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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过程果然不出胡蒂尔所料。
如果把“弹性防御”比作一个橡皮筋，那么当橡皮筋受到的压力越大的时候，反弹的力量也就越大；如果受到的压力不够，橡皮筋反弹的力量会很小，甚至根本就没有反弹力量。
没有时间自哀自怨，因为进攻华人阵地的部队再次败下阵来，胡蒂尔还要准备下一次进攻。
都不用统计伤亡，连绵不绝的爆炸，以及惊天动地的殉爆已经充分说明了轰炸效果。
和战斗机比起来，轰炸机在航程、高度、速度上都要占一些便宜，但如果是战斗机和轰炸机迎面撞上，那轰炸机就毫无优势可言。
好吧，也不是一乘一，胡蒂尔已经心神大乱，简单的算术都会出错。
胡蒂尔主动改变战术，终于在八月底的一个夜晚，一举攻克了华人阵地右翼，由法军第223团防守的阵地。
火力急袭只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胡蒂尔就听到天边传来一阵阵“嗡嗡嗡”的发动机声，然后就是遮天蔽日的大肚子轰炸机飞过来。
几乎就是以三个团为一个批次，所有的步兵团都要轮番上阵，最起码要在阵地上防御半天，顶住德国人的两波进攻才能撤下来。
仅仅是一个照面，60架轰炸机有十五架被击落，其中三架是被击中油箱，飞机在空中发生爆炸，凌空解体。
每一个批次都会有一个华人团居中防守，左翼和右翼会是安南部队或者是法军部队。阵地就像是一个钉子，死死地钉在德国人的阵地上，持续不断的为德军第18集团军放血。
完成任务返航的轰炸机群就迎面撞上了赶过来复仇的德军战斗机。
但胡蒂尔很快就后悔了。
轰炸机部队之所以能得手，是因为刚才英法联军的战斗机把德国人的战斗机引走，这才出其不意一击得手。
这就麻烦了，如果说没有坦克协助防守的阵地战斗力为一，那么有了坦克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而应该是一乘一！
胡蒂尔的心已经沉入谷底，因为胡蒂尔发现华人阵地上有坦克助阵。
确实要轮换，华人部队六个步兵团近两万人，虽然战绩彪炳，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对敌经验，难得有个刷经验的机会，总要都上去练练才好。
第二道防线距离第一道防线太近了，只有区区不到两公里，华人阵地上的坦克如果下山，只要一个冲击就能攻陷第二道防线，到那时损失将更加惨痛。
如果这两支华人部队的战斗力和那一支华人部队的战斗力差不多……
热武器时代打的就是后勤，步枪没了子弹还不如长矛，德国因为物资短缺本来后勤补给就艰难，这下所有储备的物资被一扫而空，那可怎么打？
“弹性防御”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虽然看到法国人继续进攻，但胡蒂尔还是乐不起来，因为胡蒂尔发现，只有一部分法国人发起了进攻，另一部分华人待在他们刚才设置的阵地里，老老实实的打起了阵地战。
这差不多是轰炸机第一次成建制的出现在战场上。
胡蒂尔也打算这么进攻。
秦致远的轰炸机部队和此时的轰炸机有很多不同，虽然翼展都挺大，但秦致远轰炸机机翼上的金属蒙皮和发动机上的整流罩非常显眼，更何况还有独树一帜的封闭式机舱，以及机翼底部超大的外籍军团标志，都清晰的表明了这队轰炸机的血统。
其实从理论上说，轰炸机面对战斗机是有一定优势的。
德军的炮兵阵地已经是一片火海。
等这些飞机以编队飞行方式飞临德军炮兵阵地上空打开机腹舱门的时候，胡蒂尔意识到大事不好。
真的是损失惨重，特别是在秦致远得知有一架凌空解体的飞机，机组成员全部都是华人时。哪怕是明知道打仗不可能不死人，还是感觉悲愤莫名。
在所有的坦克完成加装无线电之前，秦致远不打算发动进攻，就这么让德国人慢慢的流血吧。
当第二次进攻被打退的时候，胡蒂尔重新调整了对华人部队重机枪密度的评估，如果按照德军装备重机枪的比例，这绝对不是两个师，应该是四个师甚至更多。
胡蒂尔进退两难。
胡蒂尔也不是庸手，在连续进攻了两天之后，眼看伤亡惨重收效甚微。
于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摆在胡蒂尔面前，打还是不打，如果打，可能会蒙受更大损失，如果不打，那么德军就将只能被迫退到第三道防线上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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