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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待会儿你把小木头抱回宫,再暗中找一下郑贵妃,大致给她说一下陛下的情况,让她想法子通知群臣,就说陛下今儿身子不适,病倒了,他喝了那么多酒,今儿身子肯定不舒服,就在这儿踏踏实实休养一天吧,毕竟……”

    我冷笑了声,阴阳怪气道:“毕竟明儿宝婕妤就要入宫了,陛下也得做个样子,偷摸在宫外陪陪美人嘛。”

    我话音刚落,忽然听见里头传来杯子落地的响动。

    紧接着,李昭温厚的声音就响起:“妍华、胡马……人都哪儿去了,咦?这是什么东西……此物有主、概不……高妍华!你你你……”

    我暗道不好,拍了下胡马的肩膀,忙笑着说:“陛下和小木头交给公公了,我就先走了。”

    说罢这话,我急匆匆地往前走,一回头,瞧见李昭挑帘子出来了,他俊脸涨得通红,头发稍有些凌乱,寝衣半敞开着,露出光洁的胸脯,手里攥着张纸条,丝线垂落在地。

    此时,我俩四目相对。

    “高妍华,你的胆子真是越发肥了!”

    他踩着鞋,咬牙切齿地朝我追来,谁知被地上的青苔滑到了,啪地一声摔倒,半个身子都摔湿了。

    他也顾不上揉,推开跑过来扶他的胡马和嬷嬷们,胳膊伸向我,又气又无奈,最后噗嗤一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你来,朕好好给你解释。”

    我朝他吐了下舌头,连连往后退,笑道:“陛下还是去洗个热水澡吧,妾身好忙,就不伺候了。”

    ……

    阿善住在外院,早早就起来套好了车。

    我忙不迭地坐上马车,催促阿善离开,吩咐他,待会儿去樊记买些精致点心,再到生药铺抓些补血治伤的好药,咱得去看看朱先生。

    马车摇曳在清晨的长安,我稍稍推开车窗往外看,夜市的商贩在拾掇小摊货物,早市的包子铺聚拢着香甜的白雾,上了年纪的老汉挑着柴,往大户人家的后门行去。

    我的脑中忽然浮现出李昭方才摔倒的窘迫样儿,不由得笑出声。

    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大抵……他和那个张春旭之间没什么吧。

    莫名,我忽然就高兴了,觉得肚子也饿了。

    刚要叫阿善停车买两个包子,忽然听见街上传来阵嘚嘚马蹄声,没一会儿,就看见个护卫勒马,与我的马车并行。

    这护卫并未下马,抱拳向我行了一礼,两手恭敬地捧上封信,说是风和先生给夫人的。

    我从他手里接过,冲他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此时,我合住车窗,竟有些紧张,心也咚咚直跳。

    我拆开信,将里面纸取出来,有两张。

    头一张是幅画,上面画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四方扶手椅上,女的是个光头,穿着僧衣,委屈地跪在地上哭,两人似乎在聊什么事。

    紧接着,我打开第二张纸,引入眼帘的是非常好看的行楷,是李昭的字。

    “此物有主,从未外借。”

    看到这八个字,我脖子里那根“鱼刺”忽然就“咽”下去了,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也顺了。

    我掩唇坏笑,接着往下看。

    “夫人若是再不怜惜疼爱此物,此物说不准可就真外借了。

    朕今早醒来,发觉浑身酸痛,后一照镜子,头上怎么伤了一块?身上怎么也有好几块青紫?夫人是不是趁着昨夜朕醉酒,偷偷打朕了?

    朕很生气,非常生气。

    忽听胡马说,某人昨夜裹着被子哭了一宿,算了,朕大肚能容天下事,原谅你了。

    另,帮朕给朱先生买点补品。

    风和先生字。”

    我摇头笑笑,将信笺按在胸口,掀开帘子,对阿善粲然一笑:“去买四个包子,夫人我可饿坏了!”

    ……

    冬日就这样悄悄来临,长安的天也在渐渐地变冷。

    后来我才知道这事原委。

    前因和胡马说的一样,当日月瑟公主办雅集,当着众多贵妇、小姐的面儿打了张春旭的脸,张姑娘回去后越想越恨,咽不下这口气,上吊自尽。谁知素卿想弥补和公主的关系,并且做脸面给谢氏看,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旁人议论当初张春旭到底为什么往谢子风床上爬、更不想让旁人知道张春旭第一段以血泪收尾的婚姻拜谁所赐。所以,她和父兄做出最快最狠的决定,逼迫张春旭在慈云庵守寡清修。

    这样,所有人脸面都好看。

    李昭存着怜悯的心,也的确是因为自己宠爱的幼妹差点逼死人,所以才私下去慈云庵探望了张春旭,给了她一笔足以花几辈子的银钱,让她看开些,毕竟还不到二十岁,以后的路还很长。

    谁知,张春旭并不想要这笔银子,她恨。

    李昭多精啊,立马看透了这点,也开始盘算着自己的事。

    还像之前那样,暗示他最顺手的利刃--梅侍郎出手。

    梅濂在九月和十月私底下往来慈云庵,明着劝说春旭看开些,实则言语暗暗挑事,把那姑娘的恨和报仇的渴望全都激出来。

    终于,张春旭“想”通了,若要给自己和父亲雪耻,若要像堂姐和大伯父那样在张家说得上话,那就得有权;她更“想”通,皇上比谢子风更有权有势,当皇帝的女人比当谢家媳妇儿更风光;她还觉得,陛下三番两次来看她,并且让梅侍郎安抚劝慰她,应该对她有意思。

    她开始振作起来,从头到脚的捯饬自己,试图勾引李昭,但失败了,被李昭拒绝了。

    她不放弃,拿刀抵着脖子,威胁这位以“仁和温厚”出名的帝王,说:陛下的妹妹和妻子害得贱妾如此地步,陛下轻飘飘几张银票就想打发贱妾么?那贱妾还不如吊死在这尼庵里,也算清白。

    李昭担心她做傻事,退了好几步,仍在劝:何必呢?朕一直把你当妹妹,从未对你有过非分之想,你入宫后定会被你堂姐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何不拿着银子过安生日子。

    张春旭看见皇帝“怕”了,气势“萎”了,挺好说话的,对她似乎也有点“情”,立马跪下,直接说自己的:陛下是最仁厚的人,贱妾只想要个名分,让父亲在家族中抬起头罢了。

    李昭也实话实说:封妃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大伯父和堂姐那关就难过,何必踏入这是非之地呢?

    张春旭见皇帝犹豫了,喜不自胜,说:事在人为。

    于是,张春旭在李昭出尼庵那刻,有了身孕。

    李昭也没办法,他是最仁厚的人,且因为妻子和妹妹接连逼杀人家姑娘,他心里有愧,只能由着她了。

    后面的事就有意思了。

    十一月初三,宝婕妤有孕入宫。

    听说,素卿正在吃燕窝,惊得勺子掉脚上都不知。

    对嘛,她定要问清原委,知道后倒也不慌,没让宝婕妤的轿子入宫,急召了父兄进宫商议,最后由三朝老臣父亲出面,神不知鬼不觉了结掉此事。

    而李昭呢,身上不舒服,躲在勤政殿不见人。

    张首辅递了好几道奏疏,最后冒着大不敬强闯了进去,老丈人打不得骂不得,最后只能气得重重地将茶盏按在桌上,压着脾气,问:“陛下向来谨慎,怎、怎么这次跟个品性德行皆糟的寡妇纠缠在一起,这不是让满朝文武议论笑话嘛,您、您让皇后娘娘今后如何自处啊。”

    李昭臊得头都抬不起来,苦笑着说:“朕实在是情不自禁。”

    说完这话,李昭就旧疾复发,晕倒了。

    后面,李昭连夜躲去了汤泉行宫,完全不管张家这摊子事,暗中把我也接去了,说风和先生和丽夫人这半年来都劳累了,早该泡泡温泉,休养一下。

    我在泡温泉的空闲,也听着长安的波云诡谲。

    张首辅很快就知道是梅濂在中间牵线搭桥,当着众大臣的面,苛责梅侍郎实在是小人行径,生生累坏了陛下名声,同时,他坚持不让德行败坏的侄女儿入宫,哪怕侄女此时怀有身孕。

    好嘛,张春旭的父亲张致林坐不住了,女儿眼瞧着要当娘娘、富贵无边,谁要是阻拦他当皇帝的老丈人,他敢挖谁脑子。

    梅侍郎的暗中建议,都是一家人,何苦闹得这么难看。

    张致林觉得有理,带着妻小厚礼去了张府,跪下给兄长认错,说自己没教好女儿,可错已铸成,总不能让女儿把皇子生在宫外吧。

    张首辅动了大气,坚决不让步,但仍好言好语地劝,说春旭是个热孝在身的寡妇,这事咱们就摁下去吧,否则对陛下和张家的名声都不好,来日孩子出世后抱入宫中,由皇后娘娘抚养。

    张致林恼了,登时就不跪了,大着胆子同张首辅嚷:嫁过人怎么了,那汉武帝的母亲王氏不也嫁过人?后来还不是母凭子贵当了皇后?太后?

    张首辅大怒,喝道:你居然还妄想让你女儿当皇后,你不看看你们身份配不配。

    张致林如今可是半个“国丈”,说话也理直气壮起来,驳道:我女儿为什么当寡妇大家心里都清楚,别欺人太甚!首辅大人仗着嫡出欺压了弟弟大半辈子,如今也到头了。

    ……

    张府闹得鸡飞狗跳,宫里也不得安生。

    张春旭跪在坤宁宫外,脱簪待罪,说她死不足惜,还请皇后娘娘看在腹中之子的份上,给她留个生路。

    素卿怎么可能同意,当即犯了心绞痛,急召太医诊治,并让太医也去给春旭诊诊脉,孩子还能说怀就怀,定是你这贼贱人下药算计的陛下,陛下仁厚,不忍处置你,本宫可不吃你这套。

    郑贵妃闻讯而来,一面安抚皇后,陛下如今不在宫中,万一张姑娘出个什么事,咱们都没法交代;一面又出去安抚张春旭,你在坤宁宫门口跪着算怎么回事,惹人笑话,快回去吧。

    好么,那时素卿派出的太医来诊脉了。

    张春旭吓得大叫,不让人靠近,忽然腹痛不止,下身血流如注,脸色惨白一片,活生生小产晕倒了……

    郑贵妃见状,忙让人将宝婕妤抬去储秀宫,好生诊治,暂不能挪动。

    自此,闹了数日的封妃之争,就此结束。

    开平元年十一月初十,宫里硬生生多了位娘娘,李昭也身心愉悦地带着我从汤泉行宫回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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