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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逸被揪的晃来晃去,突然凄然一笑:“我有什么法子?我只是个雇佣武士,还是个东躲西藏的逃犯,东家要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我还有一家老人要养啊。我要是懂得趋利避害,我怎么会混到眼前田地?”
“您受伤了啊?”在王天逸的据点里,一个先遣团的武士把丝巾递给王天逸,看着他擦血的眼里满是惊奇。
他一样没有再开口。
只说了一句话就跪在了自己面前。
他笑了起来,眼泪却终于流了下来:“骗我不是他一个人,为什么我最恨他?”
“不是他也差不多了。”古日扬冷笑着说道:“我要请你去逮一个人!”
他印象里的王天逸的膝盖是黄金铸的,就算面对什么强敌什么困难,王天逸也没有跪下过,作为和王天逸一类的人,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们都羞于膝盖着地。
那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一样的注视着他。
客厅里马上恢复了黑暗的寂静,只剩自己一个人的王天逸静静的坐回了椅子上。
王天逸仍然直挺挺的跪着,他无力的点了点头,屋里没有点灯,黑暗吞没了这个跪地男人的大半个身子,让他的点头好像是夜里枯枝无力的颤动。
“还记得我们一起喝酒吗?有你,有我,还有川秀,还有德远,多么让人怀念,当时你说……”赵乾捷悠悠说起了往事,但背后那跪地的双膝好像一对无情的冷血戟扎着他的后背,他说了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能无奈而恼怒的“唉”一声。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赵乾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脸上已经变了颜色。
“你……”赵乾捷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一矮身抓住了王天逸的衣领,大声的吼道:“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为何要做把父母牵连进来的事情?!你以前怎么做的,现在你怎地反而不知道了呢。你这人怎么不会趋利避害呢?!!”
“得罪了。”那高手一挥手,四个大汉就把王天逸围在了中间。
还带着血丝的眼里是混杂着绝望的宁静,他慢慢的对自己说道:“对不起你了,这些事阎王那里再说。我活着就是为了使命。为使命而生,为使命而死!”
但眼泪仍然从紧闭的眼皮间挤出来,再紧咬牙关,头里的骨头里还是传来了呜咽。
“文公子!”
但王天逸的膝盖却好像长在了地上,“若是你不答应,我绝不起来!”王天逸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绝望:“我现在只能求你了,赵大爷!”
“证据。”古日扬咧嘴一笑:“路上拣了个证据,我那里不好放,放在你这里。”
“川秀一直没有和我联系过,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唉。倒是德远和我经常书信往来,他说要靠自己的双手打出事业来,他做的很好,好像已经被上面看中了,他总是说起你,问我知道不知道你的下落,哈哈,他的武功还是你教导过的,最近也没什么书信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
“先起来再说!”躬着腰的赵乾捷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有恩吗?就是有,也是互相有恩;
古日扬和一个手下一起来的,他们还提着一个大箱子。
“赵爷,好像严禁再贩卖盐是您下的命令?”乐和听说赵乾捷开出了盐引后,简直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我有权开这些数量的盐,出了事我负责。”赵乾捷把一沓银票推向乐和:“这是货款。”
“你要多少?”赵乾捷问道。
“放心,没人盯梢。”古日扬答道。
脸上还来不及消去的笑容瞬时被突如其来的痛苦扭曲了。
他把这盐引递给手下,命令道:“连同其他证据,马上送回总部。”
看见了赵乾捷靠过来,王天逸却扭转了脸,赵乾捷再也看不到他的眼睛了,只有那泪水划出的一丝光痕在黑暗中一闪即逝。
就算现在这情分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也一样。
有怨吗?也许有,但也是无奈的命运;
“这是什么?”王天逸指着箱子问道。
他知道他马上就要来了。
“我想想……”赵乾捷说道:“我也不容易啊,我得为华山着想啊。”
这张纸可是代表了对一大堆盐货的所有权啊,但王天逸却根本不打算按约定三天后提货。
王天逸不知道原因,这原因却是他最珍惜赵乾捷、张川秀这些一起的人,正因为最珍惜、最信任,被背叛后就最痛,也最恨。甄仁才也无情的欺骗过他,但是他们间的交情绝不如戊组的这些兄弟,这样一来,王天逸最恨的却成了赵乾捷。
谈到故人,总是让人愉快,赵乾捷舒服了一些,扭过了头,却发现王天逸的身体哆嗦的如风雨中的秋叶一般。
“不会吧!”乐和嘴巴都合不上了:“要是被长乐帮发现怎么办?那么大数量,那么低的价格,他们只要一查账簿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向我们出售过这么多盐啊,傻子都知道是私盐啊!”
客厅里的王天逸赶紧站起来,抱拳道:“不错,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