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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猶然,況至尊乎!謂甲臨葬,應改服緦麻。』」

    改葬父母出適女服議晉

    晉庾龢問:「女子適人,今改葬,兒既服緦,女子當有服不?」王翼答云:「按禮改葬緦,鄭氏以為臣、子、妻。以例推之,女子雖降父母,即亦子也。今男女皆緦,於義自通。」

    改葬前母及出母服議晉

    晉胡濟改葬前母服議云:「今禮無其章,不復特為之法。故取繼母以準事目下,得申孝養之情。推此所奉,前繼一也。以為前母改葬,宜從眾子之制。」

    又劉鎮之問:「父尚在,母出嫁亡,今改葬,應有服不?」徐廣答云:「改葬服緦,唯施極重。此既出嫁,未聞兒有服之文。然緣情立禮,令制服奉臨,就從重之義,合即心之理,亦當無疑於不允也。」

    母非罪被出父亡後改葬議晉

    晉王澹、王沈與其叔征南將軍昶書曰:「亡母少修婦道,事慈姑二十餘年,不幸久寢篤疾,會東郡君按東郡君,沈父。初到官而李夫人亡。按李夫人,沈祖母。是時亡母所苦困劇,不任臨喪。東郡君自痛遠不得嘗藥,而婦宜親侍疾而不得臨終,手書責遣,載病大歸,按大歸謂被遣還本也。遂至殞亡。東郡君後深悼恨之。慈妣存無過行,沒荷出名。春秋之義,原心定罪。乞迎亡母神柩,改葬墓田。上當先姑慈愛之恩,次釋先君既往之恨,下蠲亡靈無負之恥。」

    博士薛諝議以為:「春秋原心定罪,仲尼稱父有諍子,然則論罪不可以不原心,為子不可以不義諍。來書云尊親以不幸遘疾,不任理喪。禮,疾則飲酒食肉,蓋急於性命而權正禮也。夫厚養忘哀,禮之所許,況尊親嬰沉篤疾而被七出之罰乎!向使曩時家有壯子,明證本末,直道而爭,豈令慈母以非罪受不義哉!考諸典禮,稽之原情,其昭告先靈,先靈,東郡君。還安兆域,使嚴父無違理之舉,慈母雪沒代之恥,不亦可乎!」沈重與叔昶書述薛議,其叔答許之。

    沈祭先考東郡君文云:「孝子沈敢昭告烈考東郡君:沈亡母郭氏,恪勤婦道,齊孝之節,克順於先姑。天降氛氣,鴈門太夫人遘疾歷旬,郭時又遇篤疾,弗獲嘗禱,夫人不幸,遂至殞沒。烈考卒承大變,憂慟荒迷,未詳聽察,謂郭供養有闕,遂載病大歸,尋便殞亡,烈考深用悼恨。澹及沈仰惟烈考舊心,鑒亡妣素行,不迎之議,考禮度哀,未及施行,澹不幸夭沒。沈敢述澹意,謀之通儒,咨之邦族,咸以為亡妣宜時改葬。沈輒受命於征南君,按謂叔王昶。謹詣鄴迎郭靈柩,以某月日安厝,庶順烈考之舊心,全祖親之慈愛者也。」

    改葬反虞議晉 宋

    晉尚書下問改葬應虞與不。按王肅喪服記云:「改葬緦,既虞而除之。」傅純難曰:「夫葬以藏形,廟以安神,改葬之神在廟久矣,安得退之於寢而虞之乎?若虞之於寢,則當復還祔於廟,不得但虞而已。」國子祭酒荀訥以為:「虞,安神之祭。神已在廟,改葬不應復虞,虞則有主。訥謂純言為當。」

    韓虯問賀循曰:「按傅純曰問鄭氏改葬三月,又譏王氏以既虞為節,云『改葬之神在廟久矣,不應復虞』。見府君所答,唯云宜三月,謂王氏為短,鄭為長,而不答應虞之義,此為應虞否也?」循答曰:「凡移葬者,必先設祭告墓而開塚,從墓至墓皆設奠,如將葬朝廟之禮。意亦有疑。既設奠於墓,所以終其事,必爾者,雖非正虞,亦似虞之一隅也,但不得如常虞還祭殯宮耳。故不甚非王氏,但不許其便除。然禮無正文,是以不明言也。」

    殷仲堪問范甯曰:「荀訥議太后改葬,既據言不虞,朝廷所用,賀要記云三月便止,何也?」甯答曰:「賀無此文,或好事者為之邪?不見馬、鄭、賀、范說改葬有虞。神已在廟,虞何為哉!」吳射慈答徐整問改葬虞曰:「不在殯宮,又不為位,何反虞之有。」

    宋庾蔚之謂:「神已在廟,無所復虞。但先祭而開墓,將窆而奠,事畢而祭靈,遂毀靈座。若棺毀更斂,則宜有大斂之奠。若移喪遠葬,又有祖奠、遣奠也。」

    父母墓毀服議曾祖從祖墓毀附○東晉 宋 梁

    東晉大興二年,司徒荀組表言:「王路漸通,士人得視塚墓,多聞凶問,朝野所行不同,或有制重斬杖者,復有制齊縗三月、緦麻三月者,直素服盡哀者。人生不同,性有厚薄,是以聖人制禮居中,使賢者俯就,不肖者企及。臣謂墓毀之制,改葬緦麻,當包之矣。鄭康成、王子雍皆云棺毀見屍,痛之極也。今遇賊見毀,理無輕重也。以禮無明文,行者致異。臣以為宜使明禮大臣議為正制。」詔:「司徒表,禮雖無墳墓毀廢正文,然依附名例,不為無準。吾謂改葬緦,通制也。已修復,不臨尸柩,素服可也。而士大夫率意輕重不同,其下太常議定。」國子祭酒杜夷議:「墓既脩復而後聞問,宜依春秋新宮之災,哭而不服。」博士江淵議:「凡所以改葬者,必由丘墓崩壞露殯,其痛一也。愚以為發墓依改葬,服緦三月。漢時有盜高廟寶器者,達理之士以為其罪輕於長陵之土。雖同至於敬,事實有異。愚以為墓毀更復不應比廟災而不行服也。」侍中黃門侍郎江啟表:「按鄭玄云:『親見尸柩,不可無服。』如鄭義以見而服,不見不服也。司徒臨潁前表改葬之緦,不以吉臨凶。今聽其墳墓毀發,依改葬服緦麻,不得奔赴。及已修復者,唯心喪縞素,深衣白幘,哭臨三月。」

    孔仰墓毀論曰:「按禮,聖人制殯葬之意,蓋以死者不可復存,而孝子不忍棄其親,故為棺槨葬埋。推其本心,固在棄之,棄之中為禮節以順孝子情耳。原聖人之意,蓋以無知處之形骸,故以幽閉長久為安;以有知為神靈,故以清陽博廟尊嚴為顯。尊嚴故可修,潛隱故不犯,比之丘陵,同之自然而不敢修。若遇寇發露,可以補復其外,而不可改內。哭泣之日,以事訖為節。故廟災有三日哭之之文,墓毀無制哭之日。篤推大理,恐不加異於廟災也。苟以無知處之,則雖加開發,不能益死者之苦,但人情不忍見聞。見聞之日有哭泣,一日、五日或十日,過者不足褒,不及不足貶,故聖人不為之禮。」

    永和十二年,修復峻平四陵。大使開陵表,至尊及百官皆服緦。尚書符問:皇太后應何服。博士曹耽、胡訥議:「為人後者為之子,元帝繼武帝,於康帝為曾祖。禮,為曾祖後斬縗三年,小記與諸侯為兄弟者斬縗,則無齊。皇太后宜正服斬縗,改葬當緦。鄭注止於臣、子、妻,王氏通謂三年者。王氏近情,則宜緦。」領國子博士荀訥議:「如鄭玄注,則皇太后不應有服緦。謂今皇太后上奉宗廟,下臨朝臣,宜有變禮,不得準之常制。」太常王彪之上言:「二學博士荀訥、曹耽等議如右,臣雖與之同議,議各有辭。太后臨朝稱制,體同皇極,則亦宜服緦,議有二君之嫌。」尚書范汪亦同彪之,云「太后臨朝,君禮有何不盡,而君何疑於服?」遂上皇太后緦服。

    或問曰:「曾祖墓、從祖墓毀發,哭制云何?」范宣曰:「禮不見在遠,直聞墓發,制唯經見改葬緦。此施臣、子、妻,是承嫡者當依此禮。非嫡有降,但三日哭,從祖一日哭可也。」

    宋庾蔚之謂:「人子之情無可輟,聖人以禮斷之,故改葬所服,不過於緦。緦服雖輕,而用情甚重。意謂聞其親屍柩毀露,及更葬,便應制服奔往。縱已修復,亦應臨赴。苟途路阻礙,猶宜制服緦,依三月而除。豈可以不及葬事便宴然不服乎!」

    梁天監元年,齊臨川獻王所生妾謝墓被發,不至埏門。蕭子晉傳重,咨禮官何佟之。議以為:「改葬服緦,見柩不可無服故也。此止侵土墳,不及於槨,可依新宮火處,三日哭假而已。」帝以為得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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