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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来吊唁的人也是少得很，除了段韶，斛律光，就是平日里跟孝珩走得很近的人来了，这些大臣，听说河间王是因为造反的事被皇上活活打死了，便死活不肯来，这万一皇上要查老底，牵扯出自己可不好……
长恭因为胳膊上的伤实在不方便，便把小安放在地上：“小安，你刚才说‘混包子’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高恪，眉毛拧在一起，脸上有一种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忧虑。
“不行，你呆在这里，要去也是我去。”子萱着急，按着他不让他去。
子萱扶她起来：“你受那么重的伤，怎么自己也不说。”说着，鼻子一酸，就流下眼泪来。
“寒衣姑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寒衣知道他要问什么，先开口道：“要说起来，我父王和你父王也算是故交了，你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父王出事以后，我父王也就更加谨慎，本来他做的，就是时时会丢了性命的事。”
“我没有事，长恭，正礼还在兰陵王府，三哥出殡，他得回来，可是……”她垂下眼睛，这件事，该怎么同正礼说呢？
小安醒了醒神，看着长恭，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父王回来了：“父王……”
小安拉着正礼出去：“哥哥走，混包子，睡觉！”
长恭看着她：“你多久没有睡觉了？”说着伸手抚上她的面庞。
长恭听了，皱眉，他知道小安记得高恪，难不成梦里还梦到他了：“小安。”他晃晃女儿。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长恭才总算是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又无力地闭上眼睛，喉间微微动了一下：“我以为这会是个梦……”
孝珩听了，有一些不明白：“姑娘的家弟……？”
“寒衣姑娘，没想到你会来。”孝珩照常行了一个礼。
她微微蹙眉，孝珩这才发现，她的眉宇之间在侧面看，同高恪还真是相像，“所以我父王培养了两支力量，本来女孩子在家里就不会被注意，所以他把我送到集茗轩这种地方，反而更是掩人耳目。旁人都以为怀戎王的力量都留给了自己的儿子，恰恰相反，我父王所有最集中的人马，全都在我手里，阿恪手底下的人，都是他小时候父王带着他培养起来的。”
高恪知道这件事大概是府上的人都在瞒着他，但是这件事情他迟早要知道：“他……”他看着正礼的眼神，有一些不忍，“我从怀州来，不清楚邺城的事情……”
寒衣也不绕弯子：“广宁王爷，实不相瞒，河间王爷的事情，家弟早有耳闻，事情本来是压了下去的。年前，我在集茗轩见过一次王爷，确实有一个人给了河间王爷一颗佛牙，不过让我给扔了出去。后来，家弟将那人杀了，他做事一向利索，不会留下什么。所以河间王爷的事，应该是有人背后指使，寒衣说这些，希望王爷留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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