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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难不成是这几日想我想得厉害？”长恭一手撑着书案，稍微俯了一下身子，扬了扬好看的眉毛。
“嗯。”长恭也不避讳。二哥消息一向灵通。做事也是快人一步，只是不晓得延宗今日怎么也来了，若是皇上知道这一举动，现在常山王府一定热闹了；若皇上不知，延宗也不该知道，可看着家伙表情，显然是将此事了然于胸了，左右是讲不通。
长恭“噗”一声笑了：“我可没那命，要不是顶着‘高’姓，这王爷我也懒得做。”
长恭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火药味儿越来越重，延宗那头已站起身来，也不知是因靠着火盆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一张脸通红通红的，看阵势非要与孝珩辩出个忠奸是非来。
长恭慢慢低下脑袋，一股兰草的幽香夹杂着些许雪里的味道慢慢靠近，温热的气息倾吐于耳畔：“嗯，你还是有那个心的。”
“心怀不轨？延宗，放到前朝我们高家就都成了心怀不轨的罪人了。”孝珩今天也不知是怎么的，就偏偏与延宗较上劲了。
长恭只得站起来打圆场：“谁做不做皇帝与我们兄弟有何干系？大齐的江山终归姓高，来来来，别伤了和气。”说着一边扯孝珩，一边拉延宗。
子萱没接话，关键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孝珩扬了扬眉角：“是啊，与我们兄弟有何干系？”延宗却只是不甘心地吞了口口水没说话。
长恭跳下书案，绕过来走到子萱跟前：“嗯……那就是子萱……红杏出墙了？”
子萱向来吃软不吃硬，欺软又怕硬：“出了又怎么样？”说着站起来看着长恭，末了还不服气地仰了仰下巴，可能是因为个头不占优势。
长恭放开她时，子萱顶着个大红脸站在那里，偷偷抹了一把嘴，样子像一个被人抓住的小偷，很是好笑。
夜凉如水，冰凌牢牢粘在房檐上，琉璃瓦在夜色中闪着寒光。书房门“吱”一声被推开了，子萱揉揉眼，面前一本书册已被压得不堪入目：“二哥跟延宗走了？”一边打哈欠一边问了一句。
“雪落枝头，思君成愁，轻风舞梅空自流。”长恭一边看笑话似的盯着子萱，一边声音低低的诵出这句诗。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加之这句诗写的也不是太烂，自然是别有一番味道。
“嗯。”长恭应了一声，又听子萱叹了口气，掩了门过来从书案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子萱：“日子过得不顺心了？”半是戏弄半是关心。
盼星星盼月亮对总算盼着高湛出来了，待他刚一走远，孝珩和延宗就一溜烟儿进了大堂，把送高湛回来的长恭吓了一跳。延宗靠着火盆坐下来，孝珩站在一旁把玩着一盏白玉杯，长恭打发下人退去，掩了堂门，懒散的靠着椅子坐下，翘起脚看着两人，样子颇不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