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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点，再多来点！”
边说着，九幽封就犹如一个疯子一般，肆意猖狂地大笑着。
而苏白就站在对面，冷眼看着他。
最后苏白轻微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果然是你，九幽封。”
“你还记得在万族战场的时候，我给你的两个选项吗？”
“要么带着荣誉，成为八岐大蛇，战死！”
“要么成为九幽封，被我诛杀，被所有人类诅咒怒骂万年！”
“原本，你要是死在了无尽海之中，那么至少你九幽封的身份永远都不会暴露。”
“你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和伤害，我无法原谅。”
“可后来，你为人类做出的贡献，我也不能无视。”
“最终两相抵消。”
“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突然听到苏白说这话，九幽封停止了笑声。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苏白，随后嘴中重复了一遍苏白的话。
眼神中一片涣散，就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功过相抵么？”
“呵呵……”
“人都死了，荣誉什么的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九幽封身上的魔性和疯狂就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
重新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就连他身后的真魔气都变得淡化了许多。
最终，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自己，又似乎是在嘲讽着命运的可笑。
“苏白，你还真让我挺意外的。”
“我原本以为再次相见，你会说我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再搞些什么冠冕堂皇的废话什么的。”
“却不曾想，你会说出这话来。”
“哈哈哈……”
“真有你的……”
“苏白，咱们也算是认识很久了。”
“说一些话，你可能不信，我其实真的很喜欢地球。”
“在地球潜伏的那一百多年，无数次我都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个真正的人类来看。”
九幽封说出这话，最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吞天雀。
他愣愣地抬手指着他，打断道：
“尼玛！”
“你说你喜欢地球，把自己当人类看？”
“我可去尼玛的吧！”
“你刚才不还在嘲讽我，说什么堂堂半步神王，竟然屈服于人类之下，简直丢尽凶兽的颜面吗？”
“你特么自己这算什么？”
“艹！”
“真尼玛双标狗啊！”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意外，没有想到九幽封会说这话。
但九幽封却没有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苏白。
说老实话，这些人里，唯一能让他正眼相看的，也只有苏白。
他继续说道：
“虽然人类的身体无比的孱弱，脆弱到随便一头凶兽都可以轻易撕碎。”
“但人类的思想，心灵，却远不是万族所能比拟的！”
“地球上的所有图书馆，我几乎都查阅过，人类所创造的哲学，文化，天文，地理，历史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太美妙了。”
“还有，地球的家庭这个概念，也让我感受颇深。”
“我甚至曾经天真的想过，是不是要就那么留在地球，就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娶个人类妻子，生个混血儿，经营一个小卖部，安度一生。”
“那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人生。”
“我真的有这样去想过的。”
说到这里，九幽封猩红的眼眸中，居然流露出了一抹向往与美好，还有怀恋。