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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嗯，猜对了。”程盈秋咧嘴一笑，“我了解他，什么时候都要表现得很沉着镇静，这是给同伴看的，因为大家都信赖他，他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那个——”程盈秋喝了口茶水，提醒道：“参加了队伍，我们就不是女人了，不对，应该是不能把自己当女人看。梳洗打扮，涂脂抹粉，平常根本就没那时间和精力，纪律也不允许。行军、打仗也没人照顾你，要吃很多的苦，要挨很多的累。在队伍里，就是要表现得和男人没什么区别，这些，你这个大小姐能做到吗？”
“队长，老冯来了。”外面的哨兵大声通报。
“全仗当家的抬举。”老冯谄媚地说道：“只是这赵堡离着治安军的据点不远，我怕他们的人找麻烦……”
“你们为什么非要跑大老远的去打仗，这很危险的。”沈玉婷有些不解地问道。
老冯骑在驴背上，望着天空，不由得暗自在心里咒骂道：这鬼天气，出镇的时候还好好的，快到赵堡了却变得这般模样，可别给浇得落汤鸡一样，在那些老百姓面前丢了面子。
“放心吧，兄弟们都记着呢！”几个皇协军士兵乱哄哄地拍着胸脯。
镇上的皇协军驻地。
“几位兄弟莫恼。”老冯也知道这几个皇协军不过是想借机多索要些好处，便陪着笑脸说道：“眼见得这天便要下大雨了，诸位委屈一下，等到了村里，不仅好吃好喝招待着，我还得找几个水灵的姑娘给几位兄弟解解乏呢！”
天空中乌云滚动，天气闷热得使人透不过气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想到这里，老冯招呼大车快些走，自己也夹了夹腿，加快了驴速。
“多谢几位兄弟，冯某在些先行谢过了。”老冯见皇协军肯配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拱手。
“呵呵，这到处都是鬼子，还分什么远近？”程盈秋失笑道：“我倒觉得这更刺|激，象孙悟空钻进妖怪的肚子，搅个天翻地覆。”
“是，是，小的明白。”老冯点头哈腰，眼中也射出了凶狠的光。
沈玉婷抿嘴微笑，对程盈秋的话保留意见，她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和他的关系很亲密吧？我看你给他擦汗时的神态，还有他瞅你的眼神——”
傅老二缓缓睁开眼睛，开口说道：“老冯啊，赵堡可是个好去处，大家都想着争，可还是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回去，可要把皇军交待的征粮征税的事情办好，差事办好了，别人才无话可说，我会再给你谋个更好的去处。”
“他是我先生。”程盈秋一点也不避讳这个问题，甚至说出来有种得意和自豪。
“平时看书学的，他还开过正骨按摩的医馆，至于这种外科手术，他好象也是头一回。”程盈秋说完也对黄历的大胆表示出惊讶，但现在这种环境，也不得不赶鸭子上架。
“让他进来吧！”傅老二皱了皱眉，不舍地把手伸出来，那个女人用手指点了下傅老二的大脑门，又剥出个烟泡放在钎头上。
程盈秋遇见一个同自己学历相近，年龄相仿的女子，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欢喜。女人之间，即便是很一般的关系，在相处时也会非常亲密，手牵着手，笑语盈盈，科学研究将之归为女人的虚伪。现在，黄历就看见了这一幕，两个年轻的女人几句话过后便似乎成了莫逆之交，亲近得不得了，有说有笑地走了，把他甩在了一边，这甚至有些让他嫉妒。
“老冯，你这话可当真？”皇协军头目淫笑着问道：“怕是穷乡僻壤的，找些七老八十的黄脸婆来消遣我们吧？”
“不会的。”沈玉婷拉着程盈秋的手，很真诚地说道：“再过十年八年，你也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两辆骡车上载着六名皇协军、两名随从和一些杂物，速度一快，颠簸得厉害，两名随从还好，只是呲牙咧嘴的苦挨。几名皇协军士兵本就是土匪出身，又知道这老冯要倚仗他们撑门面、唬百姓，在镇子里还客气一些，到了这里却也就不太把老冯放在眼里了，于是纷纷骂骂咧咧起来。
“那是你们的长官？怎么还会当医生呢？”来到沈玉婷的闺房，两个人半倚在靠椅上，丫环端上茶水、果点，沈玉婷眨着眼睛不解地问道。
沈玉婷伸手扶住程盈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脸，试探着问道：“这位姐姐，你是燕大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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