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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就问道。
所以大家都想远远的看章高蝉,死死记住他的模样,以后万一和武当或者昆仑有了龌龊,如果在自己地盘上看见这样一个人坐在路旁喝茶,立刻掉头就跑,那想也不要想,一定要掉头就跑!
林羽担心在前街酒楼那么好的地方请了这么多人,他们都没路费回寿州了,也不管客人们惊异的面孔,自己告了诺,也进来屏风商量了。
用车水马龙预备的人力物力和心劲等来的是门可罗雀。
客人几乎来了几十人,鱼贯而入后,仅仅是介绍名姓能做一把椅子的人数,就让昆仑客厅里的椅子不够了。
对方马上站起来笑道:“今天一早天逸就给我说了,我赶紧让厨师准备,调了我下面三个酒楼最好的师傅来做,没问题!请各位昆仑同道一定赏脸,参加我们锦袍队的饯别宴。”
如果让你提着一包礼物去送别这个未来防不胜防的刺客,你们把酒言欢,称兄道弟,说不定能做做生意赚点小钱甚至让他指点下武功,这当然不错,但万一以后翻脸,他认识你的模样,你跑得了吗?
“那就去个普通金店,要好的啊!对,还有我儿子!”章高蝉站起身来不停的比划着手,他真的很焦急,他心里无数次的责骂着自己太大意,因为心里郁闷身体不适或者是因为愧疚,根本没想起给若若母子买礼物这天大的事情来。
武神一群人神神秘秘的出来了,王天逸赶紧把茶杯撂下,对武神,他可没什么脾气。
章高蝉连连点头,强压着脸皮下跃动的笑容,做出严肃之意来,但这客气已经让他欣喜之至了。
一夜紧闭门窗的大厅里滚动着灯烟和体味混合成闷塞之气,要是从外边晨风里进来的人肯定被熏个跟头,但推门进来的王天逸连鼻子都没皱一下,手里捏着一叠墨迹还没干的报告,揉着发红流泪的眼睛,浑身竟然也都是一股灯油熏烟的味道。
谈到银钱,武神也无语了。
雄鸡长鸣,东方露出鱼肚白,刚刚起床的仆人们开始逐一熄灭院厅里的一盏盏火炬灯笼,锦袍队昨夜彻夜未眠。
“闭嘴!”王天逸猛地坐直了,睁开的眼睛里全是凶光,他抄起面前的一个茶杯就朝那手下的脸摔过去了!
好久他才让琪安、林羽等人商量出他认为合适的说法,谨慎得还用笔记下来,默默背熟。
“如果我们不走,还有好久要在这里,怎么现在银子就不够了?”章高蝉大怒。
江湖上太大,认人往往要靠画像,若是行动中你能先认出对手,那对你有利。
宾客稀落得都让章高蝉失望落寞了。
章高蝉一愣,有些犹豫的想了想说道:“正在筹备,呵呵。”
虽然王天逸是这种不上不下的身份,但人家毕竟是长乐帮的人啊,能来看自己就已经很感激了。
琪安瞄了一眼外头,有些惊诧的回过头来道:“这么多人,这场酒要花多少银子?”
章高蝉看得见。
他担心在他要离开建康的消息传开之后,宾客会络绎不绝的来送别他,就像他来建康的时候无数贵客来迎接他那样。
章高蝉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前几天为了迎接客人方便,特别定下了整整一层酒楼,但一桌席也没用过,白扔定金了。
“不留人家吃饭?别丢我人了!”章高蝉压着怒火说道:“人家这么客气,怎么也不能让人家在这里吃啊。”
而至于少林和沈家,都是嘴上中立中立的,因此来的人少,但来的都是大人物,只是给面子没想谈生意,比如空性大师和程先生,章高蝉按地位是应该去拜见人家,当然现在他们“恰好”并且“非常抱歉”的都没空。
※※※
“内部无可能的话,那是怎么回事?你们有想法吗?”王天逸问道。
章高蝉挠挠头皮,苦笑道:“前几日把我们剩下的钱,都预备着要招待客人上了,还觉得不够。现在倒好,根本没怎么花!现在有钱了,用这些吃饭的银子去买吧。”说到这里,章高蝉脸上有些紧张说道:“琪安,你知道买什么吗?什么有名?什么好吃?还有给若若买什么好?”
“掌门!”林羽琪安同时一惊。
“天色不早,我想栖凤楼那边都准备好了,刘三爷?”王天逸回头问道。
这么客人来看你还不够,还给你送来了重礼。
脸面对他来说不是债务,债多不压身,他从来不在乎昆仑越来越多的债务;而是伤口,一道伤口可以忍受,但伤上再来一道却让他痛苦的无法忍受。
看着章高蝉那着急的样子,林羽只能叹口气闪了开来,他也没胆子坚持。
这不是要求,而是他率领手下来前,下达的死命令。
因为怕死。
上面的章高蝉已经被那两块首饰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没想到对方连酒宴都准备好了,这对于囊中羞涩的他们而言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啊。
“掌门,有客来了!”章高蝉训话还没出口,左飞已经大喝起来,所有人都愣了。
“是啊!客人太多了,他们佣人还在赶着车进来,要是在前街那酒楼请的话,太破费了,不如我们去请师傅买肉买酒,就在这里请吧。”说这话的人却是林羽,他刚才一看掌门转进屏风,还把琪安叫进去了,就知道是请客这事。
“其次是对方有蛇潜伏进来,他们潜入锦袍队或者是在帮里级别高到看了报告,但……”
但后院偏厅里却没人走动的,蜡烛燃尽软软的几乎抱住了整个灯台,也没佣人来管,原因此时此刻这里正是禁地,刺杀行动的骨干力量,锦袍队器械组在这里商议了整整一夜。
“我们去过那里,这些钱怕什么买不起啊。”琪安一摊手。
王天逸这种人是何等重情重义啊。
最重要的原因,大家都知道章高蝉掌门不能谈生意,你和他讲,他不太懂。别说生意了,他不懂到连自己门派昆仑的情报都套不出来。
但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兄弟,而是敌人。
好久,武神一咬牙,从脖子上掏出一块玉佩来,说道:“这是当年在武当那边拙楼买的,价值百金,不行就当了去!”
离开这座冰冷的城市,他本来很开心,但是手下一百个的不愿意让他心里又起了嘀咕,“难道我不该走?”“呆下去更好”这些念头如心海里的冷雨箭不停的拨动着他的心弦,让他受伤的心更不断受到悔意的小小煎熬。
“可是,这么多人,我们手里的银钱怕不够啊。”林羽愁眉苦脸道。
而丁家的公子和章高蝉反目成仇就不说了,他是大侠,行事乖谬是常理,不乖谬就不对了,但丁家管事的姑爷居然也要保住刺客小命,这自然也说明了杨昆先生怕是也有点看不惯章高蝉,他可不是大侠!自然,所有丁家的朋友和附庸都躲得章高蝉远远的;
“如果我们不走,武当会给我们一些银子。”琪安看林羽目视自己,目光不善,于是就翻着白眼反击回去:“现在这些银子没了,另外刚来的时候是花的多了点,但人家请了你,你不能老不回请吧?不然人家怎么看你?”
金相士躬身说道:“两人未到,一个是胡爷,还有一个是那个小伙子刘定强。”
“我在建康朋友很多,你们这样子让人家看见会说我们昆仑什么?”章高蝉训斥着手下。
理由很简单。
章高蝉连连点头,昆仑中人也人人有喜色,毕竟这是别人很尊重你啊,谁不喜欢。
“敌人有备而来,行动精准、时机巧妙,对付我们的分寸也拿捏的很好——只是警告却不杀……在建康地盘上进行这么大的行动,慕容世家嫌疑最大。”长得像个慈眉善目的副司礼陶大伟细声慢气的分析着局势。
这次谁也没想到锦袍队一次出动这么多人,几乎是倾巢而出了。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章高蝉再也坐不住了,这礼单好沉,居然把他撬得站了起来。
三天前他遇到了刺杀,千里鸿让他回去养伤,换秦明月来继续谈。
却不知那边章高蝉把琪安叫到屏风后,急急小声道:“你赶紧去前街酒楼,继续让王老板留住那层楼,我们今晚就去吃饭。”
“我的那些朋友呢?”章高蝉落寞的坐在窗前,没人来也没人请,这繁华的大城里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眼前寂静的小花园。
※※※
于是,来看望章高蝉的人全是被派来的下人或者低级仆役,正主来的少得可怜,偶尔来几个也是远的不知道在哪里的门派,连帮派生意都免谈了,太远了!
王天逸说完就眼睛一闭,满脸疲劳的往后一仰,还少见的叹了口气,其他人一时没人敢说话。
看着王天逸头上高高隆起的伤口,和这些人恭敬的祝福,章高蝉差点掉下泪来。
说了这么多,但武林七雄也不是说统治江湖,小门派多的如恒河之沙,还有数不清的侠少,但这些人也没人去抱章高蝉大腿。
所以他担心。
“你怎么不早想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章高蝉大怒:“快去!能买什么买什么!”
要不是看这么多人在,章高蝉几乎要抛开江湖上的客套虚伪,直接搂住王天逸叫兄弟了。
“就在大厅啊。况且他们也未必会留下吃饭?”林羽答道。
但只是小小的和不确定的后悔,他想回去,他也不想再去找千里鸿出尔反尔,让自己伤痕累累的脸面上再剥落那么一点。
人走茶凉。
“我不管银子!难道你要让我空手回去见若若吗?”章高蝉怒道:“我已经对不起她了!”
于是他把所有可能参加战斗的战士都叫来了,来熟悉昆仑的几个大人物:章高蝉、林羽、桂凤、景孟勇,最好是认识昆仑来的所有人,哪怕是看门的。
送来重礼还不够,人家还一直在给你办事!
“唉!”一个属下随着王天逸这声哀叹也起了敌忾之意,张口叫道:“还是在暗组好啊,咱们就是帮里的刀,出去做的任务都是板上钉钉的,哪有现在这么烦,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道道,我们都脑袋掖在裤腰带上了,遇到事情还要咱们自己擦屁股?!”
他们送礼都是用车拉的,别说给自己昆仑高手分一分,就算给所有昆仑属下分都够了。
“那我去告诉他我们不定了。”琪安一躬身,却继续问道:“掌门,咱们回去是不是买点土特产啥的?还有给夫人的礼物什么的,是不是要准备?”
没什么人来看他。
“买什么?”刘三爷这次特别被请来作为陪客,他世事洞明,也知道所有打算,马上扭头向章高蝉说道:“章掌门,你来一趟也不方便,这些天估计你养伤送别什么的,肯定忙,带回去的礼物买好了吗?特产啥的?”
“那我也不应被列在行动名单上,或者把我支开。这样的话,是把指挥官都踢进风险里去了,这不是自己挖自己墙角吗。再说,就赵乾捷几个二流货色,把新建的锦袍队都赌出去?这得不偿失啊!”王天逸话说的厉害,但脸上表情却是越来越阴郁,他接着说道:“最要命的一点是,我和你们的这考虑根本无法验证,我能去问帮主:是不是你把我卖了?我敢吗?我能吗?刘先生我都不敢!”
不来则已。
这个既不能轻也不能重的解释让武神的头发都掉了几根。
至于他个人,他知道自己是偏向丁玉展一边的,自然不喜章高蝉,但喜恶与否和生意哪有半点关系?
“掌门,前街王掌柜来人问了,问咱们定了三天的酒楼二层还继续定吗?”琪安轻轻进来报告。
下面一群属下都好像喝醉了一样,几乎是斜着靠在椅子上,生怕不小心就缩到桌子下面去了。
“嗯,买点东西。大哥,你先坐。”琪安和王天逸关系很好,自己在昆仑里地位也很高,于是笑嘻嘻的当众回答。
“这些都是猜测,以后再说,你们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了吗?”王天逸不耐烦的打断了陶大伟发言,一夜未睡的他加上头上有伤,耐心已经打了很大折扣。
这么多的人要来,手下做事有气无力让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什么结果?”王天逸示意几个手下坐下后,开口就是直截了当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