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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小宝儿
在春雨凄凄的寒夜, 旧疾复发的李璋被内侍抬回了郡王府,据说昏迷了两日两夜,醒后一言不发, 拒绝见任何人,或是痴愣愣地站在日头底下发呆、或是对着一池枯荷垂泪, 神情抑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李璋被贬和凌霜族诛的消息很快就四散开来, 紧接着由司礼监胡马牵头、羽林卫沈无汪执行, 查处了一批旧日和李璋往来甚密的中下层官员,随后皇帝以蛊惑亲王之罪, 斩了几个王府幕僚,贬了数位官员。
这回几乎无人站出来聒噪, 窥伺帝王的罪名太大, 谁担得起?
长安一时间笼罩在股无声的恐惧当众,人人自危, 忙不迭地撇清和临川王的关系。
反观的睦儿那边。
这小子隔三差五送回家书, 给李昭上报在北方的进展。
说是到洛阳后,他先是带着厚礼去探望了荣国公和月瑟皇姑, 紧接着去小姨盈袖家住了两日, 听刺史左良傅上报云州的军、政、财各方面的事。
睦儿按他爹爹的指使, 暗中会见了化名为安博的赵氏遗孤赵童明,礼贤下士,将其收为瑞王府幕僚。
十多年前我初做丽夫人的时候, 就为自己和儿子想过退路,将长安的生意做到洛阳,慢慢地将财产转移出去。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就派了燕娇远赴洛阳经营钱庄、酒楼等各类生意, 积攒下非常可观的资产。
而今这些银钱派上了用场!
当时常煨将军一句探望旧日军中好友,李昭紧接着就让睦儿去云州,安抚三王之乱中牺牲将士的遗孀、孤子,并且协助地方官员组织军屯。
要做这些事,巨万的银子和粮帛是少不了的,李昭这边肯定会让户部拨一部分,而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能落后。
我早都派人通知了云州各钱庄、商铺的掌柜,瑞王可随意支取柜上的银子。
睦儿此举,果然赢得了军中的美名,他接受赵童明的建议,招募那些阵亡将士的遗孤,组建了支小军队。
这小子家书中得意地告诉他爹,他给这支热血忠魂取名为“双风营”,意味着誓死效忠大风先生和小风哥。
也就在那时,越国部分军队又开始蠢蠢欲动,假装成悍匪,在边境的榷场抢掠牛羊和财物。
睦儿这混小子听闻此事,竟偷偷带着心腹将士杀了过去,随他去洛阳的常煨将军和大福子得知后,吓得赶忙追了去,而荣国公也急忙调兵遣将,时刻保护瑞王的安全。
之前李昭就对李璋说过,睦儿这小子心黑手狠。
血战数日,加上诸名将背后坐镇,最后还真叫这小子将那伙越国悍军给打了回去,双方再度签订免战合约,维护榷场和边关安宁。
而这时,赵童明出手了。
这孩子身在北方多年,黑白两道皆吃得开,纠结了伙鸡鸣狗盗之徒,在越地散播瑞王神勇、无人能敌的传言,同时又让人在边地口耳相传瑞王爱民宽仁,竭尽全力给睦儿营造美名。
睦儿写信回来,给李昭绘声绘色地描述战场之事。
李昭和我提心吊胆地看信,见睦儿在信中说只是腿受了点小伤外,一切无碍,我俩总算松了口气。
李昭立马回信叱责:“难道国中无将了,要你这十三岁的毛娃娃上战场厮杀?既去了军中,那便和诸名将多学学统兵和战术,莫要再冲动地往前冲。”
末了,皇帝老爷嫌弃地骂了句:“什么双风营,忒难听了,改成威风营罢。”
我知道,李昭心里还是很高兴睦儿立军功的,他每日家都要看数遍睦儿的家书,指头爱怜地摩挲着儿子的字迹,骄傲地对左右说:“瑞王类朕。”
怎么说呢?
关于睦儿招募阵亡将士遗孤一事,其实很敏感的。
皇帝同意,他可以组建威风营,他也可以在荣国公、常煨等人的协助下立军功、赢美名;
若是皇帝不同意,那么这就是生了反心,必要打压诛灭的。
自打儿子走后,我的心每日都七上八下,而得知这小子竟上了战场,我更是日夜焦躁,夜里频繁做噩梦,实在牵挂得不行,便让钦天监的官员来推演天象,问睦儿到底平不平安。
李昭每回都笑我,说我也太痴了。
可每次钦天监官员回话的时候,他都偷偷坐在屏风后听。
到底谁痴?
其实我懂,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睦儿这个年岁,就是该出去多见见世面,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若是一直待在长安,那才是没出息。
……
话分两边。
当日我在丽人行听到萝茵和张韵微的闺房私话后,思量再三,因干涉到了我儿子的平安,我必须采取点措施了,所以,我决定将此事告诉李昭。但我没有同他说,其实在丽人行的时候,我让秦嬷嬷暗中往公主的糕点里加了点落胎的药。
剂量不大,大夫绝对诊断不出,只是会让公主出现胎气震动。
公主回府后,果然召了驸马来房里。
俩人刚欢好了没一会儿,公主身上就见红了,驸马惊慌得要命,忙要宣大夫来瞧,公主害怕怀孕的事败露,呵斥了驸马,说她不过是来月事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当即就将驸马赶了出去。
紧接着,公主暗中命人赶紧将大夫唤来,又是扎针、又是熏艾,忙活了大半夜,总算是将孩子给保住了,她也不敢挪动了,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养胎。
而驸马觉着萝茵主动找他行周公之礼,想是与他和好。
于是乎,这个老实人次日天不亮就亲自下厨,做了些补血舒经的药膳,巴巴儿地提着食盒去探望妻子,不出意外,吃了个闭门羹。
正在这个当口,李昭的谕旨来了,命他即刻带着字画前往江州,找寻朱九龄。
驸马虽说担忧妻子,可到底不敢抗旨,只能赶紧让下人拾掇了衣物细软,匆匆赶赴江州。
袁敏行前脚刚走,密旨后脚就到了公主的心腹大夫手里。
无他,李昭命那大夫开药,将公主肚子里的孽种尽快除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大夫虽说吃公主的月银,可他敢忤逆皇帝?家里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当晚,大夫便往公主的粥食里下了点药,不到半个时辰,公主就落胎小产了。理由嘛,公主近来房事太过频繁,伤到了胎儿。
其实萝茵心里清楚到底和谁太过频繁,但还是将邪火转移到了驸马身上。奈何袁敏行不在家,她便随意寻了个由头,将在驸马跟前伺候的丫头婆子唤来,赏了一顿板子、几十个嘴巴子,这才解气。
那几日,恰巧是李昭贬李璋为郡王的时候。
眼瞧着哥哥被皇帝责罚闭门思过,不甚受宠,再者她公爹早都让人给她递过话,这时候千万别去求情,也别在外人跟前说什么抱怨的话,触了陛下的霉头,恐对王爷更加不好。
萝茵就算再蠢也感到不安了,压根不敢表现出滑胎的迹象,每日家强撑着赏花、游湖,养了些日身子,心情越发烦闷,终于按捺不住去了澄心观,找表姐韵微说话,顺带让心腹去把情夫寻来。
这可就落到了李昭的网里。
抚鸾司的女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道观,黄梅带人拿下公主府的侍卫和奴仆,张韵微和萝茵听到了动静,赶忙安排情夫从密道逃离,奈何还是没来得及,当场抓获。
那所谓的情夫小宝儿,竟然是梅濂的庶长子福宝!
后经黄梅查看,原来张韵微的闺房中暗藏了个精妙密室,除非按动机关,否则根本打不开。那密室在地底下,修了个华贵无比的闺房,拔步床、浴桶和琉璃屏风应有尽有,好些物件都是上赐的,衣柜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男女衣裳鞋袜,描金匣子里有一厚摞互表思念爱意的情诗。
密室跟前修了个长长的甬道,蜿蜿蜒蜒几十丈,出口是道观附近的一户普通花农的院子。
当时抓获后,三人都慌了。
萝茵试图解救,强横地扇了黄梅一巴掌,喝命黄梅立即释放情夫,并退出澄心观,所有的事由她一力承担,过后她自会去跟陛下解释。
黄梅摸了下被打得发红的侧脸,笑了笑,只说了句:“抚鸾司是直接效命陛下的,公主无权干涉臣办案。”
说罢这话,黄梅便让下属行动,往福宝嘴里塞了麻核,和张韵微一齐押去了抚鸾司内狱。
公主则被捆了送入宫中,暂囚禁在永和宫,命女卫军严加看管,不许踏出一步,跟着公主来的各侍卫和嬷嬷、奴仆,包括澄心观里的众道姑,全都下了狱。
至于袁家,李昭则让内官过去传话,只说郑贵妃突发凶病,宣公主入宫侍疾去了,暂时留宿宫中,不回家了。
这事涉及两位朝中重臣,里里外外全都封死,一丝风都透不出去。
重刑拷问了一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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