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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六哥，你赢了，你赢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去，给我找匹好马，我同九弟好久没有一起狩猎了。”
他笑，望着天空，想着父王说的草原应该是什么样子，唉，九弟啊，你从未像今天这样回答地这样痛快，就这一件事，就这一件事……
晋阳南宫里，高演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一脸数日的阴天，难得的，今日阳光这番明朗，他伸了个懒腰，觉得身子骨舒服了好多，开口问道：“长广王来了吗？”
高湛微仰了一下下巴：“好。”
高演笑笑，呼出的白气在空中转瞬即逝：“好多了，往年九月初四我同你在这里狩猎，今年晚了些，不碍事，还是老规矩，我们东西两条线，看谁狩的多。”
高湛冲着他笑，一种很温暖的笑，高演微微发愣，九弟，从小就未见他这样笑过。
高演皱眉：“若骗我，可是欺君！”
高湛的人马也回来了，他看见躺在地上的高演，心里还是悠地一颤，赶忙从马上跳了下来，人群让开了一条路：“皇兄！”他跪在高演身边，脸上不复往日的平静，“你摔倒哪里了？”
“母后，母后啊！”高演跪在地上磕头，“儿子错了，儿子错了啊！”
高湛此时只顾点头，身体里又一种温暖的东西正一丝一丝趁他不经意间在流逝，直到流干了，他便真的没有了一丝温度……
一连半年的光景，高演的病时好时坏，那股要一举拿下整个北方的锐气也渐渐被埋没，邺城，一只偏向高湛的力量也渐渐被培养的强大。
秀美的鼻尖处滑下一滴液体：“我答应，六哥，百年会安然无事的。”
握着他的手徒然一紧：“天意，都是天意。老九，你回邺城不久，六哥就会送你一份大礼，你喜欢它，一定要好好拿着，一定一定不要走我这个罪人的老路，这就是我赢了，你要答应我的要求。”
高演听闻她来，不顾太医再三劝阻，硬要穿了衣服跪迎他的母后，母后，小时候你总是夸我最懂事，最孝顺，儿臣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孝顺你了。
“自然。”他的目光迎着高演，没有丝毫顾忌所谓的君臣之礼。
“皇上！”那侍卫看上去很是着急，“你快注意些龙体要紧。”
十步之遥的距离，娄氏便停下脚步，冷冷地瞧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绝美的侧脸上，棱角分明处都是那番凉凉的优美。“皇兄，你身子好些了吗？”
寒冬，繁华凋零，唯落梅胜雪。
“不碍事的，不过是些小毛病。”他拍拍胸膛，向冰冷的空气里哈了口气，病来如山倒啊，难得的好日子，要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门外，残阳似血，她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处，那滴在眼睛里撑了很久的晶莹还是或落下来。
高湛点头：“就怕还是要输给皇兄了。”言罢，笑得格外轻松。
他的眉眼舒展开来：“老九，你看，还是六哥赢了……”
高演突然抓住他的手，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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