数十,大抵以笔势纵放,凌厉驰骋为极功。风霆怒而江河流,六骥调而八音和,春辉秋明而海澄岳静也,高者自能,馀则勉而效之矣。虽然,此韩愈所谓下逮《庄》、《骚》,其上无是也。观公大篇详而正,短语简而法,初未尝藻黼琢镂,以媚俗为意。曾点之瑟方希,化人之酒欲清,又非以声色臭味自怡悦也。独於古文坠学,堂上之议,起虞造周,如挈裘领振之焉,固遗其下而独至其上者欤!蜀自三苏死,公父子兄弟後起,兼方合流以就家学,综练古今名实之际,有补於世。天下传以继苏氏云。

    ※《沈子寿文集》

    水心集序曰:吴兴沈子寿,少入太学,名闻四方。仕四十馀年,绌於王官。再入郡,三佐帅幕,公私憔悴而子寿老矣。然其平生业嗜文字,若性命在身,非外物也。甲乙自著累百千首。呜呼!何其勤且多也!余後学也,不足以识子寿之文,其不为奇险,而瑰富精切,自然新美,使读之者如设芳醴珍殽,足饮餍食而无醉饱之失也;又能融释众疑,兼趋空寂,读者不惟醉饱而已,又当消愠忘忧,心舒意间,而自以为有得於斯文也。观其开阖疾徐之间,旁观而横陈,逸骛而高翔,盖宗庙朝廷之文,非自娱於幽远淡泊者也。

    ※《徐斯远文集》

    水心集序曰:斯远尽平生文仅二十馀首,首辄精善,疑其亲自料拣,应留者止此尔。徐观笔墨轻重,以十一敛藏千百,虽铺写纵放,亦无怠惰剥落之态,迷流陡起,体势各成,殆非精拣所能致也。诗险而肆,对面崖壑,咫尺千里,操舍自命,不限常律。庆历、嘉祐以来,天下以杜甫为师,始黜唐人之学,而江西宗派章。焉然而格有高下,技有工拙,趣有浅深,材有大小。以夫汗漫广莫,徒枵然从之而不足充其所求,曾不如脰鸣吻吷,出毫芒之奇,可以运转而无极也。故近岁学者,已复稍趋於唐而获焉。曷若斯远淹玩众作,凌暴偃蹇,情瘦而意润,貌枯而神泽,既能下陋唐人,方於宗派,斯又过之。斯远有物外不移之好,负山林沈痼之疾,而师友学问,小心抑畏,异方名闻之士,未尝不遐叹长想千里而同席也。初渡江,时上饶号称贤俊所聚,义理之宅,如汉许下、晋会稽焉。风流几泯,议论将绝,斯远与赵昌父、韩仲止扶植遗绪,固穷一节,难合而易忤,视荣利如土梗,以文达志,为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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